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咻然凝固。
我扭著脖子,一時竟忘了移開視線。
陸擎蒼眉頭微皺,見我一動不動的,視線下移,順著我的視線看去。
“想要?”
低沉的磁性嗓音猛地將我驚醒,我嚇了一跳,趕緊背過身去,臉色爆紅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剛才敲門沒人應(yīng)聲,我就自己進來了,不知道你在洗澡。”
我剛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件事情。
那就是張正宇的子孫根和陸擎蒼的不一樣。
我記得很清楚,當(dāng)時是我和張正宇的新婚夜,褪盡衣衫,張正宇有些激動,我當(dāng)時羞澀難耐,雖然燈光不是很明亮,我卻第一次真切的見識到了男人那里的模樣。
我一直以為所有的男人的那里都長那樣,可我今天真切的見過陸擎蒼的以后,我才終于明白,張正宇的長度根本就是二級殘廢。
甚至連陸擎蒼的三分之一長度都沒有。
昨晚我就覺得奇怪,覺得兩人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
現(xiàn)在終于想明白了緣由。
吳建春那么著急的催我生孩子……
該不會是知道張正宇不行吧?
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拇指,比量了一下,我的眉頭跟著就皺了皺。
真是難為陳如萱了,每天還得賣力做表演,怪不得她要背著張正宇偷情,想來也是因為張正宇的長度,實在是差強人意吧……
上大學(xué)的時候,我們學(xué)校的住宿環(huán)境是藍海市最好的,四人間,空調(diào),獨立衛(wèi)生間。
可就是這樣好的環(huán)境,張正宇卻偏偏要自己租房子在外面住。
那時候我勸他外面住宿條件差,房租也貴,讓他回學(xué)校住,他還跟我發(fā)脾氣。
那時候我以為他是住不慣多人宿舍,現(xiàn)在想來,想必是想掩藏他身體有缺陷的事情,害怕同學(xué)笑他吧?
也難怪從小到大,都沒見他有什么關(guān)系特別好的朋友,我和陳如萱,也算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了。
說來張正宇也算是好命,父疼母愛,騙了我就算了也將陳如萱弄到了手。
只是究竟是他在騙陳如萱,還是陳如萱在利用他,我想,他們彼此彼此吧。
收起恍惚的思緒,我平復(fù)了復(fù)雜的情緒,轉(zhuǎn)身,揚唇朝著身后看去。
陸擎蒼已經(jīng)穿上了浴袍,他一邊慵懶的擦著頭發(fā),一邊犀利的看了我一眼。
他的眼神總是給人一種能看透人心的錯覺,令人莫名有些敬畏。
我有些尷尬,抬手間,注意到手機里的圖片,我下意識找話題道,“陸先生,我給您看一樣?xùn)|西。”
“我更喜歡你早上的稱呼。”陸擎蒼隨手將毛巾折好,放在柜子上,挑眉看了我一眼。
我一怔,回想早上在餐廳里發(fā)生的事情,心房微微一顫。
“親愛的~”我甜膩的喊了他一聲。
陸擎蒼唇角微勾,薄涼的臉色稍稍轉(zhuǎn)暖,抬步坐在凳子上,指了指桌子上的吹風(fēng)機道,“過來,幫我吹干頭發(fā),今天心情不錯,帶你出去吃飯。”
聞言,我低頭看了看手機里的圖片,微微思付了一下,終是鎖了手機屏幕,抬步走了過去。
陸擎蒼的頭發(fā)很硬,就如同他的性格一般,犀利剛硬,給人一種寶劍出鞘的鋒利感,讓人下意識想要臣服于他,不敢造次。
我輕柔的幫他吹著頭發(fā),下意識打量鏡子里的他,卻是見他也在透過鏡子打量我。
四目相對,我朝著他揚起了一抹艷麗的笑容。
陸擎蒼雙眸深了深,抬手,將我從身后撈過來,抱進了懷里。
他的動作有些突然,我手里的電吹風(fēng)沒拿穩(wěn),當(dāng)啷一聲便掉在了地上。
嗡嗡的熱風(fēng)還在不停的吹著,我斜躺在陸擎蒼的懷里,詫異的看他,就見他淺淺的勾唇,抬手捏了捏我的下巴,俯身,在我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以后在我面前,只許笑,不許哭。”
強勢的磁性嗓音里滿是不容抗拒,我聽著他這有些無理取鬧的條件,對上他的那張俊美臉龐,笑著點了點頭。
看著我臉上的笑容,他的眼神凝了一瞬,抬手,輕輕的拂過我的唇角,狀似自言自語道,“那時候的她,笑起來也像你這么美……”
陸擎蒼的聲音有些恍惚,眼神也跟著有些悠遠。
我看著他滿含懷念的神情,心里微微一痛,嘴角的笑容跟著就有些僵硬。
只是下一刻,他的眼神咻然變得鋒利起來,甚至透著幾分狠厲,灼灼的看向了我。
突然變化的臉色令我措不及防,我身體一抖,對著那雙寒如冰霜的眸子,嗓子眼一瞬間就好似被卡住了一般,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良久,我才結(jié)結(jié)巴巴道,“陸先生,您……”
“唔!”
