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妍俏皮的一笑:“好啊!你等會啊!”旋即她端起臉盆就往外走。
我趕忙問道:“你去哪?”
她回眸一笑:“去給你換盆熱水!”
她剛把門關(guān)上,我就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閉上眼睛遐想起來。
很快,門又被打開了。
可是進門的卻是一位皮膚黝黑的矮胖婦女,整個人長得就和《功夫》里的那個包租婆一副德行。
“翁妍呢?”我緊張的詢問。
包租婆微笑著回答:“她下班了!今晚我值班呢!聽她說你要擦洗身子?”
我的腦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個我被眼前這個包租婆蹂躪的畫面,眼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近,她的腳步如同鐘鼓聲聲撬動著我幼小的心靈。
“且慢,把我的手機拿給我,我要打個電話!”我急忙抬手阻止她進一步靠近。
“小伙子,你被送到醫(yī)院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早爛啦!”說話間,包租婆已經(jīng)走到了我身邊。
“我想尿尿!”我緊張得一時不懂如何拒絕,也突然感覺到了濃濃的尿意。
“哦,好的!”包租婆放下臉盆,蹲到床邊,從床底掏出了一個塑料尿壺!
她的笑容因為滿臉的褶皺,顯得詭異非常。
還沒等我開口,她已經(jīng)熟練的動作起來了!
我頓時感覺生無可戀!閉上眼睛再也不想看她一眼。
方便過后,她幫我把褲子提上,我便借口說我想早點休息催促她離開。
她還有點不情愿的問我,要不要幫我擦個身,那樣會好睡一些。
最后我?guī)缀跏呛鹬屗鋈サ摹?/p>
說實在話,我可是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這會兒哪有什么睡意。
無數(shù)的疑問漸漸充滿了我的腦袋。
趙晴現(xiàn)怎樣了,她還好嗎?我父親有沒有危險?為什么趙晴會在來光陽之前就調(diào)查我?之前那個灰袍相士說的劫難是否就是這一次?為什么我遇到了生命危險,耳鳴卻沒有再出現(xiàn)?
夜幕降臨,時已初夏,窗外吱吱蟲鳴,月光皎白。
臥室門外兩個警員在對話。
“大頭,你說這小鬼是局長什么人?把自己的臥室都讓給他?”
“不知道呀,要不你自己進去問問她?”
“我可不敢,一想到局長平時那兇惡的樣子,我毛孔都要豎起一片!”
“那就是咯,咱們做小的別管那么多閑事知道不?”
“誒,聽說局長那天被那馬魁那啥了?”
“嘖,你找死是不是?這話也敢在這說?”
“哎呀,真想不到,咱們趙局如此孝順。她那老父親都已經(jīng)一只腳踏進棺材了,她犯不著為他這么做呀!可惜了一朵鮮花啊,被那馬魁給糟蹋了!”
“和你說了,別管閑事,你聽不懂?”
門外重歸了寂靜。
這一晚,由于身上的各種束縛,我睡得很不踏實。
翌日,包租婆一早就吵醒了我。
由于實在沒得選擇,我只能讓她再幫我方便了一次。心里想死都心都快有了。
早飯過后,她給我掛了點滴,便說要下班了,翁妍怎么還沒來換她。
我心里也巴不得她們趕緊換班。
可是一直到了中午,翁妍才姍姍來遲,我依稀聽到她在門外挨了包租婆好一頓訓(xùn)斥,后來還有那倆個警員的勸解。翁妍則是一個勁的說著對不起,最后還是翁妍主動說今晚替包租婆上晚班,包租婆才停止了口舌。
翁妍給我送來午飯的時候,她的眼角還帶著淚痕。
我試著安慰她說:“不要緊的!遲到而已,小事情嘛!”
翁妍搖搖頭,可以躲避著我的目光。
“我和你說個秘密,那個阿姨有狐臭!”我試著分散她的注意力。
果然,翁妍莞爾一笑:“你胡說!”
“這就對了嘛!你笑起來這么漂亮,何必為了一點小事哭喪著臉呢?你知道嗎,你笑起來很像王祖賢!”我半低著頭,調(diào)整著視線的角度想尋找到她的目光。
翁妍警覺的撇過臉去:“你少來,你說的話我不信!”
“哇,你怎么能這樣對我?你知道嗎,王祖賢可是我的夢中情人。我不可能隨便拿她來作比喻的!”
“呵呵,真的嗎?你小小年紀(jì)還有夢中情人了?”翁妍轉(zhuǎn)過頭,把她那紅腫的雙眼對準(zhǔn)了我。
我稍一心疼,向她微紅的臉頰伸過手去。嚇得她急忙向后退了幾步驚呼:“你要干嘛?”
我笑著解釋說:“剛才你臉邊有蚊子!”
“哦!對不起,我錯怪你了!”沒想到,她還真信了!
