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早就不愛了。”
“別說傻話了,”往里走去后,安翔道,“要是你不愛他,你就不會在乎他是不是找了小三,更不會在乎他現(xiàn)在是不是有公主陪著。很多夫妻的感情其實已經(jīng)淡如水,所以他們都不太在乎對方在外面見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事,所以就算要離婚,也會心平氣和。當(dāng)然,前提是沒有財產(chǎn)糾紛??赡隳兀惴浅T谝饽憷瞎默F(xiàn)狀,這說明你確實還愛著他。就這點而言,他是幸運的,能被萱姐你愛著。可這點對于萱姐你自己來說,卻是有些可悲。”
“我只是想搞清楚狀況,這樣離婚他就不會和我爭財產(chǎn)。”
“真是如此?”
看著已經(jīng)自顧自地坐在床邊的安翔,我道:“你別擺出一副好像世外高人一樣的姿態(tài),這會讓我覺得你又在裝逼。”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安翔微笑道,“既然你說你不愛他,那就直接離婚吧,多簡單。”
“我得搞清楚真相。”
“你還真是夠頑固的。”
“這叫執(zhí)著。”
“頑固和執(zhí)著不是同義詞嗎?”
“頑固是貶義詞,執(zhí)著是褒義詞。”
“好吧,好吧,”頓了頓后,安翔道,“要是我沒有猜錯,萱姐你又打算對我下命令了。其實不用你下命令,我現(xiàn)在過去幫你問一下就可以了。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來。”
安翔和我擦身而過的時候,我其實很想說謝謝,但又說不出口。
雖然這樣讓安翔幫我會讓我覺得我欠安翔很多,但我現(xiàn)在能拜托的人也就只有安翔了。
所以我就希望,以后有機會能償還。
半個小時后,安翔回來了,我還從安翔口中得知金磚會所那邊確實有公主,數(shù)量還不在少數(shù)。安翔還給我聽一段錄音,就是他在金磚會所里面詢問情況的錄音。他問現(xiàn)在G20嚴(yán)打,會所里是不是還有公主,對方是回答還有。只是說因為查得很嚴(yán)格,所以可能沒辦法玩的盡興。對方還問安翔是幾個人,要不要先開個房間挑一下公主。安翔則說只是先過來問個情況,等過兩天再過來玩。
總之,通過安翔的幫助,我知道金磚會所里確實有公主,所以我老公是在騙我。
以前我老公說甜言蜜語的時候,會表現(xiàn)得很緊張。可現(xiàn)在撒起謊來,簡直就像家常便飯。就不知這是真正的他,還是說這一兩年才變得這樣的。
因為失落,我壓抑得不行。
因為懷孕,我連借酒消愁的權(quán)利都沒有。
就這樣熬到接近零點,我才讓一直陪著我的安翔去八樓。
在安翔快要走出我的房間時,我讓安翔在外面等我,我想親自去走一趟。
反正安翔敲門的時候我會先躲著,要是安翔說里面有女人,我再進去也不遲。
換好衣服,我便和安翔一塊搭乘電梯前往八樓。
走到808前,我沒有讓安翔敲門,而是打電話給我老公。
電話會通,但沒有人接。
趴在門上聽了片刻,確定里面沒有鈴聲后,我知道我老公還沒有回來,所以我讓安翔陪我繼續(xù)等著,但安翔卻讓我在八樓等,還說過五分鐘左右他就上樓。我問他是要去干嘛,他則眨了下眼睛,說這是秘密。
安翔搭乘電梯下樓后,我沒有待在八樓,而是走到八樓下七樓的樓梯間。
這樣就算我老公回來了,他也不會碰到我。
約過五分鐘,安翔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還遞了一張房卡給我。
801。
我老公旁邊那間客房。
在我印象里,一張身份證只能開一個房間,所以我問安翔是怎么辦到的。安翔則是說他把他的房間給退了,直接換成了801。
就這樣,我和安翔一塊進了801。
801剛好在808的斜對面,所以挺適合用來監(jiān)視的。
又過了半個小時,我聽到了外面有動靜,所以我忙透過貓眼觀察著外面。
“真是的,酒量這么差,還學(xué)別人吹瓶,吹死你。”
當(dāng)我看到穿著一身黑色長裙的林愛佳正邊扶著我老公,邊從包里拿出房卡時,我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此時的我應(yīng)該感到悲傷才對,可我突然間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樣的,我只感覺到有一種名為“眼淚”的液體正順著我的眼角往下流,并模糊了我的視線。
片刻,林愛佳已經(jīng)將我老公扶進了房間,門自然也隨之關(guān)上。
“看到什么了?”
機械性地扭過頭后,我喃喃道:“那個女的把我老公扶進去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仿佛觸電了般哆嗦了下后,我道,“我沒辦法再忍下去了,我必須過去問個清楚才行。”
我是準(zhǔn)備開門,安翔卻靠在了門上。
“讓開!”
