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我好說話什么事,人都到這里了,早脫晚脫不都是脫,難不成我等下還要矯情一把說,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到現(xiàn)在還是沒搞明白,為什么男人總喜歡這種為難自己的游戲!
我看著興致勃勃的唐奕晟,伸出手,“1,2,3,開始。”
我話音落,出了個剪,而他……
“呵呵……”我彎起唇就笑出聲。
他垂眸,緩緩翻動了下那只五指張開的手,左右的看,“你怎么知道我會出布。”
“因為你太自信了,你在哪輸?shù)?,你就要再哪連本帶利討回來。”我笑著抽了口煙,傾身掐滅,順手撈起酒瓶,看著他仰頭喝了一口。
燒喉的感覺讓我輕蹙了下眉,他看的眸微縮了下,在我放下酒瓶的時候說:“那你猜我這次會出什么?”
我笑,“先把褲子脫再讓我猜行么?”
他別開頭笑了聲,隨即轉回來看我,嘴微張,舌尖刷過后牙槽后點了點頭站起身。
我彎著唇,看著他雙手來到腰間解開皮帶扣,然后將那棕色的皮帶抽出,帶起聲響。
他坐下,脫下褲子拎起還順了順才側身放在襯衫的旁邊,這才轉頭看我,“看夠了?”
“呵……”我輕輕的笑了聲,視線往他雙腿間笑意更濃,“唐奕晟,你要不要先喝點冰水啥的降降溫?”
他揚起唇看我,“不用,你也快了。”
我輕點了下頭,“你還要出布,所以我要出剪刀。”
他笑,“萬一不是呢?”
“你也可以出石頭試試啊。”我笑著別開眼,傾身去拿酒,只是指尖才觸上那酒瓶子,手腕就被他扣住。
我轉過頭看他,就見他瞇著眼看我,拇指粗糲的指腹在我手腕內側的肌膚上來回輕蹭了下,隨即輕輕一扯,就將我拽得朝他撲過去。
在我跌在他腿上之前,他一手就掐在我腋下,隨即輕輕一帶翻了個身,人就那么莫名的仰頭躺在了他腿上。
我被這一串動作弄得眩暈了兩秒,緩過來眼睛就是他那張湊得很近,放大了的臉。
“干嘛?”我聲音有些啞,聽起來的像過了一層磨砂紙,“想耍賴么?”
他低頭,抿著唇看我,額前的碎發(fā)擋住了光線,讓他鼻梁以上的部分都被陰影蓋住。
半響,他說:“那我出石頭。”
他的聲音比我還啞,如果我的像過了一層磨砂紙,那么他的就是過了一層磨刀石,硬邦邦的。
我看著他,彎起唇輕輕的笑,“那你幫我脫啊。”
話音才落,他的手臂就驟然穿過我的膝彎和后背,橫抱著我站起身兩步走到床前微微弓腰將我放了上去。
“何璐白,為什么你什么時候都那么新鮮呢?”
我懶懶的挑起眉,“水果還是海鮮呢?”
“呵。”他輕笑了聲,聲音黯啞,“不是水果,也不是海鮮。”
“那是什么?”
他低頭看著我,微蹙了下眉,最后什么也沒說,只是低頭吻住我唇。
這個吻依舊是他的風格,說不出的炙熱和猛烈,只是又多些細碎的纏綿,像探究,像要將我一層層撥開,不管是衣服,身體,還是心……..................
我爬躺在床上,他整個人壓在我后背,汗水濕濘,肌膚貼著肌膚很難受,而且他很重好嗎?
我一根手指都不想動,瞇著眼側頭看著擺滿東西的木質茶幾,有氣無力的說:“麻煩讓讓……我快斷氣了。”
他手肘微微撐起一點身體,減輕壓在我身上的重量,一手觸上我臉頰,將那汗?jié)窬o貼著我臉的發(fā)絲撩起,別在我耳后,“渴嗎?我去幫你倒水。”
“不……我要抽煙。”
他似聽出我在記恨剛才那點事,低低的笑出聲,翻身坐起后衣服也不穿條褲子就走到電視柜旁的冰箱前打開,取出一瓶礦泉水。
我瞇著眼看他擰開水,然后走到茶幾前弓腰拿出一個杯子,“話說,你去超市都不買個套嗎?”
他倒水的手頓了一秒,然后說:“放心,沒病沒痛,且身體健壯。”
“呵。”我沒忍住低笑了聲,“跟你說這個了?”
他倒好水,轉身看我,微挑了下眉梢,抬起礦泉水瓶咕咚咕咚一口就差點把剩下的水全喝了。
我沒吭聲,看著他,他放下水瓶深深吸了口氣,看著我說:“那你說的是哪個?”
“裝傻?”
