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峰回去后找了不少修理工想要修好相機(jī),都沒成功。他躺在沙發(fā)上想著,一個林逸怎么會有如此翻天覆地的本事呢?阿虎在他的保鏢里算是佼佼者,他吃下半顆藥奮力的一拳,林逸到底是怎么擋住的呢?
還有,阿虎那如同被雷劈一樣的表情,又要怎么解釋?
正在慕如峰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家丁倉皇回來:“少爺,我們?nèi)フ埩?,他閉門不見不說,還將我們都打傷了。”
“廢物,十幾個人去請一個人都沒請到?要你們有什么用?”慕如峰大吼道,發(fā)完火又說:“愣著干什么,給老子準(zhǔn)備車,我親自去請。”
“可是,少爺,他說了誰都不能去打擾他,否則就不是一頓打這么簡單了。”家丁又顫顫巍巍的說道。
“廢物!”慕如峰罵道,獨(dú)自出了門。
臨海市邊境,黑虎山頭,慕如峰停下來了車,他的確有一萬種方法休整林逸,但這種方法是慕如峰最想用的。因?yàn)檫@種方法,不僅可以打得林逸親媽都不認(rèn)識,而且可以查清楚林逸到底哪里來的神通。
“慕家地產(chǎn)慕如峰,帶薄禮求見黑虎幫左堂主。”慕如峰放低了自己的身段。
他想,這不僅僅是對付林逸的契機(jī),更可以借機(jī)拉攏黑虎幫,這樣一來,以后慕家地產(chǎn)在臨海橫行霸道便指日可待,他們要的征地不會有刁民敢反對,慕家要投標(biāo)的項(xiàng)目,其他公司都只有遠(yuǎn)遠(yuǎn)看著。
然而,他沒想到,大禮擺在黑虎山門口卻沒有一個人回應(yīng)。
“媽的,這么清高?就一群土匪,牛逼什么?”慕如峰拽著拳頭準(zhǔn)備走,卻發(fā)現(xiàn)身邊一陣涼氣襲人,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你什么時候在我身后的?”慕如峰驚恐的看著面前的中年人,話都沒說完就被掐著脖子,質(zhì)問到:“不是說了,不準(zhǔn)在這里來嗎?你自己滾,還是我?guī)湍悖?rdquo;
慕如峰早知道眼前男人的蠻橫,哪怕他是慕家的二公子,依舊會不眨眼殺了他,支支吾吾從喉嚨擠出來一句話:“阿虎,阿虎被殺了……”
眼前的男人叫黃騰,是黑虎幫的左堂主,更是阿虎的師傅。
“江湖恩怨,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關(guān)我何事?”黃騰的確是阿虎的師傅,但他卻對阿虎的死沒有絲毫的興趣,反而怒視著面前挑釁自己話的慕如峰,說:“我說過,你再來這里打擾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你等等!”慕如峰喘完氣意識到黃騰的可怕,更高興自己沒找錯人,于是對黃騰說道:“這個人,你一定想殺。”
慕如峰聽阿虎提起過,黃騰生性好殺,自己一身本事乃至暴戾的脾氣都是從黃騰身上學(xué)到的。
“你最好別讓我失望,否則我會親自送你一程。”黃騰松開了慕如峰,既然已經(jīng)到了自己的地盤上,他就沒有逃脫的可能。
慕如峰將阿虎死亡的過程說了一遍,林逸自身帶有高壓電,被撞壞的灑水車,已經(jīng)離奇失蹤的尸體。
……
為了彌補(bǔ)倉庫的損失,林逸幫蘇蔓找了很大一批原石,選址重建了倉庫。
這幾天,林逸累死累活的,碰巧天氣又很熱,林逸出了一身的汗。
“來口水吧。”身邊的老羅對林逸說道。
“不用!”林逸擺了擺手,流汗證明他的身體機(jī)能還是正常的。
“林逸,作為特種部隊(duì)退役人員,我依舊很佩服你。”老羅忽然煽情的說道:“之前因?yàn)閺垈サ氖?,我對你有些誤會,沒想到你不記仇還為了公司車前馬后的,你小子不會是看上了蘇總吧?”
林逸沒想一向嚴(yán)肅臉的老羅竟然和自己談笑風(fēng)生了起來,不過能和老羅解開這個結(jié)林逸倒是挺高興的,問到老羅:“說吧,你找我干什么?”
老羅越發(fā)的喜歡林逸這個年輕人,懂人心卻不虛偽,給他一種以前部隊(duì)上戰(zhàn)友的感覺,于是也不拐彎抹角,就問林逸:“對了,你那套詠春拳打得真不錯,能教我一下嗎?”
