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我聽聞東陽公主和范瑾瑜,在庭院里用早點,便偷偷的溜了過去。
“今日進食雖少,不過到底是能吃下一些了。”東陽公主將他吃不了的糕點放下,倒了一杯清茶。
我來此見狀急忙將范瑾瑜送入口中的清茶攔下:“公主,哥哥他因絕食導(dǎo)致沒有食欲,向這些不易消化的糕點米飯還有茶什么的最是不能用。”
東陽公主聞言便問:“那應(yīng)該吃些什么?”
“公主,哥哥胃口不好確實吃不太多東西,他吃不下你也別為難硬要他吃,這反而對身體不好。從今天中午開始,給哥哥煮些面條和小粥吃吃吧。”
東陽公主微笑道:“既然如此,這件事不妨交給你來做吧。”
我自是非常高興,便道:“是。”
“最近幾日,我有要事要辦,珩之就交給你照顧了,別的人我不放心。”
雖然東陽公主對我心有懷疑,但如果離開府上,范瑾瑜還是交給我比較放心,畢竟我曾經(jīng)拼了命保護范瑾瑜,所以她早就看穿了,范瑾瑜對我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人。
“公主放心,等你回來,相信哥哥一定變得跟之前一樣俊朗非凡。”要說這演戲啊,我從來沒發(fā)現(xiàn)自己演技這般好過。
第二天公主就走了,不過她要去辦什么事兒,我們自是不知道的。
夙玉這幾日不見蹤跡,我猜他一定是去煉干尸了,聽說他要把那些普通的干尸,煉成毒尸。
不過正好,樂得我清凈。
晚上我去給范瑾瑜準備晚膳,哪知他竟然不在房中。
我順著走廊前去尋他,月色下,湖畔立著一抹清影,合著月光那傾斜的影兒有些縹緲。
那是一個高挑清瘦的背影,素色玄衣,手中執(zhí)簫。
簫聲從他的唇瓣洋溢婉轉(zhuǎn)般的傳出,帶著濃濃的悲傷之意。
一個人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才會有這般絕望、傷心和痛苦?那種在掙扎中活著的他,正在絕望。
我緩步朝他走去,此時從另一側(cè)也來個人向范瑾瑜走去,我頓時就停下腳步。
簫聲忽然戛然而止,卻傳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只見一身穿紫紅色錦袍的男子,狠狠的打在范瑾瑜的臉上。
本來身體就手弱不禁風,在被這男子一巴掌打去,直接摔在了地上,待仰起頭時,月光下,唇畔的那一抹明艷的血色,綻放成花。
“哼,搞不懂你為什么會得到公主的青睞。比你俊美無雙,氣質(zhì)非凡的大有人在,可偏偏公主竟然對你忍讓到如此地步。范瑾瑜,即便你如今這般狼狽,而公主依舊把你捧在手心,你說,是不是你對公主施了什么手段?”紫衣男子一臉憤怒,小臉蛋紅的就像是個受氣吃醋的小媳婦一樣。
我郁悶的要是,東陽公主這樣的毒婦居然還有人為她吃醋呢?搞沒搞錯?。肯裎疫@般大方善良的姑娘至今單身狗一枚,果然在封建社會里,凡是位高權(quán)重的人,就算是冷酷暴戾殺人不眨眼,媽蛋,也有人前仆后繼的往上爬,這些人真是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