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么,我這個人很是善良。
當(dāng)然,說好聽點是善良,說難聽點便是懦弱。
學(xué)校里大多數(shù)與我年紀相差不遠的同齡人大多數(shù)都是眼睛里揉不得半點沙子,但凡被人打了,吃了虧,不計一切后果的都會討回來。
這也是有人說學(xué)校是比社會更險惡,比監(jiān)獄更陰暗的根據(jù)吧。
而我,就像是一個狼群中的土狗,對任何人都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卑躬屈膝,包括我的同學(xué)也是如此。
就在今天中午午休課的時候,我們班年級公認的老大王巖和他幾個跟班把我拖到了廁所里。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在我的印象里,被王巖往廁所里拖進去過的人就沒有一個能好生生的站著走出來的。
主要是學(xué)校到處都是監(jiān)控,唯獨廁所沒有。而王巖和他一群不知輕重的生瓜蛋子小弟,下起手來完全是沒輕沒重的。
不過每次王巖打人都能安然無恙還是因為王巖家里不僅有錢還有勢。所以說他們家簡直在東山鎮(zhèn)完全是一手遮天。再者說是廁所沒有監(jiān)控,就算告到學(xué)校政教處,甚至公安局,沒有直接證據(jù),王巖家完全是一句話就能擺平的事情。
上回就是因為一個新轉(zhuǎn)學(xué)到我們東山中學(xué)來的新生碰了王巖的馬子,王巖知道后直接廢了那個新生。最后事情被新生的家人鬧大到整個鎮(zhèn)上無所不知的地步,然后一天都沒過去,新生和他的家人集體人間蒸發(fā)了。
從此更加奠定了王巖在我們一幫學(xué)生中老大的地位。
這次輪到我被他們拖到了廁所里,我自然是差點直接沒尿褲子。
我戰(zhàn)戰(zhàn)惶惶的彎著腰對王巖道:“巖哥,不知道什么叫我來什么事情啊,要是哪里我做得不對還請放小弟一馬。”
王巖沒有說話,叼著根煙,滿臉是油的豬頭朝我不停的笑著。
而他身邊最為忠實的跟班矮強最先跳了出來,一腳踢在了我的肚子上道:“麻痹,這么慫還是個男人嗎?”
我捂著肚子,跪在地上好一陣才緩過勁來,賠笑道:“巖哥面前哪輪的到我充男人啊。”
矮強再次想動手說什么,卻被王巖攔了下來,王巖隨手把煙頭丟進了尿池道:“余輝啊,是男人就是男人,不論在誰面前都得是個男人!”
我連忙迎合點頭道:“對對對,巖哥你說的是。”
王巖很滿意的扭了扭脖子,“今天呢,找你來也沒有其他事。就想問你一句,想做我兄弟不?”
我突然愣在了那里。
腦海里只剩兩個關(guān)鍵詞,王巖?做兄弟?
如果是我是像矮強那樣,不但會拍馬屁,還能打架身手好,王巖來找我做所謂的兄弟我還會相信那么一點點。
可是,他找的是我,一不會打架,二從沒拍過他任何馬屁,三最主要,幾乎全年級都知道我是個慫蛋。那么王巖找我做兄弟意義何在呢?
果不其然,王巖的狐貍尾巴很快就露了出來,“當(dāng)然了。你看矮強他們,都是可以說和我出生入死才成為我兄弟的。所以你要不替我辦點事,我認你這個兄弟,其他兄弟會不服,覺得不公平啊。”
王巖這番話說的好像自己拽的多么二五八萬似得,其實就是想讓我替他辦事,干脆直說唄。這不婊子還想里貞潔牌坊嘛。
見我沒有遲遲沒回答王巖,矮強立刻又站出來,用手輕輕在我臉上拍了拍道:“咋了,你還不樂意是咋滴!”
我立馬回過神來,小雞啄米似得道:“愿意,我愿意。巖哥想讓我做啥事直說。”
王巖再次露出滿意的笑容,伸出大拇指對我道:“行,挺上道的。”
我擺手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巖哥有事你直說,我肯定幫你辦好。”
“也沒啥大事。”王巖拆了包新煙道:“抽不?”
