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龍馬哥?”
賈建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24K鈦合金人眼,因為這姑娘長得實在太像龍馬哥了。
不過有所不同的是,龍馬哥雖然著裝詭異,但渾身都是實打?qū)嵉碾熳尤?,包括那兩塊突破天際的大胸肌。
可眼前這位姑娘,完美的女神身材,胸前壯碩風(fēng)景相對于龍馬哥來說實在有過之而無不及,就是這張臉蛋,幾乎完美復(fù)刻了龍馬哥的五官,只不過多了幾分胭脂氣。
“唔?什么龍馬哥,你認(rèn)錯人了吧?”
女版龍馬哥撥了撥垂肩秀發(fā),聲音透露著一點慵懶和嫵媚,很有些勾魂奪魄的意思。要是長得再美觀一點,恐怕又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妖精。
“啊,不好意思,我認(rèn)錯人了。”
“哦,沒事。那我扶你過馬路吧。”
“能不能拒絕你?”
“來吧來吧,一會兒讓你揩幾下油。”
女孩柔弱無骨的手搭在賈建仁的胳膊上,這小子全身很明顯的哆嗦了幾下。
賈建仁大囧,這姑娘看上去挺正常的,怎么張嘴閉嘴就讓別人揩油呢?難道這就是精神學(xué)中最匪夷所思的一種病癥——被吃豆腐妄想癥?
滿腦袋都是問號的他買完水,又被姑娘扶了回來。好像她從早到晚一直站在紅綠燈這,不管男女老少,只要被她瞧見,準(zhǔn)保扶你過馬路,沒準(zhǔn)還真讓你揩幾下油。
“仁哥,怎么那么長時間啊?”
小羽嘴里塞著小神童冰激凌,吱吱嗚嗚地說到。
“沒事,碰見一個學(xué)習(xí)雷鋒好青年。這家伙,照她這么干,得積攢多少功德?”
賈建仁朝女孩的方向努努嘴,小羽也瞧了一眼,皺了皺眉頭說:“這老爺們,好像不太正常。”
“啥老爺們,人家正兒八經(jīng)的女兒身。不過你說對了一點,她是有點不正常。”
賈建仁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
夜晚,華燈璀璨。
忙活了整整一天的女孩坐在路邊公園的長椅上,掏出一塊濕巾,仔仔細細擦拭著額頭已經(jīng)干掉的汗?jié)n。然后脫掉高跟鞋,小心揉搓著已經(jīng)紅腫的腳趾,臉上涌上一層欣喜的紅暈。
“今天扶了256個人過馬路,也就是攢了256點功德。耶耶耶,再接再厲,爭取早日晉入靈鬼二階,這樣就可以和姐姐分開啦。”
不遠處,幾個流里流氣的小青年走了過來,渾身酒氣,嘴里大聲說著少兒不宜的葷段子,而且頭發(fā)就跟先用鞭炮炸、再刷上一層油漆似的,不是一般的殺馬特。
“哥幾個,明兒繼續(xù)喝,我爸的養(yǎng)老金剛下來,我去他那拿點,路漫漫酒吧,包場!”
一個耳朵上打了一串銀環(huán)的男青年打著酒嗝說到。
“軒哥,你……你真他娘的仗義,夠意思。等拆遷了,我家房子一賣,我就買一輛保時捷。軒哥,你先開。”
“好兄弟,哥給你找個女朋友,呃……充氣的,特喧乎,手感賊棒,還能哇哇叫。”
“軒哥你嘎嘎仗義了。”
“那必須的……”
一行人喝得五迷三醉地走過來,走在最前頭、被稱為軒哥的小青年看到正坐在公園長椅上的女孩,瞬間眼前一亮,酒也醒了大半。
“握草,哥幾個,不用買充氣的了,前面就有個真人的。”
女孩拿起包包,剛準(zhǔn)備走,突然眼前一黑,被幾個青年團團圍住。
“嘿嘿,這位美女,這么晚了,去哪???”
軒哥一看到女孩前凸后翹的魔鬼身材,腎上腺激素一下子上躥了200個百分點,眼珠子都紅了。
女孩仿佛受了驚嚇,局促不安地抓緊包包,眼睛里閃爍著小鹿亂撞的晶瑩光澤。
“我,我想回家。”
“哈哈哈,回什么家?。扛绺缛ネ姘?,七天還是如家,隨便選。”
“對對,跟我我們軒哥,絕對能吃香的喝辣的!”
“壁咚,壁咚!”
后面幾個人一頓捧臭腳。
“真的?你們真的愿意和我一起玩嗎?”
女孩揚起頭,臉上再也沒有剛才的驚慌失措,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捉摸不透的邪邪笑容。
軒哥看到她這個樣子反而摸不著頭腦了,這姑娘神經(jīng)未免也太大條了吧,驚叫聲呢?抖如篩糠的戰(zhàn)栗呢?好像和電視劇里演的不一樣啊。
現(xiàn)在,時針剛好指到八點整。
原本苗條得有些瘦弱的女孩,突然渾身爆發(fā)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脆響,好像全身的骨骼都突破了某種束縛,本來穿上高跟鞋才一米七幾的身高,陡然增長到一米八多,而且還有往上增高的趨勢。
不到兩分鐘,一個婀娜多姿的女神級背影殺手,變成了一個肌肉發(fā)達得和施瓦辛格有一拼的魁梧壯漢,如一座山屹立在那里,給人窒息的強烈壓迫感。
這這這這……這他喵的是狼人大變身嗎?
