“他媽在我面前倚老賣老算什么本事,等一下蒙哥來了我當要看看你們怎么整!”王波也不知道哪找來了個什么蒙哥撐腰,整個人底氣十足。
何笑瞇著眼,食指敲了幾下腦袋道:“你是說蒙行?”
被何笑猜出之后王波絲毫不慌亂,反而更得寸進尺的道:“怎么,怕了?”
“哈哈哈!一個跳梁小丑而已!”何笑不屑的嘲諷道。
“何笑,許久未見,口氣還是那么大啊?”一道熟悉的身影走進了皇朝KTV。
我仔細一看,來人竟然是龍?zhí)玫拿筛纾?/p>
“蒙哥!別幫王波,就是他才把我搞成這樣的!”之前見空空哥哥和蒙行關系匪淺,所以我打算看看能不能說動蒙行。不說讓他替我報仇啥的,至少讓他不幫王波吧。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蒙行風輕云淡的說:“喲,你還好意思說?你空空哥哥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再說了,我憑什么聽你的不幫王波?”
蒙行的話竟讓我無言以對。
接下來他更是道:“還有,你空空哥哥都不幫你了。我蒙行干嘛要顧及你?”
蒙行不說還說,一說我這心里那個火啊。
不可否認的是蒙行說的對,我的親哥哥都不幫我了,蒙行一個外人憑什么幫我。
何笑聽到這里,拍著手道:“有意思,余輝沒看出來你哥還是余空空??!”
我心里疑惑,感情何笑也認識空空哥哥?
“行了何笑,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蒙行招呼了聲何笑,便對王波揮了揮手道:“你帶著你的小弟出去等著。”
王波當下便也要帶我走,蒙行發(fā)話道:“把這小子留下來。”
“行。”王波把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帶著他的狗腿子能走出了皇朝KTV。
見狀,何笑也示意巴哥他們退下。
偌大的皇朝KTV只剩下我,蒙行,何笑,何嫵墨,還有路易那個外國佬。
蒙行拿起剛才王波喝的那瓶紅酒給自己倒了杯,小酌了幾口之后,對何笑道:“上面的命令,這次的主不能讓你們動。”
何笑沒有接蒙行的話茬,只是指著我道:“你先告訴我余輝是不是你們的人?”
蒙行打了個啞謎,留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你覺得呢?”
何笑一副閉目養(yǎng)神的樣子不再說話。
眼見談判陷入了沉寂的氣氛,我弱弱的說了句:“能不能把我放開,我想上廁所。”
然而我就想個冷場王一樣,誰都沒有理我。
這時路易站了出來對蒙行道:“我不知道你們侍盟的打算是什么,但我想說這次黎院和我們路易家族都來了,你們?nèi)绾文鼙O逻@個主!”
蒙行瞟了路易一眼,道:“路易家族算什么東西?”
“你!”路易氣的腮幫子鼓鼓的,一時語塞說不過蒙行。
何笑睜開了眼睛道:“那半個月后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蒙行扭了扭脖子,發(fā)出咔咔的響聲,“行!”
何笑起身,看了我?guī)籽?,卻沒說什么,只是給何嫵墨和路易做了個眼神,直接走了,壓根沒管我。
蒙行看的面如死灰的我,嘲笑道:“看見了嗎?你可真是個可憐蟲。”
“你走吧!”蒙行解開了我身上的繩子,指著大門道。
我那時有種想哭的沖動,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的垃圾。
我邁著沉重的筆伐走到了皇朝KTV門口,然而迎接我的卻是閃爍著藍紅燈光的警車。
王波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著。
一個領頭的警察走過來對我道:“余輝,你涉嫌故意殺人罪,我們依法對你進行逮捕,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將成為呈堂證供。”
一副冰冷的手銬鎖住了我的雙手,我被推進了警車,伴隨著烏拉烏拉的警笛遠去。
他們把我?guī)Щ亓藮|山鎮(zhèn)的警局,我被關在一間黑屋子里,見不到一絲光線。
黑暗像是什么洪水猛獸一寸寸侵蝕著我的心靈。
我殺人了,這個慘痛的現(xiàn)實擺在眼前。
我會被判什么樣的刑法,我會被槍斃嗎?還是被終生拘禁?或是有期徒刑個十年八年的?
