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朱茜茜會如此的惡毒,但是此時的我,并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要我實力足夠強悍,征服其他兩位評委,我想這個禿頂中年人,應該不會這么無情才是。
只是我很納悶的是,我搜刮了腦海中所有明星的資料,并沒有找到這個禿頂中年男人的信息,這個人是誰?
不過,這個時候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事情了。
因為他們嘿咻完畢之后,禿頂中年人,直接點上一根香煙,就這么光著屁股下了床,看樣子是想要打開窗戶抽煙。
在他彎著腰找鞋子的功夫,我趕緊爬出了窗戶,然后不敢停留,麻溜的轉進樓梯口的位置,然后按照來時的方法,慢慢的爬了下去。
回到下面,已經開始檢票,一百多個人,核對檢票的信息之后,一個個的進入其中。
檢票完畢之后,我們在舞臺的后臺之后繼續(xù)等待,和之前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等著一個干瘦的中年男子,不停的念著一個個的號碼,然后一個個的人急匆匆的上場。
在等候室這里,倒是有一個大屏幕,可以同步直播里面的選秀情況。
只不過讓我有些想不通的是,雖然說是現(xiàn)場直播,但是并沒有攝像師扛著攝像機在舞臺下面錄,只是放了一個攝像機,呆板的放在桌子上,整個舞臺看起來十分的簡陋,像是臨時租賃來的一樣,而且舞臺所用的燈光只是一根白熾燈,音響雖然很大,但是明顯不上檔次,聲音不純正,甚至還摻雜著雜音,看樣子應該是從二手市場淘來的二手貨。
這一百個人,陸續(xù)的上前表演,有的人是唱歌,有的人是朗誦詩歌,整個選秀節(jié)目的氣氛,還不如我們學校組織的迎新晚會,我甚至有些失望起來,看來我們真的是進入了一個騙局,而且這個騙局漏洞百出。
只不過,事情沒有到最后,誰也不敢說什么,只是等著,希望奇跡發(fā)生。
等待的時間很長,很多選手都獲得了三個X,運氣好的,能碰上一個對勾,兩個對勾的都很少。
直到后來,一個女孩兒唱完一首歌,沒有等評委變態(tài),直接說出自己家里怎么貧窮,爸爸是殘疾人,媽媽已經改嫁,生活實在困難。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女孩兒還走到后臺,從一個角落,拉出去一個手推車,那只是一個木板,上面有四個輪子,上面有個臟兮兮的中年男人,很是瘦小。
評委聽了之后,做出十分夸張的表情,然后大力的按下了對勾,三個對勾,唯一一次三個對勾,大家都為這個機制的女孩兒感到高興。
在大家羨慕的目光之下,女孩兒從臺上推著自己的父親走下舞臺,然后到了場外。
我因為心生好奇,就悄悄的跟出去。
只見在大廳,女孩兒直接從口袋取出一張百元大鈔,丟在地上的男人面前說;“行了,你繼續(xù)出去要飯吧,以后有活的話,我還會雇用你的。”女孩兒很是嫌棄的說,剛才偽裝出來的眼淚,一掃而空。
我頓時腦袋里面一呆,頓時明白過來,很可能剛才女孩兒如實描述的事情,只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戲,而地上這個人,只是一個乞丐而已。
想到這里,我真心為這個女孩兒感到敬佩,上有對策下有對策,只要肯動腦筋,還是有機會的。
有感而發(fā),我看了看距離我的表演,還有幾十位,最少也要等待三五個小時的樣子,于是我趁機溜出了爛尾樓。
在這里,屬于郊區(qū),來往的行人并不是很多,馬路上飛快的行駛著各式各樣的汽車,不知道他們都從哪兒來,往哪兒去。
我看了看周圍,并沒有合適的人可以用來租賃。
從爛尾樓出來的乞丐,爬到一個電動三輪上,很是平淡的啟動三輪車,嘴巴里還罵罵咧咧;“媽的,還不如要飯來錢快呢。”這乞丐上了三輪,立刻恢復正常,手腳靈活,沒有一絲剛才的狼狽摸樣。
說著,他開著他的三輪車,直接絕塵而去。
我站在原地,一陣的凌亂。
正當我以為,自己不可以用同樣方法改變命運的時候,忽然從背后有個人急匆匆的向我沖過來,我甚至聽到她的口中不斷的急促大喊:“小美,小美。”
我眉頭一皺,很是納悶的向身后看去。
只見從對面馬路上,沖過來一個身穿病服的中年女人,年紀大約不到五十歲,長相倒是雍容華貴,看得出來,應該是富貴人家的病人。
只是我看此人四肢健全,臉色也很豐腴,不像是有病的呀。
這么想著,在我的仔細觀察之下,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的與眾不同之處,她的眼神空洞而又無神,只是看向我的時候,有一抹生硬的喜悅,似乎這個喜悅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所以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你在喊我?”我不記得自己在郊區(qū)有熟人啊,我的交際小的可憐,還不如一個乞丐認識的人多呢。
這個雍容華貴的精神病人會是誰呢?她為什么要喊我小美?
