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巨大的別墅直發(fā)愣,劉詩涵酷酷的對我說三個字:“走,進去。”
“怎么進?”
“直接破門而入啊,還能怎么進?”
“你腦子沒壞掉吧,里面什么情況都不知道,你就直接沖進去,你以為是敢死隊啊。”
“那你說怎么辦?”
我抬頭看了看這棟,巨大的別墅,有三層樓,窗戶緊閉。沒可能從窗子里進入,那現(xiàn)在就只有唯一的一個辦法。
我對劉詩涵說:“現(xiàn)在我們就什么都不要干,就躲在這附近,等人出來。”
“等?要等到什么時候,萬一里面的人睡覺了,就偏偏不出來,怎么辦。”
“那就一直等,等到有人出來為止,這時候凌晨一點,既然是邪教,那么肯定不會白天干壞事,夜晚一定才是他們的活動時間。”
“你就敢這么確定。”
“我不敢確定,但是總要賭一賭。”
我拉著劉詩涵躲在了附近的草叢里,兩人就這樣匍匐在這里等人出來,說句實話,此次行動有些草率了,劉詩涵根本連據(jù)點里有多少人,作息時間是什么時候,都不知道。我不是怕,只是不想犯險,一般不清楚敵人情況的時候,就一味的橫沖直撞是最愚蠢的。
大約等了一個小時,里面還是沒有動靜。
劉詩涵有些不耐煩了“慕容哲,我說你有那只鬼手,你怕什么啊,直接進去,誰能擋得住你,何必把我拖在這里,跟你一起喂蚊子啊。”
“哎,我說你好歹也是青龍?zhí)玫娜税。趺醋鍪履苓@么草率啊。”
劉詩涵剛想開口說話,我立馬把她嘴巴給捂住了,因為我看見有人從別墅里出來了。大概有二十多個人,穿著衣帽連體的黑衣,陸陸續(xù)續(xù)的從別墅里走了出來,看樣子是在集隊一般,不一會兒,又出來許多人,人越來越多,到最后,恐怕有一百多號人。
我看著劉詩涵,劉詩涵這個時候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我心里暗自慶幸,幸好沒有沖進去,要是真進去了,非得被圍毆不可。
見人都走光后,我才把我的手拿開,對劉詩涵說:“你看吧,要是那會兒闖進去,你還能站在這里。”
“得了,是我辦事沖動了,現(xiàn)在人走了,我們可以進去了吧。”
我點了點頭,然后帶著劉詩涵來了門口。
這大門被死死的鎖住了,我還在想辦法怎么把它給弄開,接著就聽見劉詩涵一聲:“讓開。”接著就是嘭的一聲,這門被劉詩涵直接一腳給踢開了。門是那種純鋼的,這劉詩涵不大個人,怎么有這么大的力氣。
我一把拉住劉詩涵:“姑奶奶,我們是來查探情況的,你這是要干什么?”
“反正人都走光了,你怕什么。”
“你就知道里面真沒人了啊。”
劉詩涵居然還不理我了,一個人就先進去了,我急忙跟上?;蛟S真的是人走光了,里面居然什么動靜也沒有,我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手電筒四處掃射,這偌大的一樓,居然什么都沒有,連最基本的家具也沒有,我讓劉詩涵去二樓,我直接上了三樓查看。
我來到三樓,這三樓上是連這排的房間,我推開一個房間查看,里面只是簡單的臥室擺設,我退了出來,又接著查看其他房間,全部都是一樣,直到把整個三樓全部查看完畢,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情況。
走到二樓轉角處的時候,劉詩涵也走了過來,我問她:“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
“沒有啊,全部都是臥室。”
這可就怪了,這日月神教既然把據(jù)點設在這里,那不可能只是單獨讓教徒居住在這里啊,我跟著劉詩涵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還是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我們兩回到了一樓,我對劉詩涵說:“這不是你的情報有問題吧,這說不定就是日月教徒休息的地方,而不是據(jù)點。”
劉詩涵搖了搖頭,“不可能,青龍?zhí)玫那閳蟛粫绣e,這里就是日月教的據(jù)點。”
我在一樓四處轉悠,劉詩涵則是坐在了地上,見我晃來晃去的,對我說:“實在不行,咱就回去吧,我叫人密切監(jiān)視著這里,等把力拔的事情給處理掉了,我再帶人來把這里給圍殲了。”
“現(xiàn)在知道等了,大半夜的把小爺叫來這里,這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小爺我才不回去了。”
“那你能怎么辦,不可能把這個別墅給倒過來吧。”
我一聽倒過來,腦子里突然一閃,這別墅一般都有地下室,以前我住的別墅就有,而且空間巨大,師傅以前在下面還藏了不少紅酒,說不定這日月教的真正據(jù)點,就藏在這地下室里。
我心里大喜,四處尋找這個地下室的入口,劉詩涵見我還不放棄,又開口道:“行了,行了,別瞎轉悠了,咱們走吧。”
“你別慌,看看這一樓這里,有沒有通向地下室的入口。”
劉詩涵剛站起來,我聽見一聲空響,雖然劉詩涵穿的平地鞋,發(fā)出的聲音很微弱,但是還是被我給聽見了。
“別動,就站在哪里。”
劉詩涵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我,說:“干什么啊。”
“你腳下有東西。”
我跑到劉詩涵所站的地方,將劉詩涵拉開,敲了敲地面,不錯,這下面是空的,這里就應該是地下室的入口。
我對著地面,狠狠的一拳砸了下去,只聽見轟的一聲,我跟劉詩涵所站的地方,全部塌陷了下去,我兩也跟著掉了下去,幸好不高,摔得也不嚴重,我抬頭看了看入口,原來入口是用4平方米左右的一塊木板封住的,木板上面在加了一層水泥,用于掩人耳目。
