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這時候我手機(jī)響了,是王巖!
“余輝。剛子不幫你了你躲在教室也可以,但是我想告訴你,你嫂子來接你了哦,你要不出來我可就和你嫂子談心去了哈哈。”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禍不單行嗎?
現(xiàn)在嫂子在王巖手上,明知出去是死路一條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解開了包著黑刀的布料,插在了我書包里,這樣子更方便拔刀。
還沒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看見矮強(qiáng)正在幾個穿著背心,身上紋龍畫虎的男人身邊不停的指著我呢。
不用說了,就腳趾頭也知道那幾個是王波派來的人。
我走到校門口,面無表情的對矮強(qiáng)問道:“我嫂子呢?”
“你嫂子這時候應(yīng)該正和巖哥交流生命的起源呢!”矮強(qiáng)放肆的淫笑道。
“去你媽的!”
先下手為強(qiáng),我拔出黑刀就砍向矮強(qiáng)。
就在我黑刀要落在矮強(qiáng)身上時,一根甩棍正好打在了刀尖最無力的地方。
那幾個背心男出手了,人手一根甩棍朝我打來。
我拿著黑刀擋也不是,攻也不是,一時間完全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我背后被一根還沒轉(zhuǎn)身呢,肋下又遭受打擊。
這幾天老子還沒這么窩火過呢,我決定黑刀就盯著矮強(qiáng)看,他往哪逃我就往哪追,也不管幾個背心男的甩棍,就是要砍矮強(qiáng)。
矮強(qiáng)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我會只盯著他動手,一個不慎右肩便被我劃開了一刀口子,鮮血直流。
很快我這樣敵損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也不行了,幾個背心男的攻擊越來越頻繁,終于我再也支持不住被撂倒在了地上。
對于打架斗毆司空見慣的圍觀群眾被矮強(qiáng)吼了幾聲也就是散了。
而我則被帶上了他們的面包車,也不知道要帶我去哪。
我感覺渾身都是劇烈的疼痛,感覺要炸了一樣。
昏昏沉沉的不知過了多久,面包車停了下來。
我被拎小雞一樣拎出了面包車。
這兒正是酒吧街后面的衡溪別墅區(qū)。
王巖家就在這兒。
我則被拖進(jìn)了王巖家的獨(dú)棟別墅。
巴哥,沙超,王波等昨晚在酒吧的大佬都在,只有何嫵墨不在,或許是對我太失望了吧。
除了巴哥一臉鐵青,其余大佬的臉上都是笑開了花。
我這個何嫵墨的頭馬僅僅一頭就被干掉了。
“放開他!”巴哥呵斥著綁著我的幾個背心男,走過來親自解開了我身上的繩索道:“是我巴子家門不幸拖累了小兄弟你。”
“巴哥你這話說的,東子是個有眼光的人,他的選擇我們的尊重不是。”沙超春風(fēng)得意的喝著茶說道。
當(dāng)我看見站在沙超身后的東子時一切都明白了,東子背叛了巴哥,投靠了沙超,所以才導(dǎo)致了今天下午的事發(fā)生。
不過此時這都不是我考慮的事情,我的腦海里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我嫂子。
“我嫂子在哪里,事情我一人擔(dān)著,放過我嫂子!”我隱忍著不溫不火的說出了這句話。
巴哥一聽我嫂子在他們手里頓時看向王波道:“波子,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規(guī)矩,禍不及家人,你什么意思!”
見巴哥愿意替我出頭,我頓時有了些底氣,只希望巴哥快點(diǎn)解決,我怕王巖那孫子真的把我嫂子給......
王波聽我提起嫂子,仿佛不知道一樣,反咬我道:“你他媽別血口噴人。”
我把手機(jī)拿了出來,摔在了眾人面前道:“呵呵,老子噴你麻痹!”
