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夢蕊拿著手中的藥瓶說道:“這是我自己研制的。可以使輕度昏迷的人,快速蘇醒。而且不會傷害到大腦細胞,如果強行喚醒,細胞層會有所損傷,昏迷者醒后顯得疲憊,影響詢問。”
“這么厲害。”我拍了一下姚夢蕊的馬屁,沒想到換來的是一個白眼。“姐會的東西多了。”
“對了,剛才進門,你為什么不報咱們部門,而是津北分局?”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異案科,只在公安內(nèi)部存在,對于外界是不能公布的,所以在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都是以津北分局的身份,這樣更加方便。”姚夢蕊給我解釋了一下。
這下我才明白。原來異案科之流傳于公安內(nèi)部。對外界是保密狀態(tài)。
十分鐘左右,高健母親蘇醒過來??戳丝刺旎ò澹挚戳丝次覀?,突然嚎啕大哭起來。我怕她一激動在暈過去,只能耐心勸解。過了一會高健母親情緒平靜了下來??粗覀冋f道:“是誰殺了我兒子。”
“兇手還沒有抓到,來您這里第一是了解一下高健的生活習慣,和平時都接觸什么人,第二是請您配合來警局辨認一下尸體。”
高健母親呢喃道:“我要給孩子的父親打個電話,把孩子的死訊告訴他父親。你們稍等一下可以嗎?”
我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高健母親拿起電話,撥通了高健父親的手機,接通后哭著說道:“孩子他爹,健兒死了,警察來咱們家送信來了。我的孩子啊。”說著說著,高健的母親又哭了起來,然后帶著哭腔的嗚嗚恩恩幾聲。便掛斷了電話。
“你們有什么想的問就問吧。”高健母親把眼淚搽干凈說道。
“高健平時有什么愛好,平時接觸什么人,有什么喜歡做的事情?”我一連問出了三個問題。
“健兒平時挺乖的,平時喜歡野外郊游,有幾個不錯的朋友經(jīng)常一起爬山,旅游。”高健母親不假思索的說道。
“那您知道那幾個經(jīng)常和高健一起玩的朋友都叫什么嗎?有沒有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
“他的朋友我一個都不認識,也沒有聯(lián)系方式。平時對于健兒我很少涉及他的私生活。只要不給家里惹事就行了。”高健母親嘆了口氣。
姚夢蕊聽到這里。突然問道:“你指的惹事是哪方面?這對我破案會有很大幫助,請您詳細和我們說一下。”
高健母親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健兒脾氣不好,喜歡打架,有點喜歡欺負人,不過長大了,好像好點了,最近一年結交了那些朋友,就不怎么惹事了。”
“我可以去高健的房間看一下嗎?”我問道。
“可以,右手那間是健兒的臥室。”高健母親用手指了指。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姚夢蕊,告訴他在這里陪著高健母親,我去房間看看。姚夢蕊丟給我一個放心的眼神。
我走進高健的房間,第一感覺就是,“亂”好像很久都沒收拾房間了。抽屜衣柜雜亂無章。桌子上有一臺筆記本電腦。我打開電腦。想看看有沒有重要線索。發(fā)現(xiàn)電腦桌面上除了當年比較流行的一款名為“傳奇”的游戲,和幾段流行歌曲,并沒有太有用的線索。抽屜里除了一些零錢之外,都是一些游戲的充值卡。
我抱著筆記本從高健房間出來,和他母親說道:“我們需要把高健的筆記本帶回去看看有沒有可用的線索。”
高健母親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那請您和我們?nèi)ヒ粯咏虮狈志郑嬲J一下你孩子的遺體。”姚夢蕊輕聲說道。
“恩,好的。”
我,姚夢蕊,高健母親一行三人走出萬德花園C座。我駕車把高健母親帶到津北分局,進入大廳,姚夢蕊出示了一下證件。一名警察打了一個電話。大約五分鐘左右,重案二組的組長杜鵬帶著兩名刑警下樓,一看是我們,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們來我們津北分局做什么?”
