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前因后果告訴道士,而他卻高深莫測的看我一眼說道:“我勸你還是別去。”
我當(dāng)即反駁道:“那怎么可能,我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人家了。”
道士看著我的眼神,就像在看白癡一樣令人討厭,不情愿的從一個包里,拿出一個紙鶴交給我說道:“如果遇到危險的話,就把你的血滴在這紙鶴上,它就會回來,帶我來找你。”
我將紙鶴拿在手中,就聽道士接著說:“三百塊。”
我瞪大眼睛看著這個不要臉的,這簡直就是敲詐,收費也收的忒貴了點兒吧。
也不看在都是鄰居的份上少點兒。
見道士一副一分也不能少的模樣,我不情愿的給了他三百塊。
我滿心懷疑的回到房間,這才好好的打量這只用黃符折成的紙鶴。
如果遇到危險的話,真的管用嗎?道士能及時趕到嗎?范敏的家在云南,上海和云南總有那么遠的距離吧,道士一副窮酸樣,有錢買票來嗎?
第二天,我收拾一些穿的用的,準(zhǔn)備乘坐飛機去云南。
打開門只見顧若澤站在門外,也不知道他是剛來還是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了。
“你怎么來了?”我看著他問道。
顧若澤只是盯著我看,眼睛瞪的老大,一副要把我吃了似得,哪里還有平常那副斯文模樣。
我被他這樣瞪著,心里莫名的有些慌。
“喂……”我伸手戳了戳他,卻見顧若澤臉色微變,朝我伸手過來,這時道士忽然打開門走了過來。
顧若澤回頭看了眼他,轉(zhuǎn)身就跑了。
我懵逼的盯著道士說:“他這是怎么了?”從來沒見過顧若澤這樣啊,看起來令人害怕不已!
道士意味深長的說道:“大概是撞邪了吧。”
我驚恐:“那你干嘛不幫幫他??!”說著一邊掏出手機就給丁密打過去。
道士卻阻止了我說道:“事情就交給我,你趕緊走吧。趁天黑之前趕過去。”
我渾身一個哆嗦,道士說得對,急忙道了聲謝,拿起包就走了。
我正好趕到一點二十五分的火車。
我登上火車的那一刻,似乎漫漶為人的車站里的某個角落,有雙詭譎的眼睛正盯著我,惡毒而陰森。
這種感覺令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后背直發(fā)冷,趕緊快速往車廂里頭走。
火車還沒有動,上車的人依舊陸陸續(xù)續(xù)的,而那雙眼睛仍然盯著我看。
我望著窗外,企圖尋找那雙盯著我的眼睛,但這個時候火車已經(jīng)啟動了,那雙眼睛漸漸的消失在了身后,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也消失殆盡,不由得松了口氣。
范敏在云南火車站等我,我一下火車她就看到我了。
我覺著驚奇,高一那會兒的我跟現(xiàn)在的我,變化其實挺大的,至少我都沒認出她,可她卻一眼就認出了我。
走到我跟前還十分熱情的要給我拿包,那樣子就跟咱倆關(guān)系非常親密一樣。
以前也沒看出范敏是自來熟??!我還記得,她以前挺自卑一姑娘的,如今倒是落落大方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