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艷麗沒有理會我的問題,而是點起一支煙來,又遞給我一支,說這個時候抽一口可以緩解壓力。我似懂非懂的抽了一口,但沒她說的那種解脫的感覺。
反而越抽,心里就越是害怕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眼了,我仿佛看見手電筒光暈的地方有個黑影,忽的一下子就閃過了過去,等我慌忙去追的時候,那影子就消失不見了。
吳艷麗大概也看到了,在我晃手電的時候也跟著一起晃了過來,看到這樣地方情況,我只感覺整個脖子都是涼的。吳艷麗跟我沉聲說道:“過去看看。”
我嚇得直縮脖子,內(nèi)心顫抖不已。
吳艷麗跑了一陣發(fā)現(xiàn)我沒有跟過去就停下來,回頭拿手電照射我,隨即低聲的吼著我道:“快朝我這邊來,你身后有個東西,不要回頭,快來。”
聽到她這句話后,我只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真不敢回頭,撒開腿肚子就朝著她那兒跑過去,然后便問她我背后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哪知道吳艷麗卻露出一個戲謔的神情,得意的說:“我不用這招,你能跑過來么?”
我鄙視的說了一句:“你果真是個心機婊。”
吳艷麗朝著前面又走了幾步,然后回頭很認真的看著我:“余浩,在你來到這里之前,真的確定不會有人跟蹤你?”
我實在沒有搞明白吳艷麗為什么一再強調(diào)這個,難道她在擔心有人知道她真實的目的后會對她不利。所以如果證實了話,她興許會馬上作出決策。
可萬一是另外的人想要害我呢,因為李勇昨天專門來到我小店門前跟我很正經(jīng)的說過村里還有人要害我,不管他們是什么目的,不管我為什么會被莫名其妙的卷入到這一場風波中,總之,對于吳艷麗這個女人,我不能盲目相信她。
于是便含糊不清的回答她說:“這個不太清楚,興許沒有。”并且還跟她說了我這樣認為的想法,這個時候怎么會有人跟蹤我呢,真是吃飽了沒事兒干。
而且我出門的時候都沒有人任何人看見的。
得到了我的解釋后,吳艷麗并沒有追究下去,而是往回走,走到了那個新的小墳包跟前,她徑直走到坑前邊,見她沒事兒,我也就跟過去了。但這一看下去嚇得我啊的一聲連忙后退,這女人怎么連腐尸都不怕啊,害得我以為里邊啥也沒有。那具尸體腐爛得都看不清具體樣貌了。
幾塊布條零散的搭在腐尸上邊,不時的還伴來了一陣惡臭。按理說這腐尸的味道應(yīng)該很重才對,至少在我們來的路上就能聞到,可明顯的,我們來的這一路上并沒有聞到,而是靠近這個墳坑前才有刺鼻的味道襲來。
我后退幾步后才稍微緩解過來心里的惡心感,想著這具尸體就是我干爹李福生的,心里一陣發(fā)酸,就差哭出來了。正想跟吳艷麗說,想把這具尸體移到雞嘴山我干爹的衣冠冢里,它應(yīng)該屬于那兒。
可吳艷麗此時卻起身告訴我說:“這根本不是李福生的尸體。”
不是李福生的?
那會是誰的,羅瞎子可跟我們說過,這座新墳是李福生自己挖的。忽然想起今天下午的時候抬棺材時,在耳邊響起的那個聲音,現(xiàn)在看起來真是令人心里驚悚,難道那個所謂的聲音主人知道李福生不在這個墓里。
它之所以提醒我,要把裝有李福生衣服的棺材埋葬在這個地方?
可趙有才和羅瞎子以及馮永貴他們都說這個地方的風水不好,但李福生為什么要給自己挖墳?zāi)??這可是風水大忌,要害子孫的。我不明白為什么干爹死后會把自己埋在這。
但眼下吳艷麗卻說這里邊的腐尸不是李福生的,剛才在看到這具腐尸還以為是干爹的,心里第一反應(yīng)就是幾天曝尸在外都腐爛了,卻沒有人知道。
可現(xiàn)在卻好,居然不是干爹的?既然不是,那誰會把一具腐尸放在這?
