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哥,你試著像夢里一樣,用精神力把這些臭氣包裹起來,然后帶回身體里。”
這方法聽起來和鳥人吸氣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我除了開天眼的時候無意識的用過精神力之外,我清醒著是不知道怎么用精神力的。
“清酒哥你別急著否定自己,精神力是不會反抗你的,你只要想象一個能裝住這些臭氣的袋子就行。雖然沒有實體,但效用肯定是有的。”
張珂伊難得說話溫柔,我被她安撫著平靜了一點,閉上眼睛開始腦補一個從我身體里“長”出去的口袋。
一整個口袋長出去后,袋子底撕開,像張巨嘴一樣包裹了一大袋臭氣,然后袋子口閉合,又縮回我身體里。
“呃!”
一股龐大又陰冷的氣體灌入我身體中,仿佛要把我四肢百骸都凍起來一樣,強烈的嘔吐感攪動著我的腸胃,我悶哼一聲滾在地上捂著肚子連連干嘔,張珂伊的聲音焦急的響起。
“快把精神力和這股能量融和在一起,同化了你就好了!”
我迷迷糊糊的用精神力裹挾著身體里亂竄的能量,但馬上我就慌神了,我不知道該把這股能量放在哪兒!平時精神力從哪兒涌出來的我不知道,現(xiàn)在夾了私貨,我就更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
“咦?你怎么吸收了這么多!”鳥人被我的動靜驚醒,連忙把翅膀變回手,手指順著我的胸口往下按壓:“把夢力順著我點的位置移動,快點!”
我已經(jīng)快被凍僵了,勉強振奮精神把在身體里亂竄的冷氣趕到他手指的位置,然后順著他的按壓在身體里順了幾圈。慢慢的,這股冷氣仿佛被我捂暖了一樣,溫和的和精神力混雜在一起,最后在我身體里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種努力了半天一點收獲都沒有的感覺,讓我非常的沒有成就感?。?/p>
“咯咯~清酒哥,精神力壯大了,只是一次的量你還感覺不出來,用耳釘測試看看吧。”
聽著張珂伊的建議,我摸著耳釘再測試了一次。效果比我想象中的更好,一次竟然就增長了5點精神力,那我再來11次就能突破了?
“沒這么容易的,第一次吸收太多差點出事兒才刺激增長了這么多,你不會想每次都被冰凍一次吧?”
張珂伊及時打消了我的妄想,不過就算吸收的少點,我感覺在這兒吸收一天也差不多了吧?
“你好好修煉,記住我剛才給你按的穴位路線,別出錯了啊。”叮囑了我一句后,鳥人坐在我旁邊繼續(xù)修煉,我也學(xué)著他的模樣把腿盤好,開始調(diào)整“口袋”的大小。
在試了四次后,我找到了最舒適的吸收量,然后沉浸在精神力增長的快感中不可自拔。
溶洞里沒有日夜,所以我對時間的把握也非常模糊。一直修煉到餓的前胸貼后背時,我才把眼睛睜開,想問問鳥人幾點了。結(jié)果,他竟然不在!
“臥槽,他把我扔這兒自己跑了?”我慌亂的站起來,警惕的看了一眼群聚的地犬,見他們沒有欺善怕惡的意思后,才鎮(zhèn)定了一點。
張珂伊告訴我,在我修煉的時候鳥人就來回好幾次了,每次都修煉幾小時就走。
她還告訴了我一個神奇的消息,我竟然在這里枯坐了整整三天!
“哎呀,你總算醒了,這是給你帶的晚飯,快吃吧。”
渾身濕漉漉的鳥人帶著塊包裹好的烤肉走了進(jìn)來,我餓的要死,接過烤肉狼吞虎咽的吃完后,才不爽的拿眼斜他:“你怎么走的時候不叫我啊,我以為時間還早,在這兒坐的差點餓死!”
“修煉的時候被打擾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他解釋了一句后問我:“你這次醒過來應(yīng)該是快到突破的瓶頸了,今晚試試沖到赤羽吧!”