林逸沒想到,老羅竟然是為了這事,笑哈哈的對他說:“明天早上六點(diǎn),公園吧。”
老羅這才知足的走了開,對于他這種喜歡武術(shù)的人來說,這比送他一套房還精貴,現(xiàn)在這年代像林逸這種大公無私弘揚(yáng)傳統(tǒng)武術(shù)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啊。
老羅走后,林逸坐在原地休息幾分鐘,調(diào)節(jié)好身體準(zhǔn)備再次開工,面前又遞過來一瓶蘇打水。
“真不用了,老羅。”林逸擺擺手客氣的說道,話還沒說完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一個穿裙子的女人。抬頭一看,林逸發(fā)現(xiàn)竟然是鐘倩。
“你怎么在這里?”林逸詫異的問到她。
“我請你吃個飯吧?”自從上次見到林逸后,鐘倩的腦子里都是他,她之前哪里想過林逸會有今天,否則一個郭正陽,她怎么也不會從的。
林逸看到鐘倩,心里多少有些不忍,畢竟他是一個癡情的男人,而鐘倩在自己的生活里整整出現(xiàn)了三年。
但他深知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的道理,搖頭說:“不行,我現(xiàn)在還忙著呢。”
“就一會,一頓飯就行了,我想給你說件事。”鐘倩攔在林逸面前,不依不饒。
林逸依舊沒動心,從他離開員工宿舍那天,心就死了,又對鐘倩說:“晚上要加班,我沒時間走不開。”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話剛說話,鐘倩套路很深的拿出了一張請假條,說:“假,我已經(jīng)幫你簽好了。”林逸再次傻了眼,請假條上的確寫著蘇蔓的名字??墒?,蘇蔓上次還幫自己一起氣走鐘倩,她怎么會傻到幫她簽假條。
這下,林逸沒辦法了,只好放下了手里的活和鐘倩走了一趟。
正好處新倉庫就遇見了蘇蔓,林逸心里有些不爽,站到蘇蔓面前問到:“蘇蔓,你幾個意思啊?”
蘇蔓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舒服,她沒想到鐘倩來辦公室找自己的時候,她竟然有些不舒服。但蘇蔓是個有原則的人,長吁了一口氣看著林逸說:“林逸,我是你上司,這里是公司,起碼的尊重你得有吧?”
林逸聽了,昂昂的點(diǎn)頭說:“好好好,蘇總,我現(xiàn)在在建設(shè)倉庫,你不知道嗎?很忙的。”林逸心想,蘇蔓應(yīng)該和上次自己那樣一唱一和才對啊。
他卻沒想到,蘇蔓卻對自己說:“工作固然重要,好好照顧家人也很重要,林逸你先休一周的假,好好陪陪她吧,大人賭氣別傷了孩子。”
說完,蘇蔓就開著賓利離開了公司,也不知道去哪了。
林逸恍惚間感覺不對,蘇蔓的話里怎么這么大的火藥味呢?孩子,什么孩子?
“這下,總可以跟我去了吧?”鐘倩挽著林逸的手,林逸覺得惡心讓她松了開。
“這頓我請你吧,我可不想欠你什么。”林逸帶著鐘倩去了公司對面,鐘倩心底還挺開心的,卻沒想到賓利能開得起的林逸,竟然帶她去吃了一頓五塊錢的麻辣燙,越吃鐘倩心底越是不爽。
“吃完了趕緊走,沒事的話我還要去一趟石莊。”林逸說道。
鐘倩感覺到了林逸的冷眼,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罪有應(yīng)得,站了起來問到林逸:“林逸,你就這么不待見我嗎?”
“是很不待見,不是一點(diǎn)。”林逸咬著牙說道,他這人就這樣直來直去,婚禮前一無所有的他是這樣,現(xiàn)在走在臨海市風(fēng)口浪尖的他也是這樣,一成不變。
“是不是因?yàn)樘K蔓?你喜歡她對不對?”鐘倩又問到。
林逸有些無語,心說你自己做過的什么事不清楚,還需要蘇蔓?結(jié)婚當(dāng)天,為了三十萬的保險將自己的頂頭上司引到床上去,要不是林逸從不打女人,按照他現(xiàn)在的脾氣早就一拳將她打到麻辣燙鍋里去了。
“怎么可能,你一向驕傲,我配不上你,行了吧?麻煩你以后離我十萬八千里,謝謝。”說完,林逸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可鐘倩卻又在林逸身后叫了一聲:“林逸,我懷上了你的孩子。”
這一聲,林逸足足傻了半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