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后，孫鳳梅繼續(xù)說道：“這件事我本來都不知道，我如果能早點(diǎn)知道，我女兒也不會死。我每次看女兒回家，臉色沒什么變化，但是有一次我女兒，很晚很晚沒回來，打電話也沒人接聽。我就擔(dān)心了，剛想去警局報案。就聽到人敲我家門。”

“我把門打開，看到兩名警察。我心想我這還沒報警了，怎么警察就來了。問過后才知道，我女兒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搶救了。我坐警車趕往醫(yī)院的路上，我問警察，我女兒怎么了。警察也不清楚狀況，他們只是接到報警有人倒在路面，他么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就只看到我女兒頭被撞破，暈在路邊。送醫(yī)院的路上，通過我女兒的身份證才找到的我們家。”

孫鳳梅說她有點(diǎn)口渴，問我們能不能在給她來杯水喝，姚夢蕊起身去倒水。

孫鳳梅把姚夢蕊倒來水，再次喝完。打了飽嗝。繼續(xù)說道：“我來到醫(yī)院發(fā)現(xiàn)只有我女兒在急救室搶救，而我家的愿望【導(dǎo)盲犬】卻不在了，我問帶我來醫(yī)院的民警他們有沒有看到我女兒身邊有一只黃色的金毛犬。兩個警察同時搖了搖頭，告訴我現(xiàn)場只發(fā)現(xiàn)我的女兒暈在地上。并沒有看見一只黃色的金毛犬。”

聽到孫鳳梅說到這里，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視頻中被高健開膛破肚的那只金黃色的金毛犬。我沒有說話，仔細(xì)聽著孫鳳梅后面說道；“當(dāng)時我也顧不得這么多，女兒重要，因?yàn)樵竿苈斆?，自己認(rèn)識家，所以我也每太往心里去。后來我一細(xì)想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愿望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哪怕主人暈倒，也會寸步不離。”

“不過女兒現(xiàn)在正在搶救，我沒有其它心思去管別的。我等了好長時間，醫(yī)生才從急救室里面出來，告訴我病人暫時沒有性命危險。我守護(hù)了我女兒一天一宿。我的女兒才醒了過來。醒過來時候就一直哭。說愿望在公園外被人搶走了。我的女兒很傷心因?yàn)樵竿懔怂吣炅?，我做母親的只能答應(yīng)女兒幫她尋找愿望。”

說道這里時候，孫鳳梅的情緒波動越來越大，“我女兒經(jīng)過修養(yǎng)可以出院了，我把她帶回家，從那天起我女兒就再也沒出過屋子，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女兒很高興的說要出去。我本以為是她的男朋友約她，也沒阻止，但是我女兒晚上回來的時候，雙眼通紅，明顯哭過，而且裙子上還有血跡。我以為女兒受傷了，檢查了她全身上下，都沒發(fā)現(xiàn)哪里受傷。然后她就把自己關(guān)在臥室里不出來。”

“我在門外面問她是不是被人欺負(fù)了，她和我說沒有。告訴我她沒事。等到了吃完的時候，我去叫女兒吃飯，喊了半天，都沒人理我。我女兒是比較懂事的孩子，哪怕不開心從來也沒有給我這個做母親的臉色看。我就有種不好的感覺，于是我就把門撞開。當(dāng)時的場面我差點(diǎn)嚇暈過去。我女兒躺在地上，滿地都是血。我不知道怎么辦，趕忙打了120.等醫(yī)生來了以后，把我女兒抬到救護(hù)車上，在半路中我的女兒就沒有了生命體征。”

我們聽到這里，沒有人去打擾孫鳳梅，她陷入了深思中。久久不語。我打破了審訊室的沉靜。問道：“孫鳳梅，就是因?yàn)檫@件事，才使得你對那幾個人痛下殺手嗎？你難道不怕傷及無辜嗎？”

“傷及無辜？他們沒有無辜的。”孫鳳梅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女兒死了，警察給出的結(jié)果是自殺，雖然我不知道我女兒為什么會自殺，但是我也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shí)。我為女兒整理遺物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女兒經(jīng)常用來聽歌的MP3，這個MP3是我在女兒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的禮物。”

“平時這個MP3我女兒基本不離手，我看著它就想起了女兒，我就帶上耳機(jī)，想聽聽女兒平時都喜歡什么歌。但是傳入我耳朵里的并沒有歌曲。而是一段錄音。是我女兒說話的聲音，里面我女兒訴說了，她被一名叫馬月的男子迷暈，然后被對方強(qiáng)jian了。而且對方還利用視頻作為要挾，如果她敢報警，就把視頻傳到網(wǎng)上，并且公布出她的住址。為了不叫母親擔(dān)心所以就隱瞞此事。本以為事情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過去。”

