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吧。”哥哥領(lǐng)著我走進了龍?zhí)谩?/p>
“空空哥,今天咋有空來這啊。”正在給一位半遮半掩的女子胸部紋身的男人站了起來對空空哥哥打招呼道。
空空哥哥示意一笑,“龍?zhí)蒙庠絹碓讲诲e了啊。蒙哥今天在嗎?”
“在他的工作室里呢。”
隨著那人指路,空空哥哥說了聲謝謝便和我來到了里邊的一個小工作室門口。
空空哥哥敲了敲門道:“蒙哥,開門??!”
門打開之后,一個胡子拉碴,衣衫邋遢的老男人對空空哥哥笑道:“空空啊,今兒咋來我這了。”
“小輝你先進去走著。”
我走進工作室之后空空哥哥把蒙哥拉到了門外面,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聊了大概十多分鐘之后,他們似笑非笑的走了進來。
現(xiàn)在我才感覺剛才和空空哥哥喝的酒,勁是真的大。
我迷迷糊糊的就像要睡著了一樣,眼皮子完全不聽我使喚的想合上。
空空哥哥走到我面前說:“小輝,想睡就睡吧。”
空空哥哥這樣一說我就更加想睡了,于是我眼睛徹底一閉沒一會就睡著了。
這一睡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半夢半醒間,我感覺脖子后面就跟無數(shù)針在扎一樣疼的不得了,越到最后我連整個腦子像要炸了一樣。
“蒙哥,之后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得回失樂園那邊了。”
“行,你回吧,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這是我再次睡著前聽見空空哥哥和蒙哥的對話。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我從這個紋身的床上起來的時候感覺就跟落枕了一樣,難受的要死。
“醒了啊。”坐在工作臺上畫著什么的蒙哥聽見我的動靜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沒看見空空哥哥的身影,便對蒙哥問道:“我哥呢?”
蒙哥打量著手上的畫稿,漫不經(jīng)心的答道:“走了。”
“去哪了?”
“回去工作了。”
下床扭動了一下身子之后,還是感覺脖子不舒服,我正打算用手去敲會呢。蒙哥制止我道:“給你脖子后面紋了個龍圖紋身,覺得麻酥酥啊啥的很正常,別去碰就行了。”
“什么!”
我沒想到空空哥哥所謂給我點資本就是帶我來紋了個紋身!
忽然我一看墻壁上的時鐘,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一點了,而王巖讓我把嫂子約去悅?cè)べe館的時間是三點。
我急忙穿上了衣服,就要離開蒙哥的工作室。
“等等,把這個帶上!”蒙哥丟給了我一個黑色布料包裹住物體。
“什么東西啊。”我接過手之后感覺這玩意沉甸甸的,大概能有個三斤左右吧。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蒙哥沒直接告訴我是什么,而是讓我自己打開看。
我取下了黑布之后,赫然一悚。
這是一把刀,刀身黑漆漆的一片沒有啥工藝含量可講,但是開刃的一邊,森白的刃口卻讓人望之生懼。
“對了,你哥還讓我給你帶句話。”蒙哥打斷我了看著刀的出神,“沒什么人和事是一刀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刀!”
“好了,你走吧。”
蒙哥把我拿著黑刀的我推出了工作室。
我把黑刀用布料重新包裹了起來。
我沒想到空空哥哥就這樣走了,他根本沒想過要幫我從王巖那找回場子,反而是帶我來莫名其妙紋了個紋身,還留給我一把黑刀。
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下,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單刀赴會了。
不去見王巖躲得了一時,但躲不了一世。
但是這一次我不打算與人為善了,王巖如果太過分了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誰怕誰。
抱著這樣的打算我在路邊等了會,等到了回鎮(zhèn)上的班車。
從市里回鎮(zhèn)上頂多也就一個半小時,到時候我在學(xué)校門口下車,直奔悅?cè)べe館,時間還是綽綽有余的。
可是誰知道班車在離鎮(zhèn)上還有五公里的時候拋錨了。
滿車人焦急的等待中,我手機忽然響了。
“喂,哪位?”由于是陌生號碼,我接起電話之后率先問了一下是誰。
“余輝,你小子膽子真特么大啊,敢放我鴿子!”電話那頭王巖氣急敗壞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
既然我已經(jīng)決定和王巖撕破臉皮了,有些話也就直直的說了出來,“王巖,我他媽告訴你,想碰我嫂子你丫還不如上天呢!”
王巖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但是電話那頭的他惡趣的笑道:“行啊,你躲起來可以,大不了我親自叫人把你嫂子請過來!”
王巖說的話別的不能信,但是這種狠話他一般說了,就一定會做到。
我心里一急,罵道:“王巖我草你姥姥,你敢碰我嫂子一根手指頭老子絕對廢了你。”
“哈哈哈哈....”
王巖狂笑了幾聲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我問了一下司機,車還有多久能好。司機很無奈的告訴我,或許只能等下一班車帶我們回去了。
下一班車足足要等一個小時。而一個小時已經(jīng)足夠王巖把我嫂子從家綁到悅?cè)べe館五回都不止了。
我一咬牙,把黑刀背在了我身上,開始往鎮(zhèn)上的方向奔跑。
半個小時,我硬生生的的跑到了悅?cè)べe館的門口。
王巖昨天跟我說過是407房間來著。
我跑到賓館的大堂,按了電梯半天沒下來,我只好直接爬樓梯。
這時候我整個人的體能也已經(jīng)接近極限了。
當我氣喘吁吁的站在了407房間門口,能隱約聽見里邊嫂子的哭喊,還有王巖他們肆無忌憚的笑聲。
怒火中燒的我一腳就踹在了門上,反正當時這門直接就給我干開了。
嫂子此時上衣已經(jīng)被扒的只剩下了一件胸罩,王巖正打算扒我嫂子的短裙呢。
“我操你媽!”此時壓根沒什么好客氣的了,我把布條扯開,露出了黑刀。
“余輝你特么要干嘛!”只穿著條四角褲的王巖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滿臉驚恐的看著我道:“余輝,我們有話好好說說,別動刀子!”
