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鬼將,我們幾個人聯(lián)手都不是對手,如果是一個擅長斗法的人類,恐怕還要更加強大。
“這個人幸虧還沒有突破到化神,否則就算是有百歲犬牙和陽雞冠都沒有用處。”納蘭紅心有余悸的說道。
我也覺得慶幸,面對這樣一個高手,雖然沒有直接面對過他,但是從他這幾次的表現(xiàn)來看,不難猜出這個人的可怕。
回到白家,我沒有急著休息,而是拿起普通的黃紙符裁剪起來,隨后把朱砂細細的調(diào)和,隨后拿起狼毫筆,在黃紙符上緩緩繪畫起來。
納蘭紅沒有管我,我畫的都是入門級別的普通符篆,對于她來說,恐怕抬手就是一張,都不用思考的。
她把百歲犬牙先拿了出來,我看到,這百歲犬牙,只是黑犬一枚普通的牙齒,并不是最銳利的犬齒,但是也足夠了,她手持白玉劍,把百歲犬牙給研磨成粉末,隨后用陽雞冠細細的調(diào)和在一起,隨后卻是把黃玉紙符裁剪好,用老尸血刷了一層,慢慢的等著黃玉紙符干了。
“鎖陽符,陰陽逆轉,陰中藏陽,陽中生陰,變化多端。”納蘭紅自語,隨后焚香,敬神,冥想了十幾分鐘之后,才睜開雙眼,提起一支全是白毛的筆,這確實用銀尸身上的毛發(fā)制作的筆,筆桿都是銀尸的骨頭。
銀尸在民間又叫做白兇,也就是白毛僵尸,非常的兇殘,銅尸則是叫黑兇。
一般人都說黑兇比白兇可怕,其實只是表面現(xiàn)象,因為白兇出現(xiàn),那就是沒有一個活口,白兇的名頭根本傳不出去。
我看著納蘭紅提筆,卻在思索,遲遲不肯落筆,足足等了十幾個呼吸,她才目光陡然一凝,隨后筆蘸材料,在黃玉紙符上繪畫了起來,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大概是十分鐘的時間,一張紙符就已經(jīng)被她畫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這紙符畫出來的時候,我居然好像是看到了一絲絲的光芒在劇烈的閃爍。
一張紙符畫完,納蘭紅的額頭已經(jīng)滲出了一滴滴的汗水,她不過是煉氣而已,想要畫出這樣難度的紙符,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這紙符也不急著畫出來。”我有些擔心的說道。
納蘭紅看了我一眼,“你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情,一鼓作氣,如果休息了,今天晚上絕對畫不完,我們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
說這話,納蘭紅面色一變,又是蒼白了幾分,我有些失神,隨后心中懊悔,在畫符的時候,我不應該打擾她的。
我只能是不說話,她在這里畫符,讓我回去休息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可沒有這么沒心沒肺。
第二張符,她卻畫了十五分鐘,第三張畫了二十分鐘,第四張畫半個小時。
等第四張畫完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的血色,看起來非常的嚇人,讓人覺得恐怖。
“你別畫了,四張已經(jīng)夠了,大不了到時候讓他們兩兄妹少去一個也就是了,你這是拿命在拼啊。”第四張畫完之后,納蘭紅終于休息了,我擔心的對著她說到,納蘭紅聞言,憔悴的臉上浮現(xiàn)出來一絲笑意,“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廢話!我們出生入死這么多次。”我有些不忍心看著她拼命,明明是我自己的事情,結果卻要讓她犧牲這么多。
“有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納蘭紅對著我笑了笑,卻給人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這就好像是普通人透支了力氣一般,她的法力已經(jīng)快要耗盡了,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那我以后就一直關心你。”我對著她說道,“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就永遠守護你,雖然我的本事比不上你,但是我還有一條命可以拼,我不能遇到什么事情都躲在你的背后。”
我話語說的信誓旦旦,納蘭紅一時都有些愣住了,她也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
“快休息吧,沒有必要為了這件事情這么拼命。”我扶著她來到床邊,讓她躺下,而我則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躺在床上,我卻睡不著,想到的卻是剛剛納蘭紅蒼白的臉龐,我不知道她從哪里來,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但是這又有什么關系?她沒有傷害過我,反而救過我很多次,這不就足夠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仿佛來到了一個白霧蒸騰的世界,這卻不是那種鬼霧,而是帶著一種神圣祥和的氣息,我就感覺到好像是有無數(shù)的白霧向著我的身體里涌了進去,在我的小腹下不斷的聚集。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特了,似真似幻,轟,我的大腦之中突然好像是爆炸了一樣,眼睛猛地睜開,卻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亮了。
