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的手掌燙的我心房一顫,我反射性的回眸,入目便是那雙氤氳著霧氣的狹長深眸。
“你,你怎么進(jìn)……”
該死的,我剛才光顧著想事情,竟然忘了鎖門!
“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陸擎蒼一貫磁性的嗓音里透著醉人的沙啞,他抬手,將我的身子扳過去,正對他,“張正宇不是已經(jīng)出國了么?”
“你怎么知道張正宇出國了?”
我沒有注意到陸擎蒼發(fā)寒的臉色,只是下意識反問了一句。
張正宇出國是一件極其隱秘的事情,陸擎蒼怎么會知道?
“藍(lán)海市有我知曉不了的事情?”陸擎蒼垂眸將我上下掃視了一眼,鋒利的視線劃過我的肌膚,惹得我臉一陣爆紅,下意識就抬手遮了遮。
正想趕他出去,就見他掀起眼皮,淡薄的掃了我一眼,挑眉道,“更何況是你的事情。”
就是這么一句話,我的心莫名就顫動了一下。
“嘖嘖,別想歪,在我的心里,還是銅臭味更有吸引力一些。”
陸擎蒼抬手點了點我滾燙的臉頰,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將我所有的恍惚潑醒。
我有些惱羞成怒,正想把他推出浴室,卻是見他嫌棄的掃了我一眼,徑直往浴室外走。
一邊走,一邊還不忘發(fā)揮他的毒舌屬性,“原本就未發(fā)育完全的身材再掛了彩,還真是倒胃口。”
“一會兒自己找管家拿藥,涂好了再來見我。”
說完,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甩上了門,瀟灑而去。
我看著他絲毫都不留戀的背影,不由就對自己的女性魅力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
站在鏡子前,我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抬手測量了一下自己的胸。
不小啊,我一只手都握不全呢。
難不成陸擎蒼喜歡E罩杯的那種波霸女郎?
想象到他和波霸女郎做那種事情的畫面,我惡寒了一下,猛地?fù)u了搖頭。
洗了澡出來,迎面就見管家站在浴室門口的不遠(yuǎn)處。
他的手里拿著幾盒藥膏,見我出來,微笑著就遞給了我,說是先生囑咐的。
我朝著他笑了笑,回到客房,先給臉上的傷疤涂了一層。
看著鏡子里因為掛了彩而變得有些不忍直視的臉,我想到昨天古美馨的一系列行為,心里登時騰起一股寒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再三犯我,就別怪我不近人情。
因為惦念著薔薇年華的那單子生意,我給臉上涂了藥膏以后,讓管家?guī)臀屹I了一個迷彩色的創(chuàng)可貼貼在了臉上。
這么一來,我臉上的傷口不僅被遮住了,還平添了一絲野性美。
將頭發(fā)吹成半干,我努力回想著這一年當(dāng)家庭主婦閑來無事時看的那些歐美浪漫電影里的性感橋段,從行李箱里找出卷發(fā)棒來,將直頭發(fā)卷成了微卷。
撩了撩長發(fā),我原本打算涂些唇蜜,可是想到陸擎蒼有潔癖的事情,終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換上了一套黑色的蕾絲內(nèi)衣。
做好這一切,我套上陸擎蒼喜歡的白色睡袍,抬步朝著書房走去。
說實話,我跟張正宇在一起那么久,結(jié)婚也有一年,我從來沒有為他做過這種事情。
一直以來,我似乎都對那種事情沒什么興趣。
若不是看吳建春想抱孫子,恐怕那種事情我也會能躲就躲,因為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還會看到張正宇大汗淋漓猙獰的樣子,令人極度反感,甚至有些作嘔。
所以總的來說,這也是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有如此風(fēng)情萬種的一面。
經(jīng)歷了張正宇的背叛,種種的折磨,我也算是想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女人應(yīng)該為自己而活,怎么開心怎么活。
就像現(xiàn)在,我雖然迫不得已要給陸擎蒼當(dāng)床伴,可既然是我自己選擇的這條路,那么我就抱著熱忱的心去面對它,享受它,甚至利用它。
改變不了環(huán)境,那就改變自己。
推門進(jìn)了書房的那一刻,我深吸了一口氣,揚唇一笑。
陸擎蒼似乎剛洗了澡,濕漉漉的頭發(fā)還在滴水,他低著頭,身著白色睡袍,似乎還在研究那些展示圖。
聽到關(guān)門聲,他下意識抬眸。
我與他四目相對,明顯看到他的那雙深眸里閃過了一絲亮光。
我心里略微有些得意,嘴角刻意的笑容添了幾分真心。
陸擎蒼將手里的紙張扔在桌子上,勾唇邪佞一笑,向后靠了靠,薄涼道,“突然發(fā)現(xiàn)你和我有一個共同點。”
“什么?”我走到他跟前,還沒等我站穩(wěn),他便摟著我的腰,直接將我推在了大書桌上。
我半倚在書桌上,欠著身子,強撐著看他。
他緩緩從老板椅上站起身來,垂眸睥睨我,“對金錢的熱忱。”
我微微一愣,轉(zhuǎn)而便展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在這個世界上,有誰不喜歡錢呢?”