“你現(xiàn)在過去沒意義,”安翔道,“你說她是把你老公扶進去,那說明你老公喝多了。就算他們之間要發(fā)生點什么,那也必須再過一會兒才行。再來看來,你再忍半個小時。要是半個小時之后,那個女人還沒有走,那我們再去敲門。”
“我現(xiàn)在連一分……”
我還沒有喊完,安翔已經(jīng)捂住了我的嘴巴,并做手勢示意我別大聲說話。
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快失去理性,但不管對于哪個女人而言,當(dāng)她們看到自己深愛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出入酒店,那還能繼續(xù)理性得了嗎?
所以要不是安翔制止我,我肯定已經(jīng)去敲門了。
待我點頭后,安翔才松開手。
“堅強的女人最漂亮,”安翔道,“所以別哭,要不然待會兒和那個女人見面的時候,她就覺得她高高在上,更會說出一堆難聽的話。你要記住,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所以不需要害怕。”
我并不是害怕,我是憤怒。
但心情無法平復(fù)的我都說不出話來,所以只是使勁點了點頭。
忽而,安翔伸出手抹去我眼角的淚滴,還笑得格外溫和。
雖然安翔比我小兩歲,但此刻我卻覺得他的心理年齡比我大得多。
接下去的時間對我來說簡直就像在坐牢。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無法再等下去的我便走了出去。
這次,安翔沒有攔我。
因為我怕待會兒我老公看到了安翔會說三道四,甚至說我也已經(jīng)出軌,所以我是讓安翔在房間里等著。還說要是待會兒我實在是應(yīng)付不下去,我會叫他來幫我。
咚、咚、咚。
使勁敲了三下后,我還深呼吸了下。
約過一分鐘,房門打開,站在我面前的是我老公。
他看我的眼神很是復(fù)雜,吃驚,驚慌,就像做了壞事怕被家長知道般?;蛟S是因為喝得多的緣故,他一只手還按在門旁。
就這樣互相對視了片刻,他突然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臉。
隨即,笑出聲的他道:“看來我應(yīng)該是在做夢,要不然你是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
我沒有理他,直接從他腋窩下鉆了過去。
環(huán)顧一圈后,我并沒有看到林愛佳。
我當(dāng)然知道林愛佳沒有離開,所以我徑直往衛(wèi)生間走去。
才沒走出幾步,我被突然接近我的老公抓住胳膊。
隨著他的用力一拽,我整個人都被他拽進了懷里。
我還想推開他,他卻強吻我,并在我身上摸索著。
這時,我聽到外面?zhèn)鱽磉说穆曧憽?/p>
我這角度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所以我知道不是安翔過來,而是安翔突然敲擊了下房門。顯然,遇到像我老公這樣的無賴,安翔也是很生氣。
我老公身上的酒氣很重,所以我都覺得自己就像是突然被人灌酒。這種感覺讓我極度不舒服,因為我知道我老公是不想讓我找出躲在衛(wèi)生間的林愛佳。我的力氣沒辦法和我老公比,所以當(dāng)我感覺到他的一只手已經(jīng)伸進了我的裙擺里時,慌了的我選擇使勁咬了下他的嘴唇。
一聲慘叫過后,他放開了手。
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后,他笑道:“看樣子我不是在做夢。”
“我知道你希望自己在做夢!但可惜不是!”我道,“你說你是和男同學(xué)一塊??!可我知道你是和林愛佳那婊子一塊??!”
“你誤會了,這里就只有我一個人而已,”我老公道,“要是你不信,你自己找一下。你不是想去衛(wèi)生間找嗎?那你現(xiàn)在就進去看下,看林愛佳到底有沒有藏在里面。”
坐在床邊后,嘖了一聲的我老公繼續(xù)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竟然連我都不相信了。我給你看火車上的照片,在房間里和你視頻,這些都是為了讓你相信我。算了,我也不想多說什么了,反正你自己慢慢找吧,我問心無愧。”
“我親眼看到她扶著你走進房間!你還敢說你問心無愧?”我吼道,“我一直以為你是那種一撒謊就會臉紅的男人!沒想到你現(xiàn)在撒謊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我真不知道當(dāng)初怎么會看上你!”
“自從懷孕以后,你……”
“不要再拿我懷孕說事!你難道想說我懷孕后都開始出現(xiàn)幻覺了?!”
“算了,我吵不過你,你去找就是了。”
聽他說完后,我立馬朝衛(wèi)生間走去。
剛剛我敲門的時候,我老公應(yīng)該透過貓眼看到我,那他肯定會讓林愛佳藏起來?,F(xiàn)在他直接叫我去衛(wèi)生間里找,那是不是說明林愛佳并沒有躲在衛(wèi)生間里。
就在這時,我才想起另一個躲人的好地方。
在進門的右邊有衣柜,里面完全可以躲一個甚至是兩個人,所以我立馬轉(zhuǎn)身往那邊走去。
我一轉(zhuǎn)身,我老公忙站了起來,并迅速朝我走來。
走到衣柜前,我猛地拉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