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思我從來都沒有看透過,也不想!”苕華顰蹙著眉頭,怒道。
苕華的小臉就在他的眼前,風(fēng)鬟霧鬢,膚若凝脂,眉似墨描,波目清涼,氣若幽蘭,粉嫩的朱唇給她添了了幾分俏皮。
話落,辰豈歌深吸了一口氣,俯身低頭輕輕小啄了一下她的下唇,如春風(fēng)拂過湖面,卻泛起了陣陣漣漪。
苕華懵然,瞳孔極度放大,這個男人剛剛是親了自己吧,若這算是親吻的話,應(yīng)該是自己上輩子加上這輩子的初吻吧,天吶,果然是個羅剎……??!
“你…嗚…”苕華是想說你混蛋時,正欲推開辰豈歌的雙手,卻被某男又重新吻了來,一片柔軟的熾熱落了上來,她的大腦像是灌了熱水,沖擊著天靈蓋。
辰豈歌本來是想淺嘗輒止,但第一次嘗到女子唇瓣,猶如雨后春筍,珠玉香軟,甘甜香醇,不由得想要的多了些,所以他再次將唇瓣覆了上去。
苕華抬手想給這渣男一巴掌,卻被辰豈歌一手給制住,他死死的抱著她的身子,苕華只看到一張放大的陰沉的俊臉。
辰豈歌狠狠的咬住苕華的嘴唇,輕輕闔動,苕華緊緊的閉著貝齒,辰豈歌則是不在下風(fēng),他用力舔吸著,似乎要抽盡她嘴里的每一寸芳澤,苕華不甘示弱,她含糊不清的回咬著,想要咬破他這張霸道無恥的嘴。
兩人的呼吸交錯融合,在彼此臉上吹起曖昧麻癢的熱潮,辰豈歌加深了這個吻,死死的扣住苕華的后腦勺,纏綿輾磨著唇瓣齒頰,帶起苕華臉上一陣陣緋色,此吻猶如火星燎原,擦出難分難舍的火花……
苕華覺得自己再差一點呼吸就被抽空了,她突然一個激靈抬腳用力踩在辰豈歌的靴子上……
辰豈歌腳上一痛,忍著,依依不舍的離開了苕華的口齒,他睥眸含霧親昵的望著苕華,喃喃道,
“難道這樣還不夠表明朕的心么?!”
苕華吃愣,原來這個臭皇帝真的是開始喜歡自己了,可是她一想到他說自己不可能只擁有一個女人時,心又莫名的抽搐著,他是皇帝,是北辰的一國之主,以后會后宮三千,這是雷也打不動的慣例。
或許自己以前是心向過他,可是現(xiàn)在他就是自己禁藥,不能碰,若是上癮后就是無止境的痛苦……
苕華抽手就是一耳瓜子扇過去,“辰豈歌,敢吃老娘的豆腐!”
辰豈歌修長如玉手的攔截住了苕華不安分的爪子,似笑非笑道,“剛才你不也很享受么?”
苕華呆,這身體的反應(yīng)有時候是自己不能控制的啊,該死的腎上腺激素!
……
“陛下,沒想到這么早就來了,臣弟有失遠(yuǎn)迎。”是白琳墨的聲音。
白琳墨收到宮里的飛鴿來信,說時今天皇上會微服私訪過來一趟,沒想到這么早就來了,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二人在這里“聊天”。
辰豈歌一見是白琳墨,他似乎很開心,用手抹了抹嘴角微微滲出的血絲,笑道,“當(dāng)然,不然怎么知道你們在做些什么?”
還好白琳墨沒有早幾分鐘來,若是被撞見豈不是有些尷尬,苕華尷尬的看看辰豈歌又看看白琳墨,她笑道,“你們慢聊,我先走了!”
苕華像是做賊一樣一灰溜的快步走開了,辰豈歌望著她跑開的背影暗自發(fā)笑。
苕華跑了兩步又放慢了速度,我又沒做虧心事,跑這么快干嘛?
白琳墨眸子沉道,“陛下,‘請君入甕’。”
辰豈歌轉(zhuǎn)身,覆手而立,道,“再甕中捉鱉,快刀斬亂麻!”
……二人心照不宣。
白琳墨想說什么又停了一下,他眼珠子沉了一下,說道,“剛才……”
“沒錯,是朕強(qiáng)吻了她!”他說得氣度、大方,似是很平常普通的事情一樣。
辰豈歌向來就是這樣,想到什么做什么,雷厲風(fēng)行,所有困難都不放在眼里,包括所有的“情敵”……
白琳墨緊緊的握住拳頭,他聲音有些嘶啞,“你怎么能這樣對她?!”
“你別忘了,她一直都是朕的女人!”
辰豈歌就像一方霸主,在宣示著自己的所有權(quán)。
白琳墨又怎會不懂他的心思,他知道,有些美麗的東西只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于是他恭謹(jǐn)?shù)貜澭氐溃?ldquo;臣弟一定會照顧好皇嫂!”
……
苕華來到玄武營的訓(xùn)練場地,又看到昨日護(hù)城河邊上那個頭兒了,這次帶來的新晉士兵比昨日要多一些。
苕華只隨意的掃了一眼,忽地,她又掃了回去……
“苕女俠,是我!”
“苕姑娘,居然是你!”
竟然是閣沐和海棠!
