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卉兒抱著黑貓?jiān)谠鹤永锏饶蠈m君逸的時(shí)候,見院子里有根水管,便用水管接上水籠頭,把院子里的花草都澆了一遍,那些花都像有靈性般,不停地沖她點(diǎn)頭表示感謝。
可惜水管的長度不夠,門口的大桃樹澆不到,“小黑,哪里有水桶?”寧卉兒問。
“喵~”黑貓叫了一聲,蹦跳著來到屋檐下,那里有只木桶。
寧卉兒拿了木桶接了一桶水,正好見到南宮君逸從屋里出來了,“南宮君逸,幫忙給門口的大桃樹澆點(diǎn)兒水。”
“好。”南宮君逸輕松拎起一桶水,澆在了大桃樹的根部,一陣風(fēng)吹過,寧卉兒似乎聽見桃樹傳來了笑聲。
“你聽見了嗎?”寧卉兒欣喜地看著大桃樹,“它有靈性呢。”
“聽到了,再澆一桶水,我們就得走了,已經(jīng)天黑了,得盡快找到你妹妹。”南宮君逸又接了一桶水,澆在了桃樹的根部。
因?yàn)闀r(shí)間比較緊急,南宮君逸油門踩到底,車速極快,寧卉兒在路上,不停撥打?qū)幯﹥旱碾娫挘瑓s一直沒有人接,讓寧卉兒心急如焚。
她宿舍的電話也沒有人接,按理說,這個(gè)時(shí)間應(yīng)該還沒有去上晚自習(xí),宿舍怎么會沒人接電話。
等他們開車趕到寧雪兒就讀的高中時(shí),已經(jīng)晚上七點(diǎn)多了,本來今晚想去鳳城商學(xué)院抓廁所里的女鬼,眼下寧雪兒被配了冥婚,哪里還顧得上女鬼。
寧卉兒一路狂奔直接去教室找寧雪兒,寧雪兒的同桌一眼認(rèn)出了她,“卉兒姐姐,雪兒感冒了,在宿舍休息。”
“好,謝謝你,我去宿舍找她。”寧卉兒離開教室,立即去宿舍。
到了女生宿舍的時(shí)候,寧卉兒很快找到了寧雪兒住的401宿舍,宿舍門緊閉,里面沒有開燈。
“雪兒,快開門,我是姐姐,雪兒,雪兒……”寧卉兒用力拍門,可是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高考在即,學(xué)生們上晚自習(xí)去了,宿舍里根本沒有人,寧卉兒急了,“南宮君逸,你進(jìn)去看看。”
她話音剛落,宿舍的門便從里面打開了,開門的正是寧雪兒,“姐,你怎么來了?”
“姑婆說你有事,我不放心,所以……呃……”寧卉兒話還沒說完,就被寧雪兒掐住了脖子。
她感覺到很尖銳的像指甲一樣的東西,劃破了她的脖子,寧雪兒低頭在她脖子上嗅了一下,一個(gè)陰柔的男聲傳來:“你的血好香,原來是驅(qū)魔龍族。”
聽到這個(gè)似女非女的嗓音,寧卉兒就知道,眼前這個(gè)并不是真正的寧雪兒。
“老公……”寧卉兒情急之下只得向南宮君逸求助,脖子被掐的生疼,吃力地喊出聲。
“你喊我老公?我今晚要娶的可是你妹妹。不過,你長得也挺漂亮,我不介意兩姐妹一起娶了。”寧雪兒的臉突然就變成了一個(gè)男人,那男人生了一張極美的臉龐,一雙桃花眼極具誘惑。
南宮君逸突然出現(xiàn),將辟邪寶刀架在了那妖孽鬼的脖子上,“我才是她老公。”
“辟邪寶刀?龍劍秋?”妖孽鬼沒有回頭,卻準(zhǔn)確地喊出了龍劍秋的名字。
“你既然認(rèn)識辟邪寶刀,必然知道它的威力,放開我老婆,否則我讓你魂飛魄散。”南宮君逸低吼一聲,手上的力度加重,那妖孽鬼的脖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道血痕。
“我靠,龍劍秋,你特么真跟我動手啊。”那妖孽鬼罵了一聲,放開了寧卉兒,反手就是一劍刺了過來,南宮君逸縱身一躍,躲開攻擊。
妖孽鬼這才看出,手持辟邪寶刀的人并不龍劍秋,而是一個(gè)他并不認(rèn)識的人。
“你是誰,龍?zhí)拥谋傩皩毜对鯐谀闶稚希?rdquo;妖孽鬼質(zhì)問道。
南宮君逸唇角微揚(yáng),輕攬住寧卉兒的腰,說:“辟邪寶刀是龍劍秋贈予我的。”
“既然寶刀贈予你了,那這位美人兒就給我吧。驅(qū)魔龍族的血,真香啊。”那妖孽鬼揮刀就砍,南宮君逸因?yàn)樽o(hù)著寧卉兒,只能防守,不能進(jìn)攻。
夜色中,突然有好幾個(gè)臉色慘白的人抬著轎子經(jīng)過,這景象別提多詭異了。
“南宮君逸,那些轎子……是要抓雪兒。”寧卉兒大驚,明白過來,今晚是妖孽鬼與寧雪兒成親,那些是鬼,他們要帶走寧雪兒。
寧卉兒當(dāng)時(shí)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明明很怕,但是卻鼓起勇氣,沖上前攔住了抬轎子的人。