嘴唇猛地被兩瓣薄唇咬住,一股血腥味登時就傳遍了口腔。
我瞪著眼睛,感受著來自舌頭上的痛意,身體跟著就抖了抖。
想到他剛才的那一系列表情,我一瞬間就覺得自己成了某人的替身。
心里莫名酸楚,我用力的掙扎了一下,卻是感受到腰間的雙臂愈發(fā)收緊,有力的禁錮住了我的身子,令我動彈不得。
他的吻越吻越深,力度越來越大,一直到我覺得自己的嘴唇被咬破了好多個口子,他才終于松開了我的嘴唇,松開手,將我扔在了地上。
而后,他一句話都沒說,站起身,轉(zhuǎn)身就大步朝著臥室門外走去。
嘭的一聲,我看著關(guān)上的門,坐在地上,莫名其妙。
抬手,摸了摸嘴唇,就感覺到手指頭上一陣濕潤。
看著指腹上的鮮紅血跡,我苦澀的笑了笑,只覺得自己無比的下賤。
也對,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為了錢出賣身體的婊子而已,下賤本就是其中一項必選項,有什么好難過,好委屈的?
我在心里嗤笑了自己一聲,從地上爬起來的那一刻,眼睛還是忍不住紅了。
用冷水沖了沖嘴巴,一直等它看起來不那么紅腫了,我才終于理了理身上褶皺的衣服,揚唇朝著樓下走去。
拿錢辦事,替人消災(zāi)。
放在我這兒,就是拿錢“辦事”,替人消氣。
下了樓,將客廳掃了一圈,卻是除了管家以外,沒有看到陸擎蒼的身影。
微蹙眉頭,我問管家陸先生哪兒了?
管家慣例朝著我笑了笑,謙卑道,“先生外出了。”
至于他去哪兒了,管家沒說,我也沒問。
陸擎蒼去哪兒,做什么,不是我這等身份可以過問的,我也懶得問。
回了房間,我沖了個澡,正準備在床上看看珠寶雜志睡覺,蘇年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看著來電顯示,我有些興奮,接起電話就將李東燕的事兒跟他說了一遍。
李東燕的父親買的賭石里開出來的翡翠原石絕對不止二百萬的價格,若是由專業(yè)的切割師進行切割,說不定會翻好幾倍的價錢。
可惜李東燕的父親不識貨,被人騙了。
蘇年華心情似乎很不錯,他說圣華集團的那筆單子他拿下了,今天沒上班就是去簽合同了,簽的還是長約,立了大功。
我聽著他和煦的聲音里透著的絲絲暖意,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連聲稱贊了他幾聲。
蘇年華朗聲笑了笑,問我現(xiàn)在有沒有時間,出去跟他見個面,他想跟我研究研究我說的事兒。
我想了想,就應(yīng)了下來。
反正陸擎蒼不在,也沒囑咐我干活兒,閑著也是閑著。
收拾好,我特意化了個美美的妝容,挎著包包就往蘇年華指定的地點走。
跟蘇年華約定的地點在夜色酒吧,是藍海市一家休閑酒吧,不是很吵,卻很有格調(diào),很適合談事情。
我到了的時候,遠遠就看到蘇年華從卡座里站起來朝著我招手,“薇薇,我在這兒!”
我瞇了瞇眼睛,朝著他露出了一個真摯的笑容。
抬步,剛剛走過去準備坐下,就看到二層的樓梯上走下來好幾個男人。
為首的,便是陸擎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