我鋃鐺入獄之后嫂子怎么辦?
王巖會卷土重來對我嫂子再下黑手嗎?
這一切的問題像是一根根麻繩糾纏在我心里,百感交集。
“小輝小輝!你們把我小輝關在哪里了,讓我去見他??!”
“我們小輝是個乖孩子,他不可能殺人的!”
“警官我求求你放過他吧,一定是你們搞錯了,對,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
我聽見外面嫂子的各種哭喊和求情,但迎接她的終歸是一句:“余輝殺人,證據(jù)確鑿,等筆錄完之后你可以見他一面!”
嫂子的聲音逐漸遠去,肯定是被警察帶去另外的地方了。
這時小黑屋的門被打開了,一個頗有年紀的老警察走了進來。
他一張黑瘦黑瘦的國字臉,顯得無比嚴肅,舉手投足之間有種威懾的氣勢。
他點亮了一盞臺燈,和我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他自顧自點燃了跟香煙,一陣吞云吐霧之后問我:“余輝是吧?你幾歲了?”
我不自覺的避開了他銳利的目光,說:“十七。”
他彈了彈煙灰,點著頭說:“把當時的情況在和我說一遍。”
我把去皇朝KTV的事情從頭到尾如同竹筒到豆子一樣噼里啪啦的說了出來。
這位老警察如數(shù)將在了那本做筆錄的本子上,完事之后就要離開。
我叫住了他,問道:“我會被怎么判?”
那老警察轉過身,語重心長的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總是出事了才后怕。判的最輕你都得待十年。”
十年!
我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都有點飄。
十年是什么概念,到時候一切都足以物是人非了!
就在我感覺人生已然廢的差不多的時候,兩位警察走了進來對我道:“余輝,有人要見你。”
我他們打開了座椅上的鎖烤帶我走出了小黑屋。
我心里不斷想象著等一下見到嫂子該怎么說,通往接見室的每一步都那么沉重。
然而來到接見室后,坐在那兒等我的不是嫂子,而是何茹妮!
“你們出去吧,我和他單獨談會。”也不知道這丫頭葫蘆里買的什么藥。
帶我來的這兩位警察卻是很聽從何茹妮的話,立馬就離開了接見室。
何茹妮也不是空手來的,她帶來了一個小黑包。
何茹妮在桌面上打開了小黑包,取出一根針管道:“余輝,我不敢保證多的,只能說我可以讓你免去牢獄之災。”
我不知道何茹妮哪來的自信說這話,可我還是相信了她。
“現(xiàn)在,你別動,我抽點你的血。”何茹妮不容分說的拿著針管就朝我胳膊扎了下去。
我感覺跟蚊子叮了一下,能感覺到血液被緩緩抽出。
抽完血之后,何茹妮將我的血裝到了一個金屬的試管里。
她最后安撫我道:“行了,你別想太多,你嫂子我會派人保護好的,最多三天之后我就能讓你出去。”
說完之后,何茹妮便走出了接見室。
而嫂子也沒來見到我,原因是今天的探監(jiān)時間滿了。
我被關到了一個獨立的拘留室里。
接下來的時間我就躺在拘留室的床上,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
三天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很快就到了第三天。
依舊是上次帶我去見何茹妮的那兩個警察,將我?guī)У搅私右娛摇?/p>
接見室里除了何茹妮還多了一個人。
一個白發(fā)白須一大把的老頭子坐在何茹妮的旁邊,他硬朗的身子骨將身上的西服工藝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一雙鏡框頗大的眼鏡下,仿佛能直視人心深處眼珠子里映著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