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柯妍妍那只母老虎可能會有的反應(yīng),云琰的腳步突然滯了一拍。
雖然夫妻多年,可惜在云琰眼中,所謂的妻子只是個徒有虛名的稱號。
林紫倒是敏感,她刻意放慢腳步,陪在云琰身邊。
“云總,你好像有心思。怎么了,是怨我剛才態(tài)度不佳么?”
“哦?”云琰迅速斂去眼中的深思,恢復(fù)了原本的邪肆陰沉。
“我現(xiàn)在是蕭總的人,云總是蕭大少的朋友,我當(dāng)然不能忤逆你了。”林紫柔柔地笑著,口中說著這樣馴服的話,眼底卻藏著一絲厭惡。
她的言外之意,之所以陪著云琰這個變態(tài),完全是蕭流云的意思。
她本人——根本不愿意!
“嘖!”云琰怎么可能聽不出林紫刻意的討好,他順勢將林紫攬入懷中。
既然狗仔隊來了,那他干脆就著這個曖昧的姿勢,讓暴風(fēng)雨來得更加猛烈些!
云琰讓司機(jī)送林紫回去?;氐铰灭^,林紫先是聯(lián)系林玥。
如果林紫沒有猜錯,林玥這輩子去過最遠(yuǎn)的地方就是海城,她根本沒有出過國,林紫很擔(dān)心她水土不服語言不通,甚至鬧出什么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
萬一林玥在曼谷出了什么事,她這輩子都會背負(fù)沉重的良心債。
林玥的手機(jī)有國際漫游,林紫一連撥打了十幾次,最后總算成功了。
“姐!何岑他不要我了!”電話接通的一剎那,林紫聽到妹妹撕心裂肺的哭聲。
“怎么回事?你找到他了?”林紫頓時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嗯,他派人來機(jī)場接我。”很奇怪,一向堅強(qiáng)的林玥居然哭得快要崩潰,“姐,我看到何岑老婆了。她很漂亮。可是我更漂亮??!他為什么不要我!”
“林玥!回來吧!我?guī)湍阌啓C(jī)票!”林紫根本不在乎什么何岑和何岑老婆。
她只要妹妹安全無虞地回來,然后重新開始正常的生活。
“不了。”遠(yuǎn)在曼谷酒店的林玥不停抽紙巾,一邊擦淚一邊死死地瞪著窗外。
窗外就是酒店泳池,何岑穿著花襯衫坐在躺椅上,露出精壯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一張臉并不如何英俊,卻是棱角分明,充滿了中年男子成熟沉穩(wěn)的味道。
一個穿著性感比基尼的美女走過來,被何岑一把拉住,然后美女順勢坐在他腿上嬌嗔道:“你什么時候?qū)⒘肿馅s走!我不喜歡她。”
“我也不喜歡,放心,明天送走。”
“不行,我今晚就不想再看到她!”美女生氣的樣子非常惹人憐愛。
“這,她初來乍到,累得很,能不能等到明天……”
“何岑!你要我,還是要她?聽我的,還是聽你的?”
“好好好,老婆最大!”
原來這個比基尼美女就是何岑老婆,莫青軒。
莫青軒五官生得非常精致,迥異于林玥的美艷和渾身帶刺的性感,她看起來更為嬌媚和楚楚可憐,像只小狐貍精。
何岑瞧得心中癢癢,伸手覆住莫青軒的胸口,果然手感好得要命。
他忍不住舔了舔唇角,眼中滿是貪婪。
最近一直在曼谷忙生意,好幾天不開葷了,這會兒當(dāng)然是干柴烈火。
何岑一個翻身將莫青軒壓在躺椅上,然后隔著薄薄的比基尼布料將她拆吃入腹。
這個位置,恰好對著酒店房間的窗口。
莫青軒越過何岑寬厚的肩膀,朝站在窗口一臉悲憤表情的林玥挑釁地笑了笑。
林玥想沖出這個房間,卻被何岑安排的保鏢攔住。
她只能趴在窗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第一次喜歡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瘋狂地歡愛,那激烈的動作,揮汗如雨的旖旎,像一把尖刀扎在林玥心里。
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林玥,你聽到了么?我在網(wǎng)上買票,你記下來啊!”手機(jī)沒有掛斷,林紫一直在電話里催促。
直到何岑一記兇悍的沖撞將莫青軒送上快樂的頂峰,林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女人像一條水蛇纏在何岑身上,一邊撒嬌一邊享受何岑的伺候。
“姐,我完了??吹胶吾掀抛?,我竟然有反應(yīng)。”
“林玥,你是不是瘋了!”林紫憤怒地尖叫:“你不能執(zhí)迷不悟?。〗憬闶裁炊荚敢鉃槟阕?,只要你離開那個渣男!快點(diǎn)回來好不好?”
“是么?你做不到的。我只要何岑。”
“嘟嘟嘟——”旅館中,林紫失望而又難堪地放下已經(jīng)切斷聯(lián)絡(luò)的手機(jī)。
因為林玥的事,林紫翻來覆去根本就睡不著。最后她煩躁地爬起來,換好衣服,來到第一次下跪懇求蕭流云幫助自己的緋色酒吧。
其實(shí)她心中有著一丁點(diǎn)貪念,她很想在這種寂寞的深夜里再次碰上蕭流云。
緣分真的會眷顧她么?