軒哥和后面的殺馬特張著大嘴,身體僵硬得難以移動半步,仿佛一大團棉花堵在咽喉,讓呼吸都變成了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女孩,不,應(yīng)該說是壯漢,瞪著一雙虎目,伸手把一件撐破的黑色BRA掏出來丟到地上,并且貌似很嫌棄地甩掉高跟鞋,赤著腳踩在冰涼的水泥地上,目光冰冷地掃視眾人,嗓音也變成了齒輪打磨一樣的沙啞。
“兄弟幾個,你們不是想和人家玩壁咚嗎?來,大家嗨起來。”
“你……你別過來!”
“救命!”
“?。。?!”
空曠無人的路邊公園,茫茫夜色中突然傳來一陣非常有節(jié)奏的打擊樂聲,嘭,嘭,嘭,應(yīng)該是某種物體撞擊墻壁的聲音,時而夾雜了驚恐求救的吼叫,不過全被黑夜所淹沒。
天地?zé)o言,聲音久久不息。
第二天,賈建仁坐在辦公室里,一邊喝著豆?jié){,一邊在手機上刷微博。
這時,他看到微博上ID為“江源傳媒新聞”的官內(nèi),發(fā)了一條實時動態(tài):今天早晨,國貿(mào)社區(qū)的王大媽在跑步晨練時,在路邊公園的西北角發(fā)現(xiàn)五名昏迷不醒的青年。經(jīng)救治的醫(yī)生介紹,這五名青年沒有生命危險,但全身大面積軟組織挫傷,尤其是鼻梁遭受粉碎性骨折。目前患者神志不清,疑似受到很強烈的刺激。廣大市民們?nèi)缬芯€索,可撥打江源新聞的電話或者妖妖靈。
賈建仁仔細看了看文字下面配的圖片,心想:我滴個乖乖,這不就是挨揍了嘛,而且全身都被揍腫了。那個耳朵上打了一串銀環(huán)的小青年傷勢最重,鼻青臉腫的,傷好以后恐怕也得在鼻子上按個假體才行。
這肯定是被人照著墻一通猛撞。
多大仇啊?能打成這幅慘樣。
賈建仁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默哀。
小美護士走過來,輕輕敲門,說道:“賈醫(yī)生,這是王麗和吳蓮的尿檢報告,你看一下。”
自從龍院長和賈建仁分別用八門奇遁針和七魄鬼針將王麗和吳蓮體內(nèi)的死嬰陰氣導(dǎo)出,他們就住院靜養(yǎng),每天按照賈建仁開得中藥方子調(diào)理。龍四??催^他的藥方,并無異議,而是要求配藥護士嚴(yán)格按照賈醫(yī)生要求的時間和火候煎藥。
賈建仁接過化驗單,仔細看了看,兩人的各項健康參數(shù)都已經(jīng)非常正常,并沒有留下后遺癥,基本上可以出院了。
“小美,通知這兩位病人家屬,到財務(wù)處把費用結(jié)算清楚,就可以出院了。”
“好的。嘿嘿,賈大帥哥,你最近可是特別威風(fēng),吳蓮和王麗可不是普通人,一個是光亞集團董事長的夫人,一個是富豪地產(chǎn)的大股東。你救了她們,據(jù)說要給咱們醫(yī)院七位數(shù)的捐贈呢。”
“我去,這么多?”
那我的獎金豈不是要逆天了?!
“嘿嘿,賈大帥哥,賈大官人,你發(fā)財了可不要忘了人家啊。”
“咋?小美,你是要以身相許?。?rdquo;
“切,滾犢子,你不是老娘的菜。”
小美輕哼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到了中午,賈建仁和小羽約好到粉紅浪漫會所看一看。
“到了,就是這。”
賈建仁看著手里那張昨天毛文給的名片,再看看頭頂上華麗非常的金屬招牌說到。
以前他沒聽說過這家會所,不過來了一看就知道它的規(guī)模在整個江源市都能排到前十。銀色的玻璃幕墻,能倒映出人影的大理石地板,鎏金壁紙,絢麗的燈光,以及墻上價值不菲的國畫,都彰顯著牛叉到爆的渾厚財力。
“小羽,神尊哪去了?”
賈建仁很奇怪,因為昨晚神尊回來以后就又消失不見了。
小羽嘿嘿傻笑,拍了拍自己的小腹。
“???你,你把他吃了?!”
“沒有,它是俺孵化出來的妖靈,俺就是它的主人。它現(xiàn)在在我的丹田氣海里生養(yǎng)呢。”
聽他這么說,賈建仁松了口氣。
按照名片上的手機號碼,他撥通了毛文的電話。
“喂,文哥,對,我和我兄弟現(xiàn)在就在會所門口呢。”
“呵呵,老弟你們很準(zhǔn)時嘛,你們待在原地別動,我現(xiàn)在就下去迎你們。”
賈建仁拉著小羽現(xiàn)在門口一旁的平臺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豪車靚女,嘖嘖稱奇。
以后等老子發(fā)達了,就買一百輛解放牌拖拉機,往停車場一停,那場面,絕對能碾壓寶馬保時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