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裳被撕破,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臉上還有一道道鮮紅的掌印......
水青月走過去,卻見她面前站著兩個男人。生得齷齪猥瑣,他們說道:“各位大人,瞧一瞧看一看,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這么雪白漂亮的小妞兒,帶回去當(dāng)個暖床丫頭,絕對享福!”
錦念晗湊過來,氣憤道:“他們是把這個人當(dāng)做商品賣嗎?”
聶音音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牌子,直接被那兩個人標(biāo)價十兩銀子。
水青月看不下去,沖進(jìn)人群去將聶音音拉起來。聶音音受驚,胡亂的推搡著。她以為是那兩個男人,又氣又急的那指甲拼命去抓水青月。
“聶姑娘,是我??!”
水青月喚了一聲,聶音音才鎮(zhèn)定下來,一瞧,真的是水青月。她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了一樣,剛剛還小聲的啜泣,此刻竟然哭得非常大聲。
那兩個男人見是聶音音認(rèn)識的人,面色一下子變了。想要偷偷逃跑,可是錦念晗擋在那二人面前,憤怒道:“惡心的人渣!看我不好好教訓(xùn)你們!”
說著,錦念晗就拔了劍。嚇得那兩個人連忙跪下,姑奶奶姑奶奶的喊,讓錦念晗饒他們一命。水青月卻說:“殺了他們!”
錦念晗便毫不遲疑的割斷了二人的喉嚨,這還是大街上,兩個剛剛還跪地求饒的男人就這么死了??磻虻穆啡巳忌翟谠?,過了好一會兒,才紛紛四竄逃跑,喊道:“死人啦!死人啦!”
公子玉看了一眼聶音音,蹙眉道:“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官府的人肯定馬上就要來了!”
“嗯!”
三個人把聶音音帶回府上,雖然綠蕊一個勁兒的想問聶音音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可是聶音音就是不說,她不愿意想起那種惡心的回憶。
街上死掉的那兩個人,將她帶到一處偏僻的地方......
聶音音蹲在浴桶里,眼淚和熱水全都融合在了一起。她使勁兒的搓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心了......
“夫人。”
綠蕊站在門口,見水青月來了,便說:“聶姑娘還沒出來,夫人,聶姑娘出什么事了???”
水青月看了她一眼,說:“你這個小丫頭不會懂的,將這干凈衣服拿給聶姑娘。夜深了,你們都早點(diǎn)休息吧。”
綠蕊哦了一聲,心想自己呆在醉紅樓這么長時間怎么可能不懂。她不過就是好奇罷了......
門被推開,聶音音擦干眼淚。綠蕊將衣服放下,說道:“聶姑娘,你看我家夫人對你多好啊,又是救你又是給你衣服穿。”
聶音音笑了笑,點(diǎn)頭同意道:“夫人和公子都是好人,音音的心里,會感恩他們一輩子的。”
“知道就好。”
綠蕊為她關(guān)好門,自己回屋睡覺去了。
聶音音站起來,曼妙的女性胴體在重重光影之中顯得那么嬌嫩挺拔。肌膚如雪,晶瑩的水珠從她柔滑的腰腹一路往下滑,美人屏風(fēng)后面,她穿起衣裳,紅腫著眼睛走向床榻。
她閉上眼睛,又想起了公子玉。
而后,腦中涌出今日自己被強(qiáng)的畫面......她很痛苦,可難受。
可是,當(dāng)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忽然變作公子玉的時候,她面上卻又笑了。
聶音音睜開眼睛,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為何自己會這般不知羞恥?公子是多么圣潔的一個人啊,自己怎能如此意yin他?
聶音音一個人躺在屋里,就這樣互相矛盾著睡著了。
夢里,她夢見了公子玉,對自己伸出手,輕輕喚道:“音音,牽著我。”
......
翌日清晨。
公子玉和水青月還沒醒過來,就聽見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二人惺忪睜開睡眼。公子玉道:“綠蕊,我和夫人還要再睡一會兒,你不必催促,等會兒我們自己來。”
說完,公子玉又抱著水青月側(cè)了一個方向。剛剛呼吸均勻,卻聽外面?zhèn)鱽砹硪坏缆曇簦?ldquo;公子,夫人。我是音音,綠蕊姐姐在前院,音音特地前來伺候公子和夫人洗漱。”
“......”
公子玉和水青月睜開眼睛,似乎覺得有點(diǎn)兒無語和不解。
“你來伺候我們做什么?去前院吧。”
公子玉這下瞌睡徹底醒了,外面聶音音似乎已經(jīng)走了。他忽然翻個身翻到了水青月的身上,水青月大驚,問道:“你做什么?”