是剛才的那道影子?
吳艷麗又是怎么一眼就瞧出這不是李福生的呢?吳艷麗好像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便對我說道:“對于你干爹這個人,我想你應(yīng)該很熟悉吧。”
我說自然很熟悉了,而且對我也很好。
她笑了笑:“這就對了,你再仔細看看這具尸體,從身形上來看,你覺得他真的是你干爹的尸體嗎?你干爹的照片我見過,但沒有這么胖,就算是尸體浮腫也不會像它這樣,而浮腫的尸體只有被水淹死過的才具備這個條件。”
“你的意思是說……”我已經(jīng)有點懂了,但卻不知道如何表達。
吳艷麗很肯定的告訴我這尸體是被水淹死過的,而之所以這具尸體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有個大膽的猜想,說這尸體是李福生背過來的。但不知道它是在哪里將這個尸體背到這。
聽了吳艷麗的此番講述,我感覺事情越來越玄乎,越來越撲朔迷離。
而且讓我也渾身冒冷汗,這是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如果沒有親眼見證今晚這件事情,而是從吳艷麗單方的陳述,很難讓我相信它是真的。
可以說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不過吳艷麗接下來的一番話,更加讓我毛骨悚然,以及大為震撼。
她說很有可能就是淹死這個人的某個高手,用某種卑劣的手段強行逼迫李福生這樣做的,為的就是不讓這具尸體的靈魂超生,以及讓這具尸體的家人斷子絕孫直到全家人滅亡。
這么做的目的,可能就是針對余家村,說到這,她突然很一本正經(jīng)的跟我說道:“你那張信箋到底是從哪兒得到的,我希望你能如實的告訴我,因為這不僅在幫你,興許也在幫余家村所有的村民,我如果猜的不錯,這興許就是個開始,如果我們不去把這個背后的陰謀黑手揪出來,他還會在這個村里大肆的興風作浪,我們只有找到他的計劃以及想法,才有對策,也不會感到怕。”
聽了她這番話,我覺得吳艷麗說的很有道理。
雖然不敢太相信她的話,可我覺得有必要冒一次險。于是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告訴了她,當然,連同那個未知號碼也說給了她。畢竟在醫(yī)院的時候我就不小心的跟她提起過,當時還以為未知號碼的所有人就是她。
吳艷麗聽后,非常震驚,她皺了一下眉頭,好像在跟我說,又好像是在喃喃自語:“想不到還有這么可怕的人,這人肯定是個高手,似乎他這次專門針對的就是余家村,不行,這種人實在太可怕,必須早點將他揪出來。”
“那我們該怎么找到此人?”我問她。
“余浩,我覺得,那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盯上你了,你在接下來的日子千萬千萬要小心行事,今晚的事情你不能跟任何人說起,我再問你一遍,你來的時候真的沒有人跟蹤你么?”吳艷麗此時非常嚴肅的看著我問著。
我搖搖頭,說真不太清楚,開始還能肯定,但是剛才那道黑影突然的竄出來就讓我有些不敢確定了。然后反問她到底會是誰將我盯上了,我告訴你吳艷麗說我從來沒有害過人,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實在要說的罪,那也是生意場上的事情,那人總不能因為這個就要害我全村的人吧。
吳艷麗說那倒不至于,隨后問我在撿起信箋的時候,有人看見了嗎?
我說沒有人注意到,我是趁著別人不注意看見的。
吳艷麗跟我說:“這就不難怪了,你想,一張信箋放在路上,而且還是比較古老的那種,別人為什么沒有撿,偏偏你去撿了?為什么你撿到信箋之后就會有個號碼打過來告訴你,它要一個一個的讓村民走向死亡?”
我木勒的搖頭說不清楚,讓她說清楚點。
吳艷麗說:“最好的解釋就是,那張信箋只有你能看到,我現(xiàn)在有個很夸張的想法,希望你聽了不要害怕,我在想,去撿信箋的應(yīng)該是你靈魂。”
我被她這一句生生的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