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四五個小時后,我聽見從外面?zhèn)鬟M(jìn)來的敲擊聲,接著便聽見道士的聲音。
“蘇大仙?你還活著嗎?”
聞見道士的聲音,我頓時安心,心中藏不住歡喜,急忙回道:“道士,我還活著,快點(diǎn)救我出去。”如果不是這個男鬼的話,我可能已經(jīng)被憋死在這棺材里了。
想到這里,應(yīng)該跟他道個謝的。
可我一轉(zhuǎn)身,卻已不見他鬼影。
“喂,你還在嗎?”房間里只回響著我的聲音,顯得鬼氣森森,而他沒有說話。
可能是因?yàn)榈朗康脑颍闫饋砹税伞?/p>
“她居然還活著。”顧若澤驚嘆著說了一句。
“廢話少說,快點(diǎn)過來幫忙。”道士踹了他一腳,表情有些不耐煩。
顧若澤繞過道士,走到一旁開始用法力,將墓穴打開。
棺材蓋是道士取下。
這個時候的我,已經(jīng)因?yàn)槿毖醵萑牖杳?,面容蒼白如紙,道士看著我搖了搖頭。
大概是因?yàn)橐娢胰缃襁@副模樣,想起先前提醒過我,而我卻不聽,所以有些無奈吧。
“趕緊背著她下山。”道士把我扔給了顧若澤,然后走在前面開路。
顧若澤背著我去趕火車的途中我醒了過來。
我看著道士,笑的有些尷尬。
“這次算你命大,叫你不聽我的話!”道士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若他有胡子的話,大約會捋著胡須神叨叨的跟我說話了。
“下次我一定會聽你的話了。”應(yīng)該不會有下次了吧!我可再也經(jīng)不起這般折騰了。
從云南回上海這一路,我什么都沒想過,可我們在回去的途中,竟然遇到麻煩了。
有八個陌生的男人將我們圍堵住,他們的身上帶著匕首還有槍。我不知道,火車安檢這么嚴(yán),他們是怎么把槍帶身上而不被發(fā)現(xiàn)的。但我們都知曉,這群人是個什么事兒,都能干得出來的人,我們的命,此時正掌握在他們的手里,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想干什么?”道士故作鎮(zhèn)定的問,實(shí)際上他的腳已經(jīng)因?yàn)楹ε露秱€不停。
顧若澤……
一個男鬼附身在他的身體里,也害怕的縮在角落里,他可不想再死第二次,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鬼了。但如果這個肉身被殺死的話,他的靈魂便會被強(qiáng)行剝離這個死去的肉身,那么過程會非常的痛苦。
“聽說你會捉鬼?”說話的這個大概是個領(lǐng)頭能主事的,坐在道士的跟前十分淡定。年齡大概在四十歲左右,看著一副很正派的模樣,但實(shí)際上給我的感覺,卻像個心機(jī)沉重的人。
而他說話的同時,余光卻總是在打量我。
這讓我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道士抱著胳膊,仰著腦袋,很是傲氣:“怎么?你們想找我?guī)兔Γ?rdquo;
男人笑道:“道長果然厲害,我們確實(shí)有事需要您的幫助。”
道士挑了挑眉,變了表情,有些凝重起來。
“我只負(fù)責(zé)捉鬼,若要我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恕我無能為力。”這是道士的底線。
不過聽見道士說的這番話,道士讓我對他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