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于有了意識,但是好像是被蒙上了眼睛,黑乎乎的一片。
蹭蹭!
忽然我聽到了腳步聲走了過來,還有些清香的味道。
隨后我眼睛上的東西就被撕扯了下來,頓時明晃晃的刺眼,好一會兒才終于恢復(fù)視覺。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穿了個大褲衩子,就被綁在了一把鐵椅子上。
“小子,你終于醒了!”緊接著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然后這個女人就走到了我的面前,露出了笑意來,還抽著煙,穿著黑色的皮衣皮褲,大紅色的嘴唇。
“怎么是你!”我有些納悶,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之前在旅館里遇到的那個老板娘,沒想到還能再一次見面,更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這老板娘再次吸了口煙,然后朝我吐出了一圈煙霧,接著便說:“很意外么?誰讓你忽視我!”
“你到底是誰?想做什么?”我眼睛一冷的問道。
她身上沒有絲毫的陰氣,是個活人,最大的可能是和陳宇一道的,畢竟暈過去的時候,就是在陳宇的房間里遭受到襲擊的。
老板娘再次看了我一眼,竟然岔開腿直接坐在了我的褲衩上,再次朝著我的眼睛吐出了口煙霧,然后說道:“你猜不出來我是誰么?”
就算我現(xiàn)在有再大的興致肯定也被磨滅了,只能是搖了搖頭,實在想不到眼前這個女人是什么身份,而且陳宇也不在旁邊。
“你找了我這么久,竟然猜不出來我是誰!”這老板娘用著很是玩味兒的語氣說道,接著按了按我的小弟弟,站了起來。
這一下,我吃痛瞪大了眼睛,但是心里是更為驚駭?shù)模静桓蚁嘈虐?,張曼的干爹竟是一個女人?
臥槽!怎么可能?
不過我仔細(xì)想了想張曼之前說的話,還真的有可能,張曼都沒有見過她這位干爹的真面目,就算找個人假冒也沒有問題。
當(dāng)然都現(xiàn)在這個情況了,自己被抓住,也不可能說假話的吧?
但是為什么地藏王菩薩沒有提到他那個助理是個女的呢?
于是我冷靜了下來,朝著這老板娘問道:“你說你是張曼的干爹?那你和陳宇是什么關(guān)系?”
“陳宇早就死了,現(xiàn)在他不過是軀殼罷了!”這老板娘輕描淡寫的跟我說道。
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陳宇已經(jīng)死了?
這不可能,如果死了的話,冥府應(yīng)該有記錄,而且我見到陳宇的時候,雖然陰氣稍微有些重,但也絕對不是死相。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這老板娘接著說道:“他的確已經(jīng)死了,只不過我留下了他的魂魄而已,用陰蟲控制就行了。”
一聽這話,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靜,這場陰謀是策劃了多久?準(zhǔn)備了多久?
“陳潔在哪里?”我趕緊問道。
這老板娘回過頭來饒有意味兒的笑了笑:“你還挺重情義的,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幫我做件事情,我就不會動她!”
我聽了這話,心里一沉,的確,現(xiàn)在陳潔是危險的。
于是我便問道:“什么事情?”
這女人不殺老子,一定是老子還有價值,不如趁現(xiàn)在開始討價還價。
“我想讓你幫我去尋找一樣?xùn)|西。”這老板娘露出了嫵媚的笑容。
“陰靈盒?”我不禁猜測了一下。
在我看來,除了陰靈盒應(yīng)該沒有什么比這更重要了的吧?
而這個老板娘卻搖了搖頭:“我要你給我去尋找一卷藏在西域的佛經(jīng),我會讓人給你帶路。”
“哼,你就不怕我跑了?”我冷哼了聲,悠悠的問道。
老板娘倒是熄滅了手中的煙,絲毫不在意的說:“跑?你往哪里跑?陳潔還在我的手里,我的動作一定會比冥府的人快。”
我被綁縛著的拳頭緊緊的攥著,冷聲道:“她要是少了一根頭發(fā),我要你的命!”
“放心吧,我對她沒什么興趣,我還是比較喜歡,你這樣的小帥哥!”這老板娘走到了我的身邊,伸出了兩指,劃開了繩子,讓我恢復(fù)了自由身。
不過這個老板娘沒有半點緊張的樣子,背著我走到了桌子前,掀開了上面的紅布說:“你的東西都在這里,記得不要亂動哦,否則我不保證別人會不會對陳潔做什么!”
