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搞得我們心里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上躥下跳的。
這墳竟然是李福生自己挖的,可他明明死了。想到昨晚的事,我喃喃自語的說難道昨晚來敲我店門的是干爹李福生,是他詐尸了?
沒想到我的一句低喃聲卻引起了羅瞎子的注意,他看了我一眼。其他人也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特別是德叔,那眼神里滿是不可置信。
然而,就在這時,我忽然看見新墳后邊出現(xiàn)了一個黑黑的東西,有點(diǎn)像一個人的腦袋,那黑色的東西就是那人的頭發(fā),好像還在動。
正當(dāng)我疑惑之時,林子里突然吹出一陣詭異的風(fēng)。
我跟羅瞎子指著墳堆后的那個腦袋說那兒好像有個人在動,羅瞎子順著我手指的方向奇怪的哦了一聲,隨即對我低吼道:“快跑!”
跑?
見我沒有動靜,馮永貴推了我一把:“你們幾個都快點(diǎn)往山下跑,切記不管聽到誰在喊你們都不能回頭,一直跑到外面大路上,快啊。”
我說:“那你們叫我,我回不回答?”
德叔上來罵著道:“你個狼崽子,叫你跑,還不快跑,愣著干啥呢?”
我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肯定知道德叔和馮永貴不會害我的。于是就轉(zhuǎn)身準(zhǔn)備讓馮明亮和梁佳星跟我一起跑,哪知他們已經(jīng)早早的溜了。
跑了一段距離后,我回頭瞧見羅瞎子和德叔他們齊齊下跪。而且還五體投地的朝那新墳叩拜,但此時我也來不及多想,只顧著自己一個勁的往下跑。
一口氣跑到大路上才停,看著天上的火熱大太陽,就找了塊草堆一屁股坐了上去,由于一直都在跑,期間沒有歇過七,此刻我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而馮明亮他們倆也坐在離我不遠(yuǎn)的陰涼地上邊。
他們見我也出來了,就過來跟我說道:“浩子,你剛才真看見了?”
我點(diǎn)點(diǎn)頭說,是看見了一個東西,好像是人的腦袋。可他們卻說當(dāng)時啥也沒有看見,除了墳堆就是樹林子,墳堆后哪有什么東西在動啊。
還問我說是不是剛才看花眼了。
我說道:“我看花眼了,那你們倆跟著跑什么?”
馮明亮笑嘻嘻的道:“浩子,這不是羅瞎子讓我們跑嗎?他一說,我們自然就拔腿就跑了,對了,我爸還有德叔和三叔公他們怎么還沒下來?”
一聽到這,我就往林子里看去,他們還真沒有下來。
不行,我得上去看個究竟,那兒到底出啥事兒了。就在我準(zhǔn)備上山去看看那兒怎么樣的時候,手機(jī)短信再次傳來,我掏出來一看,又是那個號碼。
帶著疑問,解鎖點(diǎn)開短信,上邊寫道:“今夜子時有鬼出沒。”
看到這條短信,我心里頓時毛骨悚然,這個人到底是誰?
是巧合發(fā)過來的,還是他一直都知道我的行蹤。他為什么要躲在暗處卻不光明正大的出來,我一定要查到他是誰。就回復(fù)短信問他到底想怎樣?
但是短信卻發(fā)送失敗。
他知道我,而我卻不知道他,難道說他在我身上安裝了跟蹤器?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也一定知道了我去撿信箋紙的地方了,難怪我一點(diǎn)頭緒都沒有,如此說來我的所有行動都在他的可視范圍內(nèi)?
一定有監(jiān)控在我身上裝著。
我連忙掏兜翻衣服,卻什么都沒有看到。馮明亮和梁佳星看到我這樣都覺得我有些莫名其妙,便問我怎么了,臉色也很難看,還有點(diǎn)嚇人。
他媽的,遇上這些事兒,都快嚇?biāo)牢伊耍@時候我還能有好臉色看嗎?
我連關(guān)上手機(jī),對他們說沒事兒,就是想著剛才的那事兒有些后怕。我這人很容易輕易表現(xiàn)出心理想法,也就自然表現(xiàn)出來了,沒什么可奇怪的。
他們聽到我這個理由,也是贊同的點(diǎn)頭表示是挺讓人后怕的。
隨后我跟他們說:“要不我們上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兒?”
