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又是一個對勾,接著就是一直沒有表態(tài)的一個年輕男子了,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
在我表演的過程之中,他一直一只手拖著自己的下巴,昏昏欲睡的樣子,此時看到兩人已經(jīng)表態(tài),他想都不想,直接拍下了身前的按鈕。
看到他面前的燈,我頓時愣住了,因為他按的是×。
臥槽,什么鬼,難道這個人是鐵石心腸嗎?
“雖然你的歌聲很迷人,而且你的表情很到位,但是大明星的舞臺上,比你優(yōu)秀的人很多,我們需要將這些珍惜的機(jī)會留給他們,希望你下去之后,繼續(xù)努力。”男子機(jī)械的說道。
我愣在原地,這次的選拔,一百個人下來,只有一個被選上了而已,還有九個名額啊,看來是直接被之前的那十個人之中的九個預(yù)定了。
我一臉的不甘心,直接想要轉(zhuǎn)身離去。
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讓我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事情發(fā)生了。
我租來的這位阿姨,看到我一臉不高興,立刻問道:“怎么了女兒,你怎么不高興?”
“沒什么,我的表演沒有打動評委,我落選了。”說實話我很傷心,我畢竟準(zhǔn)備的很充足啊,問題卻敗給了潛規(guī)則,看來這個騙取同情心的方法不太好用。
這位阿姨,聽了我的話,直接作出一個我想都不敢想的決定。
“你沒有打動?那我可以幫你???”說著阿姨笑哈哈的沖下了臺。
幫我打動評委?
怎么打動?我一臉的納悶。
不過很快我的表情就凝固了下來,因為我看到這位阿姨,直接沖向了評委席,然后朝著臺子上的話筒,狠狠的在那個沒有亮燈的年輕男子頭上敲了一下。
嘭的一聲。
話筒發(fā)出一陣陣電音,刺耳不已,而那個剛才還神氣活現(xiàn)的男子,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一動不能動了。
完蛋了!
現(xiàn)在好了,不但沒有選秀成功,還惹出這么一個天大的窟窿,打人是犯法的呀,我欲哭無淚的沖上去,想要攔住這位阿姨。
阿姨憤懣的在那人的身前亂按了兩下,接著那個x就滅掉了,取而代之的則是那個對勾。
當(dāng)我沖過去,正要責(zé)難這位臨時工時,阿姨突然扭頭對我傻傻的一笑說;“這下好了女兒,燈亮了,我?guī)湍愦騽恿嗽u委,媽媽是不是還是你小時候那樣,可以滿足你任何的要求呢?你愛不愛媽媽?”
她問的很認(rèn)真,從她眼中閃爍出來的慈愛可以看出,她是真的愛自己的孩子,只是我不是她的孩子啊,所以我是羨慕這位阿姨孩子的。
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主持人還有另外兩個評委,立刻就炸了鍋,立刻就沖了過來維護(hù)現(xiàn)場。
很快,經(jīng)過一陣大叫,那個昏過去的男子,終于醒了過來。
他一醒來,就立刻氣急敗壞的大喊;“你瘋了嗎,竟然敢對我出手??!”
