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先生搖搖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問:“什么東西?你看到什么了?”
我臉色一變,不自覺得退了一步,元先生竟然看不到,我都能夠看到,難道這里面有什么隱情?
這個時候,我發(fā)現(xiàn)那個鬼影好像也察覺到我能看到它,沖我伸出手,齜牙咧嘴的樣子,好像是要攻擊我。
我下意識的退后幾步,那個鬼影咧嘴笑了,緊接著鉆進了小天的身體中。
忽然,小天一下子坐起來,雙眼呆滯,張牙舞爪的,好像是向外跑,坐在身上的鐵鏈“鈴鈴”作響。
我們感到驚訝,夏老爺子都習(xí)以為常了,立刻抓住他,把他強行按到床上,接著,在這里照顧小天的兩個阿姨上前來,一邊安慰小天,一邊按著他,不讓他亂跑。
可能因為經(jīng)常如此,手腕腳腕上都磨腫了。
他畢竟是個十歲的孩子,我們看到這一幕,心中都有些不忍。
元先生看了一下,說道:“我們先出去,出去再說吧。”
我點點頭,那個鬼影消失不見了,我也沒有察覺到一點鬼氣,看來這件事情并不是簡單的鬼在作怪。
出去之后,元先生問我:“二林,剛才你在里面看到什么了?”
我沉著臉說道:“一個鬼影,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很古怪。”
元先生又說:“不可能是鬼,我親自看過了,而且也請了很多有名的道士來,都看不出有鬼附身,會不會是其他的東西?”
我搖頭,他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
夏老爺子聽到我說看到了鬼影,十分激動,請我一定要救他孫子,付出什么代價都可以。
我只能說我盡力,然后詢問了一下剛開始的情況。
原來,小天母親臨產(chǎn)那幾天,就出了事情,最后花了很大的代價才保住了小天,而她母親卻在生下他之后去世了。
“那你們查過是什么人做的嗎?”我問。
元先生嘆了一聲,道:“我知道這件事情之后,找了幾個朋友,來過一趟,不過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一番打聽之后,好像那個人得到了風(fēng)聲,躲到國外去了。”
“這樣吧,夏老爺子,你把你們家里所有人的生辰八字交給我,我好好看一下,能不能找到鞋線索,任何事情都不是決對的,只要找到辦法了,就一定能救小天。”我說道。
元先生看了我一眼,道:“二林,你也別太勉強,我本來是想請你給小天改命,像孫丫頭一樣,看來這樣是不行啊。”
我搖頭,道:“這不一樣的,玉穎那是因為爺爺用算術(shù)殺人沾了因果,完全可以通過改命蒙混天機,可是小天不同,它應(yīng)該是身上有東西。”
元先生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我看出他們心情都很低落,也笑著說道:“放心了,肯定會有辦法的。”
回去之后,夏老爺子把他們?nèi)胰说纳桨俗纸o我,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準(zhǔn)備好好看看。
一個人的命運,除了他自身,身邊的人也會有影響。
一會兒,元先生一個人來了,他臉色有些怪,好像有話說,但又有些猶豫。
“元先生,有什么話你就說吧。”
元先生嘆了一聲,道:“二林,其實我本來是想讓你利用冥燈幫助小天的,不過現(xiàn)在冥燈封印起來了,肯定是不可能了,但是我懇求你,如果真的想不出辦法,你能不能將冥燈解開封印,幫小天恢復(fù)正常,如果小天恢復(fù)了,我可以用任何代價換。”
我心中有些觸動,元先生這是對我說真心話了,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他是想讓我用冥燈,那東西神秘的很,我也不知道有啥用。
可現(xiàn)在冥燈用尸骨泥封印了,如果解開的話,那這尸骨泥就全都浪費了,而且我也是在自己身邊買了一個炸彈。
我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問道:“元先生,冥燈怎么救小天?”
“冥燈可以驅(qū)除一切陰物,肯定能趕走小天身上的古怪。”
我點點頭,問道:“元先生和夏家關(guān)系很好?”
