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這番話,我對她的敵意減少了許多,她真的是想幫我嗎?
她剛才的解釋似乎也能說得過去,而且也很好的釋懷了我對她的懷疑。
搞得我不得不重新對她有個新的定義,但我絕對不會輕易上當(dāng)?shù)摹2还芩齽偛耪f的有多么的冠冕堂皇,多么的大義凜然,絕不能輕易相信她。
現(xiàn)在,似乎讓我相信的的人只有父母。
興許將來,我可能連父母都不會信。
前些天晚上的那件事,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那天晚上從德叔家回來,在快到干爹家的時候,明明是梁佳星叫我過去幫著他守夜,可沒一會兒他回來卻反問我說是我在叫他過去一趟,這其中的事情我到現(xiàn)在都沒整明白。
也因此,讓我對周圍的人不敢太去過于盲目的相信了。
吳艷麗轉(zhuǎn)身回到我跟前,說:“如果你相信我了,那現(xiàn)在就跟我走,我馬上去幫你辦理出院手續(xù),我們?nèi)ゲ椴槟缓蟮暮谑?,這樣也可以還我一個清白。”
看她那樣,現(xiàn)在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吳艷麗的眼神中折射出一道明亮的光芒,似乎在期待我給她一個答復(fù),而且也同時希望我相信她一次。
于是我點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因為她所說的,也正是我心中所想的。不管她懷著什么心思,如果她想害我,總會露出馬腳,現(xiàn)在不殺了我,那一旦被我查到背后黑手是她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對她發(fā)起反抗。
而且還會讓她連反抗的機會都不會有,她不是說會去查嗎?那我不妨就借著這次機會順便探探她的底細(xì),我就不信她會做得嚴(yán)絲合縫,沒有縫隙可乘。
再厲害的人也會有漏洞的。
她見我答應(yīng),很滿意的對我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隨即帶著我下樓辦理了一系列的出院手續(xù),那些醫(yī)生對此都感到不解,說必須留院觀察。
可吳艷麗直言了當(dāng)?shù)恼f不需要,說我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了,沒必要再當(dāng)精神病。
鑒于我們堅持要出院,院長也拿我們沒有辦法,可是剛一出院門就有幾位穿著休閑裝的人朝我們倆過來,我們以為他們只是剛好路過去醫(yī)院里找人。
結(jié)果哪知道他們直沖沖的朝著我倆走來,一到跟前,就從兜里掏出證件跟我們看,然后迅速收回兜里。剛才那證件上寫著倆字:公安。
這倆人是警察?還是個便衣警察!
是這個女人犯了法還是說我犯了法?正疑惑的看著吳艷麗時,只見那長得比較高比較帥的人,跟我說道:“小子,昨晚進(jìn)的精神病醫(yī)院,今天這么快就出來了,挺厲害啊,現(xiàn)在看你這樣應(yīng)該不是神經(jīng)病了吧。”
“兩位警官,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吳艷麗疑惑的問道。
“帶走!”那人沒有給我們解釋的機會,掏出手銬將我拷?。?ldquo;小子,借機在火車上行兇殺人,然后還把自己整成瘋子,你當(dāng)警察都是傻子啊。不過法律是公正的,有什么冤屈去刑偵隊說去吧。”
在火車上行兇殺人?
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我連殺雞都不敢睜眼看的人,我會殺人?
吳艷麗跟我說道:“去吧,配合一下人民警察也是應(yīng)該的,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讓你出來的,你相信我。”
于是我就在信與不信中被兩個警察帶上車,鳴著警燈開向了市公安局。
進(jìn)了局子,他們便將我關(guān)在一間黑不溜秋的屋子里,然后只開了一盞比較昏暗的燈,后邊就是電扇,然后角落處還有一個攝像頭探頭。
他們將我拷在一張冷板凳上,還給我倒了一杯水,那警察兩眼嚴(yán)肅的看著我笑了笑:“在我們這兒,一般犯人都會說自己是第一次,然后說不知情,不過我倒是挺佩服你,這一路居然沒有給自己叫過屈。”
說實話,我自己也在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殺過人,因為火車上的事情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唯一存在的就是我上過火車,之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那帥警察見我不說話,冷冷的笑了笑,隨后掏出一支煙遞給我,我一看是中華,就接過了,他還順帶給我點上。
“小伙子,還不錯,這么年輕就懂得轉(zhuǎn)向殺人,然后將自己弄成一個十足的精神病人,你這么做就自以為我們查不到你。不過你想沒想過,你這么做簡直就是愚蠢之極,換成是我也不會在火車上下手,你以為你在學(xué)死亡列車?”
