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艷連忙說道:“我女兒她的確不在古樓之中,她的魂魄和尸骨都被李元中給帶走了,現(xiàn)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李元中就是李元成的弟弟,在靈堂之中曾經(jīng)見過一次,這個人話很少,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看著胡艷的樣子真是于心不忍,她都跪下求情了,我趕緊讓胡艷起來,回頭看了看林英。我覺得這事還得依靠林英,這種偏僻的地方他都能找過來,幫胡艷找她的孩子他應(yīng)該能做到。
林英卻不作答,他盯著我,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這件事情就交給林森去做。”
我有點納悶兒,不知道林英為什么要強調(diào)這個。不過,這個問題也沒有必要細(xì)究,就算我自己幫胡艷找她的女兒,林英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帶著胡艷下了山,到山下一處平地,我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路邊停靠著一輛紅色的轎車。走過去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除了這輛車之外,另外一邊的荒草堆旁邊??恐惺畮纵v車,只不過,那些車都是用紙做成的,其中也有那輛帶著我過來的黑車,現(xiàn)在也變成了紙扎車。
想想就覺得詭異,我竟然是坐著一輛紙車跑到這荒山野嶺來的。
前邊,紅色轎車車門打開,王宇菲一個勁的沖我們招手,讓我們趕快過去。不過她看到我們身后還跟著一只女鬼,驚呼道:“鬼……鬼!”
我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唾沫星子才讓王宇菲冷靜下來,不過,她在前邊開車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我們坐車的一陣陣心驚肉跳。
車上,也許王宇菲是為了克服自己的恐懼,一直在找我聊天。她說,我被那輛黑車接走之后,他和林英就跟在后邊,不過黑車走的路十分的奇怪,特別是出了鎮(zhèn)子之后,就跟丟了。
不過,那個地方附近有個村子,林英下車打聽了一些情況,之后就是按照林英的指示才到了那處荒山墳地。
我們這邊一直在聊天,胖子道士本來很能說的,但坐到車上之后他卻不怎么說話,好像是在想什么事。
我有些好奇,就問他:“胖子道長,你這是在想什么?”
胖子道士這才嘆了一口氣,猥瑣的臉上竟然有著一絲憂傷,他說道:“可惜了剛才那個黑包啊,早知道應(yīng)該帶出來。”
胖子說黑包我是有印象的,他沖進(jìn)古樓之中,一把將一個大黑包摔在李元成的身上。我當(dāng)時就覺得奇怪,就問:“黑包里是什么東西?”
胖子的臉更扭曲了,他連連嘆氣道:“里邊是一百萬,就是李元成用來買紙人符陣的錢,當(dāng)時我的腦子怎么就那么熱呢,怎么會給扔了,現(xiàn)在想想真是心疼??!”
“你確定那一百萬不是陰陽錢?”我問。因為在這里經(jīng)歷的一切幾乎都是假的,連古樓都是紙做的。
“臥槽,有可能,李元成真他娘的孬種。對了,我口袋中還有幾張,我看看。”胖子一邊說,一邊從口袋里掏出幾張,一看果然是千元大鈔陰陽錢。
胖子的臉都被氣得綠了,不過李元成已經(jīng)死了,他也只能是嘆氣,其實他被李元成坑得也夠苦。
路途很遠(yuǎn),車上我突然想到,林英對付紙人符陣和即將變成行尸的李元成的時候,都是用的我的中指血,我越想越覺得奇怪,就問道:“叔,我的中指血為什么那么好用呢?”
胖子的臉剛才還一臉豬肝色,聽到這個問題突然來了勁兒,他一臉猥瑣的笑說道:“這個我知道,胖爺我來回答。”
“什么原因?”我問,感覺自己的血液好像有著某種特殊的功能。
“因為你是處男,沒有行過男女之事,就是童子血,大部分陰物都怕這個。”胖子笑著說道。
這個答案讓我很尷尬,胖子也太直接了吧。車上還有三個女的,王宇菲的反應(yīng)有些強烈,手上的方向盤差點兒沒拿穩(wěn)將車開到邊溝里。
出了大山,附近的確是一處村莊,大約又過了將近半個小時,我們才回到了鎮(zhèn)上。我記得坐那個黑車到荒山墳地好像只有半個小時的路程,回來的時候卻走了將近一個小時,不過也可以理解,在黑車?yán)锟床坏杰嚧爸猓瑫r間的感覺錯誤也是有可能的。
回去之后,還是暫時住在王家別墅,中途去了一次醫(yī)院,千明已經(jīng)醒了過來,不過他的傷勢比較重,還需要繼續(xù)修養(yǎng)。
事情了結(jié),原本胖子打算離開,我說了句挽留的話,本來就是客套一下,沒想到胖子扒著竿子就往上爬,說暫留幾天。
帶回來的那五個魂魄,由林英做法,為他們還魂。他們醒過來之后,修養(yǎng)了一陣,也陸續(xù)離開了王家別墅。
期間,我也向人打聽過李元中的下落,但是這個人的行蹤詭秘,根本就找不到。想起鬼市之中的陰陽飯店,我也去嘗試著去碰運氣,但始終是沒有找到李元中的下落。想要救出胡艷的女兒,只能找到李元中才行,找不到,這事就只能暫時擱置下來。
林英忙碌著幫忙修復(fù)王家別墅的風(fēng)水構(gòu)造,我想著找個機會拜林英為師,如果我連我身邊的人都保護(hù)不了,有談什么去尋找柳樹村的真相,又怎么去救我的家人?
