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班主任又找了我一次,問我什么時候喊家長過來,我心里反感得不行,嘴上卻只能搪塞著說明天。
好不容易熬到下晚自習(xí),王彪果然進來摟著吳珊珊的纖腰出去了,對此我們班的同學(xué)是見怪不怪,然而我卻有些激動,因為王彪進來的時候給我使了個眼色。
等他們出去后,我也跟著出去了,正好門口有個男生找我,我認(rèn)得他,王彪的狗腿子之一,他依舊是那副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見了我直接塞給我一個紙團,隨即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祥云賓館302號房。”
丟下這句話,他干脆無比的轉(zhuǎn)身就走。
我呸了一口,把紙團揣進兜里,雖然好奇這玩意兒是什么,但也沒傻到在教室門口拆開看,只能等出了學(xué)校再拆開了。
我們學(xué)校是寄宿學(xué)校,除了走讀的,其他人除非放假跟請假,一般是不能離校的,不過這難不倒我,即使再銅墻鐵壁的學(xué)校,也有金蟬脫殼的學(xué)生。
翻墻這種事,再正常不過。
祥云賓館不遠(yuǎn),我揣著那紙團趕到門口,裝作若無其事的進去了,前臺是個妹子,抬頭瞅了我一眼,又低下頭繼續(xù)玩手機。
我樂得她這樣,不得不說王彪這逼會享受,祥云賓館檔次對我們學(xué)生來說不低了,一晚最便宜的也得一百二三。
坐電梯剛到三樓,電梯門口就站了一個人,王彪。
“耗子把藥給你了吧?”王彪抽著煙瞅了我一眼,笑著問。
我點了點頭,把紙團拿出來,疑惑的看了王彪一眼。
王彪見著紙團失笑道:“耗子真有他的,還用紙團包著,放心吧,里面用袋子裝好了的,你扯開灑在自己脖子跟身上就行了。”
這時候我也拆開了紙團,我瞄了一眼電梯口的監(jiān)控,剛好被王彪擋住了,我心里微微一凜,王彪的心思不可謂不細(xì),或者說謹(jǐn)慎。
如王彪所說,紙團里面是一個透明封口的小袋子,我扯開封口,有些遲疑,不是說到門口了開始后悔,而是有些遲疑要不要用藥,我固然想報復(fù)吳珊珊,但不想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
王彪見我遲疑,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樣,沉聲說:“選擇權(quán)在你手里,如果你怕了不敢上,大不了我繼續(xù)跟她睡一晚,不過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可是做到了,你答應(yīng)我的,最好明天也讓我看到。”
頓了頓,王彪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掏出煙盒給我遞了一根,又幫我點上火,這才語重心長的說:“實話告訴你吧,吳珊珊她不是什么好女人,你心軟,可你有沒有想過她當(dāng)時找你的時候,心軟了沒有?人吶,想要在這個社會上立足,就得比別人更陰更狠,君子?那是電視里跟小說劇本里才會出現(xiàn)的東西,放在當(dāng)今這個物欲橫流皆為利往的社會,就像是把一只羊丟進狼群,毛都不會剩!”
王彪的話讓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黃鶴樓硬珍品,味道就是比二十的過癮,這種四十一包的煙,也就只有王彪這種富家子弟能抽了。
換我們,有十塊一包的紅金龍就不錯了。
想想王彪的話也沒錯,都是人,為什么有的只能抽紅金龍,有的卻能抽黃鶴樓,我不懂什么是君子,但我此刻覺得王彪的話很有道理。
“吳珊珊身材不錯的,去吧,你如果覺得不爽,可以把這次的事情當(dāng)成是一次交易,就算你不愿意跟我混,以后只要你有事,都可以來找我,有我王彪一根煙抽的,就有你唐遠(yuǎn)一根煙抽的。”王彪見我有些動搖,立即趁熱打鐵信誓旦旦的說道。
說著還把那包剩下大半的黃鶴樓硬珍品塞給我,又拿過我手里的袋子,扯開封口幫我灑在脖子跟身上,里面是一些極細(xì)的粉末,灑在身上就不見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別磨蹭了,趕緊去吧!”做完這一切,王彪隨手把袋子跟紙團裝進自己兜里,一臉和煦的笑著推了我一把。
我臉色也有些發(fā)狠,點了點頭:“干了!”