天吶,今兒出門一定沒有看黃歷,出門全是“熟人”……她感覺精力有些不夠分散。
苕華向他們揮手打招呼,嘿嘿笑道,“呵呵,好巧!”
“不巧,我是奔你來的!”
“是啊,好巧!”
閣沐與海棠又是同時說出,他倆相互對視了一眼,又不悅地哼了一聲,撇開臉。
苕華無奈的搖搖頭,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餐桌上。
苕華,閣沐,海棠,他們?nèi)嗽诔灾顼垺?/p>
苕華扒了兩口飯然后向海棠問道,“你怎么來了?”
海棠放下筷子,緊張兮兮的縮了一下腦袋,用手擋著臉小聲說道,“姐姐,你別告訴少爺,我是悄悄來的,自上次你走后,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苕華笑笑,“你別緊張,他沒回來是正常的,琳墨一個王爺總不能一直和一個小女子呆在一起吧。”
海棠筷子差點沒拿穩(wěn),她將飯哽咽下喉嚨,又拍了拍胸口,更小聲的說道,“什么,王爺…你說少爺是王爺…”
苕華又隨意的夾了一點菜,“是啊,難道你不知道?”
什么?難道白琳墨在院子里養(yǎng)了一個美女卻不告訴人家他是誰,這樣也太說不過去了吧,但這樣自己會不會破壞他們的感情?。??但是又不能一直騙一個小姑娘吧。
閣沐像是很久沒吃飯了,自顧自的在一邊大口吃飯大口吃肉。
突然走了一堆人過來,是菁英堂的人。
天香端著盤子挨著苕華坐下,她似乎心情很好,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又笑道,“這不是苕姑娘嗎,大司馬將你安排到何處去了啊?不如你還是來我們菁英堂吧?”
閣沐顯得有些好奇,他問道,“菁英堂?是個什么地方。”
天香又將目光轉(zhuǎn)向閣沐,“呀,居然是個小帥哥,怎么有興趣嗎,我現(xiàn)在可是菁英堂的隊長!”
無理取鬧,苕華不想跟這種顯擺的人多說半個字。
天香和八鴿過來了,他們望著苕華又望望天香。
天香很識趣,朝天驕笑道,“姐姐來啦,那妹妹走就是。”于是她說罷便起身離開了。
天驕坐在了天香剛剛的那個位置,她對苕華抱怨道,“雖然現(xiàn)在我無意爭隊長之位,可是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它落入天香那種人的手里。”
苕華道,“那只是個虛位,并不能代表什么。”
“可是……”
之后他們又寒暄了幾句。
吃完飯后苕華三人與天驕二人作了別。
閣沐雖然調(diào)皮,性格活潑,但是他還是個深藏不漏的武林高手。
苕華用手肘打了一下閣沐的胸膛,她調(diào)侃道,“閣沐小跟班,看不出來嘛,居然有這等身手,剛才那個大漢只被你打趴在地上一次就跪地求饒了。”
海棠也笑道,“就是,你看你都過了,我還只能在大營隊里當(dāng)燒菜的。”海棠資質(zhì)較淺,被分配到廚房燒菜去了。
苕華搖頭嘆氣道,“誰讓考官問你擅長什么的時候,你說做飯呢,哈哈!”
海棠是個孤兒,被人販子賣到了青樓,她被迫第一次接客時不愿意,得罪客人,事情鬧得挺大,當(dāng)時偶然被白琳墨救下,于是海棠就潛心廚藝,有機(jī)會為白琳墨作好吃的飯菜……
海棠嘟了嘟小嘴,“哎喲,姐姐,你過來我有事要單獨跟你說。”
說罷,海棠就拉著苕華走到一邊,將閣沐晾在哪里。
閣沐望著他們笑道,“喂,你們走了,那我也走了,回頭見!”
“什么事神秘兮兮的?。?rdquo;
海棠仿佛是做了很大的決定,她看了看四周沒人,才悄悄告訴苕華,“聽說少主是這里的大司馬,你能帶我去見他嗎?”
哎,又是一個追男人的,說不說呢,若是告訴她自己和她的少主住的這么近,她會不會急得跳腳,而漸漸疏遠(yuǎn)自己呢?
苕華在心里思前想后,最后咳了咳嗓子道,“是啊,我也聽說了,但是我并不知道他在哪兒,不過我相信,不久之后你一定會見到他的。”
苕華笑笑,笑得很心虛,撒謊的技術(shù)就是這么好,臉不紅心不跳,還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若是說實話被白琳墨怪罪下來更不好吧。
“那好,那我就等他,直到他出現(xiàn)為止。”
“嗯…海棠,你說…要是一個人強(qiáng)迫你做了你不愿意做的事,你會恨他嗎?”苕華還是厚臉皮的問了,自從被那個惡魔強(qiáng)吻后就一直良心不安,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海棠想了一會兒,道,“若是你喜歡的人呢,就沒有什么愿不愿意的;若是你討厭的人,你就不該去恨她……”
“為什么?”
“你想啊,為一個你并不喜歡在意的人,花費時間去討厭去恨,那多不劃算,不如直接殺了她!”
苕華心里咯噔一下,殺了辰豈歌???他是皇上誒……真是讓人頭疼,不準(zhǔn)再想,不準(zhǔn)再想了……苕華在心中碎碎念著。
“怎么了?”海棠看她一副神游的樣子,問道。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