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也是極為火爆的脾氣,也許是傾心與云拂,見到夜鈺澤這般的態(tài)度臉上藏不住一點心事,馬上就表現(xiàn)出來了。
只見她手中握著刀,迅速向著夜鈺澤而來,對著他的臉,似乎想要將他臉上削下一塊肉來。
墨子曦看的是心驚膽戰(zhàn),她輕緩運氣,正欲暗暗催動靈力,卻也是在那一瞬間,云拂先出手了,他握住了那一柄鑲滿了寶石的刀柄。
“香漫姑娘,夜公子乃是我云拂請來的貴客,還請客客氣氣的。”
那名叫做香漫的姑娘雖心中有氣,但聽云拂這么說來,只能作罷,她擺著一張臉說到:“真是抱歉了,香漫不懂事,多有得罪,還請夜公子見諒。”
“不礙事。”他的臉上始終沒有過多的表情,看不透喜怒哀樂。
香漫收了刀,坐回到位置上,大口大口的喝著酒。心中暗暗的生著悶氣,舞姬送酒送的慢了些,她就有些不樂意的拍了拍桌子。
云拂有些抱歉的對著夜鈺澤說道:“夜公子,讓你見笑了,那香漫姑娘是我的朋友,也請你見諒。”
“不礙事。”他擺了擺手,衣袂隨之飄揚,“這位姑娘,我臉上可有東西?見你一直在瞧,你說給我看?”
墨子曦正看得出神,見到他這般說來,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不,只是覺得剛才那幕有些精彩,并不是特意看公子,抱歉。”
“墨姑娘,酒菜還和心意嗎?音樂和舞蹈可還好聽?”云拂問,之前邀請墨子曦上船的那名女子正站在云拂的身旁,目光有些曖昧。
“多謝款待,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她起身感謝,卻是決定先離開了,先不說這里見著誰都覺得很陌生,再加逗留似也覺得很不妥。
云拂臉上笑的正燦爛,睫毛甚是修長,唇角微微上揚:“就不多留一會嗎?”
她搖頭,輕聲說道:“不了,其實我還有事,不能再耽擱了。”
“那真是遺憾,墨姑娘,我就住在這附近的云宅里,姑娘若是夜里找不到住處,尋著這條路一直走,便能到達在下的府邸,可以讓姑娘小住上幾日。”他這般說道,似乎斷定了,她就算走上幾里路,也找不到歇腳的地方。
墨子曦還未開口回答或是拒絕,那香漫倔了倔嘴,酒意是上來了:“云拂公子,那女子長相極為一般,你留她作甚?需要陪伴的話,我不正好?”
“子曦在此先謝謝公子好意,不必了。”她決定起身,不再逗留。
船中絲竹音樂響起,那樂師正在彈奏著樂器,舞姬又翩翩起舞,賓客不再看她,仿佛自她打算離開之后,便是透明的。
她伸手,移開那遮擋在眼前的珠簾,耳畔忽然響起一聲輕輕的,卻很清晰:“姑娘,這里并非平靜之地,我看姑娘還是速速離去,免得招惹些禍端。”
誰,是誰在她耳畔低喃?她轉(zhuǎn)過身去,正見到云拂坐在了她之前坐過得位置,正高舉青銅酒杯,勸那叫做夜鈺澤的男子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