電梯口往左直走拐彎就是302房門口,我深吸一口氣,伸手敲了敲門。
敲門聲剛落,里面?zhèn)鱽砟_步聲,緊接著門被打開了,吳珊珊裹著一件浴袍站在門口,香肩鎖骨,修長美腿,長發(fā)披肩,猶如一朵引人犯罪的妖異玫瑰,只是在看到我后,眼睛猛地瞪大。
事到如今,我斷然沒有半途而廢的理由,恨她歸恨她,好歹也是我暗戀了一年多的女神,當(dāng)那份自卑化為恨意時,看著眼前的吳珊珊,就顯得格外有誘惑力,仿佛是一道引人入勝的漩渦。
趁著她愣神之際,我粗魯?shù)臎_上去抱住了她,隨手把門踹上。
“??!唐遠(yuǎn),你干什么!”吳珊珊這才大驚失色的驚呼,用力掙扎著。
“干你!”我在她耳邊怒吼了一聲,直接把她攔腰抱起來,大步走向床沿,把她往床上一丟,并且伸手關(guān)掉了燈。
吳珊珊是真被嚇到了,關(guān)燈之前我看她的臉色都蒼白了。
只是被我丟到床上后,吳珊珊躲閃了一下就沒了動靜,即使是在黑暗中,我還是能感覺到她在注視著我,并且眼神熾熱。
我心下驚奇,王彪給我的藥這么有效果?
就在我準(zhǔn)備下一步動作時,吳珊珊說話了:“是你跟王彪串通好的吧?”
語氣很平靜,平靜到讓我覺得有些不自在。
“那又如何?”我懶得解釋,索性大方承認(rèn),對我來說這倆人都不是什么好鳥,愛咋咋。
“不如何,你不是要上我么?來吧。”吳珊珊輕笑了一聲,語氣輕飄飄的說道。
隨即傳來的是她解開浴袍的聲音。
吳珊珊突如其來的平靜讓我反倒有些手足無措,說到底我也是個初哥,她就算不反抗,哪怕是對我橫眉冷眼擠兌我?guī)拙湟埠冒?,至少那樣我就不會有心理?fù)擔(dān)。
想到這,我搖頭苦笑,笑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君子了。
“你不怕嗎?”我皺著眉頭,看著黑暗中吳珊珊所在的位置沉聲問。
“你怎么比女人還啰嗦?”豈知吳珊珊直接不耐煩的頂了我一句,帶著喘氣的聲音。
……
黑夜顯得格外寂靜,耳邊能聽到吳珊珊平緩的呼吸聲,我心里也有些復(fù)雜,感覺有些不切實際跟可笑。
“我們兩清了。”平靜下來的吳珊珊,語氣清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我苦笑一聲,偏頭看了一眼窗戶上不顯眼的紅點,瞇著眼:“可能還沒有,有人還是不放心??!”
吳珊珊一驚,頭也偏過來看著我,借著窗外微弱的路燈,我能看到她眼里有著驚疑。
我也沒打算隱瞞她,嘴上不動聲色說:“窗戶上有一個針孔攝像頭,不要偏頭看,估計你也知道是誰裝的,我已經(jīng)被你拉下水了,你還要隱瞞到什么時候?”
從剛才吳珊珊那反常的平靜態(tài)度,我就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特別是她問我是不是跟王彪串通好的時,眼里帶著仿佛早就料到的神色。
她跟王彪之間,肯定不會那么簡單!
吳珊珊似乎沒料到我會突然這么問,眼神有些閃躲,我也不急,半響后她幽幽嘆了口氣,隨即語氣異常冰冷的說:“我跟他有婚約,是雙方父母定下的,只不過他現(xiàn)在盯上了另一個更有價值的目標(biāo),加上他們家還需要仰仗我們家,他不敢明著撕破臉皮,所以才會用這種齷蹉的手段逼著解除婚約。”
說真的,聽完這話我的心情是震撼的,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婚約一說?
不過聽她的語氣,似乎不像作假,如果真是這樣,那王彪就不只是齷蹉那么簡單了,簡直就是畜生??!
“他看上的是誰?”
“宋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