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干什么?”
我拳頭緊握的繼續(xù)退后這步子。王叔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我感覺他好像要把我一口吃掉。
“小妮子,上次沒注意讓你跑了,這次老子一定不會在犯同樣的錯誤。”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門反鎖。他的舉動讓我腿腳都有些發(fā)軟,我快速的用目光搜索著旁邊可以利用的東西,可我離書桌太遠(yuǎn),好像旁邊根本沒有什么,除了一把椅子。
我二話不說舉起起椅子,然后對著猥瑣的王叔:“王叔,我和你沒有什么過節(jié),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靠,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要乖乖的,老子還可以給你好吃好喝,你要在這樣,就休怪老子不懂的憐香惜玉。”
王叔一邊說著,一邊步步逼近,我拽著椅子的手開始瑟瑟發(fā)抖,退到了墻角。
心里開始越來越慌,嘴里開始不斷求饒,可王叔對我的求饒聲根本不理會,反而好像激起了他更大的興奮。
他臉上猥瑣的笑意更濃,讓去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汗水浸濕了我身上的衣服,感覺手里的椅子越來越沉重。
我想像上次一樣,所有找準(zhǔn)時機(jī)就將手里的椅子扔了出去,然后拔腿就跑。可我剛跑到門口,還沒來的及打開反鎖的房門,就讓王叔一把搙住了頭發(fā),將我重重的推倒在了書桌上面,背無情的與書桌的菱角接觸,疼痛迅速蔓延全身。
我弓著身子想要緩解疼痛,可王叔卻不給我絲毫的機(jī)會,上來對著我的臉就是猛的幾個耳光,我被打的七葷八素,人也開始意識模糊。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王叔有些氣急敗壞的搙著我的頭發(fā),強(qiáng)迫我與他對視。他的眼色很恐怖,就像饑餓已久的一匹餓狼,我就是他口里的小白兔。
我渾身顫抖的厲害,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可他的力氣真的太大,我拼盡全力也絲毫捍衛(wèi)不動他分毫。他的動作開始大膽起來,大手不停的來回游走。
在那一刻,我全身上下每一個神經(jīng)都成了緊繃的弦,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斷裂。
惹急了,我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瞬間咸淡的血腥在我嘴里亂竄。王叔又是幾巴掌打在我的臉色:“草泥馬,婊子還要立牌坊,你他媽的信不信我今天就弄死你?。”
他的話赤裸裸,讓我感覺到了惡心。我被打意識越來越模糊,耳朵也開始嗡嗡作響。他一把搙起我的頭發(fā),把我往床的方向拉拽,我拼盡全力用手拽住書桌,可卻換來的是他無情的一腳。
腹部瞬間感覺到了四分五裂,疼痛的汗水低落在了臉頰旁,我憤恨的抓起書桌上的鉛筆刀,猛的轉(zhuǎn)身刺了過去。
我就看見王叔手捂著肚子,他吃痛的跌倒在地,雙眼通紅的注視著我。我愣了十幾秒,然后轉(zhuǎn)身踉蹌的往門口跑。
人突然好像沒有靈魂,我踉蹌的跑在大馬路上,腦子一片空白……
我顫抖的拿出手機(jī),撥通了唐晨的電話,他在這一刻竟然關(guān)機(jī)了,我又想起了于浩,但是我不想在麻煩他,最后無奈,我撥通了蔣媛的電話。
“喂?”
電話那頭傳出了蔣媛的聲音,旁邊還有吵雜的音樂聲。
我整理了下情緒開了口:“蔣媛,是我,王珞!”
“恩!珞珞怎么了,怎么這么晚還給我打電話?”
“蔣媛,我……我好像殺人了?”
沒人能理解當(dāng)時我說出我好像殺人了的話,那感覺自己都快落入了地獄。
“什么?你慢慢說,不要著急,他死了嗎?”
蔣媛先是有些吃驚,然后轉(zhuǎn)變了口氣。
“我……我不知道,我用鉛筆刀插在了他的腹部!”
“你先別著急,鉛筆刀,哪里會那么容易捅死人。告訴我你在哪里?我馬上過來找你!”
掛完電話,我目光渙散的坐在綠化帶的石頭上。剛剛那一幕好像就發(fā)生在眼前,不斷重復(fù)這那一刻。我蜷縮著身子,雙手抱住膝蓋,害怕的眼淚流了出來。
我不想坐牢,我害怕那暗無光線的日子。
我一直坐在那里,感覺今天的天氣格外的陰涼,可汗水卻一直噌噌冒個不停,早已浸濕了我的衣裳。
過了一個來小時,一輛小車停在了公園門口,我看著蔣媛從豪車上面走了下來,然后看見她急沖沖的跑了過來:“珞珞……你怎么樣?”
