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曾紅說的話卻讓所有人都手足無措。
曾紅說道:“師兄。”
林木森問道:“這是叫誰呢?”
墓北說:“不知道,可能又是胡言亂語。”然后墓北拿出對講機,對樸亮他們說:“停車,曾紅開口說話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所有人都高興壞了。唯獨真正的曾紅。
那個傻曾紅會說話了?那意味著她恢復(fù)正常了?她會不會想辦法讓自己消失?
好在曾紅有符咒,她緊緊握著符咒,現(xiàn)在她只相信這能救命的稻草。
劉大本以為傻曾紅恢復(fù)正常了,見到曾紅之后,才失望透了。
所謂的會說話了,只不過是會講普通話了而已。
傻曾紅一直重復(fù)著一句話——師兄……師兄……
劉大問曾紅:“你在外面有師兄嗎?”
曾紅搖搖頭,手里仍然緊緊攥著那張符咒。
符咒越來越燙,曾紅覺得自己要先下手為強,她走到傻曾紅旁邊對大家說:“我想好了,既然這個人和我一樣,我就把她當(dāng)做雙胞胎對待吧,周惠你辛苦了,剩下我來照顧她。”
周惠不知道為什么曾紅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這么快,這完全不像是曾紅的性格。
劉大叫來周惠在一旁:“你一定要好好盯著這兩個曾紅,她們可能會自相殘殺。”
周惠點點頭。
劉大強調(diào)說:“尤其是那個正常的曾紅,最危險。”
周惠瞬間覺得自己壓力很大,萬一這兩個曾紅出現(xiàn)戰(zhàn)爭,周惠都不知道應(yīng)該幫助哪個。
傻曾紅一直沖著所有人叫師兄,這時候老王猜測說:“會不會她說的話仍然是我們不懂的語言,只不過湊巧了和我們普通話一樣?”
林木森搖搖頭不贊同:“我覺得不,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巧合,既然她一直重復(fù)這兩個字,想必一定是想告訴我們什么。”
墓北說:“我們要怎么才能知道?她現(xiàn)在瘋瘋癲癲的,也許被什么東西控制了也不一定。”
劉大問道:“有什么東西可以這樣控制一個人?”
徐清風(fēng)說:“反正催眠是做不到這么高深的境界的。”
墓北說:“相傳在幾千年前的羅布泊,有著很重要的文明歷史,那時候很多人都會魔法,但是后來好像是因為被哪個國王聽說了,就派兵過來征討,想要得到這種黑科技。”
阿蘭好奇地問道:“后來呢?”
墓北說:“后來這些人為了和平,就把這里毀掉了。一夜之間所有的生物和水都不見了。”
劉大說:“這太離譜了。”
墓北說:“后來據(jù)說他們還一直在羅布泊,只不過是在天上。”
阿蘭問道:“那現(xiàn)在他們在天上看著外面?”
劉大拍了一下阿蘭的腦袋:“你傻了?天上是大氣層,再往外就是外星球了。”
阿蘭哦了一聲,就不再問下去了。
林木森說:“如果這個傳說是真的,那現(xiàn)在這個傻曾紅應(yīng)該是被幾千年前的人控制了,想告訴我們什么信息。”
曾紅這時候說:“那個……我這個符咒是不是就是他們給的?”
劉大想了想,覺得有這種可能。
老王也是這樣想的:“我覺得有可能,現(xiàn)在的科技不可能在夢中給你送東西,就算給你了。你也不可能帶到現(xiàn)實中來。”
劉大這時候也想起了自己的日記本,那日記本也是從夢中帶來的。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曾紅知道符咒怎么用,有什么用,而劉大對日記本一無所知,并且日記本只有八個字。
劉大說:“既然傻曾紅還是老樣子,我們暫時先開車出發(fā)吧,半仙兒你到我們車上來,讓曾紅過去照顧她吧。”
車子再一次啟動,向著前方出發(fā)。
林木森問道:“你把我叫來干什么?”
劉大說:“果然不是平常人,你怎么知道我有事?”
林木森說:“我們又不熟,你把我換到房車上必定是有事情要問我。”
劉大說:“那我就不廢話了,上次在神算一條街的時候,你說我沒生命線是怎么回事?”
林木森說:“什么時候的事?”
劉大說:“什么?你就給忘了?”
林木森說:“是你記錯了吧?我從來沒有在神算一條街算命的,我雖然懂得算命,但是我的職業(yè)并不是算命啊。”
阿蘭這時候說:“我也記得啊,明明就是你,你怎么不承認(rèn)了?”
林木森哭笑不得說:“我沒必要騙你這個吧?你們說當(dāng)時給了多少錢,我補給你們就是了。”
劉大不再追問了,因為當(dāng)時自己根本就沒給錢。而眼前這個人明明給自己算過命,為什么就是不承認(rèn)呢?
劉大想到了雙魚玉佩。
難道這個林木森是被復(fù)制的?
