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錯,不錯不錯。”我淡淡的笑,懶懶的應。
她似乎已經(jīng)找不到什么樂趣了,而陳婭是看出來我們之間那點小火苗,哎呀了一聲,“只有五分鐘就十二點了,你還來得及不?”
李蓉也哎喲了聲,“瞧我,見到老同學這高興的什么都忘了。”
“那快去吧,等會吹完蠟燭再過來玩。”
“那好。”她說著轉(zhuǎn)身就走,腳步有些沖忙,也不知道是趕著去看朋友吹蠟燭呢還是趕著去看唐奕晟。
沒多會,看著門口方向的陳婭轉(zhuǎn)過頭來看我笑:“我說你啊,都那么大把年紀了,棱角怎么還那么利呢?”
“一直這樣,改不了了。”我淡淡的回。
李秋云繞過茶幾在我旁邊坐下,一臉不甘的說:“勁敵啊,CC姐。”
“勁什么敵什么啊,神經(jīng)病。”我沒好氣的瞥她一眼。
蕭紅擰眉,“我說CC,你這是什么意思,自己不要還只給人家十分鐘。”
我輕挑了下眉嗎,“因為是李蓉。”
“切!”陳婭瞥我一眼,笑得一臉不屑。
“你要切啥?西瓜么?”我沒好氣的說。
陳婭唇角揚得更高,笑得詭異且意味深長,那笑讓我的心又莫名的焦躁起來,所以我別開頭不看她。
“CC啊CC,我就沒明白,你到底在抵觸些什么。”陳婭說著,端起紅酒翹著腿,一副準備開始演講的樣子,“不就是睡一下么,又不是要你干嘛?你雛?。?rdquo;
我掏了掏耳朵,一臉無語,“我真的很煩你們這……”
我話還沒說完,蕭紅就打斷我,“就是!糾結(jié)什么呢?自己都污成這樣了,還自摸二條,要老子怎么說你呢。”
“呃——”我嘴角微抽,剛想開口,李秋云也湊上來了。
“CC姐,我問你一個問題啊。”
“別問。”我果斷拒絕。
“哎喲!你聽我說完嘛!”某人完全不管我愿意不愿意聽,或溫問完后我到底會不會回答,自顧自的說:“如果有一天,你男人出軌了,你能接受哪種,答案A,心靈出軌,答案B,身體出軌,你選哪個?”
我笑了,怎么會不知道她的意圖,“我選C,兩樣都不能接受。”
“沒有C?。≈挥蠥和B!”
“我都叫CC了,還不給選C,你想怎么樣?。?rdquo;
“臥槽!還能這樣!”李秋云叫了起來。
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故意湊近她說:“你為什么那么可愛呢?如果把唐奕晟換成你的話,CC姐可以考慮一下。”
我話音落,周圍靜默兩秒,隨即李秋云尖叫一聲就跳了開,陳婭和蕭紅也跑了。
然后我聽到陳婭說:“老子今天就說了,她過兩年還這樣,老子就要和她絕交了,簡直可怕!”
又一波洗腦在姐的機智應對下再一次結(jié)束,三個女人又跑到點歌臺那邊一邊點歌一邊唧唧歪歪。
唐奕晟這一去,并沒有十分鐘就回來,其實我知道,人都到那里怎么可能真的去十分鐘,就算他不想呆也很難走掉,這就是應酬。
至于我會那么說,不過也只是給李蓉難堪罷了……對!就是這樣!
我坐了會,將最后一點酒喝完,然后和蕭紅她們說,我不行了,先走了。
我從來都是這樣,幾年了,她們早就習慣了,所以挽留了兩句見我堅決,也不再留我。
倒是蕭紅讓我等下,她去叫個人來送我,我說不用了,車就停這,我打個車就回去了,麻煩什么呢。
她看了看我說那行,然后李秋云立馬說,上了車記得打電話過來,留個車牌號。
我笑她們瞎操心,拎著包搖搖晃晃,飄飄然然的就出了門。
我喝酒從來都自制,知道哪個點該停,主要是時間太長了,已經(jīng)養(yǎng)成一種習慣。
包房門打開,空氣瞬的就變得不一樣,少了煙霧繚繞的渾濁,燈光也變得亮了很多,而我頭腦也比在里面清醒了些。
我掃了一眼門口,前面兩間包房外面站了兩個少爺,顯然有人在玩,而唐奕晟……沒見。
我垂眸,扶著墻往前走,一個少爺迎了過來,“白姐。”
他伸手要扶我,我避開他的手,小幅度揮了揮拒絕,“沒事,忙你的。”
他點了點頭,站了回去,我直起腰,擦邊蹭墻沒多會也是走到了柜臺,先把現(xiàn)在的賬結(jié)了才走進電梯。
我不沒有打算急著的就叫出租車回去,而是準備先到車里坐一會,抽支煙,瞇半個小時再說。
所以出了盛皇,我就往靠左邊的停車位走。
只是我還沒走幾步,手臂忽的被一只手拽住。
喝了酒,反應有些遲鈍,我并沒有嚇到的感覺,頓了一秒才回過味來,猛然轉(zhuǎn)身往后看。
入眼是黑色的襯衫,銀色的紐扣,扣子開了兩粒,我隱隱能看到胸膛,左邊是一個銀色的小胸牌,上面印刻著盛皇兩個字。
我蹙眉,緩緩抬頭,就見他正低著頭看我,有些喘,明顯是跑著來的……又跑著來了。
他一手杵在腰垮上,就那么低頭看著我也不說話,我擰了下眉說:“你是鬼么?”