“帶家屬辨認尸體。難道我們異案科還要請示您這位位高權重的大組長嗎?”姚夢蕊故意的說道。
“你們兩個人帶領他們?nèi)ネJ勘嬲J一下尸體。”杜鵬看著姚夢蕊冷哼一聲出了警局。
我們由兩位刑警把我們帶到負二層的停尸房,此時停尸臺分別放著兩具尸體。一具尸體焦黑如碳,另外一具尸體,就是被剝皮那具尸體,此時的尸體,因為沒有皮膚包裹,肉體已經(jīng)開始慢慢縮水??雌饋砣缤D肉一樣??吹奈椅咐镆魂嚪瓭L。強行忍住沒有吐出來。姚夢蕊直接捂著嘴跑了出去,估計去吐了。
高健母親看見自己兒子尸體,直接撲了過去,嚎啕大哭,我皺了皺眉,怎么拉也拉不住。不一會哭暈過去。我直接喊站在門口的兩位刑警一起把高健母親扶到休息室。等她醒來給她倒了一杯水。
高健母親接過水喝了一小口。我看她情況有所好轉(zhuǎn),不敢在刺激她,只問她那尸體是不是高健的。她點了點頭。然后問我,她什么時候可以把兒子尸體領走火化了。
我看了看兩位刑警,其中一位叫馬同,另外一位叫肖旭。馬同說道:“尸體您暫時還不能領走。”
“為什么,那是我的孩子啊!,你們?yōu)槭裁床唤形覂鹤影残牡淖甙。?rdquo;高健母親又再次哭了起來。我趕忙上前解釋一番,我們警察保留尸體,是為了從尸體上找出線索。這樣對破案有幫助,您也不想您兒子死的不明不白吧。
好不容平復了高健母親的情緒,她說她身體不舒服,準備回家。我說送她一程,被她婉言拒絕了。
走出津北分局,我看見姚夢蕊在站外面等著我了。我拿起手機,給胡志哲打個電話,匯報了一下情況。胡志哲叫我們?nèi)ヨb定科找老馮,看看在徐亮屋子里發(fā)現(xiàn)的那些內(nèi)臟鑒定結果屬不屬于死者高健。再去一趟情報科,看一下是否查出來第一死者的身份信息。
我把胡志哲下達的任務和姚夢蕊說了一下,因為我對津北分局不是很熟,順便叫姚夢蕊帶我熟悉一下環(huán)境和以后需要經(jīng)常打交道的人。
姚夢蕊帶我來到鑒證科,我道明來意。一會一位將近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過來,中年男子身穿白大褂。自稱老馮。我一看這不就是兩起案件都出席的那位法醫(yī)嗎。老馮這人比較隨和,我喊了一聲馮醫(yī)生,老馮擺了擺手說以后喊他老馮就行了,自家人不需要客套。
老馮遞過來一個鑒定報告,告訴我們,在馬保鎮(zhèn)徐亮屋子里發(fā)現(xiàn)的不是人類器官,是犬類的器官。院子那攤血跡也不屬于人類,也是犬類血液。
我一邊看著報告,一邊聽老馮說。這時候姚夢蕊從包里拿出一個證物袋。袋子里是之前在徐亮屋子里收集的一根毛發(fā)。“老馮麻煩你現(xiàn)在就去化驗一下袋子里毛發(fā)是不是也屬于犬類的。”
老馮接過證物袋,看了看說:“你們在這里稍等,我現(xiàn)在就去,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和姚夢蕊等了十幾分鐘,老馮從鑒證科出來,對著我們說道:“毛發(fā)確實屬于犬類。難道你們有新的發(fā)現(xiàn)?”
“暫時還沒有,只是確定一件心中疑惑。”姚夢蕊搖了搖頭。告別老馮,我和姚夢蕊走出津北分局,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快下午一點了,肚子都咕咕叫了,我大聲故意說道:“是該到吃飯時間了。不知道某人還記得嗎?”
“切,不就是一頓飯嗎,姐說到做到,走吧。去月嶸酒店。”姚夢蕊說完坐在副駕駛座位上,一臉不愿意理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