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shit!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邁克有些抓狂的撕扯著頭發(fā),一種恐懼感開始在眾人之間彌漫。
這片反常的原始叢林中,不止有一些不知名的生物,還有那些神出鬼沒的土著,營地里還有十幾個人,卻全都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任誰看到眼前的這種情況估計都會受不了。
更何況在不久之前,我們這些人還眼睜睜的看到三個倒霉蛋極為凄慘的死在眼前,短瞬之間發(fā)生了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普通人恐怕早已經(jīng)崩潰了。
其實我能體會此時邁克的心情,好不容易從一個小人物成為了這批幸存者中的領(lǐng)導(dǎo)者,擁有著絕對的權(quán)利和無上的話語權(quán),不想短短時間內(nèi),這些全都化為了泡影,包括那幾個被他當(dāng)成私人物品的女人。
“沒有了那些女人,我們豈不是都要死么?”黑人保羅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分外的絕望。
胖子吐出了那根早已經(jīng)嚼爛的草根,拍了拍黑人保羅的肩膀,說道:“鐵柱啊,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壞。雖然女人對我們男人來說很重要,不過艱苦的環(huán)境中就不要奢望太多嘛,我們國家有一位偉人曾經(jīng)說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啊。都說用雙手成就夢想,咱們男人也可以用雙手成就自己嘛,你說對不對?”
黑人保羅瞪了胖子一眼,說道:“我有名字,不叫鐵柱。”
周海罵道:“陳胖子,你懂個屁啊!那些女人是血藥,沒有她們我們根本就活不了多久的。”
“血藥?什么血藥?”胖子初來乍到,顯然什么都不明白。
我給胖子解釋了下,以邁克為首的這群幸存者從一個當(dāng)?shù)氐耐林抢锟絾栔械玫搅艘粋€情報,說凡是進(jìn)入這片叢林中男人都沾染了一種致命病毒,人會在幾天漸漸虛弱,隨后失去免疫力,最終死于內(nèi)臟衰竭。
雖然不知道這種病毒是什么病毒,卻知道只有女人的鮮血能夠延緩病毒的徹底爆發(fā)。似乎連這片叢林中的土著也不能幸免,所以才會有這里的土著擄走幸存中女人的事件發(fā)生。
目的同樣是為了這些女人身上的“血藥”。
胖子聽完之后,相當(dāng)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日他仙人板板,又在忽悠我不是?胖子我一個人被鎖在船艙里這么多天,怎么嘛事沒有?你們也太會唬人了吧,還血藥?說的這么邪乎,傻瓜才會信呢!阿健,你信么?”
我沒有搖頭,也沒有肯定邁克他們說法。
正如胖子所說,我和他都沒有喝過血藥,這些天來還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捎趾茈y解釋拉哈曼伙同那個土著女人擄走葉柔的動機,以及這個幸存者營地連續(xù)不斷發(fā)生的遇襲事件。
對于葉柔被擄走的那一天我被黃金森蚺吞噬,然后莫名逃生醒來恢復(fù)知覺時,嘴角之上殘留著一些血跡,嘴里還有些許腥甜的味道,所以我也不太確定,那天晚上出現(xiàn)的人會不是雨薇,以及我到底有沒有喝過其他人或者其他女人的血。
總之這些我都無法確定,所以自然也無法給出胖子確切的答案。
“你相信他們說的鬼話?”胖子一臉詫異的看著我。
我說:“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情不是我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怎么把他們找回來,這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誰在那里?給我出來!”
就在我和胖子爭論的時候,邁克忽然舉槍對準(zhǔn)了不遠(yuǎn)處的一處低矮的灌木叢,神情緊張無比,簡直到了風(fēng)聲鶴唳的地步。
一陣明顯的響動讓我們所有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胖子罵咧咧道:“老子不信,這里難不成還藏著一條大蛇?”
說著胖子撿起一根樹枝小心翼翼的上前,不等他撥開灌木叢,一個小腦袋忽然嘆了出來,這下把胖子嚇的不輕,這貨喊了一聲臥槽跳著腳就跑開了。
樸恩雅?
我欣喜若狂的看著這個小腦袋的主人,上前將其扶起,問道:“恩雅,你沒事吧?”