突然,我身上似乎發(fā)生了什么奇特的變化,我一抬手臂,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上居然是一層死皮。
隨手一摸,臉上也是一層皮膚,就好像是蛇褪皮一樣,把我嚇了一跳。
我趕緊跳了起來,來到鏡子面前,就看到我全身都是一層老化的死皮,不過我卻沒有什么難受的感覺,也就不太擔心,把這些死皮全部搓干凈,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皮膚似乎更加光滑,充滿了彈性。
我洗了個澡,出來之后把我的情況對納蘭紅說了一下,納蘭紅頓時圍著我轉了幾圈,嘖嘖稱奇的道,“難道你是傳說中萬中無一的修道天才?這才接觸了修道幾天,居然就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一次蛻變。”
她直言,當初她第一次蛻變,還是在正式修道半個月之后。
我對這些事情都不了解,納蘭紅道,“從煉精化氣,到煉氣化神,中間有九次蛻變,前五次是煉精化氣,從而在身體里產(chǎn)生法力,而煉氣化神就是后面四次變化,九為極,當達到了第九次蛻變之后,再次一躍,就可以成神。”
納蘭紅說,等第三次蛻變之后,就可以開天眼了,一旦打開天眼,就可以洞穿一切。
我細細的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的變化,果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之中好像流淌著一絲絲的氣流,只是這氣流卻不怎么受我控制。
我也不著急,根據(jù)奶奶記載的東西,有關于氣流運轉的方法,不過現(xiàn)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東西,我們在等白家兄妹過來。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兩個就已經(jīng)來了,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一個又矮又胖的漢子,說是胖,其實不如說是壯實,雖然只有一米六的身高,但是整個人卻好像是一個鐵塔一樣。
“這就是我們縣城里最厲害的土夫子,一手功夫,那是讓人敬佩,我爺爺都很看好他。”白大哥介紹了起來,這個矮胖子名字叫王海,一雙手滿是老繭,我還能聞到一股土腥味,知道這個人肯定是經(jīng)常和古墓打交道。
“你們來了就好,今天我們就要出發(fā)去棺材村了,不過鎖陽符只有四張,所以只能你,我,納蘭紅還有王海去,白小妹就留在家里等消息吧。”我開口說到。
白小妹頓時就有些不依,想要說些什么,白大哥卻是點頭,他知道鎖陽符代表著什么東西,那是幾十萬一張的東西,白家雖然有些錢,但是一下就拿出來幾百萬還是很難的,自己這個妹妹雖然任性,但是在這件事情上闋不能慣著她。
“你留下,家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幫忙,而且爺爺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太好,如果我們沒有回來,你就直接打散爺爺身體里的厲鬼,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必要管什么因果了。”白大哥說道。
白小妹只能委屈的點點頭,看著我們離開。
我們四個人一人背了一個防水的登山包,白大哥開著車帶著我們來到了縣城外面,在樹林外停了下來。
即便是大白天,我仍然能夠感覺到樹林里鬼氣森森,讓人全身都發(fā)冷,王海更是嚇得話都不利索了,“這里面究竟有什么鬼東西?居然這么,這么恐怖!”
呼,王海話音落下,突然陰風陣陣卷了起來,讓周圍的樹木全部猛烈的搖晃了起來,仿佛是里面有主人,在歡迎我們這些不速之客。
“在這里不要提起鬼神。”我對著王海說到,語氣嚴肅。
手掐焰訣,四張靈符飛了出來,我手指一點,一張已經(jīng)飛到了我的手里,微微一動,紙符就燃燒了起來,化成了灰燼,我拿起旁邊的礦泉水,將符紙的灰燼放進了水瓶里,一口喝了下去。
納蘭紅這個時候已經(jīng)把剩下的三張符點燃,給白大哥和王海都喝了下去。
這鎖陽符的作用的確不凡,剛剛喝下去,我就覺得自己全身都仿佛是進入了寒冰之中一樣,卻不陰冷,而是有些涼涼的,很舒服。
在這紙符的作用下,我感覺面前的樹林沒有那么陰森可怕了,奇特的是,納蘭紅和王海他們身上的陽氣居然也淡薄了下來,仿佛是消失了一般。
這一下我就放心了,我們直接進入了樹林之中,雖然仍舊陰森恐怖,但是卻沒有那濃郁的鬼氣。
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就已經(jīng)來到了村里,一路上并沒有太多的危險。
“趁現(xiàn)在天色還早,我們趕緊上西山,到了晚上可就難了。”納蘭紅對著我們說到,我點頭,西山我曾經(jīng)去過,知道西山的路難走,就算是大白天都不容易,更何況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