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和寶貝兒們試試,看它們到底吃什么長大的?。?rdquo;
胡九璃摸著云豹順滑的毛皮,看著阮文白似笑非笑。四只大的不正常的云豹好像能聽懂人話一樣,紛紛翻身站了起來,身體伏低,一對匕首般的獠牙露了出來。
云豹的犬齒長度比例在貓科動物中排名第一,體長一米的時候那獠牙就看著很嚇人了,現(xiàn)在身體放大了一倍,那犬齒看著比我巴掌還長,被咬一下絕對是兩個洞沒得商量。
雖然知道這些云豹不會真?zhèn)?,但我和阮文白還是認慫的躲到了邱冠博身后。邱冠博是在非洲大草原上浪過的人,獅群都見過,當然不會怕區(qū)區(qū)幾只云豹,這會兒他正饒有興味的搓著手指,膝蓋微微彎曲,好像想和這些大貓好好玩玩兒。
胡九璃沒給他這個解放天性的機會,輕哼一聲就翻身上了一只云豹的后背,狐尾鋪在云豹身上,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緊緊的貼在云豹身子兩側(cè),仿佛和云豹合二為一了一樣。
“快坐上去,咱們最好在1點之前趕到地方,太晚了說不定就有什么怪物出來覓食了。”
胡九璃催了我們一句,我總算想起來,這是原始森林,不是城市公園了……連胡九璃都忌憚的東西出來捕食,我們不就是最可口的獵物了?
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戰(zhàn)勝了對云豹的懼怕,我縮手縮腳的繞到一只云豹背后,它好像有點不舒服的繞了兩圈,最后在胡九璃的低吼中不情不愿的匍匐在地上,讓我能順暢的坐上去。
我剛坐穩(wěn)它就站了起來,動作靈巧的仿佛我這一百多斤不存在一樣。
“你們抓著它脖子上的那圈皮,腿夾緊了別掉下去?。?rdquo;把動作要領交給我們,胡九璃低嘯一聲,四只云豹像幽靈殺手一樣悄無聲息的躥進了密林之中。
云豹本是樹棲動物,一般是在樹上移動的。但這四只巨大的體型,再加上我們的重量,顯然不適合禍禍這些蒼天大樹,所以我們還是在地上奔馳騰挪。
柔軟的肉墊和濕潤的土地把云豹奔跑的動靜全數(shù)吸收,我只能聽見耳邊呼呼的風聲,眼睛被冷風催的睜不開也不敢睜開——我怕被快速往我臉上打的樹枝給嚇死。
說實話,我連馬都沒騎過,第一次就騎云豹這種高難度的動物,特別是沒有馬鞍和韁繩,讓我非常不安。我抓著它頸部的軟肉,力氣大了怕它扭頭咬我,力氣小了又怕掉下去,真是騎士難當。
坐著云豹不知奔馳了多久,我感覺胸部以下的部分都被貓科動物那種起伏不定的脊椎顛成半身不遂后,領頭的胡九璃終于慢慢直起身子,拍著云豹停了下來。
我們一路從山腰奔到靠近山谷的位置,奔騰的雅魯藏布江帶來充沛的水汽,峽谷內(nèi)的溫度不算低,有種潮濕的溫潤感。
阮文白把我從云豹背上拉下來的時候,我站都站不穩(wěn),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撐著草地,好像摸了一手的水。
帶人跑了這么久,按貓科動物的體力來說是絕對撐不住的,但這四只云豹卻只是微微張著嘴喘氣,很快就平緩了下來。
胡九璃說接下來的路它們?nèi)ゲ涣?,所以拍拍它們的頭把它們趕走了。
“這云豹是你們妖族養(yǎng)的?”站在平地上活動著僵硬的身體,我好奇的問道。
“嗯,這些孩子本來是被當做妖族的預備役培養(yǎng)的,可惜沒能成功。”露出微微失望的神色,胡九璃輕嘆道:“不過它們的身體素質(zhì)也比同類強的太多了,而且很有靈性,所以像我這種身體素質(zhì)不怎么樣的妖族很喜歡借住它們來趕路。”
我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兒,這不成功就變成牛馬一樣的工具,怎么聽著怪怪的?