“小美,你不認識媽媽了嗎,快跟媽媽走,媽媽好想你的。”婦人沖上來,用力的抱著我的肩膀,像是一個小孩兒一樣,依偎到我的懷中,很是依賴的樣子。
被一個陌生人,這么抱著,雖然只是一個女人,但我還是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很快我就想到,最近這幾年,碰瓷的人很多,這個女人是不是碰瓷的呀,只是這個招式,似乎有些新奇啊,難道是針對我這種連汽車都沒有的窮人準備的?
世界真是太灰暗了,為什么連我這種窮人都要騙呢。
本著息事寧人的原則,我直接對這位阿姨說道:“阿姨,那個我還有事兒,您找其他人吧,我不是您女兒,我有媽媽的。”我直接尷尬的說道,這是在開什么國際玩笑,我大明星沒有當上,來這兒撿到一個媽,這要是被周惠知道了,還不把我給笑死才怪。
女人根本聽不進我的話,用力的抱著我的肩膀:“小美,不要離開媽媽了,媽媽以后支持你的任何想法,你不是要當大明星嗎,媽媽明天就讓人將你包裝一下,將你打造成世界級大明星。”
咦。
這句話倒是說的很專業(yè),好像她真的就是一位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大導演一樣,而且,我和她素味平生,她怎么知道我是想要當明星的呢?
不過很快我就明白過來,這個爛尾樓,常年都在選秀,附近有心機的人,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這很有可能就是專門針對這件事情展開的一系列詐騙活動。
但是在我的觀察之下,我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竟然真的是一個精神病人,對待這樣一個人,這個組織又是怎么指揮她執(zhí)行任務的呢?
我想了半天沒有結果,只能無奈的確定,這人是真的精神病人,我的幻想純屬多余。
忽然,我又眼前一亮,頓時有了注意。
“你剛才說,要幫我成為大明星的對不對?”我驚喜的問道。
女人連忙同樣喜滋滋的說:“對啊對啊,媽媽要幫助小美,讓小美成為世界一流的大明星。”
“好,一會兒我馬上就要演出,你跟著我就行,等有人問你是誰,你就說是我的母親。”我對中年女子說。
雖然我租來的這個人,衣著并不能給人一種可憐的感覺,但是她神經兮兮的樣子,還是很容易讓人看出來她是精神病人的,再加上她身上的病服,倒是很有說服力,想到這個托是我沒有花錢就找到的,我就不再挑剔什么了。
我直接帶著這位精神病人,殺氣騰騰的沖進了演出現(xiàn)場,啊哈哈,老娘也有必殺技了,我不得不感慨,我和大明星之間的差距,只是一個精神病人。
在走到演出現(xiàn)場的時候,我已經編撰出一個感人肺腑的故事,我媽含辛茹苦的把我?guī)Т?,一心想要讓我成為大明星,只是沒想到,十三歲那年,父親去世,十八歲那年,我被社會青年玷污了身體,多重打擊之下,母親終于撐不住,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嘖嘖。
我都要被自己的故事感動的痛哭流涕了,如果我是評委,一定會為我自己亮燈,想到這里,我更加信心滿滿的帶著她沖了進去,心中同時也想到,朱茜茜啊朱茜茜,雖然對我下絆腳,但是機智的我,只要動動腦筋,還是可以避免這個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