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老大爺?shù)脑?,腦海里立刻就浮現(xiàn)出林曉柔的摸樣,那天,她在我們家門前同樣也是打著傘,而且今天也沒有下雨。
我知道是林曉柔干的。
我的心突然疼起來了,我想到了那晚上拜堂成親的摸樣,我們都已經(jīng)成婚了,她為什么還不放過我們家,為什么還要加害陸先生?
難道她是假裝跟我成親,這一切都是陰謀?
我的身軀顫抖著,一半是驚悚,另外一半是失望,我現(xiàn)在很想跑回去問五爺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嗚嗚的警車響聲,原來鎮(zhèn)上的警察接到報警電話趕過來了,陸先生的死很是蹊蹺,所以沒有人敢進房間,警察立刻封鎖現(xiàn)場,然后進去拍照,提取證物,等這一切結(jié)束后,村長就問警察,“警察同志,老陸是怎么死的?”
“現(xiàn)場沒有提取到其他的指紋跟腳印,我們稍后把繩索拿到市里面提取指紋,看看有沒有線索,不過根據(jù)我們掌握的情況,多半是自殺。”那個民警簡單的說了下,村長就說道,“老陸不可能自殺的,我太了解他了,還有桌上的血跡,肯定是想給我們留下點線索。”
警察嗯了幾聲,然后就把陸先生的尸體還有一些證物都帶走了,留下議論紛紛的人群,我整個腦袋空空的,聽村民對話中,我知道陸先生家就一個兒子,已經(jīng)出國深造了,我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跟村長說下,我想買點香,村長嘆了一口氣,就帶我去陸先生家拿了一些香。
院子內(nèi)的紅香在燈光照耀下鮮紅無比,我的眼淚不由的流下來了,陸先生之前還在給我們家制作紅香,可是就這么走了。
陸先生的死對我觸動很大,畢竟他是風水,那個用雞血就能把我四叔救醒的高人,但是卻死了,死的如此恐怖,我知道他是被我們家給害死的,而且他臨死的時候,寫下逃字,是想讓我們家趕緊逃。
我拿著那些紅香,騎上車瘋狂的朝著家里面趕,我也不記得流過幾次眼淚了,路上,我腦海里一直浮現(xiàn)陸先生的摸樣。
這么好的人,竟然被害了,還是跟我拜堂成親的那個女人害死的,我充滿了內(nèi)疚,也充滿了憤怒,我痛恨林曉柔,我從來沒有這么恨過一個人。
到家的時候,我媽看我心神不寧的樣子,就問出什么事情了?
我沒敢告訴我媽,我怕嚇到家里人,我搖了搖頭說道,“媽,沒事,就是累了,剛才在路上,我碰到五爺爺了,五爺爺讓我過去一趟。”
我把香放在地面上后,匆匆忙忙的趕到了五爺爺家,就五爺爺一個人在家,他看到我進來后,就問道,“文琛來了,你怎么來了?”
我立刻噗通的跪下來了,然后喊道著,“五爺爺!”
“孩子,怎么了?”
五爺爺急忙讓我起來,我搖了搖頭說道,“五爺爺,你不告訴我實情,我就不起來了!”
五爺爺被我這么一說,有點懵了,急忙說道,“文琛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先起來!”
我也爬起來了,然后就說道,“你昨晚敲我家大門,讓我跟你……”
我五爺爺立刻打斷了我的說話,緊張的問道,“昨晚,你真的看到我去敲門了?”
“對啊,還是你給我主持的大婚呢?說,我要不成婚,我們李家都難逃一死,新娘就是三叔帶回來的那個女的。”我顫抖的說道。
“壞了,壞了,要壞事啊!”五爺爺整個身軀一顫,險些跌倒了,我急忙過去攙扶著,五爺爺喘了兩口氣,這才低聲的說道,“昨晚我根本就沒出門,那根本不是我。”
五爺爺?shù)脑捤查g把我嚇懵了,我整個身軀顫抖著,心中不由的發(fā)憷,那不是五爺爺,難道是鬼嗎?
