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是道師,但卻奈何不了小魔女的甲蟲,正替虞柔柔擔心,卻見她手掌一揮將那甲蟲打落在地。
小魔女又驚又氣,卻是沒有了別的辦法對付虞柔柔,只好收了甲蟲丟下一句狠話走了。
沒了外人,夏怡長長地舒了口氣,然后就就帶著我們來到校內(nèi)一個僻靜的地方。在路上,我一直就盯著虞柔柔看,感覺這丫頭比起暑假又漂亮了一些,她也發(fā)現(xiàn)了我在看她,但是這一次卻沒有表現(xiàn)出很討厭我的樣子。
“剛才你又中邪了,你知不知道?”在僻靜處停下,我問夏怡。
夏怡搖頭道:“一點感覺也沒有,但是剛才你們那么多人,我想我肯定又出了丑。”
剛才那鬼魂上了夏怡的身,但是學校這么多人,他為什么獨獨挑上了夏怡,并且還是三番五次地捉弄她?要是我是一般的道師,我可能會認為那是機緣巧合,但是可惜我不是一般人,我覺得天下的事沒有巧合可言,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難道,是因為上次我讓李玉芝上了夏怡的身,所以夏怡現(xiàn)在容易招鬼了?”我暗自思索。
卻聽虞柔柔道:“她每次都是這樣子,總會做出一些讓別人笑話她的事。狼大哥,你是道師,你剛才看出什么問題了嗎?”
我聽虞柔柔終于把“狼大哥”三個字叫順了口,不由心下竊喜,說道:“剛才夏怡被鬼上了身,嗯,就像上次在地河中一樣……”
我話還沒說完,只聽虞柔柔“啊”了一聲。
我趕緊說道:“這次上她身的可不是你媽媽,這是一個臉上有一條刀疤的中年男人。”
我這次來人龍鎮(zhèn)并沒有把李玉芝帶來,畢竟她法力低微,要是離開她的墳地太遠,很容易遇到危險,畢竟我總不可能讓她隨時和我呆在一起吧。
“是男鬼???”夏怡道,“我還以為是女鬼呢!”
我道:“鬼并不一定都是女的呀,只不過女的陰氣重,她們死了變成鬼魂后更容易被人感覺到而已。”
夏怡道:“暑假期間我們學校的一個女老師跳樓自殺了,我以為我是闖了她的鬼魂呢。”
我道:“是董老師嗎?”
夏怡道:“你認識她?”
我說:“不認識,只是剛剛聽人說起。這事待會再談,先說你闖鬼的事吧,你認識一個左臉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的人嗎?”接著我描繪了一下剛才上她身的那個鬼魂的樣子。
夏怡想了想,搖了搖頭。
“這個人可能是個駝子,背駝得非常厲害的那種。”我說,“如果不是駝子,那么他生前肯定喜歡裝駝子捉弄人。”
虞柔柔插口道:“是呀,夏怡每次都是像剛才那樣把腰彎得低低的,怎么拉她她都直不起腰,好像沒有脊梁骨一樣。”
我自認為要收拾捉弄夏怡的那個鬼魂是一件并不難辦的事,只是我記得爺爺?shù)慕陶d,不想一上來就用強力手段,所以想要了解一下那個鬼魂身前的事跡。如果那鬼只是調(diào)皮搗蛋,我打算把他連勸帶嚇打發(fā)走了就成。
夏怡還是搖了搖頭,說印象中沒有見到這樣的人。
既然暫時搞不清那個鬼魂生前的狀況,我便不再多問,心想等下次他再上夏怡的身的時候把他禁錮住再問就是。
接下來我又問了虞柔柔一些關(guān)于夏怡中邪之后的事,虞柔柔也說不出一些新的東西來,我覺得沒有必要再了解,又見放學的時間已到,于是對虞柔柔道:“我們先走,你要注意那個小魔女,她肯定要找你的麻煩!你注意一點,要是她敢惹你,你直接打電話給我,我?guī)湍闶帐八?rdquo;
虞柔柔道:“別人怕她的蟲子,我可不怕!”
我說:“你不怕她的蟲子,難道她不會讓怕她蟲子的人來找你麻煩嗎?”
虞柔柔聽我這么一說,果然就有些擔心。我趁此機會又向她要電話號碼,虞柔柔說了,并且讓我響了一下她的手機。
我和夏怡出了校門后,我問起夏怡那個董老師自殺的事。
夏怡說那個董老師是去年才到她們學校教書的,是一個剛畢業(yè)大大學生。她說董老師十分漂亮,人又開朗,所以一來這里就有很多年輕的老師追求她。但是聽說董老師在大學里就談了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家在市里,工作后見面的次數(shù)就少了。
“可能是和她男朋友鬧了矛盾吧,這邊追求她的人又多,一來二去就產(chǎn)生了誤會。”夏怡道,“你想嘛,她暑假都沒去她男朋友家,要是他們好好的,怎么可能嘛!”
