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回到自己的房中,秦霜就打翻了桌案上的東西,眸中染上的氣憤,“該死的女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比我更丟臉。”
凰琦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當(dāng)著別人的面說那些話,而且其中一個還是鳳煜,這讓她以后怎么面對鳳煜?
真是氣死她了。
“姑娘,你怎么了?”
這時,兩個丫鬟聞聲而來,卻不想,會看見秦霜不為人知的一面,因為在她們的眼里,秦霜一直是個文武又全又溫柔漂亮的女人,何曾見她發(fā)那么大的脾氣。
“姑娘,誰哪個丫鬟惹你生氣了?你告訴念無,念無和文靜替你去教訓(xùn)她。”念無上前問道。
另一邊,穿粉衣的文靜也上前替秦霜收拾地下的臟亂,并且淡聲的道:“還能是誰,依我看,這次一定又是我們那位新夫人,在崇州王府,誰敢讓我們姑娘受半點委屈?可是夫人一來,我們姑娘就被打了一頓,現(xiàn)在去給洛公子撫琴也氣著回來,有那么大本事的人,也就只有夫人了。”
聞言,念無立即氣呼呼的瞪著眼,“又是她,怎么到哪都有她啊?進(jìn)宮氣陛下,學(xué)堂整公主,還火燒孝親王府,在家又我們姑娘,真是個不知道消停的女人。”
“行了,這里有我,你去打點水,讓姑娘凈個手。”文靜對念無說道。
念無依然氣呼呼的嘴臉,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后走了出去。
直到念無走開了,文靜才道:“姑娘,有什么吩咐盡管說,無論是什么,文靜與念無都會替你辦好的。”
她們是崇州王府的從屬,是秦霜的丫鬟,因為秦霜平日里要替鳳煜辦差,很多事情都顧不上,所以她們就被派來照顧秦霜的生活起居,也是最了解秦霜的人。
秦霜的心思,她們一直看在眼里。
以秦霜的才學(xué)樣貌,她們本以為配得上王妃這個位置的人也一定是秦霜,但不想,半道卻跑出個凰琦。
王妃的位置被搶,她們已經(jīng)為秦霜感到心疼,但不想,這個新王妃竟然如此可惡,一來就讓秦霜挨了板子,現(xiàn)在還讓秦霜氣成這樣,看來她們該敲打敲打了。
她們該讓那個女人知道,崇州王府還不是她凰琦說了算。
秦霜低著頭,眸中閃過一抹銀光,臉上卻一副委屈的模樣,“算了,人家是主子,我一個侍女,拿什么跟人家斗?更別說她還有另一個身份。”
“身份?什么身份?。?rdquo;文靜疑惑的問道。
在崇州王府里,人人都知道凰琦來自江湖,但具體的卻沒人知道,只知道她現(xiàn)在是他們的新王妃,鳳煜為凰琦打了秦霜,可是鳳煜卻喊凰琦夫人,目前看來似寵非寵,大家都猜不透鳳煜的心思。
不過秦霜被打的事后,也沒人敢再冒犯凰琦,畢竟凰琦寵不寵也是個主,而且鳳煜心思不明之前,也沒人敢多說凰琦一句不是,因為這是冒險。
秦霜一聲嘆氣,“這個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我們夫人,就算是明帝也得忌她三分,所以……”
秦霜話未說完就停了下來,那表情很是委屈,文靜看了她一眼,雖然沒說什么,可是對凰琦的不滿又多了一分。
凰琦坐在院中,看著門口有些出神。
那天之后,她就沒有見過鳳煜,花希說,鳳煜每天早出晚歸,似乎真的如他所言,他們的關(guān)系變得簡單了,可是……
“這是‘簡單’過頭了吧?”凰琦一臉的郁悶的低語。
她說的簡單可不是叫他像躲瘟疫一樣躲著她,她只是說,希望她們像普通朋友一樣就可以了,可是他這樣每天早早的走,深夜才歸,這是哪門子意思???
這不是典型的不是戀人就不做朋友嗎?
“姑娘,怎么了?”花希看著凰琦,不太明白她突然說的意思。
“沒有,只是被一個笨蛋氣到了。”
“笨蛋?”花希一愣,回神就笑道:“姑娘,您是說崇州王吧?怎么,后悔說出那些話了?”
凰琦白了她一眼,“誰后悔了,我說那些話可不是說永遠(yuǎn)別做朋友了,他現(xiàn)在是直接把我拉進(jìn)黑名單。”
“可是這不是正合您的意嗎?反正我們進(jìn)王府也不過為了王妃這個身份,其他的都不重要,他不來煩您,您也沒必要去打擾他,您只要做自己的事就可以了,但您為什么要生氣???”
其實有時候,花希不是太懂凰琦,就好比現(xiàn)在,明明可以更輕松,但她好像并不高興。
為什么?