“相比起金錢,大部分人都更愛自己。”
陸擎蒼微微俯身,狹長的雙眸深得好似兩汪漩渦,“而你我,為了錢,可以放棄自我。”
他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猛地在我的心間炸響。
我怔愣間,唇瓣猛地就是一痛,四目相對,感受著唇間的啃咬,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一種陰暗面被人揭開的快感。
能與虎謀皮,不失為一件人生樂事。
我抬起四肢,直接攀上了陸擎蒼的腰肢脖頸,瞇了瞇雙眸,我張嘴就反親了他一口。
天雷勾地火,一觸即發(fā)。
陸擎蒼舔了舔嘴唇,有些不耐煩道,“脫了。”
我想到薔薇年華的單子,又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也沒有扭捏。
我攀附在陸擎蒼的身上,他將我往下抱了抱,猛地一痛,我下意識就驚呼了一聲。
這是張正宇從來都沒有給過我的感覺,我心里奇怪,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我登時就有些懵。
陸擎蒼見我低頭看他,俊美的臉龐上透著一絲邪惡,他抬手,捏了捏我的下巴,“你這是個什么表情?”
我怔了一下,連忙回過神來,掩飾道,“陸先生太厲害了,可是……”
臉色一沉,陸擎蒼薄涼道,“可是什么?”
“為了我們將來的幸福,您是不是應(yīng)該做一些措施?”
我可沒有傻到一次次的去吃事后藥,那玩意吃多了會傷到子宮,不孕不育了就慘了。
“你不想給我生孩子?”
陸擎蒼反問了一句,頓了頓,他又似乎覺得自己的言行有些反常,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道,“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我一怔,總覺得這句話哪里有點不對,似乎有歧義。
可根本容不得我多想,便見他猛地發(fā)力,我跟著就抖了抖。
早上我是在客房的床上醒來的,身邊沒有睡過人的痕跡。
我抬手摸了摸平展的左半邊,心里莫名有些空。
看來我的身份真的算不上是情婦,正如陸擎蒼所說,是床伴。
需要的時候滿足一下他的生理需求,不需要的時候,哪來的回哪兒去,甚至都不會看在我累暈的份兒上留我在他臥室里住一晚。
我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猛地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想法,狠狠的驚了一下。
抬手用力打了臉一巴掌,觸碰到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凌薇,認(rèn)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能迷失了心。
這不過是第一天,還有半年的時間,再冒出這種想法,我就真的完了。
收拾好,我抬步走出客廳,見陸擎蒼在餐廳里吃飯,想了想,抬步走了進(jìn)去。
剛進(jìn)去,就見古美馨坐在陸擎蒼的對面,見我進(jìn)來,她的臉色一變,眼底登時就浮起了一絲狠色。
我揚了揚眉毛,當(dāng)著她的面,直接坐在了陸擎蒼身旁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