他忽的笑了,放下水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支點燃咬在嘴里后,又弓腰端起杯子走到床沿坐下,“先喝口水再抽煙。”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的翻了個身卻又不想動了。
他咬著煙看著我笑,笑夠了,手一伸,大掌扣住我的手臂將我拖了起來,杯子就湊到我唇邊。
我抿著唇,掀起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懶懶的垂下,自己抬手握住杯子,“我自己來。”
冰冰涼涼的觸感透過掌心傳達到大腦,我抬起杯子仰頭大大的喝了口,瞬間感覺整個人好像睡醒了一樣。
我又喝了兩口,將剩下的半杯水遞給他。
他伸手接過,然后放了我的手臂,我又那么直直的倒下去。
他低低的笑出聲,抬手將咬在嘴里的煙湊到我唇邊,我張嘴,咬著煙頭,他這才站起身去剛杯子。
我仰頭看著刷成白色的天花板,吸了口煙后,抬手將煙從嘴里拿下,手垂放在床沿轉頭看他,就見他正低頭點煙。
又裝死逃避問題了,為什么男人總這樣。
我緩緩轉回頭,繼續(xù)看著天花板,抬起手上的煙抽了口。
他走動床邊,身形擋住了燈光,我沒看他,卻可以感覺到立在床邊的他一手卡在腰上,一手拿下嘴里的煙的動作。
“何璐白。”
“嗯?”我淡淡的應了聲
“你是想我?guī)?,還是想我不帶?”
“……”我頓了頓,沒看他,“對我身體不好,下次不帶就別做了。”
余光中,他看我的眼瞇了瞇,抽了口煙吐出在床沿坐下,手肘搭在膝蓋上,頓了半響忽然說:“別吃藥。”
“為什么?”我怪異的看他。
他沒吭聲,又抽了口煙緩緩吐出,那煙霧在白熾的燈光下用極為緩慢的速度散開,向一張?zhí)摕o縹緲卻又盤根錯節(jié)的網……
不大的屋子瞬間安靜了下來,我沒吭聲,他也不說話,煙味漸漸覆蓋了空氣中那渾濁又旖旎的味道,混亂而復雜。
我胸口漸悶,如果他不說那三個字,也許不會有感覺的……
煙燒了一半,我努力撐起發(fā)軟的身體坐了起來,他側過頭來看我,那目光就猶如剛才那煙霧一樣,盤根錯節(jié),但卻不縹緲,反而很沉重,讓我越發(fā)的透不過氣來。
我垂下眸,避開那視線,“幫我放下水。”
“你要干嘛?”
“能干嘛?洗澡啊。”我說著,抽了口煙,然后煙頭遞給他,“幫忙扔下。”
他看著我,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頓了兩秒才伸手接過煙,站起身說:“我?guī)湍闳シ潘?rdquo;
說話間,他抓起床位的內褲,先走到的木桌前將我那只煙丟進去,又咬著嘴里的猛抽了口傾身掐滅,人繞進玄關。
我視線落在空無一人的玄關處,沒多會,浴室就傳來水聲,指尖攥了攥,強忍住腰腿間那一陣陣酸軟在床尾找到我的內褲胡亂套上,又抓起體恤穿上,挪到了床邊。
腿才落地,還沒站起就在抖,我擰眉伸手就往小腿上掐了一把!
不爭氣!
“干什么呢?”
我抬頭,就見他站在玄關處看著我。
褲子已經穿上,雖然只是條褲衩,至少沒裸著。
我垂眸,抿了抿唇淡淡的說:“沒什么。”
他沒吭聲,就站在那,我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不過十秒人就有些煩躁起來,掀起眼,“水還沒好么?”
“好了。”
我視線掃了一眼沙發(fā)腳邊的那雙女式拖鞋,頓了一秒赤著腳站起身朝他走過去。
屋子本來就小,玄關那位置應該也就七八十公分,他人高馬大,正正的擋在那,也沒讓的意思,我蹙眉了下沒抬起頭,“大爺,你這樣擋在這還給不給人進去了。”
他垂眸看著我,唇線依舊緊緊抿著,隨后他下顎的肌理輕輕動了動,喉結滾動了下,往后退了一步側身給我讓路。
我低頭,越過他,一只腳剛踏進浴室,他忽的伸手扣住我的手腕。
我頓了一秒,側頭看他,“干什么?”
“……何璐白。”他看著我說:“給我點時間。”
我知道他在說什么,我懂!我能聽懂!但是我不能覺得我懂!
所以,我擺出微微愣住的表情,然后勾起唇角笑了,“你在說什么?”
“何璐白,給我點時間。”他目光堅定,好似看不出我在給他臺階,看不出我給他收回這話的機會,就那么看著我又重復了一遍。
“唐奕晟。”我滾了滾喉嚨,側身面向他,“知道什么叫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嗎?”
“知道。”他回得很快,坦坦蕩蕩。
“那你現(xiàn)在這是什么意思?”還能好好的419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