當時的我哪聽得去那么多,直接就一刀砍向王巖。
王巖見我來勢洶洶,連忙將兩個小弟拉到面前擋住我,同時吼道:“麻痹,那把破刀就了不起咋滴,強子給我干他!”
王巖嘴上叫囂的厲害,但他還是只有老老實實的萎縮在角落不敢直面我。
我嚇退了他之后,第一時間就跑到了床邊,對已經(jīng)用被子裹住身子的嫂子道:“對不起嫂子。”
嫂子沒有說話,只是捂著臉一個勁的哭。
她一直哭,我的火氣也一直漲,我雙目通紅的瞪著王巖道:“王巖你他媽必須死!”
我毫無章法的拿著刀亂砍,王巖往哪躲我就往那追。
直到忽然我后腦勺一陣劇透!
我回頭一看,矮強手里正拿著一個剛剛在我后腦勺砸破了的啤酒瓶。
我這一愣神,局勢瞬間就被逆轉(zhuǎn)了。
另外一個身手和矮強不相上下的人一腳就踹飛了我手里的刀,刀一丟,其余人一下子就圍了上來。
我抱著頭,拳頭啥的雨點一樣招呼在了我的肋下和背上。
“把他待會房間,咱慢慢聊!”
王巖不可一世,惡狠狠的說道。
就這樣我連人帶刀被他們拎小雞一樣拎回了房間。
“媽了個逼的,給你點顏色你真開染坊了是不?”王巖親自抽了我?guī)讉€巴掌,似乎還不解氣,對矮強道:“強子給往死里打!出事了我頂著!”
“得嘞!”
兩個小弟被我架起之后,矮強掄著拳頭左右開弓的打在我臉上,肚子上。
我的感覺整個臉都被打麻了,打的毫無知覺了,王巖才叫矮強停手。
“余輝,你丫在電話里不是挺牛逼的嗎,現(xiàn)在咋萎了?”王巖托著我下巴嘲諷道。
“因為你媽被我草炸了?。?rdquo;我瞇著已經(jīng)腫了的眼睛對王巖罵道。
王巖玩味的一笑,指著我嫂子道:“我媽有沒有被你操炸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嫂子會被我操炸就對了。”
說完王巖再次爬到了床上,扯掉了我嫂子蓋著的被子。
然后指著他那玩意道:“你弟給我火氣搞大了,你來給我消消火咋樣。”
嫂子抗拒的扭過了頭。
王巖掐住我嫂子的下巴,對矮強道:“再給我打!”
|“別!”
嫂子做著艱難的決定,慢慢往王巖下身靠近。
“嫂子!”我眥裂發(fā)指的吼叫道。
“閉嘴!”矮強拿著我的黑刀狠狠得拍在了我后腦勺上!
本來就被他打破皮的后腦勺被一拍,我都能感覺血在往下流。
流到了我脖子后面的紋身上時,我感覺整個人都要燒了起來!
就在王巖快脫下內(nèi)褲的那一刻,我發(fā)現(xiàn)王巖突然沒了動作。
接著,我嫂子,矮強,還有王巖一眾小弟都想中了定身術(shù)一樣不動了。
接著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出現(xiàn)在了房間門口。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系著玫瑰圖案的領(lǐng)帶,一頭金發(fā)也不知道噴了多少啫喱水,若不是我看見了他的喉結(jié)就憑他臉蛋完全能讓我覺得他是個女人。
“我親愛的弟弟,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受到傷害的滋味不好受吧?”他拉了張椅子坐在我面前道。
“你是誰!”要不是我還被王巖的小弟給架著我非得往這家伙臉上來個兩拳。
“我是誰?”他好像聽見了一個很可笑的問題,但還是回答道:“我就是你哥哥余空空啊!”
“不可能,你不是空空哥哥!”我完全以為這人是在騙我,但是我也猜到應(yīng)該是他使了什么詭異的身段才讓王巖他們陷入了這樣的境況。
這位空空哥哥顯得很失落的道:“哎,你居然連我都不認識了。算了,也不是來和你敘舊的,我是來和你作交易的。”
“什么交易?”
“我給你就像電影里那人超人的力量!”
空空哥哥認真的眼神沒有半分欺騙可言,他能讓王巖他們停止我也相信他有這個能力。
“我要付出什么代價?”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自然不可能相信這位空空哥哥有那么好心。
“聰明人,我的弟弟。”空空哥哥站起身幫我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道:“你要付出的代價我還沒想好,不過我可以先給你力量,等你成長到對我有用的時候再還我這個人情吧!”
空空哥哥繞到我的身后,對著我紋身的那個地方不知道做了什么,讓我時而飄飄欲仙,時而欲火焚身。
這樣子持續(xù)了一段時間之后,空空哥哥才重新站到我面前,并且拿下了矮強手里的黑刀遞到了我手里。
然后他打開了窗戶坐在窗邊道:“去吧我親愛的弟弟,沒有什么事和人是一刀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刀!”
他怎么知道這句話!
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樣,然而我還沒回過神來,空空哥哥又做出了一句令人驚悚的舉動。
他往窗外一靠,頓時整個人就掉了下去!
我的天,這可是四層樓,快二十米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