鬼使神差地來到那間包廂門口,林紫側(cè)耳傾聽,可惜房門隔音效果很好,她根本聽不到里頭的動靜。
聽酒吧服務(wù)生說,這間包廂是頂級VIP專屬,也是蕭大少常來的。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打開,林紫驚了一跳,下意識地轉(zhuǎn)身藏在過道拐彎處。
有一種被人當(dāng)場抓包的尷尬!
“等等!”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卻不是蕭流云。
林紫一轉(zhuǎn)身,就撞上一雙清風(fēng)朗月的眼睛。
“你錢包掉了。”明瑯從地上撿起粉色錢包,遞給林紫。
“啊,不好意思。我……我沒有偷聽的意思。”林紫嚇得語無倫次。
“既然來了,我請你喝一杯。”
林紫并沒有推辭,跟在蕭流云身邊,她已經(jīng)學(xué)會看人眼色。
之前明瑯雖然沒有替她作證,指控云昕殺死她的孩子,可是撇開他的私心不說,其實(shí)他這人在蕓蕓眾生中還是稱得上出眾的。
“上次在巷子里遇險,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已經(jīng)登上社會新聞頭條了。”
林紫難得開玩笑,明瑯很給面子地笑了笑,然后替她斟酒。
“你一個人?蕭總呢?”林紫平時不沾酒,所以喝酒的姿勢透著一絲緊張。
“他?陪萱萱試駕跑車去了。”明瑯漫不經(jīng)心地拈起酒杯。
“真是濫情!”林紫頓時想起這一茬,蕭流云確實(shí)答應(yīng)萱萱要送她一輛跑車。
“萱萱是他女朋友,他這樣對她,也是情理之中。”
“哼!就是不知道人家領(lǐng)不領(lǐng)情!說不定花著他的錢,背地里亂搞呢!”
不知為何,想起萱萱和蕭流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林紫心中有點(diǎn)不痛快。
她一口氣將半杯芝華士喝干了。清艷的小臉籠著一層迷蒙的燈光。從明瑯的角度看過去,真是又嬌憨又可愛,惹得他有一瞬間的失神。
雖然只有幾面之緣,可明瑯對林紫的印象有點(diǎn)深刻。
“明醫(yī)生,我跟你說,蕭流云是個好老板,我給他干了一個月不到,他居然發(fā)給我五萬塊錢!當(dāng)初跟云昕分手,他把支票甩在我臉上,還不如蕭大少一根指頭!”
“你醉了?”明瑯有點(diǎn)意外,按理說,跟著蕭大少混,酒量應(yīng)該不差。
“哦對,當(dāng)時你也看到了。你們好狠的心啊,云昕放狼狗咬我,我差點(diǎn)丟了命,可對你們來說,我就是一條賤命,死了就死了,對不對?你不在乎。”
酒很烈。林紫中了招,開始胡亂囈語。
明瑯無奈地伸手扶起她:“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用不著你假好心,你妹妹搶走我男朋友,你不肯替我作證!你們都是壞人!”
明瑯將林紫打橫抱起來,送到車上。
這時手機(jī)鈴聲響了。是明蔚雪。
“哥!你快回家!上次那個相親對象鬧到家里來,說懷孕了。是你的種!”
明瑯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無奈回道:“我沒跟她上床,只吃了兩頓飯。你讓爸媽先穩(wěn)住她,明天我親自給她做檢查。”
“哥!你別爛好心了!這賤人懷了別人的種,居然敢污蔑我們明家!對,我馬上叫傭人將她打出去!”
明瑯來不及制止,明蔚雪就自作主張地替他安排好下文了。
車子發(fā)動了,明瑯卻陷入沉思中。
那個相親對象其實(shí)是明家主母李襄替他安排的,見了面之后,整天就是跟他撒嬌纏著他要買各種奢侈品,他不厭其煩,干脆就從家里搬出來。
“咦?你發(fā)什么愣?”林紫突然從副駕駛位置上醒過來。
她醉眼朦朧,清麗的小臉像是云霞染透,美得驚人。
“沒事。”明瑯?biāo)λ︻^,將那個莫名其妙的相親對象從腦海里趕出去。
回到他的單身公寓,林紫吃驚地掄圓眼睛。
高檔小區(qū)很符合明瑯的身份??伤粦?yīng)該將她送回她下榻的旅館么?
“先將就一夜吧。”明瑯其實(shí)是有點(diǎn)累了,不想多跑路。
林紫走路不穩(wěn),明嵐只得扶住她,在開門的時候,她突然一頭撞進(jìn)明瑯懷里。
“小心!”明瑯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手掌卻碰到一團(tuán)酥軟。
這是……明瑯俊臉微紅,像碰到燙手山芋一樣縮回手指。
林紫卻順著這個姿勢趴在他懷里:“頭痛……好煩……林玥你什么時候回來!”
獨(dú)屬于女人的恬雅香氣緊緊地包圍住明瑯,他畢竟也是個成年男人,一股旺盛的氣血頓時朝身下涌去。
明瑯又是尷尬又是難受,只得試探地將林紫抱起來。
軟玉溫香在懷,對明瑯這種單身青年來說,簡直就是最甜美的折磨!
片刻后,林紫窩在公寓沙發(fā)上,明瑯給她煮了醒酒茶。
“明醫(yī)生?你不會是想跟我約炮吧?”看著手中新鮮煮好的茶,林紫狐疑地瞪著明瑯。
嗯,身材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最重要的是,跟蕭流云比起來,他是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