“幾位爺,你們行行好,放過我妹妹吧,我回頭給你燒紙錢,燒名車,燒美人兒。你們回去吧,別抓我妹妹,求求你們了。”寧卉兒攔著花轎,苦苦哀求。
“卉兒,快回來。”南宮君逸沒想到,寧卉兒會突然跑去攔花轎,等他求阻止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晚了。
只聽得妖孽鬼一聲令下,“帶走。”
寧卉兒還沒明白發(fā)生什么事,她就被鬼勾了魂兒,帶上了花轎。
“老婆……”南宮君逸欲上前去追,卻被妖孽鬼纏住了,妖孽鬼手中的寶劍極為鋒利,所到之處,火花四濺。
“南宮君逸,救我。”寧卉兒一臉懵逼,她怎么都沒想到,攔著花轎不讓這些鬼抓寧雪兒,他們會順手把她逮上花轎。
“老婆……”妖孽鬼見南宮君逸想搶花轎,又是一劍刺了過來。
南宮君逸立即用辟邪寶刀去擋,妖孽鬼步步緊逼,當(dāng)劍逼到南宮君逸的脖子處,他一眼看清那把劍上的字‘冥王劍’。
“冥王殿下,大丈夫何患無妻,寧卉兒與我早已締結(jié)冥婚,她是我的妻子。君子不奪人所愛,還望冥王殿下能將賤內(nèi)送回。”南宮君逸馬上識破了對方的身份。
冥王冷哼一聲,“切,本王就喜歡搶別人的妻子,現(xiàn)在她是我的了。”
“那我就得罪了。”南宮君逸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冥王劍,揮刀就朝冥王劈了上去。
冥王劍眉一挑,目光微冷,“不自量力,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只見他身形一晃,南宮君逸還沒看清楚他的動作,冥王劍便刺進(jìn)了南宮君逸的胸口。
“啊……”南宮君逸慘叫一聲,單膝跪地,手扶著辟邪寶刀,才不至于倒下。
“幾位爺,你們抓錯人了,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那個(gè)男人就是我丈夫。”這邊寧卉兒還在跟抬轎子的人求情,希望能放了她。
冥王轉(zhuǎn)身走向花轎,他偉岸且高大的身軀在夜幕中顯得尤為耀眼,“回宮。”
緊接著,有人大喊一聲,“冥王回宮。”
“南宮君逸,救我,救我啊……”寧卉兒哭著喊著,越來越遠(yuǎn),逐漸消失在夜幕中。
也就半分鐘的功夫,轎子就停下來了,寧卉兒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衣服變了,周圍的環(huán)境也變了。
今天下午出門的時(shí)候,明明穿的是T恤和牛仔褲,明明被鬼抓上了一頂轎子,可是此時(shí)她穿著大紅喜服坐一張古色古香的床上。
這屋子里的陳設(shè)極其奢華,但是這里真的好冷,而且安靜地聽不到一丁點(diǎn)兒聲音。
這么陰森恐怖的地方,寧卉兒還是第一次來,她不知道這是哪兒。
她拎著裙擺,走到窗前,推開木棱格窗,外面沒有下雪,也沒看見冰,卻猶如在冰窖里,總之,感覺非常地不好。
就在這時(shí)候,房門‘咯吱’一聲響了,冥王穿著新郎的喜服走了進(jìn)來,他看著寧卉兒,邪魅一笑,“王妃,讓你久等了。”
“什么王妃,我不認(rèn)識你。”寧卉兒看見他,嚇得連連后退。
“一見面,你就喊我老公。冥王宮只能有一位正妃,如果你想念妹妹,等過幾天娶你妹妹來做個(gè)妾室,跟你作伴可好?”冥王繼續(xù)向前,步步逼近。
寧卉兒一退再退,直到后背靠著冰冷的墻壁,退無可退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求你放了我和我妹妹吧。”
“我可是冥界之主,嫁給我,你就是受人敬仰的冥王妃,比嫁給那個(gè)鬼強(qiáng)多了。王妃,春宵苦短,我們該歇息了。”冥王欺身上前,將她禁錮在墻上,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根本掙脫不了。
此時(shí)寧卉兒已經(jīng)知曉了他的身份,只得苦苦哀求,“冥王大人,我已經(jīng)嫁人了,求你放了我吧。”
冥王方才還溫潤的眸子,此時(shí)已變得陰霾冷凜,深邃的眼眸逼向她,冷冷地說:“我已經(jīng)命人去取你和南宮君逸的婚書了,燒了就是。王妃,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從了我吧。”說完將她打橫抱起,往黃花梨木的雕花大床上一扔,朝她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