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柔軟的身體緊緊貼著我的肌膚,第一次和葉柔有著這么親密的距離,而且還是幾乎沒有衣服這等外物的阻隔,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即便受傷在身,依舊不免有了些反應。
“如果晚上摸到了什么棍子之類的東西,不用太過緊張。”
“哈?”
很快葉柔就反應了過來,啐了一口,罵道:“都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么話?”葉柔似乎有了一絲警惕之心,轉(zhuǎn)而用光潔滑嫩的背部對著我。
“杜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死變態(tài)!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死性不改,你早點死去吧!”葉柔罵了一聲。
這時我的身體再度抑制不住的打起了冷顫,葉柔重新轉(zhuǎn)過來正面,二話不說緊緊的抱住我的胳膊,身體也盡量緊貼著不想讓一絲熱量散發(fā)出去。
感受著手臂幾乎被埋沒在那兩處無盡的柔軟之中,倦意襲來,我來不及享受著極為曖昧的旖旎場景便沉沉睡去。
清晨叢林之中的蟲鳴鳥叫將我從沉睡中吵醒,習慣一個人獨處的我感受到身邊微微傳來的呼吸聲,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葉柔躺在身邊,她身上的毛毯滑落大半,幾乎將整個背部和胸口的春光露出來,我到了這時腦袋才有些真正清醒過來,也自然想起了昨天晚上所發(fā)生的一切。
殘酷的現(xiàn)實擺在眼前,我顧不上欣賞帳篷里令人血脈噴張的場景,輕輕把葉柔蓋好毛毯后外出尋找食物。
同時腦子還在回想著昨天發(fā)生的一切,那個拉哈曼出現(xiàn)的突然,消失的也那般詭異,如果不是營地里的兩頂帳篷,我都有些懷疑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出現(xiàn)過。
反倒是現(xiàn)在我更加的警惕,如果再遇到拉哈曼,我恐怕就沒有那么好說話,樹頂上的飛機好巧不巧的在我剛剛進去就墜入河流中,要說和拉哈曼沒有一點關(guān)系,打死我都不信。
等我回來的時候,葉柔正一臉驚恐的鉆出帳篷,在看到我后她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你去哪里了?”葉柔有些關(guān)切的問道:“你的傷勢全好了么?”
我拍了拍胸口,說道:“差不多了,除了因為失血過多有些虛弱外并沒有什么大礙,看來我的身體素質(zhì)還是可以的。”
葉柔見我手中握著一把獵刀,一臉的疑惑。
我揚了揚手中的獵刀,“昨天也不是一無所獲,起碼現(xiàn)在有了一件武器。”
隨后我將一條肥美足有三四斤已經(jīng)清理干凈的大魚提到了葉柔的面前,說:“知道你吃不慣其他的食物,今天就幫你改善一下伙食。”
自從游輪失事以來,葉柔跟著我的這幾天,除了一點野果之外,就吃了昨天的一些蜥蜴烤串。
葉柔嘴角輕輕翹起,顯然很是滿意。
昨晚我和葉柔擠在同一個帳篷里無人看守,篝火早已經(jīng)熄滅,幸好這兩天沒下雨,要不然找些干燥的樹絨都比較困難,更不用說鉆木取火了。
我一邊生著火,一邊嫻熟的處理起這條大魚來。
不多時,烤魚的香味已經(jīng)足以勾起人的食欲。
葉柔蹲坐在一旁,托腮歪著腦袋,問道:“你怎么懂這么多的野外生存技能???以前的這些我也就在一些電視節(jié)目中看到過。”
我撕下烤魚最鮮嫩的魚腹已經(jīng)烤得雙面焦黃的魚尾遞給了葉柔,自己則吃著魚頭部分,笑著說:“天才唄!”
葉柔吃著烤魚,一臉的滿足,卻又說道:“你嘴里能不能有點實話?一般都市里的男人很少有你這種健碩的肌肉,當然,除非是健身教練。而且你的身上還有其他的傷疤,你以前受過很多傷么?”
葉柔的這一番話勾起了我腦海中的一段回憶,不過看著她被烤魚燙的直吐舌頭很是可愛,和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冷艷女老總形象大為不同,便打趣說:“帳篷里那么黑你都能看到我有很多傷疤?肯定是半夜摸我了吧。”
葉柔一瞪眼,罵道:“臭流氓,誰半夜沒事摸你啊,每次問你正經(jīng)的,你都想要撇開話題。”
“正經(jīng)的?我這張臉就是正經(jīng)的象征啊!”
“呸,活該單身一萬年!”