公子玉面上還帶著一抹慵懶,他像個孩子似的把腦袋埋著水青月懷里,說道:“同床共枕都快幾個月了,你說我怎么可能一點(diǎn)想法都沒有。”
前陣子若不是她身子還弱,他怎么可能忍到現(xiàn)在。他是個男人,又不是個小孩子,自己喜歡的女人就在身邊,他若是真的一點(diǎn)想法都沒有,那他可真不算是個男人。
水青月臉上猛地發(fā)燙,她想要推開公子玉,嬌聲道:“現(xiàn)在是早上,你怎么大白天的就想著那種事啊。”
公子玉被她推得更是心癢難耐,手已撫上她身前柔軟,笑咯咯道:“那種事是什么事?我不知道哎。”
水青月暗罵他無賴,卻不想公子玉忽然一個翻身,攬手將她抱到自己身上。水青月忙坐起來,將臉掩住,潔白芊芊十指,卻擋不住臉上那一抹嬌艷令人心醉的緋紅。
公子玉發(fā)出一聲低吟,水青月恰好坐在那個位置,他不受控制,yu望膨脹。扶著水青月的腰肢乞求道:“月兒,快點(diǎn)。”
水青月咬牙,她實(shí)在是不敢將臉露出來。聽到公子玉的催促,她只好一把撲在他身上,小聲溫柔的說:“你......你來吧...”
公子玉滿意一笑,手漸漸往她身下移過去......
......
錦念晗伸了個懶腰,跑到綠蕊身邊,問道:“綠蕊,咱們今天早上吃什么呀?”
“錦姑娘,你醒了?”綠蕊正在擺碗筷,笑道:“是你最喜歡的蓮子粥,不過,公子和夫人還沒有來。”
錦念晗瞧了瞧桌上的早膳,也不抱怨那懶床的二人,說:“給百里蘇他們送過去沒有?”
“還沒。”
綠蕊指了指旁邊的茶幾上,那里擺著幾個籃子。錦念晗便提著往外走,說:“告訴公子和夫人,我去給他們送飯去了。”
“是。”
綠蕊擦擦額頭上的汗珠,拿著托盤往廚房那邊走??墒墙?jīng)過花壇的時候,她忽然看見失魂落魄的聶音音,綠蕊掃了她一眼,問道:“聶姑娘,你在這里做什么?太陽這么大,還是趕緊道屋里去吧。”
聶音音看上去心情似乎不好,綠蕊也沒多說,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巳時。
公子玉才和水青月走出來,綠蕊瞧那粥都冷了,便去重新溫?zé)?。水青月的臉上,還帶著曖昧的緋紅,公子玉四處望望,問道:“錦念晗呢?”
“哦,錦姑娘呀。她去給百里公子他們送飯去了!”
可這話音一落,錦念晗就從外面跑回來了。
她看著公子玉和水青月,驚奇唏噓道:“你倆也是夠懶的,這么晚才起來吃早飯。干脆別吃了,等著和午飯一起吃吧。”
公子玉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你管得著嗎?”
“是是是,我管不著。”
錦念晗搬了個凳子坐在公子玉身邊,小聲說:“今日,月南傾將會召集全城百姓舉行求雨儀式。”
公子玉眸中掠過一絲不屑,輕笑道:“求雨?他真的相信天上有神仙能聽到他的禱告?”
“我覺得,他最主要還是覺得唯有如此才能安撫民心。”
水青月在旁邊輕飄飄的回了一句,錦念晗卻飚了主題,問道:“夫人,天上真的有神仙嗎?”
“......”
公子玉伸手彈了一下這個不清醒的丫頭,錦念晗捂著腦門兒,怨恨的瞪著公子玉。
公子玉抬頭看著烈日炎炎的天空,低聲道:“求神仙,還不如求我!”
水青月和錦念晗不禁好奇,問道:“你有辦法?”
公子玉點(diǎn)頭,笑道:“你夫君這么聰明,這世上任何困難,可能都難不倒我。”
“吹牛。”
錦念晗丟下這兩個字就跑得遠(yuǎn)遠(yuǎn)地跑了。
水青月認(rèn)為錦念晗說得很有道理......
*
官府一直沒有找到新的水源,江州城中大大小小的水井都已經(jīng)干枯。包括城內(nèi)的一條大河,都已經(jīng)是見了底。
這旱災(zāi),足見其多么可怕了!
今日官府要求全城百姓參加求雨儀式,由月南傾站在高臺,洗手焚香,認(rèn)真祈禱。
城內(nèi)一片靜寂,然而,熱乎乎的風(fēng)中,一個身影忽然一下子沖上祭祀臺。眾人大驚,官兵連忙沖上來,卻見那人影忽然轉(zhuǎn)過身來,面上帶著鬼面獠牙的面具,令人心驚膽戰(zhàn)。
開口,卻是個女子的聲音。
“各位,我乃扶貧堂的大祭司。今日是來幫江州城的百姓們度過劫難的!”
這女子聲音清脆好聽,似是一個小女孩兒。月南傾做了個制止的動作,上官逐便只好下去。又是扶貧堂,月南傾倒要看看,這個扶貧堂,到底能搞出個什么名堂。
蟬若和溪湘站在最前排,溪湘嘀咕道:“這女孩兒聽聲音也不過十五六歲,怎地就成了大祭司。扶貧堂是什么東西啊良妃姐姐?”
蟬若搖頭,說:“聽下去,可能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