我搖頭道:“不會。”
“啪!”矮強一巴掌就呼在了我臉上。
他打得很重很重,我整個左邊的臉先是麻的沒話說,接著就是火辣辣的疼,疼的眼淚不爭氣的往外掉。
“得了嗷強子。”矮強都把我打成這樣了,王巖依舊不溫不火的就帶過這事??吹贸鰜韷焊劾餂]拿我當(dāng)回事。
我捂著臉,咬著牙,強笑道:“沒事沒事。”
“哎,強子就這樣,你別介意嗷。行了給你說正事吧。”王巖眼神露出淫笑道。
我忽然有股極為不詳?shù)念A(yù)感。
“哥幾個也沒其他的啥意思。這個星期六你把你嫂子約到校門口的悅?cè)べe館聊聊人生就行了。”王巖不停的挫著他那雙豬手,那股不言而喻的猥瑣簡直堪比島國動作片的男主,“事成之后你我就是真兄弟,我保證沒人敢欺負你。”
我愣在了原地,剛才我猜想了不下于一百種王巖要我?guī)退k的事,可壓根沒想到他是想 對我嫂子...... “得了。你好好想想吧,星期六給我個答復(fù)。”王巖停下了意淫的笑容,冷冷留下這樣一句話就帶著他的小弟們揚長而去。
我灰溜溜的回到了教室,趴在桌子上,想起了我哥哥。
自打我記事起,我哥哥余空空就是我唯一的親人。
因為父母出了車禍,撒手人寰。
那時年僅十歲的哥哥為了養(yǎng)活我,當(dāng)小偷,當(dāng)騙子,當(dāng)乞丐......做了無數(shù)下賤的事才把我拉扯到這么大。
好在時過境遷,如今的空空哥哥已經(jīng)是個成功人士,除了在外奔波的勞苦之外,還是很安逸的。
空空哥哥由于每次都得去外地辦事,所以很少回來。于是他才給我找了個嫂子來照顧我。
我嫂子叫喬安薇,不過雙十年華的她是真正的貌美如花,不同于小姑娘的青澀三圍,我嫂子成熟的身材完全像個勾人的妖精,想到這,只要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更別說王巖他們那群犢子了。
所謂紅顏禍水,現(xiàn)在這個問題真真切切的就發(fā)生了。
沒想到王巖禍害學(xué)校里的女的還不滿足,居然把注意打到了每日接送我上下學(xué)的嫂子身上。
我此時完全成了個矛盾糾結(jié)體。今天星期四,完全不知道星期六改怎么辦。
首先,嫂子是我哥的女人,我肯定不能把她往火海里推,那么不照王巖說的辦的話,星期一上學(xué)的時候,估計他們打我一頓都算是幸運的了。
他們下手完全沒輕沒重,我忽然想到,萬一他們把我打死了怎么辦,空空哥哥會幫我報仇嗎,會殺了他們嗎?
我就這樣在桌子上胡思亂想了一整節(jié)午休課,直到下課時,被矮強打了一巴掌的左臉都還在發(fā)燙。
我不禁問自己,難道老實人就注定是被欺負的對象嗎?
我很難自己給自己一個答案,因為我覺得即使自己不慫,跟王巖對著干,死的也會是自己。茍且一些的話可能死的不那么慘而已。
就這樣,一下午的課我都是在恍惚中過去的。
直到放學(xué)了,我才渾渾噩噩的背著書包走出了校門。
嫂子一如往日在校門口的樟樹下等我,只見今天的嫂子穿了一襲白色的長裙,脖子上掛著空空哥哥送給她的那個磚石項鏈,嫂子的氣色本來就好,裸露在外的臉龐和肌膚猶如奶油一般,似乎就要滴出水來。纖長的秀眉下流轉(zhuǎn)的雙目在校門口熙熙融融的人群中搜索著我的身影。
我灰頭土臉的走了過去,盡量斜著臉不讓嫂子看見我有著五根指印的左臉。
“小輝!”隔著老遠嫂子就已經(jīng)在朝我招手了。
我走了過去,對嫂子道:“走吧,回家吧。”
嫂子接過了我的書包,點了點頭。
“咻~”王巖一群人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我們身旁,吹著口哨,眼神似火的直勾勾盯著嫂子看。
嫂子皺著眉頭,拉著我?guī)撞奖阕哌h了。
回到家時,我一個不小心就被嫂子看見了左臉的指印。
嫂子一臉心疼的摸著我左臉道:“疼嗎?”
我倔強的搖頭道:“沒事嫂子。”
“去沙發(fā)上坐著,我去拿冰塊給你敷一下。”嫂子以一種很強勢的語氣命令我坐在了沙發(fā)上,然后走到廚房用毛巾包了些冰塊才又回到我身邊。
由于我是坐著的,所以嫂子站著不方便給我敷臉。
于是她便蹲在了我面前,十分溫柔的拿著冰袋貼在我臉上摩挲起來。
由于嫂子是蹲著的,無意間露的一點春光。
我咽了口唾沫,可以感覺到下身反應(yīng)有點大。
細心的嫂子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于是把冰袋丟給了我,道:“我去做飯了,你自己再敷敷吧。”
看著嫂子進了廚房,我才意猶未盡的收回了目光。同時心里也慶幸嫂子沒有追問我被誰打得。
可我壓根不知道,就在晚上嫂子就給空空哥哥打了電話。
這都是后話了,很快賢惠的嫂子就把色香味俱全的一桌飯菜給端上了桌子。
我一邊狼吞虎咽一邊道:“嫂子,空空哥哥娶了你簡直是人生的一大福氣啊!”
“是嗎?”嫂子宛然一笑,眉目間略帶了一絲絲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