“哥哥,我很好。”樸恩雅的小臉上有幾道荊棘劃破的小傷口,衣服也被扯開了幾道口子,露出其中一大截光潔滑嫩的皮膚。不過她整個人都沒什么事,這一點讓我很是欣慰。
“我和姐姐她們一起藏在一塊低洼地里,上面有雜草掩蓋,她們都沒有什么事兒。我擔(dān)心你回來后會找不到我肯定會很著急,所以我就先跑回來看看。”樸恩雅抹了抹如同小花貓般的臉,甜甜一笑,露出了兩個很可愛的小酒窩。
邁克十分粗暴的揪住了樸恩雅的衣領(lǐng),焦急道:“快帶我們?nèi)フ宜齻儭?rdquo;
最終我們在距離營地不過五公里的地方找到了營地中的其他人,她們中的大部分只是受了點輕傷,更多還是被嚇的不輕。
“你這個廢物,連營地都看不好!”暴怒的邁克將留守營地一個叫邱吉明的小伙踹倒在地,舉起了手中的槍抵住了他的腦袋。
“對不起,對不起,可我一個人保護不了這么多人?。?rdquo;邱吉明捂著腦袋求饒不已。
留守在營地的邱吉明是馬來西亞籍華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聽說正準(zhǔn)備在三十歲之前窮游完成環(huán)游世界的夢想,他個頭最小,性格偏軟弱,在幸存者營地中比周海的地位還要低。
“算了,別怪四眼,他能保住剩下的女人已經(jīng)就算不錯了。”胖子當(dāng)起了和事佬,輕輕按住了邁克的胳膊極力安撫著。
邁克也只是發(fā)泄了一下,最后也只是再多踹了邱吉明一腳而已。
我細(xì)細(xì)清點了一下人數(shù),少了兩個人,一個是樸恩雅的同學(xué)金美妍,另一個則是周海身邊那個懷孕的日本女人。
眾人一起回到營地之后,興致都不高,甚至有些垂頭喪氣,今天一整天應(yīng)該算是很糟糕的經(jīng)歷。
我跟以邁克為首的外出組去游輪那里什么都沒找到,除了帶回了胖子之外,還白白損失了三個人。營地這邊的留守組則被擄走了兩個人,算下來在一天之內(nèi)損失了五個人,對于這個只有二十多人的營地,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跟我說說,白天的時候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把樸恩雅拉到了一旁,想跟她了解一些今天營地事情發(fā)生事的經(jīng)過。
樸恩雅點頭“嗯”了一聲,開口說道:“今天我們在營地里等你們回來的時候,忽然一個老頭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他說他是游輪上的幸存者,一個人走了今天終于找到了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我們見他可憐,便給了他一點東西吃和水喝......”
我打斷了樸恩雅想要繼續(xù)說下去的話,神情凝重的問道:“你說的那個老頭是不是阿拉伯籍,看樣子像個老教授?”
“咦,哥哥你怎么知道?”樸恩雅顯得有些驚訝。
“你先別問這么多,回答我,當(dāng)初襲擊你的時候,除了那個老教授之外,攻擊者有幾個人?”