“林叔,我想拜你為師!”我走到他的面前說,他一個人坐在亭子里在研究風(fēng)水構(gòu)造的圖紙。
林英聽到這話一愣,他放下手中的紙筆,走到我的面前,他并沒有說什么,而是從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了一張艷紅色的紙。
“把右手中指放在紙上。”林英說道。
我照做,可是手指剛剛觸碰到那張紅紙,就感覺碰到熱鍋一樣,我的手指被燙的滋啦一聲,趕緊將手縮了回來。
我不明白普通的一張紙為什么會那么燙,就問:“林叔,這是什么紙?”
“經(jīng)過一些處理的朱砂紙,你陽氣很弱,自然會受不了。正統(tǒng)的道法你根本沒有辦法學(xué)習(xí),我恐怕不能收你為徒。”林英說道。
“可是……林叔,求你了,有沒有別的辦法?”我問道,林叔對我還是不錯的,我沒想到他會拒絕的這么干脆。
“我給過你一本黑皮古書,那本書的術(shù)法都很適合你。我暫時不能收你為徒,但是你叔我可以教你練習(xí)那本書上的術(shù)法。”林叔微笑著說道。
之后,林英告訴我,他最近一段時間不會離開王家別墅,因為有一件事情非常重要,他覺得我必須做。
半月之后,青云觀會有一次比賽,他口中的青云觀就是林英所處的道觀。波云縣附近的道門世家都會去參加這場比試,林英的意思是讓我也去參加。
本來我就不會一點道法,讓我去參加什么道門的正規(guī)比賽,肯定只能是丟人現(xiàn)眼。不過林英說道,當(dāng)年我爺爺也是參加了這個比賽,才在整個波云縣有了自己的名氣。我如果真想弄清楚過去的事情,救自己的家人,恐怕也只能重走這條路。
另外,如果我能夠在那個比賽上取得一定的成績,林英就可以收我為徒。林英還說我的潛力非常深,好好修習(xí)黑皮古書上的道法,到一定程度,他恐怕都不會是我的對手。
他這話說得我是激情澎湃,如果有一天我能夠像林叔一樣,小茵就不會再受到一點傷害。不管自己的家人被困在哪里,我都可以救了他們。
黑皮書上的內(nèi)容有很多我根本就看不懂,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著手學(xué)習(xí)。有了林英的幫忙解釋,我漸漸地懂的了其中的奧秘,有很多內(nèi)容是我根本想象不到的,之前問題都在于我理解的方向根本就是錯誤的。
胖子也會偶爾幫我解答一些問題,不過他在的這幾天,重點不在于道法。胖子很會做飯,每天早上他都會早起燉湯,要么是山藥老雞湯,要么就是王八湯,每天都喝這些湯,我補得是天天晚上都會做一些其妙的夢。
尷尬的是,小茵怕有人會害我,晚上總是守在我的屋子里。早上醒來,每次看到她都是一臉羞紅,每天早上她都會把紙給我準(zhǔn)備好放在床邊。
她則假裝看不見,任由我清理現(xiàn)場,不過我的床單都是她給洗的。她不會用洗衣機,竟然把衣服放進(jìn)去用手搓,王宇菲都快笑崩了,就手把手的教她。
按照胖子的說法,我陰氣重,修習(xí)道法,又會損傷陽氣。有了他的這些湯就不至于陽氣耗盡而亡,他修習(xí)道法的時候就天天喝這種湯。
眼看著比賽時間的臨近,有林英的幫助,黑皮書上的一些的術(shù)法,我已經(jīng)練習(xí)的差不多了。練習(xí)的時候,因為黑皮書上大都是一些招鬼、驅(qū)鬼、引魂等偏門法術(shù),小茵和白衣女鬼胡艷都可以當(dāng)我的陪練。
時間過得很快,半個月后的比賽說來就來了。說實話,我雖然會了一些術(shù)法,但是跟林叔相比差的實在太遠(yuǎn),甚至跟胖子的實力還差得十萬八千里。
王宇菲開著車,直奔波云山。車子只能開到山下,步行沿著石階一直向上,走了少說也有幾百個臺階,才算是看到了不遠(yuǎn)處藏于云霧當(dāng)中的道觀,遠(yuǎn)遠(yuǎn)地就能看到牌匾上書“青云觀”三個大字。
觀中的道士不多,但每個人見到林英都會打招呼,林英也非常親切的與他們回禮。
比賽的場地就在道觀的后山,道觀里非常的僻靜,但是道觀的后山相當(dāng)?shù)臒狒[,整個大廣場有著許許多多的席位,各色各樣的人已經(jīng)將這個地方坐滿。
林英指了指其中一個還空著的青石雕龍座椅說道:“小森,你過去,坐到那個座位上。”
我并不知道這個座位到底意味著什么,不過當(dāng)我一步步走過去,并且坐上的時候,直接就有幾個白胡子的老道就站起來沖這邊喊道:“哪里來的毛頭小子,趕快把他轟出去,真是不懂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