現(xiàn)在的蔣媛就像冬天里的一束陽光,她用他的手撫摸著我的頭發(fā):“別怕!別怕!你慢慢告訴我你把誰捅了?”
她的話讓我身子一顫:“是王叔,養(yǎng)母的老相好,是他先想對我不軌,我是別逼的!我不想殺他的!”
我在蔣媛的懷里述說訴說著委屈,蔣媛用手親拍我的背部:“你不要嚇唬自己,人哪里那么容易死,不要著急,明天我?guī)湍愦蚵牬蚵犜僬f,今晚你先住到我們宿舍里!”
我感激的看著蔣媛,心里就像有塊炭火,不斷的溫暖著我那冰冷的心。
蔣媛扶著我上了那輛豪車,開車的是個中年男人。他從額頭上的反光鏡一直上下的打量著我,讓我剛剛放松些許的心又緊張起來。
小車停在一棟樓房下面,蔣媛告訴那中年男人說她很快就下來。我被蔣媛攙扶著走進(jìn)了房間。房間不算太大,但還是溫馨。
我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整個房間,我全是女孩子的東西,而且客廳都擺好幾張床。
“珞珞,你睡我的房間,這是鑰匙,里面有些吃的喝的,餓了你就自己拿著吃,我還有事,明天早上才能回來!”
說完蔣媛就將她手里的鑰匙塞給了我,然后就出了門。我看著她的背影有些茫然,但也不好開口。
我將房門關(guān)上,坐在蔣媛的床上,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有很多奢侈品,有些甚至在養(yǎng)母那都沒見過。我的手還是有些微微顫抖,剛剛和王叔那一幕好像就發(fā)生在眼前。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是不是真的死了?
倏然,鑰匙開門的聲音想起,我緊張的握緊拳頭。我暗自問著自己:是警察嗎?他們會不會來抓我?
可接下來外面的聲音讓我松了一口氣。
“梅姐,你今天可是賺了不少,朱老板可沒少給你小費!”
“瑩瑩,王老板給你的也不少吧!”
他們的對話讓我似懂非懂,我有些害怕的將身子蜷縮在了床鋪上。
倏然,敲門聲響起,我嚇得渾身哆嗦,根本不敢出聲。
“媛姐,你回來了嗎?”外面嫵媚的聲音傳來,看來她們以為我是蔣媛??墒俏覅s害怕的不敢出聲,只能用雙手抱著蜷縮的膝蓋,來緩解自己的害怕。
好在過了一會她們就不在敲了,我這次松了一口氣。外面的音樂聲想起,我在不知不覺中竟然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我一開門就發(fā)現(xiàn)原來空蕩的屋子,現(xiàn)在躺著不少人,個個穿的都是妖艷性感,我和她們比,我突然感覺自己就像菜市場買菜的大嬸。
她們睡的很熟,我的開門聲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我在人群中尋找這蔣媛的身影,可卻一無所獲。
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我意識的退后兩步,卻看見蔣媛疲憊的走了進(jìn)來:“你醒了?”
我微微點了點頭:“恩!”
蔣媛將手里的包放在了鞋柜上面,然后款款的向我走了過來:“你今天還要去學(xué)校嗎?”
她一邊走著,一邊脫著腳上那雙紅色高跟鞋,繼續(xù)看著我。我微微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的確!我真的不知道要不要去學(xué)校。我很怕,我怕王叔死了,到時間警察直接去學(xué)校把我抓了。可我不去學(xué)校又能去哪里,我很迷茫的看著蔣媛。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也好久沒回去看看了!順便去學(xué)校打探打探消息,看看你那個王叔怎么樣?”
其實我知道蔣媛根本不想回學(xué)校,她只是擔(dān)心我,怕我受不了壓力,所以才選著陪我一起回學(xué)校。
我感激的看著蔣媛,心里暖暖的。她是除了唐晨和于浩,她是另一個對我這么好的人。我看著她的臉:“謝謝!”
本來一大堆感激的話想要對她說,可在這一刻,我只能說出兩個字‘謝謝’,眼眶也跟著潤潤的。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自己的情緒,從小膽怯的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沉默寡言。
“干啥?我們是朋友,你何必和我這么煽情,搞得我都不要意思了!”蔣媛笑著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又開了口:“等我換個衣服,然后我們吃點早飯再去!”
說完蔣媛就進(jìn)了房間,我站在門外注視著蔣媛。
倏然,一個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誰他媽大早上不睡覺在那里吵吵??!”
她的話把我下了一跳,剛忙將身子挪到墻角位子。
“阿梅,是我?怎么了?”蔣媛?lián)Q好衣服走了出來,站在了那個叫阿梅姑娘面前。
阿梅朦朧的睜開了雙眼:“媛姐,是你啊!沒事,我就隨便嘚瑟兩句,你就當(dāng)我是在放屁!”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感覺她們好像有點害怕蔣媛,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