赤羽是圖騰的顏色,和三花聚頂代表的境界一樣。
我狐疑的摸著耳釘?shù)吐暤溃?ldquo;現(xiàn)在才瓶頸?按理說我應(yīng)該第一天就突破了啊……”
耳釘不會騙人,它測算出來的數(shù)據(jù)顯示,我特么努力了三天還差5點精神力才突破!這效率低的過分了點兒吧?
“清酒哥,你吸收的效率不低,只是越到后期,越多的能量被你的身體吸收了,好像在改善你的體質(zhì)。”
好吧,這就能解釋得通了。咦,等等。
“張珂伊,你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反應(yīng)過來,我突然有種在人前被扒光的羞恥感。
“我能感覺到一點你的情緒,在此基礎(chǔ)上根據(jù)環(huán)境和你的性格,很容易就能推斷出來你在想什么啊。”
我被她這輕描淡寫的語氣堵的說不出話來,學(xué)霸真是恐怖的存在。
“我今晚先幫你把圖騰紋個大概,在你突破的時候給你把圖騰紋完整。和你身體里的厲鬼說好,讓她在圖騰形成的時候自己脫離出來啊。”
交代了我一句,他就從一個獸皮背包里掏出幾支火把點燃,把我們這片照的通亮。我脫了衣服后背靠在濕冷的巖壁上,心慌的看他拿出一枚寒光閃爍的細(xì)針,連消毒的程序都沒有就往我脖子上扎。
我本能的想閃躲,他馬上按住我的肩膀嚴(yán)肅道:“你可千萬不能動,要是圖騰出偏差了,我可不知道你會不會癡傻了。”
他這威脅很有用,我都不敢問他消毒的事兒了。
紋身過程就不說了,誰疼誰知道。有了細(xì)致的圖后,他竟然開始給自己放血,活活擠了小半碗出來后,往血里加入一種和魚腥草的味道有點像的紫葉草藥,搗出一碗絳紫色的詭異液體后,再用這液體給我的紋身上色。
我看他基本上完成的紋身,有點莫名其妙。他不是說要等我突破的時候再完成嗎?
上完色后,他吐出一口氣,有點疲憊的道:“還差最后三針封圖,你快修煉吧,我也得緩會兒了。”
我看著他手腕上滲血的繃帶,心里突然一軟,想起還不知道他叫什么,連忙問道:“你叫什么名字,難道就叫伯奇鳥?”
“……我叫伯澤。”他疲憊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你還真直接,不過我很高興多了你這個朋友。”
我是后來才得知,原來直接問妖怪的名字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為,而肯把真名說出來的妖怪絕對是真愛。在日本甚至還流傳著得知妖怪真名就能役使他們的說法。
不過我現(xiàn)在沒把這當(dāng)回事兒,拍拍他的肩膀我就繼續(xù)修煉了。
伯澤所說的屏障是在我精神力達(dá)到398點時出現(xiàn)的。身體仿佛變成了硬橡膠,從外界吸收進(jìn)來的靈氣轉(zhuǎn)化的非常艱難,每吸收一絲都要承受橡膠的回縮擠壓。好幾次我都快轉(zhuǎn)化好的靈氣就這么被活活擠出體外。
通過放屁的途徑……
說實話,這種突破的關(guān)鍵時刻老有“噗噗”的響聲,是件極其尷尬的事,特別是張珂伊,一點面子都不給,老在我故作嚴(yán)肅的時候笑場!
要是只有伯澤這只鳥在,我還能淡定一點,但張珂伊好歹是個妹子,在妹子面前丟臉估計是所有男人都不愿意的事兒,所以我只能努力的憋,憋的我肚子都要爆了。
然后就真爆了。
極致的靈氣壓力沖破了屏障,那層橡膠像破了個洞一樣,壓抑已久的靈氣歡快的竄進(jìn)洞里,到后面我甚至變成了一個無底洞,不用我刻意去網(wǎng),整個溶洞的靈氣就自發(fā)的往我身體里涌。
“你再次被漲滿的時候就代表突破完成了,快讓你體內(nèi)的厲鬼出來,我要開始落針了!”
伯澤沉聲催促,但我心底卻一陣冰涼。
“清酒哥,你把身體讓給我好不好?我想重新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