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三人終于跑完了,三人累的趕緊坐在街邊上休息。
“呼呼呼……終于收工了,再不收工可就得賠上老命了。”二毛喘著氣說道。
這時一輛面包車停在二毛三人面前,楊永杰直接下車對著人群說。
“這次的廣告到此結(jié)束,我們不包晚飯,各位可以各找各媽各回各家了。要吃面明早趕早。”
那些跟著看熱鬧的人聽到后就開始散了,等人都走光了后,梁山博才下車。
“雜毛,今天看你們干活還是挺賣力的份上,這次就放過你。要是我下次再看見你,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梁山博對著二毛說,嚇得二毛直接雙手抱著頭低著不敢看梁山博,見三人怕了后,梁山博揮了一下手,所有人都坐著車走了。
看著面包車徹底遠去,二毛才敢稍微抬起頭看四周,等確定他們都走了后,二毛撕下身上的紙對著面包車離開的方向吐了一口痰破罵。
“呸!滾犢子玩意兒,竟然敢使喚老子一天,老子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這么大的屈辱。等老子告訴貓哥,帶齊人手一定讓你嘗嘗今天我是什么滋味!老子付出這么多,竟然連一頓晚飯都沒有。”
聽見二毛的罵聲,另外兩個小弟也站起來了將身上的紙撕下,然后其中一個人弱弱的問道。
“二毛哥,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你說怎么辦?當(dāng)然是復(fù)仇啦!要是不把他打成豬頭一樣,我二毛從此不在窮崍縣城混了。”二毛發(fā)狠道。他想的是:這兒混不下去,自然是另尋他地。要是天天像這樣,那還不如從良。
“走,我們?nèi)フ邑埜?,讓他連夜帶人弄翻他們,不然我今晚睡不著覺。”二毛說完就走了。
……
縣城貓哥家。
客廳中有四個人正圍在一起打麻將,抽屜里面算是一百的紅鈔票。若是有人舉報,肯定會將他們以聚眾賭博為名抓起來。可是貓哥是誰?誰敢舉報他?就算半夜起來大聲放音樂都沒有人敢舉報他。他是這一地盤的老大,他的地盤他說了算。
今天貓哥的運氣很不好,從下午開始打,越打越霉,直到現(xiàn)在差不多輸了近十萬。他一直不甘心,吊著他們打牌,想翻本。
“今天是霉到家了?還是你們踩過狗屎來的?”貓哥撇了撇嘴說道。
“你別嫉妒了,我們多年的牌友,你還信不過嗦!三筒,趕緊摸牌。”貓哥的上家說道。
就在貓哥準(zhǔn)備摸牌的時候,一個小弟慌忙的跑進來說。
“貓哥,大事不好了?”
“啪!”本來輸錢就不高興,他的小弟又當(dāng)眾丟他臉,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扇那個小弟一巴掌。
“亂叫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一把牌值多少錢嗎?”貓哥憤怒的吼著。
那個小弟用手捂著臉低著頭不敢說話。
“那我就告訴你清一色大單調(diào)加四杠杠上花,價值好幾萬,你小子賠得起嗎?”其實他還是一副亂牌,離他說的還差很遠。
那個小弟不敢說話,其他人也沒聲張,就這樣沉默了幾分鐘。貓哥說話了。
“說吧?到底有什么事居然讓你如此慌張?”
“貓哥你打開電視就知道了。”那個小弟小心的說道。
“那你還不趕緊給我打開電視,還等著我給你開??!”貓哥直接踹了一腳吼道。
那個小弟踉蹌著趕緊打開電視,將節(jié)目換到窮崍縣新聞節(jié)目,電視里面的主持人正在說道。
“今日本臺記者采訪了一位曾今縣城的黑道老大,他看淡了人生,將自身財產(chǎn)全部捐獻給希望工程。最后他告訴人們混黑的人是很累的,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風(fēng)光,同時告誡人們千萬不要混黑,不然終有一天會遭到報應(yīng)。”
“啪!”又是一巴掌。將那個小弟打的轉(zhuǎn)了一圈。
“你就讓老子看這個的,你也想讓老子退出這個世界,然后讓你們上,老子喝西北風(fēng)。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背叛我啦!??!”看了這個貓哥就更生氣了指著那個小弟說。
“不是這個不是這個,我馬上調(diào)。”那個小弟很憋屈,當(dāng)時進來打開視頻就合適,結(jié)果被貓哥打斷錯過了那個新聞。
那個小弟手忙腳亂的進入節(jié)目回放,視頻重新出現(xiàn)一個美女記者介紹著。
“我是本臺記者楊慧心,今天我們收到了群眾舉報的新聞線索,說是有家面館走非常路線打廣告,引起市民的極大關(guān)注。那就讓我們?nèi)タ纯吹降资窃趺匆换厥隆?rdquo;
記者說完后,畫面出現(xiàn)了很多人圍著三個人看,市民一邊看一邊指指點點。那三人的臉很浮腫,根本就看不清臉長啥樣,胸前還貼著大紅紙。
“啪!”又是一耳光響起。
“搞了半天你就讓我看這個???除了三個豬頭啥都沒有,你耍我是不是?”貓哥鼓著眼睛指著那個小弟說。
“不是,貓哥你看他們紅紙上寫的東西。”那個小弟急忙解釋道。
貓哥再次看視頻,將紅紙上的字念出來。
“楠懷街36號真美味面館明早開張,楠懷街36號……”貓哥嘴里一直嘀咕著,然后皺著眉頭說:“這個地點我怎么聽著有點耳熟呢?”