“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轉(zhuǎn)向殺人,什么變成瘋子。你一定知道在火車上的事情對嗎?”我很好奇在火車上到底發(fā)了什么事。
我這一問反倒是把警察給問蒙住了。
他看著我:“你還裝?”
我實在有些無辜的看著他道:“我還用裝嗎?本來就是,不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請你告訴我,在火車上我到底做什么事了,以至于醒來在精神病醫(yī)院里面呆著,警官,連我自己都還沒有搞明白。”
“喲,還跟我裝糊涂,你小子不交代,我有的是法子。”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硪魂嚽瞄T聲,那警察很不爽的走到門口將門打開詢問有什么事兒,那個警察朝里看了我一眼說:“他沒罪,放了他。”
“可是,老李,這可是咱們立功的好機會啊,縱兇殺人,有得他吃了。”
“真沒他什么事,昨晚在火車上殺人的兇手已經(jīng)抓到,根據(jù)那嫌疑犯所提供的證據(jù)證明不是這個小伙子,上面要求放了他。”
那警察轉(zhuǎn)身看了看我一眼,然后很不樂意的給我解開手銬:“小子,你可真是走運,這才多久時間,就要放你,要是說已經(jīng)抓到兇手,我百般不信??雌饋砀阍谝黄鸬哪莻€美女有些手段,連我們上司都要給她面子。”
看警察這樣說,我也只是呵呵。心里也在疑惑,這女人真厲害,說會很快把我救出來,這才在里邊呆了不到半個小時,我就順利的出來了。
于此同時,也不由得懷疑這個所謂的區(qū)域經(jīng)理的身份。
這里可是重慶市公安局,不是當(dāng)?shù)嘏沙鏊K昧耸裁崔k法,想起她之前的話,似乎對于這一切都沒有放在心上,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一般輕松。
難道這一切都是她自編自演出來的?好在讓我相信她。
可怎么看著都不太像。不過我相信,她如果有陰謀,總會露出馬腳,就如信箋上寫的,走著瞧,她是幫我還是想要害我,或者玩耍我,總會有水落石出那天的。然后將這些想法放在心里,慢慢的朝著接待廳走去。
剛到接待廳門口就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了吳艷麗已經(jīng)在那兒坐著了,在人群之中就跟她的名字一樣很艷麗,似乎還艷驚全場。
來到她跟前,很自然的笑著跟她說了聲謝謝,并夸贊的跟她豎起大拇指說道:“吳美女,你真厲害,你是用什么辦法將我救出來的,聽他們說我可是個叫什么轉(zhuǎn)向殺人的嫌疑犯。”
可吳艷麗卻起身露出甜美迷人的笑:“你要真是的話,我就不需要大老遠(yuǎn)的過來救你了。行了,先去吃個飯,然后再回去調(diào)查事情的原委。”
“吃飯?”
聽到這個詞,肚子不由得咕咕叫起來。
吳艷麗看著我這樣子,發(fā)出少女般的笑容:“它都在吶喊了,走吧,我已經(jīng)訂好了一個地方,那地兒的味道真的很不錯的,我去過好次。”
“吳美女,我看你應(yīng)該不是區(qū)域經(jīng)理那么簡單吧,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可不會單純的認(rèn)為你只是個區(qū)域經(jīng)理。”我來到她跟前質(zhì)問著她。
可是吳艷麗看了看還在忙碌的警察們,就拉著我的手朝外面走,一直拉著我上了一輛斯柯達(dá)后才對我說:“有些問題,你不需要知道,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保住好的你命,有了命才有精力去調(diào)查。但很多東西,以你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沒有辦法觸及,所以你還是不要問了,問多了真對你不好。”
聽了吳艷麗的話,我氣得直接打開門下了車甩門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