想想,我瞬間身軀發(fā)顫,雙腿跟著哆嗦起來。
“跟我走,去找一下陸先生!”
五爺爺臉色陰沉著,拉著我就朝著外面走,我的眼睛不由的紅起來了,低聲的說道,“五爺爺,陸先生,他,他傍晚時分走了,我沒敢跟家里人說,怕他們擔心。”
五爺爺聽到這話,整個身軀也猛然一顫,喃喃的問道,“這陸先生是怎么死的?”
我就把這情況跟五爺爺說了一下,五爺爺神色極為凝重,五爺爺不說話,我也不敢問什么,很快,五爺爺就拉著我朝著村外走,我小聲的問道,“我們這是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五爺爺深吸了一口氣,帶著我朝著外面走去。
路上的時候,我的心不由的發(fā)憷,我萬萬沒想到,讓我拜堂的竟然不是五爺爺,也就是說,拜堂成親,就是他們的計劃,那么陸先生被殺,就能解釋通順了。
我跟著五爺爺朝著外面走,五爺爺提著油燈,跟那晚上的情形一模一樣,我都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是我五爺爺了?
說實話,最近幾天的事情,真的把我搞糊涂了,到底是誰要整我們家,我們家怎么得罪人了?
我就問道,“五爺爺,那晚在二奶奶的墳頭,是你嗎?”
“那個是我。”
五爺爺點了點頭,我這才松了一口氣,我跟五爺爺出了我們村子,山里的路挺難走的,我們兩個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就來到了大柳村,我小時候來大柳村玩過,后來上學就漸漸的少了,不知道五爺爺帶我來大柳村,是準備干什么?
五爺爺最后帶我到了一個老院子前面,輕輕的敲了敲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粋€蒼老的聲音,“誰?。?rdquo;
“柳嫂,是我,李家村的老五??!”五爺爺客氣的說道。
我一聽到五爺爺叫她柳嫂,我腦海里立刻就出現(xiàn)了一個老人摸樣,那就是柳婆婆,我上學那會,就有同學是大柳村的,就跟我們提起過這柳婆婆,聽說這柳婆婆早年丈夫死了,一時間想不開,也跟著上吊自殺了,可是快要下葬的時候,這柳婆婆竟然醒了,從那以后,柳婆婆的聲音都變了。
柳婆婆很快出來,給我們開門了,我五爺爺說了幾句客氣話,然后就說道,“柳嫂,要不是我大哥家家娃出事情,我也不會大晚上過來打擾的。”
“五兄弟,我能幫的盡量幫,快點進來,這就是那個大學生吧,長得真是一表人才。”柳婆婆又夸了我一番,主要是山溝溝能出來一個大學生,真的不容易,我可恭敬的喊了一聲柳婆婆,就跟著她進去了。
柳婆婆帶著我們?nèi)チ撕笤?,后院?nèi)有個小門,小門被鐵鎖鎖起來了,柳婆婆打開后,點燃了油燈,我定睛一看,嚇得我頭皮發(fā)麻,因為里面放了一口棺材,柳婆婆低聲說道,“別怕,這是給我自己準備的壽棺。”
我這才想起來,老輩人都喜歡給自己背一口棺材,就是怕突然走了,來不及打好上的棺材,柳婆婆讓我坐了下來,把結(jié)陰婚的事情說下,我就原封不動的把經(jīng)過說了下。
“我試試看,行不行,我也不知道。”柳婆婆就拿出一碗水,又燒了一炷香,把外面的外套脫了,我順勢朝著柳婆婆的脖頸一看,嚇得我渾身冰涼,在她的脖頸之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深深的勒痕,應(yīng)該是當年上吊留下的痕跡。
一開始的時候,這柳婆婆不停的嘀咕著,聲音還是很正常,但是很快聲音就變了,變得沙啞起來了,好像換了一個人說話,聽的我不由的骨頭直冒涼氣,這柳婆婆也太邪乎了,就在這個時候,柳婆婆說了一聲,來了,你進那件屋子吧!
我忐忑的走到那邊小房子內(nèi),剛剛進去,我就感覺到一雙冰涼的手摟住了我,很快,那柔軟的唇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