馮明亮有些擔(dān)憂的說:“還是等他們下來再說吧,這事兒挺詭異的。”
我又將目光看向一旁的梁佳星,他呃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說。我便對他們倆豎起中指,鄙夷道:“倆慫逼,你們要是怕,就呆在這,我自己去。”
馮明亮一下就被激怒到了:“誰怕誰慫逼,我年輕力壯的還怕啥?”
看到我們倆都表態(tài)了,梁佳星支支吾吾了一陣,就說去就去,誰要是怕誰以后見面就叫對方為小爺,再說大白天的還不信有鬼出來嚇唬人不成。
主意打定,我們便起身再次朝著青樹林上走??蓜傋叩揭话耄涂匆婑T永貴和德叔他們幾個長輩陸陸續(xù)續(xù)下山來了??次覀儙讉€又上去,他們氣得就差點(diǎn)沒找一根棍子過來攆著我們打了,一邊下來一邊罵著我們。
德叔來到我們跟前,指著我們幾個鼻子罵道:“你們幾個狼崽子,讓你們跑下山是為你們好,你們居然還又回來了,真嫌自己命長是不是?”
馮永貴揪著馮明亮的耳朵問是不是他的主意,馮明亮一邊叫疼一邊指著我說都是我的主意,他們還打賭說誰怕誰慫逼,見了對方要叫小爺。
我和梁佳星聽后,都狠狠的看了一眼馮明亮,這孫子,居然出賣我們。
馮永貴和三叔公幾人齊刷刷的看著我,我立馬笑著解釋道:“我們這不心中覺得好奇嘛,再說也想上來看看你們到底怎么樣了,沒別的事兒。”
說著間我還拿手靠了靠梁佳星,他馬上明悟過來幫著打哈哈解釋。
三叔公他們氣急敗壞的罵了我們一句,就帶著羅瞎子往山下走。我們幾個就跟霜打的茄子,焉癟焉癟的跟著他們往山下走。
在回去的時候,馮明亮一個勁的找機(jī)會跟我道歉,說那也是迫不得已。
可是梁佳星卻讓我不要理會這個賣友求榮的家伙,還說他怎么就跟這樣的人搭伙開超市呢,真是認(rèn)錯了人,就跟馮明亮說要撤資不干了。
馮明亮一聽馬上就說:“別介啊,給我個立功的機(jī)會?”
梁佳星看了我一眼,見我無動于衷,便說:“給你個機(jī)會也不是不行。”
馮明亮馬上露出笑意讓他說是啥,只要不太難辦,就成。梁佳星陰陽怪氣的笑著說絕對能辦成,就是今晚守在李福生家門口,等李福生回來。
聽到這里,我心里頓時有如什么東西扯了一下似的,看著梁佳星。
今晚?
我收到的短信上說今晚子時鬼出沒,那說的會不會就是干爹。而他們倆居然說要在今晚守在干爹的家門口?他們會不會出事兒?
我忙說這樣不行。
他就問我為什么會不行,這可是多好的機(jī)會。
要我說理由,我還真說不出上來,要是個活人,我還能有所了解。但李福生現(xiàn)在是一個死了的人,尸體還莫名其妙的不見蹤影。剛才羅瞎子心平氣和的說青樹林里的那座新墳是干爹自己挖的,一想到這些都頭皮發(fā)麻。
馮明亮說道:“余浩要是不去,我陪你去,誰怕誰慫逼。”
我剛想勸他們兩句,可梁佳星卻對我示意說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再者我們幾個年輕力壯,用老一輩人的話說,陽氣充足得就跟白天的太陽似的。
就算那鬼再厲害,也不敢跟我們作對,那不是尋死嗎?
聽了梁佳星的這番話,倒有些道理。可我心里卻莫名的發(fā)慌,總感覺今天晚上要出事,可又不能說出來,就算說出來,估計他們倆也不會信。
回到李家,我看望了一下干媽,發(fā)現(xiàn)她氣色稍微的好了些,就將李勇拉到一旁問他干媽現(xiàn)在沒事兒了吧。他回頭看了一眼干媽,說情緒暫時穩(wěn)定了。
然后滿帶希望的看向我問道:“你們?nèi)デ鄻淞终{(diào)查得怎么樣了,看沒看到我父親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