“你的員工都單身這么久了,作為老板,你是不是應該幫忙解決一下?”
“怎么解決?”
“用雙手解決??!”
葉柔很快反應過來又中了我的“奸計”,哼哼了兩聲開始全神貫注的消滅眼前的這條烤魚。
我拎著獵刀在附近轉(zhuǎn)悠了一圈,見葉柔神色有些緊張,便解釋道:“我是怕烤魚的香味會引來其他的覓食動物,所以就四處看看,放心吧,有我在。”
用大樹葉接來的露水簡單的洗漱了下,葉柔將目光投向了前天晚上拉哈曼住過的帳篷。
“別告訴我你還在擔心那個老小子?”
葉柔嗯了一聲,說:“畢竟是一個老人,消失了這么久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出了意外最好!”
“什么?”
面對葉柔的詢問,我擺了擺手說沒什么,心里卻對昨天發(fā)生的事情還耿耿于懷。
拉哈曼出現(xiàn)的契機很巧,經(jīng)歷了一晚上之后取得了我們的初步信任,更巧合的是,他率先發(fā)現(xiàn)了一架失事的小飛機,偏偏還是在我剛進機艙,那架飛機便正好落入了湍急的河流中。
這一切的一切看起來實在太過巧合,只有葉柔才會這么單純的相信別人。
事實上,我已經(jīng)對那個拉哈曼起了殺心,如果再看到他的話,一定要讓這個老小子生不如死,最好能問點什么東西出來,因為我總覺得這個老小子知道不少這片詭異叢林的一些秘密。
“教授?”
我正盤算著接下來該去哪里,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塊營地,身后卻傳來了葉柔驚喜異常的聲音。
拉哈曼!
這個老小子居然又出現(xiàn)了。
不等我開口,拉哈曼居然搶先上前問道:“你沒事吧?我看到飛機掉入了河中,便一路沿河到了下游,可還是沒有找到你??吹侥闫桨矡o事,真的是太好了。”
“教授,你一晚上去哪里了??”葉柔問道。
拉哈曼坐下說:“去下游沒有找到唐,我想原路返回,不想天黑迷了路,早上等天亮才慢慢摸回來。”
“哼,別他媽的假惺惺了。”我一腳將拉哈曼踹翻在地,用獵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罵道:“昨天飛機掉入河中和你沒關(guān)系?”
拉哈曼嚇得瑟瑟發(fā)抖,搖了搖頭,說:“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葉柔將我拉開,看樣子有些生氣,問我:“唐健,你到底在干什么?教授是個老人,你就算不尊老愛幼,起碼也不能跟人動手。昨天你掉進河里,雖然不知道教授在哪里,但是我也沒看到是教授動的手腳啊。”
“能分得清好歹么?”我有些氣不過,這個拉哈曼真的很可疑。
在現(xiàn)實社會中都要時刻提防小人,因為他們很有可能利用他人松懈的警戒心而害人萬劫不復,如今在這片詭異的叢林中,稍有不慎的話,付出的將會是生命的代價。
葉柔估計也生氣了,爭辯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拉哈曼制止了我和葉柔之間的爭吵,開口說道:“我昨晚雖然迷路了,但是看到別的地方有篝火,我想應該是你們這一批的幸存者,之所以連夜趕回來,其實就是想要告訴你們這個消息。”
“真的?”葉柔欣喜不已,對于拉哈曼帶回的這條消息相當?shù)母吲d。
我同樣心有所動,在大自然的面前,人類無疑是渺小的,如果能和其他人一起的話,生存下去的幾率可能會更大一些。只是對于拉哈曼的懷疑我一刻都沒有放下。
拉哈曼很自覺的開口道:“我?guī)罚銈兏稀?rdquo;
葉柔趕緊收拾東西,我則悄悄的握緊了藏在懷里的獵刀,如果這個拉哈曼有什么異動的話,我絕對第一時間干掉他。
就在此時,我們身后的樹林中忽然傳來一陣響聲。
前方的拉哈曼突然加快的腳步,很快和我拉開距離。
“糟糕!”我暗道一聲不好,正要提醒葉柔,忽然一道破空聲襲來,我只覺脖子上一涼,一種酥麻的感覺開始傳遍全身。
拉哈曼則再度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不過他的嘴角卻浮現(xiàn)一抹詭異的笑容。
“??!”
葉柔發(fā)出了尖叫聲,我回頭一看,一個土著模樣的女人拿著一把吹箭擋住了葉柔的退路。
“逃!”
這是我對葉柔說的最后一句話,因為我感覺到自己的舌頭已經(jīng)有些不停使喚,這是中毒全身麻痹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