眾人看了王巖發(fā)給我的短信之后,沒有一個人說什么,只是紛紛看向了王波。
王波叫過把我?guī)淼哪菐讉€背心男詢問了幾句之后,走過來對巴哥道:“巴哥,我小弟不懂事,犯了規(guī)矩,你老別介意。”
巴子一耳光就扇在了王波臉上。
這一巴掌,不僅王波沒吭聲,其他人就連沙超也沒替王波說什么,后來我才知道,巴哥混的這些年就只有一個規(guī)矩,道上的事絕對不能禍及家人。
顯然,在這事上,巴哥占了理,打了王波一巴掌也在情理之中。
我起身對王波道:“趕快讓王巖放了我嫂子。”
王波咬牙切齒的摸了摸腦袋,拿出了手機(jī)撥通了王巖的電話。
“喂,哥啊,啥事啊,余輝不是給你帶過去了嗎?”接起電話的王巖顯然有些被打擾的怒氣。
王波一聽王巖的語氣還那樣,更是氣的厲害,“你他媽抓人家嫂子干嘛,還不給老子放了!”
王巖聽到王波如此大怒,跟個乖寶寶一樣道:“哥,哥,我知道了......”
命令王巖放了我嫂子之后,王波喝了口茶消了消氣,把目光放到我身上道:“余輝,你嫂子我弟給放了,現(xiàn)在我們就來論論你的事吧!”
沙超這時也附和道:“沒錯,賽馬的規(guī)矩,輸了的,自己剁根手指頭。”
巴哥看著我的眼神有了惋惜,就跟剛剛沙超不幫王波一樣,現(xiàn)在他們占理,巴哥也自然不好指責(zé)什么。
“拿刀來!”王波發(fā)令道。
一把折疊軍刀便甩在了我的面前。
我這時心里才慌了,站著的兩條腿抖個不停。
“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guī)湍隳兀?rdquo;王波十分解氣的笑道。
我望著王波的那副嘴臉,心里暗暗記住了今天之恥。
“我自己來!”我緩慢的撿起了地上的軍刀。
說實(shí)話,畢竟要剁的是自己的手指,我這么個心智還不是太成熟的孩子哪里下得去手。
王波正面一腳踢在我的大腿上,“磨嘰個鳥啊,要不然我來幫你?”
王波距離我的位置很近,他那小人得志的樣把我徹底惹火了,我拿著軍刀吼道:“麻痹老子先剁了你!”
一不做二不休,我握刀而上,直刺王波!
誰都沒想到,這么多人在,我還敢反抗。
王波距離我本來就近,只能出于本能的抬手一擋。
我手中的軍刀跟切豆腐一樣劃破了他的衣袖,劃破了他的皮肉,鮮血濺了我一臉!
“放肆!”沙超一拍桌子,東子立馬行動,手握一把西瓜刀直奔我而來。
想的這一切的原因都出在東子手上,我恨不得直接搞死他,他既然率先而來,那我也不客氣了。
一寸長一寸短,東子的西瓜刀比我的軍刀長了三倍不止。赤手空拳我絕對能打過他,但是這種情況下我只能靠反應(yīng)來格擋他每一次揮下的西瓜刀,毫無還手的余地。
一來二去了許久,沙超很不耐煩的對其余手下招了招手。
我一下就受到了十幾個人的圍攻,當(dāng)場后背被砍了一刀。
我感覺背后冰涼冰涼的,緊接著火辣辣的疼痛刺激著我的大腦,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巴哥在一旁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fā)。
“小崽子,身手不錯,可惜你沒有投奔我的機(jī)會了,真是可惜??!”沙超蹲在我面前,趾高氣揚(yáng)的說道。
面無表情的東子跟著他回到了座位上,沙超指著我道:“巴哥,這小子不領(lǐng)罰還傷了波子,你說怎么辦吧。”
巴哥漠然道:“沙超,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給自己留條善路吧。”
“哈哈!”沙超不可一世的笑道:“巴哥你真的是老了,現(xiàn)在還信上玄學(xué)了是咋滴。”
接著沙超又對東子道:“東子,你說照規(guī)矩該咋整。”
“照規(guī)矩,應(yīng)該廢他尾骨!”
“廢尾骨,有意思,東子你親自動手吧!”
我看見東子臉上有了一絲不情愿,但還是來到了我的手邊對按著我的那幾個人道:“按好了!”
所謂的廢尾骨,就是打斷我的尾椎骨,一個正常人的尾椎骨要是斷了,這輩子也就再也沒有走路的機(jī)會了,只能在輪椅或者床上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