我深吸了口氣,忍住了心中的怒氣,來到桌子前,穿好了衣服,拿回了我的陰司尺八卦鏡等等,當(dāng)然還有脖子上的吊墜。
現(xiàn)在為了保證陳潔的安全,只能夠按照這女人的話去做。
誰知道這個不知道男女的家伙,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就在這時候,從外面走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四十多歲了,女的嘛只有二十歲上下,穿的也是非主流的很,露出了平滑的小腹,超短裙下兩條美腿展露無疑。
我掃了一眼,暗暗想著,這女人還真是懂事,知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她讓你們兩個協(xié)助我?”我朝著他們兩個人問道。
這兩人不說話,點了點頭。
于是我就跟著這兩個人出去了。
在這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自己現(xiàn)在不是在城市里,也是在一片荒漠中的小鎮(zhèn)中,時不時的還刮起著小風(fēng)。
鎮(zhèn)上炎熱的很,空空如也的,見不到幾個人。
我看了看四周空蕩破舊的房屋,拿出了八卦鏡,只見到八卦鏡上的死門一直冒著光芒,足以表明周圍有著許多的陰魂。
然而沙漠的白天太陽高照,陽氣過重,反而是將這股死氣徹底的壓制了下去。
估計到了晚上,這小鎮(zhèn)上就得出現(xiàn)百鬼夜行的場面了。
見到我拿出了八卦鏡,那中年大叔很是警惕的瞄了我一眼,看來是來監(jiān)視我的。
我笑了笑:“只是覺得這鎮(zhèn)子上太過安靜了,所以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臟東西罷了!”
“臟東西白天也不會出來啊,你拿個破鏡子照什么照?這小鎮(zhèn)上幾年前的夜里,全村人就剩下了十幾個人。”而旁邊的這個非主流女孩子,倒是嚼著口香糖,很是看不起我的樣子。
我瞥了她一眼,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她那雙美腿上。
就在這時候,周圍忽然刮起來了一陣風(fēng),吹起了她飄逸的小短裙,竟然是露出了帶有卡通動漫的小內(nèi)內(nèi)。
嘖嘖!
我不禁砸了砸嘴,但是這聲音立馬被她聽到了。
只見到她走過來,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眼睛瞇著:“好看么?”
“不太翹!”我輕哼了聲,別過了頭去。
“什么,你竟然敢說我不翹!看我不踹死你!”這女孩子聽我這么說,竟然抬起腿,就朝我踢來。
這架勢絕對是練過散打的。
但是我也不賴啊,抬手就抓住了她的腳裸,警告道:“你別過分,已經(jīng)讓你打了我一巴掌,你要是不滿意,我可以把褲子脫了給你好好看看!”
說完話,我就松開了手,不忘在瞄了一眼。
你?。?!
哼!不要臉!
這女孩子被我氣的直跺腳,臉色發(fā)紅。
我才懶得再理會她,就朝旁邊看了幾眼,剛才可是春光乍泄,但是這在旁邊坐著的人都是雙目無神的,死氣沉沉的樣子,跟生了大病一樣。
的確,在我看他們的面相,應(yīng)該早就到了死期,但是怎么沒有和鎮(zhèn)上的人一樣?反而是活了下來?這著實讓人奇怪不已。
“現(xiàn)在我們干什么去?”我問道。
如果想搞清楚這里的事情,就只能等著晚上了。
那中年大叔看都不看我一眼回道:“帶你們?nèi)プ〉牡胤剑驮谇懊婺嵌拥男÷灭^。”
在這個鎮(zhèn)子里,唯一還看的過去,就是那個小旅館了,雖然招牌掉了一大塊,但也比自己身后這間破樓好多了,自己竟然被關(guān)在這么一件破樓的地下室中,真特么郁悶。
“對了,那個女人呢?”我再次問道,怎么一出來就不見那個女人的蹤影了?
中年大叔沒有理會我,那非主流的女孩子卻是白了我一眼。
我擦!不說就不說唄,這是什么眼神。
到了旅館之中后,里面還是聽臟亂的,我跟著上了二樓的一間關(guān)上門的房間。
這房間里,比其他敞開的要干凈的太多了,有兩張床,浴室什么應(yīng)有盡有。
隨后這個中年大叔就朝我和非主流女孩子說道:“你們兩個就住在這里!”
啥情況?讓我和這個非主流住在一個房間里?我去!這是要激發(fā)我的餓狼本性么?
而那非主流的女孩子卻是愣了愣神,張大了嘴巴,驚訝道:“大叔,你要我跟他住在一起!”
“沒有別的房間了,只能暫時擠擠!”這中年大叔看了我們一眼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不過在他轉(zhuǎn)身之后,又開口說道:“對了,我就在樓下,有什么事情叫我!”
哼哼,我眼睛瞇了瞇,這中年大叔,肯定是來監(jiān)視我的!
而那個女孩子則是又白了我一眼,罵道:“便宜你這個江湖騙子了,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我閹了你!”
說完話,還不忘狠狠瞪我一眼,大搖大擺走進了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