被花希這么一問,凰琦啞言了,她優(yōu)雅的支著下頜,微微歪著頭,沉思,但是好一會,她還是沒有想出結(jié)果。
就如花希說的,其實這樣她更輕松,但她并沒有這么覺得,反而好像有點煩躁,但她煩什么?又為什么要煩惱?
凰琦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姑娘,你……”花希盯著她那張臉,有些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
“姑娘,您不會對崇州王真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吧?”花希有些懷疑,雖然明明覺得不可能,因為凰琦心里滿滿都是紅莫初,可是看著這樣為鳳煜煩惱的凰琦,她真有這種感覺。
“我怎么會……”
凰琦本想說自己不會,可是話到一半她就沉默了。
特別感覺嗎?
說沒有,好像不是那回事,可是說有,好像也不是那回事,因為她心里明明有紅莫初了,她不會喜歡別人才是。
一時間,凰琦也弄不懂自己是怎么想的。
以前,她對鳳煜說過,喜歡一個人會因為這個人的存在深受影響,她現(xiàn)在好像就是這種情況。
有點不妙??!
難道她是個花心的女人?
“姑娘?”花希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么話說一半就不說了。
凰琦搖了搖頭,“這院子有點悶,我們?nèi)フ伊醿骸?rdquo;
說罷,凰琦已經(jīng)站起來,然后走了出門,后身,花希一愣,“悶?會嗎?”
雖然疑惑,但花希只能趕緊拿起桌案上的披風(fēng),追上凰琦,為她披上,然后隨著她一同出門了。
……
“小姐!是崇州王妃。”小翠看向街頭的另一邊。
傅如煙順著她的目光,果然看見凰琦與花希遠(yuǎn)遠(yuǎn)的走來,她冷冷一哼,“倒霉,本小姐與她果然是冤家路窄。”
街頭,凰琦也看見傅如煙了,可是卻沒有任何招呼就直接從她身邊越過。
“凰琦!”傅如煙一聲怒喝,“你沒看見本小姐嗎?”
又漠視她了。
“看見了,然后呢?如何?”回頭,凰琦冷冷的說了句。
“看見了你還不吭一聲,你又不是啞。”傅如煙傲氣的道。
凰琦犀利的瞳眸瞥了她一眼,目光中帶著諷嘲,“我的確不是啞巴,不過我看你好像很想成為啞巴。”
“你說什么?”
“給你一次機(jī)會,現(xiàn)在,馬上,立刻,滾蛋!”凰琦美麗的眼眸倏然深沉,今天她心情不好,所以不要惹她,傅如煙若是認(rèn)相就乖乖走人,不然有她罪受的。
“哈哈,開什么玩笑啊?”傅如煙冷冷一哼,“凰琦我告訴你,就算我爹說你是個不能惹的人,但今天,我就惹定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傅如煙就是覺得生氣,憑什么她要對這個女人讓步?
前些天,那個向來疼她的爹回去之后,竟然叫她少惹凰琦這個女人,問他為什么,他又不說,只是說這是秘密,怕多人知道傳了出去,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親人都站在凰琦那邊,傅如煙對凰琦就氣打一處來。
凰琦懶懶的挑眉,凌厲的目光閃過一抹冰冷,“看來你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那么今天就讓我來教教你吧!”
驀然,凰琦一個閃身,不過眨眼間,已經(jīng)站在傅如煙的面前。
突然的逼近,傅如煙吃了一驚,“你……嗯……”
剛張嘴,凰琦就把一顆小藥丸丟進(jìn)她的嘴里,傅如煙瞪大了眼睛,“凰琦,你給我吃……啊啊啊~”
傅如煙本想問凰琦給她吃了什么,可是她的話還沒問出來,就失去了聲音,只能在那里啊啊啊的瞪大了眼睛,一臉的惶恐。
為什么?
為什么她說不出話了?
“小姐,您怎么了?”小翠見自家主子奇怪的模樣,趕緊問道。
“啊啊啊!”傅如煙指手畫腳的,可是小翠根本不知道她要表達(dá)什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傅如煙失去聲音了,而這個肯定與凰琦有關(guān),跟那顆藥有關(guān)。
“崇州王妃,你竟然毒啞我家小姐了?你等著,我家相爺不會放過你的。”說罷,小翠趕緊扶著傅如煙離開。
“姑娘……”
“走吧!”凰琦淡淡輕語。
花希一愣,只覺得凰琦剛才那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好像她什么事都沒有做似的,但天知道,凰琦這是把別人毒啞了。
凰琦與花希轉(zhuǎn)了幾個街道,然后來到蘭緗樓,剛進(jìn)門,凰琦就揚(yáng)聲喊道:“我的乖乖小玲兒,我來了,把你家最好的酒給本姑娘端上來。”
這廂,正好端著菜出來的唐玲兒翻了個白眼,把菜放到客人的桌上才沒好氣的道:“我是你家奴才?。烤椭朗箚疚?,要喝什么自己去拿,沒見老娘忙得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