劉大直接問道:“你摸摸看你的心臟在哪邊。”
林木森笑了:“你竟然懷疑我是被復(fù)制的?我的心臟在左邊的,不信你摸摸看。”
劉大說:“不必了。”
其實現(xiàn)在劉大心想:可能外面算命的那個是鏡像體,否則就沒法解釋這件事。
如果說是只有自己記得他給自己算命,那可以說是自己的幻覺或者夢境,但是阿蘭也記得,這明顯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
老王問林木森:“你進來的時候你師父有沒有給你什么法寶?”
林木森說:“那串銅幣。”
劉大問道:“給我的那串?”
林木森點頭道:“對。”
劉大問道:“你師父何許人也?為什么送我這個?”
聞到這里,劉大忽然發(fā)現(xiàn)了問題。
林木森如果沒有給自己算命,那他怎么會帶來銅幣?據(jù)林木森所說,是他把自己沒生命這件事告訴了師父,師父才讓林木森進來羅布泊送的銅幣,那他現(xiàn)在為什么不承認(rèn)?
阿蘭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她可憋不住,直接問道:“不對啊,你說沒給頭兒算命,但是你師父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林木森看到瞞不住了,直接坦白了整件事情。
“其實我是給你看了手相,也對你說了你沒有生命。不單單從生命線上看到的,我還有別的依據(jù)。”
劉大問道:“我現(xiàn)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你怎么說我是沒生命的呢?”
林木森說:“這件事就不提了,你就全當(dāng)我當(dāng)時胡言亂語就可以了,把這件事忘了吧。”
劉大說:“談何容易,心理學(xué)上講,你越是想忘記什么事情就越是忘不掉。因為你想忘掉這個東西或者這件事,必須先想到這個東西或者這件事,這樣如此循環(huán),只會加深它在你腦中的記憶。”
林木森說:“大哥你饒了我吧,我?guī)煾附淮?,進來之后不準(zhǔn)給任何人算命,否則我會遭到天譴的。”
劉大趕緊說:“得了得了大叔,您比我大將近三十歲,叫我大哥我聽著好奇怪。”
林木森撓撓頭憨笑說:“你們別再問我這之類的事情了,關(guān)鍵時刻我會保護大家的,我?guī)煾附淮乙涯惆踩珟С鋈ァ?rdquo;
劉大不再追問他師父到底是誰,因為問了他也不會說。
一路上仍然悶熱的要死,墓北問曾紅:“你在外面真的沒有認(rèn)識什么叫師兄的人嗎?”
曾紅說:“真的不認(rèn)識。”
周惠說:“是不認(rèn)識,我和曾紅從十三歲就認(rèn)識,一直到現(xiàn)在,可能這個傻曾紅是真的被什么人給控制了。”
曾紅對周惠說:“萬一這瘋子忽然發(fā)瘋想弄死我,你一定要阻止她。”
周惠點點頭,對曾紅說:“我知道,劉大特意交代讓我重點保護你。”
周惠決定先給曾紅吃一顆定心丸,這樣好穩(wěn)定她的情緒,不至于精神上受不了壓力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墓北問道:“你們是來這里做什么的?”
周惠說:“旅游的。”
墓北說:“你們這話忽悠劉大他們還可以,你們覺得我會相信嗎?”
周惠小心地問道:“那……你是來干嘛的?”
墓北說:“尋寶的。”
周惠說:“我們和你一樣,也是進來尋寶的。”
墓北說:“那你們可一點都不專業(yè)。”
曾紅說道:“我們剛剛畢業(yè)不久,沒有經(jīng)驗。我看你這么年輕,好像經(jīng)歷過很多事情一樣。”
墓北開著車,慵懶地躺在座椅上,說:“是啊,經(jīng)歷太多事了。”
劉大仍然在翻看日記本,日記本仍然是沒有任何變化。
老王問徐清風(fēng):“我看你最近幾天都沒有用藥了。”
徐清風(fēng)說:“是的,藥物用完了。”
老王說:“那你現(xiàn)在的身體……”
徐清風(fēng)說:“可能那種藥物是心理作用,我現(xiàn)在沒有用那種藥物,反而覺得自己身體比以前還有力量,我覺得我不再像以前那樣瘦了。”
老王說:“我也覺得你稍微胖了一點點,希望你能盡快好起來。”
徐清風(fēng)笑了笑:“我覺得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老王不知道怎么安慰這個人,也許一個人習(xí)慣了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之后,就會對世界所有的事情都不那么在乎。
樸亮這時候開口說話了:“我想我們在兜圈子。”
劉大問道:“你說什么?兜圈子?你怎么知道的?”
樸亮指著遠處說:“你看那里。”
劉大順著望過去,發(fā)現(xiàn)了剛剛挖求救信號的沙丘。
劉大最擔(dān)心的事情發(fā)生了——他們在兜圈子,他們再一次迷失在沙漠中。
他們出不去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