“貓哥你忘了,就是我們盯著的那家手機店。”那個小弟趕緊提醒道。
“哦喔!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鄭老板的店嘛!”貓哥一下午打麻將都輸昏了,在小弟的提醒下終于想起那件事,他綜合分析了一下突然興奮的叫道:“這是一件好事??!”
“什么好事?貓哥,你給我說說到底是什么好事?”這時喝酒回來剛進門的痣哥就直接問道,也只有阿痣才敢這么和貓哥說話。那個小弟也納悶了,手機店被搞成面館貓哥怎么會一下子興奮起來。
“那個阿痣??!是這么個回事。就楠懷街那個手機店的事你知道嗎?”貓哥很多事都會告訴他的手下的頭號戰(zhàn)將。
“這事我知道??!昨晚我們還聽了二毛的匯報,說是那個老板快撐不住了,這兩天我們就能將手機店接手。”
“剛才我看了一個新聞,就是三個豬頭樣的人在替那家店打廣告。”
“哦喔!是不是胸前還貼了大紅紙的那三個?”痣哥插嘴道。
“對就是那個,你是怎么知道的?”貓哥說道這里就感覺很疑惑。
“嗨!你不是在打麻將嗎?我就帶兩個小弟去梅花街吃飯,結(jié)果遇見了這事,很多人都在看??墒沁@事和你興奮有啥關(guān)系?”
“關(guān)系大發(fā)了,這件事不是叫二毛負(fù)責(zé)嗎?”
“對?。〗邮诌^后我們繼續(xù)賣手機賺錢?。】墒窃趺醋兂擅骛^啦!貓哥是不是你改的主意?”
“沒有,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的。”
“你還是別賣關(guān)子了,直接說這事有什么關(guān)系?”
“好了,就是二毛私自下的決定將賣手機改為賣面了。所以我很高興二毛做了這么一件大事。”
“二毛私自下決定,這完全打亂了我們的計劃?;貋砦乙欢ê煤檬帐八?,讓他長長記性??墒撬趺磿屇愀吲d起來?。?rdquo;阿痣開始疑惑起來,一切都說不通。
“阿痣啊!我們開店就是為了賺錢,賣手機和賣面都是一樣的,哪個賺錢當(dāng)然是做哪個。”
“可是賣面沒有賣手機賺錢啊,那我們還開面館?”
“這就是二毛的良苦用心了,就是那三個豬頭和那身前的廣告你的印象深嗎?”
“當(dāng)然啦!給我的第一印象挺搞笑的,當(dāng)然會記得啦!”
“這不就得了,剛剛電視臺報道了這件事,估計全縣的人都知道這家面館,而且明天記者還要去報道,你說這么出名的面館生意還能不好嗎?”
“對呀!明早絕對火爆,二毛想出來的這招實在是太妙了,我們要獎勵他。對了二毛現(xiàn)在在哪兒?”
貓哥的眼睛對著那個小弟,那個小弟趕緊如實的回答:“我打過二毛的電話,可是他一直關(guān)機我們無法聯(lián)系到他。”
“我想到了,他瞞著我們擅自改主意,肯定是給我們驚喜,我們還是等著他回來親自說給我們聽吧!”阿痣這個粗人拍了一下手興奮道。
貓哥現(xiàn)在挺高興的,興奮的都忘記今天輸那么多錢了。開面館投資小高回報,一想到全城出名的面館每天都有大把大把的鈔票進入他的口袋,想想也是很興奮的。
楠懷街是貓哥的地盤,橫行了幾年都沒有人管,再說梁山博他們能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店面接手,扣押二毛三人,并計劃明天開業(yè),由不得貓哥往剛才的那個方向想。
而二毛還在街上走,在想怎樣給貓哥合理的交代,又該如何整死梁山博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貓哥正在家等著他的好消息,親自給他獎勵。
就在貓哥意淫他今后日進斗金的時候,一個和他打牌的好友說道。
“老貓,今天還打不打了,要打趕緊的,我們還想趁勢撈一把!”
“不打了不打了,今天的屎沒踩對,讓你們贏了一把,下次再來。”有了這件好事,今天的損失都回來了。再說照他這個興奮度,根本就不能安心打牌,所有就這樣說。
“我還以為今天你輸不起要拉著我們打通宵呢?”另一個牌友數(shù)著錢開玩笑說。
“老陳你是怎么說的,我這個人輸錢輸米,從不輸人格。你看我哪次欠過你錢的,真是笑話。”貓哥就當(dāng)一回事不滿的說。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下次再戰(zhàn),我們先走了。”開頭說話的牌友打圓場說道。
等牌友走了后,報信的小弟也出去了,屋子里就只剩下貓哥和痣哥,興致勃勃的等著二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