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了秦郁是偶爾稚嫩的緣故,我一晚上都興奮得沒有睡好,這種感覺是無法言喻的,我對偶爾稚嫩的感覺和對秦郁的感覺其實是一樣的。
偶爾稚嫩因為和我是在網(wǎng)絡(luò)里認識的,我覺得兩人奔現(xiàn)的機會很渺茫,也不想去嘗試什么網(wǎng)戀,所以只能是對她抱有一種美好的情愫。
而秦郁就更不用說了,她比我成熟太多,接觸過的男人又多,我感覺自己根本無法駕馭得了她,感覺她是女神,我是屌絲,也只能把這份感情給藏在心里。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兩者合二為一,現(xiàn)實生活中與我最親近的,和虛擬世界里與我最親近的人,竟然是同一個人,而且恰好又都是我喜歡的,我感覺自己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圍,激動之情溢于言表,只想快點見到秦郁,和她說上一整天的話,運氣如果好一點,她說不定明天就是我女朋友了。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全是秦郁的一顰一笑,直到熬到天亮,我為了提神又洗了一個冷水澡,然后出門慢悠悠地吃了一個早餐,差不多就到了七點鐘該去上學(xué)了。
我背上書包準備出門的時候,看到王詩楠也背上書包從房間里出來了,我看著她,說道:“你昨天想和我說啥?”
王詩楠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朝我走了過來,由于我攔在了正門口,所以她十分沒禮貌地把我推開,走出門,一句話也沒和我說,她蹙著眉頭,臉上的表情顯得很難看,看著我的眼神,又恢復(fù)到了往日那般厭惡。
她的腳看上去還是沒有好,所以走起路來還是有點斜,不過王詩楠似乎不愿意在我面前丟丑,所以她走得很努力,她自己應(yīng)該認為和常人沒差了,但其實在外人看來,還是很容易看出她腳上有問題的。
我快步跟了上去,在她身后對她說道:“王詩楠,你怎么了啊?怎么不回我話?你腳還要不要緊啊,用我扶不?”
王詩楠轉(zhuǎn)過身,眼神憤恨地看著我,對我說道:“你要我說什么?!”
我撓著頭,說道:“我怎么知道你要說什么,你昨天回房間的時候不說有事情和我說嗎?我惦記了一個晚上呢。”
王詩楠一腳踢到了我的小腿上,踢出了她的風格,沒有任何留手,一腳準能把我一塊肉踢青。
我腳上吃痛,揉著自己的腳,皺眉看著她說道:“你干嘛?又犯病了是嗎?”
王詩楠轉(zhuǎn)過身,朝前快步走著,說道:“對!我犯病了,我和你這種人有什么好說的?”
我滿頭問號,這個王詩楠真是喜怒無常,心思恐怕比秦郁還要復(fù)雜幾分,得了,昨天一定是我見鬼了,不對,撞邪了,現(xiàn)在才是正常的秦郁。
我暗道一聲晦氣,在她身后對她筆了一個中指,今天我心情好,就大人有大量,不和她一般見識。
我一路走到校門口,但卻發(fā)現(xiàn)劉輝蹲在門口的一旁抽著煙,一早就在這蹲著我了,他是有多想上秦郁啊。
我原本還想從幾個學(xué)生中間混過去,不想讓劉輝看到的,反正大家都是穿的清一色的校服,但劉輝眼尖,從人群中精準地逮著了我。
“徐爭!”
劉輝喊住了我,然后臉上堆著笑容朝我走了過來,由于現(xiàn)在來往的學(xué)生量很多,他過來勾著我的肩膀,邊拉著我往校門口旁邊的小賣部走,邊對我說道:“兄弟,東西帶過來了沒?”
我支支吾吾地說道:“什...什么東西啊?”
劉輝愣了一下,隨后臉上又露出了笑容,指著我說道:“兄弟你還會和我開玩笑呢,有點意思,別逗老哥了,老哥時間趕,快把代打器給我吧!”
我尷尬地對劉輝說道:“老哥,這真的對不??!我忘了!我記著你是中午要來我這拿的,所以早上就沒放在身上!”
劉輝皺起了眉頭,對我說道:“兄弟,我昨天什么時候說了中午來你這拿了?我明明說的是早上,你老實和我交代,是不是昨天秦郁找你了?”