男子大聲喊道。
其他的人也是怒目相視,就連那個禿頂中年人,此時也是一臉的兇相,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我摸了摸頭,尷尬的解釋道:“是啊,她確實是瘋子,你看她身上還有精神病院的病號服呢。”
這位評委大哥,簡直要被我給氣死了,一時間,直接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下去,盯著我的眼睛,像是兩個死魚眼一樣,沒有任何的神色。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報警。”禿頂中年人,氣鼓鼓的對主持人喊道。
主持人一臉慌張,從口袋取出手機(jī),正要撥打報警電話。
我突然想到什么,隨口說:“你們難道不知道,精神病人打人也好,殺人也好,是不會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的。”
聽了我的話,主持人直接被嚇到了,收起了手機(jī),對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你想怎樣,不要拿這個威脅我們,我們可不是嚇大的。”
這主持人,膽子也太小了點(diǎn)兒,而且應(yīng)變能力也太差勁了,我一時間對這個節(jié)目組無語透頂。
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我立刻準(zhǔn)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于是我拉著阿姨,準(zhǔn)備離開。
只是那位被打的中年人,直接就不樂意了,一拍桌子站起來喊道:“精神病怎么了,打了我一樣走不了。”他十分憤怒的喊道,嚇的我渾身一個機(jī)靈。
接著就是一群衣著各式各樣的人,直接沖了進(jìn)來,我仔細(xì)看去,竟然有上百個之多,
我匆匆掃了一眼,頓時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這里面還有很多熟悉的面孔,之前在海選時的那個賣煎餅果子的大媽就在里面。
“大媽,您不去賣煎餅果子,怎么跑到這兒來了。”我很是納悶的問道,這情況出現(xiàn)的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啊。
“賣你妹的煎餅果子,你上次吃了我十六個煎餅果子,累的我肩周炎都犯了,沒有想到,還敢在我們總部鬧事兒,你簡直就是作死,在這個地方,分分鐘讓你在地球上消失你信不信。”大媽理直氣壯的雙手叉腰對我說道。
這一通話說的我是兩眼發(fā)直,心頭發(fā)堵,這個大媽怎么這么能說了,簡直就是一脫口秀演員啊,這口才,比那個什么鬼的海派清口秀大波一點(diǎn)兒不差。
“小姑娘,現(xiàn)在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了吧,這里可不是你想要鬧事兒就能鬧事兒的。”禿頂中年人,此時露出一個猥瑣的微笑,原形畢露的在我背后說道,說就說了,這丫的手還不老實,直接狠狠的向我屁股抓來。
媽的!
我大罵一聲,剛要給這家伙一巴掌。
那個瘋掉的阿姨再次驚喜的湊過來:“女兒,喊媽媽干嘛?媽媽在呢。”阿姨湊過一張臉,十分興奮的說。
全場人都傻了,看著我倆,都強(qiáng)忍著微笑。
親媽啊,您就別在這兒鬧了行不,這個場景,這個情況,說這些真的合適嗎?
不過好在有這個阿姨突然冒出來,禿頂中年人的咸豬手至此并沒有得逞。
我頓時眼前一亮,兇狠的說道:“你們放老實一點(diǎn),我媽可是精神病,殺人不犯法的,惹急了我,我媽殺光你們這些壞人。”
我突然覺得,自己也是一個有資本有實力的人了,畢竟當(dāng)年李剛的兒子說我爸是李剛的時候,雖然很狂,但是到最后他還是狠狠的坑爹了呀。
不過,我說我媽是精神病就不同了,不僅僅可以威懾這些壞人,更加無敵的是,無人不服啊,誰他么不服站起來試試,法律都規(guī)定精神病殺人不犯法,可比那個李剛強(qiáng)多了不是,這李剛雖然有權(quán)有錢的,但是他敢明目張膽的殺人嗎?不敢吧?哈哈,老娘就是狂!
果然,當(dāng)我說出這些話之后,這些人,一個個的倒退三尺,紛紛偷來忌憚的目光,我那個得意就別提了,看來這保鏢不白雇啊。
場面一時陷入僵局,任誰也知道,繼續(xù)這樣下去,什么問題也解決不了,于是猥瑣的禿頂男,靈機(jī)一動,竟然很無恥的對我說:“好了好了,大家各退一步,你不就是想要三個對勾,不就是想要當(dāng)大明星嗎,給你三個對勾還不行嗎?”
這明顯是緩兵之計,從這里的狀態(tài)就算是一個傻子也能看出來,這明顯就是一個帶著黑色性質(zhì)的騙局,從頭到家都是騙,連那個賣煎餅果子的大媽都是他們請來的托,老娘這下算是掉進(jìn)賊窩里面了。
我說呢,怎么之前海選時,那么多交三萬塊,但是沒有通過的人,咋沒人出來鬧事兒呢,原來他們早就有所準(zhǔn)備,在外面安插了這么多人,誰要是敢鬧事兒,恐怕直接就拖走了吧。
我剛要想辦法逃出這里,令我吐血的一幕出現(xiàn)了。
朱茜茜不知道從哪兒沖了上來,大喊大叫:“大表哥,不可以,不可以給這個賤女人三個對勾,你答應(yīng)我不會讓她通過的。”朱茜茜一臉痛哭流涕的說。
我勒個去,這個傻女人,難道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看出來這是一個騙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