“你是在說我陰魂不散么?”
這會忽然變得有自知之明了嘛!
“呵……”我低低的輕笑了聲,抬手去撥他拉著我手臂的手。
不過我沒撥開,一根手指都沒有,他的手像鐵鉗一樣。
到是我,反而因為長時間注意力和視線放在一個點上而出現(xiàn)眩暈,往后就晃了兩步。
我才站穩(wěn),一股力量從手臂傳來,將我往前拉,力道不重,但現(xiàn)在的我是自己站著都會往后退的人,所以這一拉,我往前沖了兩步依舊停不下來,一頭撞進他的胸膛。
我擰了眉,剛想抬起頭,便感覺他胸膛震動,然后耳邊是他低低的笑聲,“就你這樣還想開車回去?”
“……誰說我要開車回去。”我抬起頭來,往后退了一步。
“這是停車位,沒出租車。”他低頭看著我說,唇角微勾。
“這又怎么樣?”視線有些轉(zhuǎn),我瞇起眼,努力集中注意力,“我不可以只是上車坐會么?”
他眉梢挑起,沒回答我,反而拽著我的手臂帶著我往前走。
“你特么的干嘛?松手。”我被他帶著往前走,腳步不受控制,擰著眉低頭去撥他拽住我手臂的手指。
他不吭聲,也不停,不為所動的走他的。
我撥了下,還是一個指頭都沒撥開,他反而捏得更緊,我瞬的覺得沒意思了。
我放下手抬起頭看向他,有些不耐煩卻也有些無力的說:“唐奕晟,你到底想干嘛呢?”
“翹班送你回家啊,我以為很明顯。”他說著頓下腳步,轉(zhuǎn)身對我伸出手,“鑰匙。”
我微楞了下,視線一轉(zhuǎn),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在我車旁了,不由得蹙眉,“憑什么???”
他濃眉的眉微挑了下,“是你自己交出來還是要我動手?”
這人怎么這樣??!
平日里,我喝多了酒都是很懶的,懶得計較,懶得爭辯,甚至懶得說話,更別說是罵人了。
但眼前這個男人怎么那么不自覺呢?!
“唐奕晟,我真不想罵人,麻煩你給條生路,回去上你的……我草!你他媽的要干什么!”
我話還沒說完,手上拎著的包就被他搶了去,而且人家已經(jīng)很自然的拉開包就去翻車鑰匙。
臥槽!老子和你很熟嗎?!
我伸手就搶,他一個側(cè)身就躲開了我,轉(zhuǎn)身背靠著車門抬手將我的包舉得老高,然后低頭笑著看我,“來搶啊。”
“……”我日!逗狗呢!“唐奕晟!你他媽的敢再幼稚點嗎?!”
他笑得越發(fā)開心了,“我也覺得我很幼稚怎么辦?求治療。”
我怒了,抬起腳就往他小腿上很狠踹了一腳,“拿來!”
“呵……”他笑,“你當我是黃靜雅???就你這樣的嚇得了誰呢?”
我感覺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卻也不能否認,這就是男女之間身體差距,老子確實不能拿他怎么樣! 我狠狠瞪著他頓了幾秒,隨即轉(zhuǎn)身就走。
“都醉得走不穩(wěn)了,你還想去哪!”我的手臂又被他拽住。
我懶懶的回頭,沒好氣的說:“難道駕駛座夠坐兩個人嗎?”
是的,我妥協(xié)了,我現(xiàn)在頭暈,懶得和他鬧,他愛送就送吧!
他又笑了,“其實你不建議的話,我也可以抱著你開……”
我看他的眼微微瞇起,“唐奕晟,別逼我告你性騷擾,有時候我也是很耐心的,也不會嫌麻煩。”
他挑眉,唇依舊彎著,不過拽著我手臂的手卻也松了開。
我瞥他一眼,搖搖晃晃繞過車頭走到副駕,他也找到了車鑰匙開了鎖。
我拉開車門上了車,然后懶懶的側(cè)著頭看著他坐上來,“把包還我。”
他輕笑了聲,將包遞給我,“又要抽煙了?”
我懶得理他,接過包放在膝蓋,就去翻煙。
他忽的輕笑了聲,“你這煙抽的是……我一個大男人都比不上你。”
大男人?
我手頓了一秒,沒忍住就笑了。 “你笑什么?”
我低著頭笑,沒理他,自顧自的翻出煙來,剛準備打開煙盒,一只大手瞬的探過來,將我手上的煙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