我眼神有些閃爍,秦郁確實來找了我,但是我不給劉輝代打器卻和秦郁昨天找沒找我沒啥關(guān)系。
我對劉輝說道:“沒有啊,老哥,秦郁昨天并沒有來找我。”
劉輝將信將疑的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總之我天生不是說謊的料,可能被他看出來了。
劉輝拍了拍我的肩膀,此時他臉上的表情比開始時見到我的表情要差上了許多,對我說道:“好吧,那中午帶過來,能行吧?我先提前和你說好,這次代打器的事情,我不是自己一個人上的,我還聯(lián)系到了一個大人物,主要是把秦郁給他上,我跟在后面喝口湯,我話都已經(jīng)放出去了,秦郁和我們晚上就要辦事,中午要是沒見到代打器,我就沒辦法信任你了,后果很嚴重,明白嗎?”
劉輝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我,我突然感覺事情有點鬧大了,有些收不了場,昨天就不該把代打器砸了的,不對,是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給他代打器!
“上課去吧!”劉輝對我催促道。
我哦了一聲,快步走進了校門,我心里一直在尋思著這件事情該怎么解決,我本來的打算是一直拖下去的,反正我把代打器給砸了,沒什么東西能夠威脅秦郁了,而秦郁自然有辦法對付劉輝,所以其實我沒什么好擔心的。
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聯(lián)系到秦郁,然后把一切真相都告訴她。
由于我快上自習(xí)了,肯定不能在這個時候直接去找她,所以我在手機上給她發(fā)了一條短信:你上完第一節(jié)課來我班里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發(fā)完這條短信之后,我就在教室里安靜地等秦郁過來就行了。
第一節(jié)課的下課鈴聲一打,我就看見秦郁站在我們教室后門了,她一身穿著純黑色的舞蹈訓(xùn)練服,頭發(fā)全部扎在腦后,僅在額前散落著幾縷發(fā)絲,她的目光很憂愁,眉毛微微地蹙起,一雙深黑色的眸子仿佛是波瀾不驚的湖泊水面,能將我吸引進去似的。眼眸下,瓊鼻如雕刻般細膩白嫩,上面帶著隱隱約約的汗珠,薄薄地嘴唇微微張開著,露出了里面潔白的皓齒,她似乎也有很多話想和我說,一直在別有深意地注視我。
我快步走了上去,對上了她的眼神,我沒由來的臉就一紅,心跳驀地一下加快,不敢繼續(xù)直視她,我終于走到了她的面前,教室走廊外的風將她身上的香味兒朝我這邊吹了過來,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對她開口,也不知道自己第一句話要說什么,只能支支吾吾地說道:“代...代打器我砸了,今天上午劉輝已經(jīng)來找過我,我和他說中午我才會把代打器給他,剩下的看你了。”
“你跟我來。”秦郁聽完我這話以后,站直了身子,在我前方領(lǐng)著路,我看著她美好的背影,黑色緊身褲緊緊包裹著她發(fā)育成熟的渾圓臀部,與她輕盈纖瘦的腰肢行程鮮明對比,一雙腿又細又長,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這樣的一個女人,要是我真一時沖動把代打器給劉輝了,恐怕會后悔死。
秦郁又把我領(lǐng)到了六樓,這里人比較少,她對我說道:“劉輝怎么和你說的?”
秦郁仿佛對昨天的事情止口不提,我也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先把正事給辦了,才有時間談其他的。
我對她說道:“劉輝說他聯(lián)系到了一個大人物,要和那個大人物一起拿代打器威脅你...然后中午要到我這里來拿,我肯定是沒有的,接下來就看你自己怎么處理了。”
秦郁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沒想到劉輝還聯(lián)系到他了...這下麻煩了...兩個畜生!”
“對了,我答應(yīng)了你,你來了之后,我會把整件事情都給你解釋清楚的,我昨天看你那么激動,還以為你今天不會見我。”秦郁今天和我說話不帶有平時任何的感情色彩,仿佛格外冷漠一般。
我知道她一定還在生我的氣,于是低下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說道:“其實我都知道的,偶爾稚嫩。”
秦郁看著我,蹙眉大為疑惑地說道:“偶爾稚嫩?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