“沒關(guān)系,那作為補償,你喂我吃飯吧?”我又開始浮想聯(lián)翩。
“好吧!”
她居然答應(yīng)了,哈哈!
被這樣一個穿著護士制服的漂亮妹子服侍真的是一種美妙的體驗。她很會照顧人,賢惠的樣子讓我居然忘記了趁機調(diào)戲她。
下午,趙晴來到了我的房間,她的神色透著憂傷。但是卻也看不出哪里受了傷!
“姐姐!”我望著她想要起身相迎。
趙晴眉頭一皺:“哎喲,我的小冤家!你快躺好!”
“姐姐,我沒事!你還好嗎?”
她的眼神很冷:“都過去了,別提了!你要答應(yīng)姐姐,要保重好身體,如果你有什么意外,那姐姐受的這些苦就都白費了!”
趙晴對我如此關(guān)心,我也覺得有些意外:“伯父還好嗎?”
她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很好!他現(xiàn)在比我更期待你傷愈,只是他也行動不便,我沒讓他來看你。你現(xiàn)在覺得怎樣?”
“好多了!再過兩天應(yīng)該就能跑了!”
趙晴坐到了床邊,伸手輕撫我的額頭:“哎,幸虧那晚我把身子給了你!要不還真便宜了馬魁那王八蛋!”
趙晴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炸得我觸電般地愣了半天:“你,你說什么?那晚,你,我?我們?”
“小冤家啊,你別告訴我你喝多了斷片啊?那晚你可是像一只蠻牛一般,折騰了我好久呀!”趙晴對我說如此露骨的話卻也毫無羞怯之意。讓我真的開始有點懷疑起她的話來。
那晚床上明明有落紅,顯然是個處女??哨w晴這老江湖,怎么看也不像?。?/p>
“姐姐,你在和我開玩笑吧?那晚我不是和那個坐臺小妹一起么?”我雖然不想傷趙晴的心,可我更不敢相信我和她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關(guān)系。
趙晴眼里閃過一絲失望,接著她嘆了口氣對我說:“算了!這事情不重要了!不過有另外一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訴你。”
我抬起眉毛,示意趙晴說下去。
她躲閃著我的目光:“你父親也失蹤了!”
我渾身一顫,也忘記了疼痛,幾乎從床上蹦了起來。
趙晴壓著我的肩膀不讓我發(fā)作:“張揚,你冷靜點!是馬魁干的,我已經(jīng)幫你報仇了!”
“那我爸現(xiàn)在在哪?你查出來了嗎?”我的眼淚以已經(jīng)飆了出來。
趙晴溫暖的手掌輕撫著我的臉頰:“我會查出來的,你安心靜養(yǎng)吧!相信我,等你傷好了,我就把你的父親帶給你。”
趙晴的語氣十分堅定,讓我對她的信心也增加了不少。我也知道,現(xiàn)在我的擔(dān)心也是徒勞。
可是,我還是沒能控制住心痛的感覺,忍不住把頭埋到了趙晴的肩膀上,再也不顧所謂的男子氣概,失聲痛哭起來。
趙晴不斷的輕拍我的背部,嘴里呢喃著:“哭吧,我可憐的弟弟!哭出來就好些了!”
如果我的父親也離我而去,那我這次所謂的重生又有何意義?
“姐姐,你一定要幫我找到我的父母好嗎?”我抱緊了趙晴的雙肩。
“嘶!”趙晴突然用力的把我推開:“我的小冤家呀,你把我傷口弄開了!”
我心里一緊張,居然一時忘了男女有別,順手就把趙晴的襯衣胸前的扣子解開:“對不起,快讓我看看嚴(yán)重不?”
趙晴沒有躲閃,而是咯咯一笑:“傷口在后面呢!”
我這才發(fā)覺自己的失態(tài),急忙把手縮了回來,尷尬的撓撓自己的腦袋,雙眼不小心又撇向了她胸前兩處潔白的波濤。
趙晴不緊不慢的把衣服重新穿好,笑著對我說:“我答應(yīng)你,我一定會幫你把父母都找到!你也要答應(yīng)我,靜心養(yǎng)傷,快點好起來!嗯?”
我點頭答應(yīng):“好!姐姐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趙晴又一次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我的小冤家啊,這次是姐姐連累了你!你不怪姐姐吧?”
我這才想起,趙晴在調(diào)來光陽之前調(diào)查我的事情。我咬了咬牙,開口問道:“姐姐!他們說你有我之前的資料?是你在調(diào)查我嗎?”
趙晴顯然早有準(zhǔn)備,她平靜的回答說:“我確實有些你的資料,不過那是一個私家偵探提供給我的。那次你學(xué)校出案子的時候,他主動交到警局來的。怪姐姐沒及時把這些資料銷毀咯,對不起呀!”
不知道為什么,我明顯感覺到趙晴在說謊,她究竟在隱瞞著什么?她這么迅速的接近我,照顧我,甚至這么草率的把身子給我,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