我說:“這些都是你聽別人說的吧?”
夏怡道:“是呀,大家都這么說,說她想不開就自殺了。”
我笑了笑,把昨晚看見董老師的鬼魂的事和今天遇到他男朋友的事一起說了。
夏怡驚道:“你懷疑她男朋友殺了她?”
我道:“除了他,其他和董老師認識的人我一個也不知道,你說我還能懷疑誰?”
夏怡道:“我們學校有幾個男老師追求過她,到時我一個個指給你看。嘻嘻,沒想到你這個道師,還是一個青天大老爺呀,不但替活人驅(qū)鬼,還要替死人伸冤。嗯,你真是一個大好人!”
我自知自己其實心里是比較猥瑣的,被夏怡這么誠心一夸,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不由臉上一熱。
“咦,在我的印象中,你可不是臉皮薄的人啊,怎么臉紅了?”夏怡看著我嘻嘻笑道。
我咳嗽一聲,怒道:“老子怎么可能臉紅?是天氣太熱了!”
其時早已入秋,傍晚時分,一陣涼風吹來,頗有寒意。
夏怡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今天你和常軒轅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
我看她一眼,馬上就意識到她是在說我說的追求虞柔柔和她的事,心說那還有假?但是現(xiàn)在她這么一問,我卻不好意思說實話,正想找?guī)拙涮氯脑挘瑓s聽夏怡繼續(xù)道:“英雄哥,你雖然看起來不像一個好人,但是如果要說謊,水平其實并不高。”
我暗罵一聲,趕緊將準備搪塞她的話吃進肚子,心想和這些讀書人耍心眼是真心的累,于是點頭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夏怡又沉默不言,過了一會,她說道:“柔柔以前老是說你不好,都是我在和她據(jù)理力爭。但是現(xiàn)在,她對你的態(tài)度好像好多了。”
我覺得夏怡的話中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心知她是對我有意思的,但是在我心里的確有個先來后到呀,我不便安慰她,只好呵呵一笑。
夏怡突然嘆了口氣,說道:“英雄哥,你放心,我會在柔柔面前繼續(xù)說你的好,保證能幫你把她追到手!”
我有些不大高興,說道:“我是怎樣就是怎樣,你可千萬別在她面前亂說我的好話。我這個人,不喜歡別人亂給我戴高帽子。”
夏怡有些意外,瞪大了雙眼看著我。過了片刻,她突然咯咯一笑,說道:“哎呀,對不起,英雄哥!我還是把你的品格想得太低了,其實你缺點一大堆,以后我就在柔柔面前專挑你的缺點說。”
我趕緊道:“那也用不著吧!再說,我的缺點哪有你說的那么多?一大堆?沒有吧!”
夏怡笑道:“一小堆卻是有的,比如說你很好色,你很粗魯,講話不怎么文明。”
我哈哈笑道:“你說的這些缺點我的確有!”
夏怡奇道:“我說你的缺點你也不生氣???”
我說:“你說的都對,我有什么好氣的?既然這些缺點不好,我以后慢慢改正就是。”
夏怡笑道:“男人都好色,這個缺點你肯定改不了。”
聞言,我馬上就想反駁,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覺得自己的這個缺點可能還真是難以克服,于是轉(zhuǎn)移話題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好色的?”
“要說那些偽君子,我肯定看不出來,但是對于你,只要是女孩子,我想都可以看得出來吧!”夏怡一邊說,一邊笑。
我有些著急了,問道:“為什么?”
夏怡道:“一見到女孩子,你那雙眼睛就直勾勾地看著人家,也不懂得含蓄。”
我們就這么說說笑笑走了一陣,然后又說好了明天繼續(xù)去學校幫她驅(qū)鬼,快到她家飯店的時候我們才分開。
我一個人到了夏老爺子家后,夏老爺子馬上就向我問起在學校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告訴他說夏怡被鬼上了身,并且把那個鬼的模樣告訴了他。
夏老爺子說他以前也沒見過那么一個人,然后就說會不會是以前被槍斃了的匪徒,還說人龍中學以前是刑場,那些被槍斃了匪徒也是埋在那邊的。
我早就聽說人龍鎮(zhèn)在解放前槍斃過一批匪徒,但是那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并且匪徒大多是罪有應(yīng)得,按理說被槍斃后不會生出怨氣,也就不會在陽世逗留才對。
我把我的分析對夏老爺子講了,他自然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最后還是拜托我明天繼續(xù)去學校,爭取早點把那個鬼收了。
末了,我又把我記下的那輛QQ車的車牌號碼告訴了夏老爺子,讓他幫我找人查查。夏老爺子一拍胸膛,滿口應(yīng)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