“但是我在公園外散步的時候，突然有輛車人開過來，把愿望【掃盲犬】拉上了車，我雖然看不見，但是我跟著汽車發(fā)出的聲音，我追了好久，不小心絆了一下然后感覺頭撞到東西上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聽母親說已經(jīng)過了兩天，愿望被抓走我很不開心，愿望是母狗，我就拿她當(dāng)做妹妹看待。突然的某一天，我接到了馬月的電話，我聽到他的聲音厭惡的想放下電話，但是他告訴我知道愿望下落。我抱著希望，按照馬月說的地址去了。卻被一群人帶上車，我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我只能從聲音辨別有五個男人兩個女人。”

“我不知道被帶到了哪里，車子停下來的時候馬月告訴我愿望【掃盲犬】就在前面呢。叫我跟著來。走了有十分鐘的的路，然后幾個人叫我站著別動。等了一會我聽到愿望【掃盲犬】唔唔的叫聲，我喊著它的名字，但是我只能聽到它的叫聲，那些的男女看到我這樣子笑得很開心。然后我就聽到有人說把狗吊起來。我不知道說話的人叫什么，但是我知道他說的那只狗就是愿望。”

“我被馬月拉住，我掙脫不開，我求他們放過愿望【掃盲犬】我可以給他們錢。但是卻換回來幾個人嘲笑。幾個人在商量怎么把狗殺死。我聽到這里我更害怕了。我跪下求他們，不要這么殘忍，但是他們沒有理我。我聽到愿望【掃盲犬】痛苦的叫聲。卻無法救它。最后愿望【掃盲犬】在他們的虐待下慢慢死去。他們把愿望的尸體扔到我身邊。哈哈的笑了起來。我抱住愿望大哭起來。他們沒有人理我，在臨走的時候把我拉上車，送到了我每次散步的公園，把我趕了下來。我是一個廢人，愿望【掃盲犬】救過我的命，我不小心掉河里了，愿望【掃盲犬】奮不顧身的跳到河里來救我。而我近在眼前卻無法救陪伴我七年的愿望【掃盲犬】我眼睜睜的看著它被壞人殘忍殺害，卻無能無力。我還活著有什么意思。世間的痛苦我受夠了，愿望【掃盲犬】姐姐來陪你了。”

孫鳳梅說完最后一句話，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我們沒有去說什么話去安慰她，因?yàn)槲覀兟牭竭@里心里同樣很難過。很同情孫鳳梅的女兒，但是我們是警察，孫鳳梅畢竟是兇手之一。我們不能因?yàn)橥槿シ胚^孫鳳梅。每個人做錯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們等孫鳳梅，情緒平復(fù)了之后。不在那么激動了，我看了一眼胡志哲，意思問他還要不要繼續(xù)審問。胡志哲向我點(diǎn)點(diǎn)頭，意思繼續(xù)審訊。

有了老狐貍的指示，我就不用顧忌什么。繼續(xù)問道：“孫鳳梅，你是為了給女兒報仇殺死他們的是嗎？”

“沒錯，我不會叫我的女兒死不瞑目的。”孫鳳梅之前的傷感完全不在，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憤怒。

我繼續(xù)問道：“你為什么不報警呢，你女兒那段死前錄音，完全可以控告馬月的強(qiáng)jian罪名，和幾個人的間接害死你女兒的罪名。”

“報警有用嗎？我去報警了。但是那幾個人當(dāng)天就被放了出來，一段錄音不能證明馬月的強(qiáng)奸罪，因?yàn)闆]有證據(jù)。當(dāng)天馬月就被放了出來，而且其他人我都不知道是誰，警察只是立案，完全沒有追究的想法。”

“所以你就決定用你的方式替你女兒報仇，你是通過什么方式查到高健幾個人的信息的。然后又是怎么抓到這幾個人的？”我問道。

“通過我女兒死前留下的那段話，因?yàn)樗麄冊跉⑽壹以竿緬呙と康臅r候，提到了論壇。所以我就查閱了所有關(guān)于所有和狗有關(guān)系的論壇。發(fā)現(xiàn)有一個論壇是專門宣傳如何虐殺動物，并且我還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段視頻，里面被虐殺的那只狗正是我家的愿望【掃盲犬】我把視頻下載下來，每天我都會看好幾遍，我把里面人的全部牢牢的記在心里面。”

胡志哲開口道：“你剛才稱呼黑袍男子為黑袍先生，你說不知道他身份對吧？”

“是的。”孫鳳梅點(diǎn)點(diǎn)頭。

“那他為什么會幫你殺人呢？你能解釋一下嗎？”胡志哲雙眼死死的盯住孫鳳梅，觀察她的表情變化。

“因?yàn)槲矣龅揭晃豢梢詭臀覐?fù)仇的男人。黑袍先生是他派來幫助我的。”孫鳳梅回答道。

我聽著有點(diǎn)糊涂兇手怎么又多出來一個人？難道兇手是三個人。我能從孫鳳梅的表情看出來，她在提起幫助他的男人的時候，臉上充滿尊重。我好奇的問道：“孫鳳梅，你說的那個幫助你的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