好像是看出我的別扭,胡九璃馬上解釋道:“你可別覺得我們奴役它們,這些成妖失敗的驛獸多和妖族接觸的話,有助于它們靈智的開發(fā),說不定什么時候它們就成功脫離獸身了呢?”
原來是互惠互利的事啊,看來是我小人之心了。不過,連云豹都去不了的地方,她確定我們能去?
“走吧,就在這下面了。”
河谷地多巖石,雖然和上方那種密密麻麻的樹林相比看著好走得多,但巖石上的青苔也讓我吃盡了苦頭。
在我把自己摔成傻逼之前,胡九璃帶著我們來到一片平淡無奇的巖石邊,月光無遮無攔的傾瀉下來,把這一片照的銀亮雪白。
她靈活的跳到一塊石頭上,讓我們用手電筒照著摸索了半天后,她刺破手指,把血滴到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石坑中。這石坑就像這塊巨石上的痘印一樣,但接住胡九璃的血后,一片神秘的花紋突然以它為圓心在這巨石上擴散開來。
我們四人迅速退后,等花紋穩(wěn)定后,胡九璃和邱冠博兩人輕描淡寫的把看著最少上千斤的巨石推開,露出一條不知通往哪兒的隧道。
等我們進入隧道,把巨石恢復原樣后,阮文白才頗為驚奇的問道:“這就是妖族特有的圖騰?效果和陣法相似,圖騰花紋很有原始風情,真是長見識了!”
“哼,什么叫原始?我們的圖騰可是人類陣法的起源好吧,現(xiàn)在的陣法不就畫的唬人點兒嗎,論效果還不知道誰的好呢!”
身為人類,我們仨在胡九璃面前還真是經(jīng)常被歧視啊……
碰了個軟釘子,阮文白也不敢多吭聲,摸摸鼻子認命的跟在胡九璃身后。
這隧道不知是何人……何妖建造,道路復雜的要死,走幾步就一條岔路,完全是個地下迷宮。
走了大概半小時,胡九璃帶著我們來到一個只容一人通過的洞口說道:“這是快速通道,滑下去就到了,我在下面等你們啊,快點兒跟上。”
像坐游樂場的滑梯一樣,胡九璃輕輕一跳就飛快的消失在里面。邱冠博看我們兩一眼,主動的第一個坐上了滑梯。我們兩湊在滑梯后豎著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啥來。
“你先來,我給你墊后!”阮文白摳著滑梯口,慫的不行。
我嫌棄的瞥他一眼,坐到滑梯口擺好姿勢后,松手。
石質(zhì)的滑梯坐著有點硬但是很順滑,往下飛快滑動的時候我竟然沒法用腳踩著兩邊減速!
滑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我心癢癢的竟然有種失重的感覺。沒怕多久,一團柔和的光出現(xiàn)在前方,要出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
脫離滑梯的一瞬間,我被拋上高空,只來得及看了一眼廣闊無邊的地下世界,就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后,手舞足蹈的垂直砸進一個水潭中。
清涼的潭水瞬間包裹住我,只是一瞬間的激冷后,身體就馬上適應了這極度舒適的水溫。要不是在水里不能呼吸,我都想深吸一口氣陶醉片刻了。
“嚶——”
一道奇異的聲音從我身邊傳來,我感覺一雙手拖住了我往下沉的身體,帶著我快速浮上水面。我出水的時候阮文白剛好要往下砸,拖著我的手馬上把我拽到一邊避開他的落點,然后帶著我往譚邊游去。
我扭頭看見一個面容俊美的小伙子樂呵呵的看著我,視線往下挪,八塊腹肌的腰下面接著一條修長的漂亮魚尾,在水中有力的擺動著,推著我們兩破浪前行。
……天堂里的媽媽,我見到你心心念念的美人魚了……
廣闊神秘的地底世界,傳說中滴淚為珠的鮫人。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峽谷中,究竟還隱藏著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