這確實是我疑惑的,元先生肯放下來求我,絕對是很重視這一件事情,就算是對自己的親孫子,也不過如此了吧。
元先生告訴我:“當(dāng)年我差點死了,是老夏救了我,那個時候,他還是小工人,自己一窮二白的,還給我買藥,我才撿了這條命,這是一輩子的情誼,甚至可以用命去還啊。”
元先生和夏老爺子之間有一段很深的感情。
我了解了之后,點頭道:“我知道了,元先生,如果最后實在沒有辦法,我解開封印也無妨,不過如果我救了小天,還請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這也是我這一段時間以來,第一次和元先生這樣說話,和他提條件。
意識到我的主動,元先生也愣了愣,不過緊接著說道:“什么條件,你說吧,只要能我做到的,肯定幫你。”
“我雖然不知道那一天我爺爺對你說的那幾句話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你是否想要冥燈之火,但是我想請你教我一些道術(shù),這段時間一直是你保護我,我不想一直躲在你們身后。”
其實這件事情我很早之前就想說,那個時候,爺爺也叮囑過要學(xué)點鬼道的本事,元先生說說道教我點本事,可他那時候想要教我的肯定是一些對付小鬼的小道術(shù),我現(xiàn)在所說的卻是鬼道的本事。
有了能力才能夠面對未知的一切。
元先生臉色凝重,盯著我,我毫不避諱的看著他的眼睛。
良久。
元先生沉聲說道:“你可知道鬼道、邪僧、神算三脈關(guān)系破裂之后,每一脈都有規(guī)矩,不可與其他兩脈的人來往,更不要提教授核心秘術(shù)了。”
我回道:“元先生,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說這些幾百年前的東西沒有用了,我學(xué)習(xí)鬼道之術(shù),并沒有其他想法,只是想自保而已。”
元先生仰頭,深呼一口氣。
“罷了,我可以教你,除了鬼道不傳的幾門秘術(shù)。”
我心中一喜,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站起來沖元先生躬身行禮,道:“謝謝元先生。”
我不會拜元先生為師,因為我現(xiàn)在是神算一脈的傳人。
說完之后,元先生嘆了一聲,什么也沒再說,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
等元先生離開,我又開始看夏家人的生辰八字,當(dāng)然了,我還沒有爺爺?shù)谋臼?,也是結(jié)合著人皮卷上的東西看。
第二天,我還沒醒,孫玉穎就敲我的門,喊我快點起來,別在人家家里失了禮。
起床后,我看到夏老爺子在院子里打太極,不由得想到了爺爺,如果我們是個普通家庭,爺爺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是在安享天年吧。
吃過飯后,我對夏老爺子說道:“夏老爺子,我想問一下,當(dāng)年小天的母親葬在什么地方了?”
夏老爺子微微一愣,好一會兒反應(yīng)過來我問的話,開口說道:“在公墓,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現(xiàn)在還說不準(zhǔn),帶我們過去看看吧。”
夏老爺子已經(jīng)不把我當(dāng)成一個孩子看,而是當(dāng)成一個先生,對我說的話言聽計從。
因為事關(guān)孫子的性命,夏老爺子辦事效率也快,吃過飯就讓我們走,說車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現(xiàn)在就帶我們?nèi)ス埂?/p>
晴兒也吵著要去,一個車子裝不下,就喊了兩輛車,結(jié)果到最后,讓我和孫玉穎一個車。
車上,孫玉穎對我說:“二林,你好像真的成熟了不少,想到我剛見你的時候,還是個小孩子一樣的人呢。”
“啊,是嗎?”我訕笑兩聲。
“昨天元先生還跟我說,你長大了,有些事情知道去爭取了。”孫玉穎說道。
我點頭,和她聊著天,沒一會兒就到了公墓。
來到小天母親的墓前,我掃了一眼,從照片看,他母親挺賢惠的一個人。
“二林,有什么發(fā)現(xiàn)?”元先生問我。
我搖頭,沉聲說道:“我懷疑這里面的不是小天的媽媽。”
“???”這回夏老爺子不樂意了,道:“怎么可能?”
“我也是猜的。”我停頓一下,繼續(xù)說道:“小天媽媽命里有劫,而且是陰劫,這種人死后往往會變成鬼。”
元先生一愣,道:“二林,這個你都能看出來?”
“昨天晚上從人皮卷上看的,也真是奇怪,里面的東西都寫的很隱晦,如果不細(xì)細(xì)推敲根本想不到,為什么不直接寫明白呢。”我有些埋怨地說道。
“如果小天媽媽成了鬼,那她現(xiàn)在在哪里?”夏老爺子問。
我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就是問題的關(guān)鍵,既然當(dāng)初是懷著小天出了事,那就肯定有關(guān)系,我們順著這一條線索,肯定能找到答案。”
“可我們?nèi)ツ睦镎野。?rdquo;
我沒有說話,看著元先生,道:“元先生,這件事情還要我們兩個合力,我一個人找不到。”
元先生沉著臉點頭,對夏老爺子說道:“老夏,走,去小天那里。”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
夏老爺子還有些愣,追過去問:“怎么回事?”
元先生陰沉道:“還沒聽出來,有人在小天媽媽身上做了手腳,才讓小天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