我把劉詩涵拉了起來,劉詩涵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我說你有毛病啊,非得這么暴力。”
“這跟你剛才踢門的時候比,算溫柔的了。”
現(xiàn)在地下室找著了,我們順著入口的樓梯慢慢下去,來到了地下室。因為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見,我估計這里應該有什么電源開關,我叫劉詩涵去找電源開關,我則是慢慢的走在這地下室里查探情況,手電筒的光亮有限,無法照透這個地下室,我一邊走,一邊拿著手電筒四處亂掃。
突然我感覺我前面好像有個鐵質的什么東西,我伸出手去摸,摸到的不是鐵,而是一只人的手,這時候突然啪的一聲音,整個地下室被照得燈火通明,燈剛亮的時候,四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哭叫聲,這聲音起碼有上千人。
我這時候才看見,我面前原來是一個鐵籠,鐵籠里關著一個人,但是現(xiàn)在不能說是人了,因為全身沒有一兩肉,瘦得只剩皮包著骨頭,頭發(fā)凌亂,我被嚇得一激靈,向后退了一步,這關在鐵籠里這個東西,像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一下跳過來面對著我,對著我嘶吼,這時,我才算是看見了他的面容,雙眼完全凹了下去,整張臉也是青色的,紅色的眼睛,露出他的一對尖牙,正不停的向我咆哮。
我在一掃四周,這地下室的面積是上面的兩倍,里面擺放著起碼數(shù)千個鐵籠,鐵籠里裝的毫不列外,全是鬼奴。應該是剛才的燈光刺激到他們了,這個時候,正發(fā)出叫聲,聲音特別的尖,我剛才還以為是哭,這個中間豎著一個巨大的雕像,這雕像正是逍遙侯。
劉詩涵也被眼前的這一切嚇了一跳,是她開的電源開關,跑到我面前,說話都有些結巴了“這,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鬼奴。”
“什么叫鬼奴啊。”
“鬼奴,顧名思義,就是惡鬼的奴才,被惡鬼抽取了靈魂,注入了惡鬼的法力,成了奴才,沒有意識,完全聽命于惡鬼。”
“那這里有數(shù)千只鬼奴,這日月神教,到底想干什么?”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么辦,這群鬼奴要是放了出去,整個北京都會被搞得天翻地覆,鬼奴不像鬼,他是有實體的,普通人能看見,而且攻擊性特別強,只聽抽取他們靈魂的惡鬼的。其他的人,不管你是誰,都會不顧一切的攻擊。而且這鬼奴一般的陽間的槍械,對他們完全沒用,十分的難纏。我提醒著自己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能慌了神。
“劉詩涵,現(xiàn)在馬上通知青龍?zhí)玫娜?,包圍這里,千萬不能讓這群鬼奴放出去。”
劉詩涵趕忙掏出電話,這時樓上傳來了一陣嘈雜聲,“不好,有人進來了,門壞了,地下室也被打開了。”
然后我聽見一群人的腳步聲,看來是剛才那群人回來了,劉詩涵此時也慌了神,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別猶豫,快打電話,我先去抵擋住這群人,你就守在這里。”
說完話,我跑到這日月教蛇雕像處,一拳砸了下去,轟的一聲,日月教蛇的雕像碎成了好幾塊。我用鬼手單手舉起一塊的巨大的碎片,跑著過去,向地下室的入口,扔了過去,我是想把這地下室給封死。
巨大的石塊飛著向入口撲去,這入口堵住了,他們應該這一時半會兒,還進不來。我跟劉詩涵只用等著青龍?zhí)玫娜藖砑纯伞?/p>
“電話打通了嗎?”
“沒有,這在地下室里,電話沒信號。”
“哎呀,什么破電話,扔了得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又聽見轟的一聲,我跟劉詩涵所站的這個地方上的天花板,開始紛紛掉落,我一把拉過劉詩涵將她保護在我的懷里,然后跳了出去,逃離開這個掉落天花板的地方。
我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然后站了起來,我抬頭一看天花板開了一個幾米大的窟窿,看來這日月教的人,見入口被堵住,所以把一樓的地板給砸開了。
接著從天花板的窟窿處,日月教的紛紛從這里跳了下來,人越來越多,我看是剛才的人都應該全部下來了吧,把我跟劉詩涵團團圍住。為首的一個人開口道:“你們是什么人。”
我直接懶得跟他們廢話,這群人都是邪教徒,根本不用客氣,我請出天道劍,握著天道劍鉆入了人群中,這群人見我話都不說,就開打,紛紛拿出了法器,開始還擊,我一邊跟日月教的打著,一邊密切注視著劉詩涵的動向,這丫頭,此時沒了半點的畏懼,不知從哪里拿出了兩把匕首,在人群中穿梭,手中的匕首也更像是吐信毒蛇一樣,刀刀封喉。日月教的人見我們?nèi)绱松裼?,領頭的那人叫道:“他們不是普通人,快用陣法,快。”
日月教的教徒聽見了領頭這人的呼喊,紛紛退后,我跟劉詩涵兩人手拿著法器,背靠著背,注視著這群人。
日月教的教徒集結在了一塊,口中念道著不知道是什么的咒語,我剛想有所反應,就感覺四面陰風四起,接著四面浮現(xiàn)出六面巨大的墻壁,墻壁上雕刻著日月教蛇的雕像。墻壁成型,把我跟劉詩涵困在了里面,我四處張望,見這時從地下,冒出一群惡鬼,齜牙咧嘴的把我跟劉詩涵團團包圍,我心里一驚,這難道就是日月教的陣法,六道惡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