樸恩雅極力回想了一下,說道:“當(dāng)時的情況有些亂,那個懷孕的日本姐姐第一時間中了毒箭倒地,幸虧我躲進(jìn)了帳篷里,要不然第二個倒下的估計就是我了。不過從此始終我好像只看到一個土著女人,在那種情況下,所有人都慌了,幾乎全是在逃命,所有沒有人關(guān)注襲擊者有幾個人,對了,美妍就是被那個老教授給打暈扛走的。”
聽到這里,我?guī)缀鹾薜难腊W癢。通過樸恩雅的描述,我已經(jīng)能十分確信這一次營地的襲擊者和上次擄走葉柔是同一批人,他們只有兩個人,沒有其他的幫手。
這時,我聽到了胖子開懷大笑的聲音。
原來在去游輪的途中死了三個男人之后,即便被擄走了兩個女人,但胖子作為新來的也分到了一個女人,前提是他能答應(yīng)邁克的要求,每天要交出三分之一的食物來。
至于原本哭喪著臉失去了懷孕日本女人的周海也因為同伴的死亡被邁克分到了一個金發(fā)美女,此時正喜笑顏開,邁克身后的五個女人在少了金美妍之后此時也變成了七個。
總?cè)藬?shù)雖然減少了,邁克他們的待遇卻一點沒少。
“嗨,唐,你今天的表現(xiàn)很不錯,這個姑娘就送給你了,她可比你身邊的小丫頭更有韻味也更有經(jīng)驗。”邁克很是豪氣的將一個少婦模樣的歐洲女人推到了我的面前。
“邁克,剛剛我問了下,襲擊者只有兩個人,我們可以依靠人數(shù)的優(yōu)勢去把人搶回來。”我對邁克提出了一個建議,其實我更想救出葉柔,以及樸恩雅的同學(xué)金美妍。
邁克愣了一下,很果斷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不愿意冒這個險,何必去主動招惹那些土著呢。”
“你不是有槍么?”邁克的答案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我沒有料到他會拒絕的這么果斷。
邁克摸了一下腰間的科爾特,說道:“我只有一把槍,可誰知道那些該死的土著有多少個人?你沒嘗過他們的毒箭么,可不比子彈弱。這樣吧,你不反對你自己去,你也可以問問這里會有人愿意去,我不會阻擋,畢竟也要講究民主嘛。”
“你們誰愿意去?”我看了一圈眾人,問道。
胖子咧了咧嘴,上前一步,罵道:“日他仙人板板,其實我不想去的,但誰叫你是我的兄弟呢。”
周海攬著那個金發(fā)美女,果斷的搖了搖頭,他不愿意冒這個險。
我沒想到的是黑人保羅居然上前一步,充分表達(dá)了自己的勇氣。
“我跟你一起去吧。”四眼邱吉明低著腦袋,說道:“我想將功贖罪,畢竟是我沒做好本職工作。”
“祝你們好運!”邁克揮了揮手,露出一絲心災(zāi)樂禍的笑容。
身后跟著三個人頓時讓我膽氣一壯,稍作準(zhǔn)備后,我?guī)е麄冺樦狄u者留下的痕跡鉆入了叢林之中。
這一次那個土著女人和拉哈曼帶著兩個女人,所以留下的痕跡比上次要多不少,我很輕易的就咬住了他們的尾巴,順著他們留下的痕跡一路追蹤而去。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我們四個人一路狂奔,當(dāng)路上的痕跡不再有明顯的掩飾舉動后,我知道距離葉柔的所在應(yīng)該不遠(yuǎn)了。
“小心點,我們快要接近了。”我提醒著身后的胖子和其他人,最需要防范的還是那個土著女人悄無聲息的毒箭,能讓人瞬間失去行動能力,簡直比電擊槍還有效。
“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四眼邱吉明喊了一聲后,忽然轉(zhuǎn)身跳進(jìn)了一旁的灌木叢中。
“四眼,小心點!”胖子喊了一聲,腳下也不慢,立即和我一起跟了上去。
一陣刺耳的吼叫聲響起,我和胖子看到四眼邱吉明居然抓到了一個人,準(zhǔn)確的說,那是一個土著小孩,估計只有七八歲,瘦骨嶙峋的樣子好像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
土著小孩被邱吉明抓住了雙手,雙腳亂踢,又是撕咬又是怒吼一陣徒勞無功的掙扎。
畢竟個體相差太大,雖然邱吉明個頭瘦弱,但畢竟是個成年人,抓住一個小孩還是很容易的。
邱吉明回頭看著我,興奮的笑道:“這里有小孩說明成年土著就在附近,也就是說我們追蹤的方向是正確的,很快就能找到他們的巢穴救出那些女人了!”
“小心!”
邱吉明剛說完這些話,我當(dāng)即怒吼一聲,同時手中的獵刀出手,寒光閃閃的刀刃帶著破空聲飛去。
可終究是晚了一步!
那個土著小孩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瞬間掙脫了邱吉明的束縛,小手一揮,轉(zhuǎn)身就逃。邱吉明不可置信的盯著土著小孩逃跑的方向,捂著自己的喉嚨,可鮮血仍像是噴泉一樣噴射而出,在空氣拋射出一抹慘烈的猩紅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