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留下的氣息很強大,而且很詭異,媽的,狗爺我惹不起,不行了,這地方不能待,狗爺我要走了。”老狗望著那雙腳印說道。
黃虎抬手給了它一巴掌,說道:“你他娘的倒是說清楚,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老狗挨了他一巴掌,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小聲的說道:“我他娘的哪知道這是什么,只是這留下的氣息很強大,咱們根本惹不起的。”
黃虎聽了老狗的話,沉默了一下,站起身,滿臉疑惑的對我問道:“你真的沒有聽到什么動靜?”
我點了點頭,望著那個腳印說道:“我覺得這腳印的主人應(yīng)該就是守墓人口中的那個人。”
聽到我的話,黃虎也點了點頭,說道:“這腳印在外面,并沒有進(jìn)去,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可是這人很強大,你一個人留在這墓地會有危險的。”
聽到他關(guān)心我,我不由的感覺到有些羞愧,因為我有很多事情瞞著他,可是現(xiàn)在也不好解釋,只好說道:“那個守墓人說過,只要不出去這房間,我就不會有危險。”
黃虎皺著眉頭,說話是這么說,可是他娘的我不放心你啊。
我心中感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道:“我答應(yīng)過那守墓人要留下來替他,他說回來會想辦法讓向雯長大的。”
黃虎看了一眼向雯,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其實小女孩也不錯,用不著非要長大。”
“禽獸!”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老狗就一臉鄙視的望著黃虎說道。
這一次那老狗學(xué)聰明了,說完之后撒腿就跑出老遠(yuǎn),氣的黃虎那家伙吹鼻子瞪眼,大聲的喊道:“小心老子把你做成狗肉火鍋。”
昨天晚上我基本上一夜沒睡,現(xiàn)在有些扛不住,跟黃虎打了聲招呼,回到房間里面先去補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下午,只聽見外面不停的傳來向雯咯咯的笑聲。
我起床開門望去,只見向雯此時正坐在老狗的身上,被那家伙給帶著滿墓地的亂跑,這老狗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瘋,滿臉的興奮,向雯坐在它身上,不停的高興地咯咯直笑。
黃虎那家伙無聊的坐在門口,抽著煙,望著老狗和向雯,聽到身后的動靜,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說道:“醒啦?”
我點了點頭,有些不可思議的向他問道:“老狗這是怎么了?”
“狗東西,老不正經(jīng),一大把年紀(jì)了,還喜歡和小姑娘一起玩,等回去我就把這狗東西給閹了。”黃虎望著老狗,惡狠狠的說道。
我在心里替老狗那家伙默哀幾句,不過那狗東西滿嘴的臟話,沒個正行,我還真擔(dān)心向雯跟著它學(xué)壞了。
我走了下來,來到墓地里面,可是向雯已經(jīng)跟老狗玩瘋了,根本就沒有搭理我。
我覺得有些無趣,四下無聊的走著,望著那些墓碑上一張張的照片,這些照片上的人有老人,也有年輕人,如今他們都已經(jīng)長眠在了這里,他們的靈魂不知道去了哪里。
這地方據(jù)說是我們縣城的一塊風(fēng)水寶地,不少有錢人死了之后都想著要葬到這里,可是在我看來,這實在沒什么意思。
這一個墳?zāi)拱ぶ粋€墳?zāi)?,就像是大通鋪一般,這些死去的人生前也許都不認(rèn)識,沒想到死了之后要和陌生人永遠(yuǎn)的葬在一起,人生果然是很奇妙的,生前是,死后也是。
我隨便的走著看著,可是等我走到另一座墳?zāi)怪暗臅r候,我停了下來。
我死死的盯著那塊墓碑上面的照片,身上不由的感覺到一絲陰冷。
因為那照片上的人我看著很面熟,正是小林!
我深吸了一口氣,又仔細(xì)的看了一眼那張照片,這才發(fā)現(xiàn),照片上的人雖然和小林長的幾乎一模一樣,可是年齡卻要比小林大的多,望上去有三四十歲的樣子。
我瞪大了眼睛望著那張照片,只見上面的人除了年齡大了一點,幾乎和小林長的一模一樣,都是一副瘦弱的樣子,帶著眼睛,就連發(fā)型也是一樣的!
這個人一定和小林有關(guān)系!我在心里面說道。
我往照片的下面望去,只見墓碑上只刻著三個字:林建輝。
除了這么一個名字之外,墓碑上面什么也沒有了,連下葬的日期都沒有。
林建輝,這人也姓林,而且和小林長的這么像,他一定和小林有關(guān)系,那么他就很可能也是林家人!
我緊緊的盯著那張照片,只見照片上的人嘴角微微的翹著,仿佛在對我笑一般,那笑意不知為何,望上去有一絲的詭異,讓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我站在墓碑旁,望著那張照片,心中在猜想這個人究竟和小林有什么關(guān)系。
就在這時候,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兩下。
這一下把我給嚇得直接跳了起來,本能的回身,一拳砸了過去。
只聽砰地一聲悶響,黃虎那家伙被我給一拳砸到胸膛,趔趄著向著后面退了兩步。
那家伙用手捂著胸口,瞪大了眼睛望著我,口中叫道:“開車的,你他娘的瘋了??!”
我這時候才回過神來,剛才實在太過緊張,那一拳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而且用的力氣還不小,看黃虎的樣子,應(yīng)該很疼。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帶著歉意說道:“不好意思,我..我最近神經(jīng)有點緊張。”
黃虎狐疑的望了我一眼,然后又望了一眼那墓碑,向我說道:“林建輝,這人你認(rèn)識?”
我愣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說我不認(rèn)識,剛才只是在看這上面的字,誰讓你一聲不響的跑到我后面的,這地方可是墓地啊,人嚇人也會死人的!
黃虎又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你最近的精神狀態(tài)是不太好,自己要注意點。”
看他關(guān)心我的樣子,我不由的感覺到有些慚愧,為自己隱瞞他那么多事情感到慚愧,但是我并不是覺得他就是壞人,而是活了這么多年,心中對這個世界,對所有人的一點戒心而已,對人我習(xí)慣的保留一些東西。
人活著都是這樣,不像小孩子,總是很清楚的去表達(dá)自己的喜怒哀樂,去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來,人越大也就活的越累,但是沒有辦法,這只是我們用來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因為長大了你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并不像父母一樣在意你心中的想法,所以說出來也沒有任何用處,所以有些事情我們不愿意輕易的對別人講述。
我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轉(zhuǎn)身走出了墓地,雖然離開了那地方,但是我總是感覺那林建輝的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看,讓我脊梁骨忍不住的發(fā)涼。
到了晚上,黃虎和老狗都準(zhǔn)備離開墓地,因為那個守墓人說過,他們晚上不能離開墓地,只有我能留在這里,黃虎很擔(dān)心我的安全,臨走之前把他的那把陰陽錐給我留了下來。
我知道這東西是個寶貝,沒想到他會毫不猶豫的就給了我,心中不由的感激。
“要不是那個守墓人說過,我是真的想留下來陪你,為了你小爺我可以不去找女人。”黃虎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我心中本來很感激他,可是聽了這家伙的話,一想到晚上他就會帶著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我的房間,我的床上折騰,我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家伙。
看到我臉色不善,黃虎踢了趴在向雯身邊的老狗一腳,對我揮揮手,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你不用送了,自家兄弟,用不著這么客氣。”
說著話那家伙和老狗就已經(jīng)走了下去,墓地里面只剩下我和向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