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jīng)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也不知道這樣到底管不管用,只不過是病急亂投醫(yī),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燃燒的火苗剛剛碰到那根枝條,那枝條就像是一條受驚的蛇一般,猛地一卷,松開了我的左腿,然后嗖的一聲向著后面縮了回去,而那棵大樹里面也傳來一聲奇怪的聲響,就像是牛的低吼聲。
我現(xiàn)在也顧不了那么多了,雖然左腿疼的厲害,我還是咬著牙在地上爬了起來,向著來路就沖了過去。
我向前跑著,身后不停的傳來那大樹發(fā)出的像牛吼叫一般的聲音,聲音里面居然顯得有些憤怒。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那棵奇怪的大樹實在太過危險,我要盡快跑出去才行。
一口氣沖到洞口,感覺到溫暖的陽光照到身上,我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渾身如同散了架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剛才急于逃命,直到現(xiàn)在安全了我才感覺到左腿上的疼痛,低頭向著左腿望去,只見小腿上的褲子已經(jīng)被扯得稀爛,整個小腿一片血肉模糊,上面被扎出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血洞。
不過幸好,雖然疼的厲害,血流的也不少,但都是皮肉之傷,沒有傷筋動骨。
我站起來,走到自己車前,車上有傷藥包,我簡單的給自己包扎了一下,望著那個黑乎乎的洞口,不有的心有余悸,那棵大樹到底是什么鬼東西,為什么會在這里面?還有我剛才看到的那個光著身子的女人是怎么回事,難不成真的是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
我想起這世界上有些植物是可以令人致幻,難不成那棵大樹也有這樣的本事?
我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打火機,心中悻悻,如果那棵大樹不怕火,恐怕今天自己就死在里面了。
可是那個罐子怎么辦?
望著洞口,我不由的猶豫了起來,要拿到那個罐子必須要靠近那棵大樹,可是這個洞我實在不想再進(jìn)去了。
如果拿不到那個罐子,就沒有辦法救出那個叫向雯的女孩,我想知道的事情估計她也不會告訴我,這要怎么辦?
我望著山下一顆孤零零的小樹,心中不由得一動,有個辦法也許可以試試。
我走到那棵小樹旁邊,這樹不過有我手臂一般粗細(xì),我毫不費力的就將它掰斷了,然后脫掉了自己的外套,纏到那樹上面,又將油管扯開,讓汽油滲入到衣服里面,那棵大樹明顯怕火,用火把或許可以試試。
弄完了之后,我咬了咬牙,向著洞中一步步的走了進(jìn)去。
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那棵大樹我停了下來,剛才如果我看到的女人真的是這課大樹讓我產(chǎn)生的幻覺的話,那就證明,這棵大樹是有智慧的,它是故意的引誘著我靠近它!
這時候那棵大樹不像我第一次進(jìn)來的時候安安靜靜的一動也不動,上面的枝條不停的揮舞著,如同示威一般。
我咬了咬牙,心說你他娘的不過是一棵枯樹而已,難道我還對對不了你嗎!
我用打火機把火把點燃,火苗立馬就竄了起來。
火光一起來,那些原本不停揮舞的枝條就像看到了貓的老鼠一般,立馬安靜了下來,然后纏繞成一團(tuán),躲到了那棵大樹的后面。
看到這情形,我心中高興,舉著火把小心翼翼的靠近那棵大樹,直到我走到大樹的跟前,它的那些枝條也都一動不敢動。
我伸出手,把樹洞中的那個黑色的小陶罐拿了出來,抱在懷里,剛想要轉(zhuǎn)身逃跑,卻突然發(fā)現(xiàn),那樹洞中居然還有東西。
只見那是一張蒼白的人臉,正瞪大了眼睛,滿懷怨恨的望著我。
我沒想到這樹洞中居然會有一張人臉,被嚇得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就在這時,一只手掌突然搭上了我的肩頭,而且輕輕的拍了一下。
樹洞中的那張臉慘白無比,臉上沒有一個眉毛,就連頭上也沒有,頭皮也是慘白的顏色,根本就看不出男女,不過我能看的出,它望著我的眼睛里面充滿了濃濃的怨恨。
它的嘴巴微微的張著,露出白的嚇人的牙齒,那些牙齒并不是正常人的牙齒,而是一個個倒三角的樣子,就像是縮小了的鯊魚的牙齒一般,令人心生恐懼。
我被嚇得出了一頭的冷汗,弄不清這東西到底是人是鬼,不過我也不想弄清楚,因為這東西太過可怕,我必須要趕緊逃跑才行!
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動,肩膀就被人給輕輕的拍了一下。
這一下嚇得我差點沒有直接挑起來,猛地回頭望去,只見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正貼在我的身后,臉上帶著一絲奇怪的笑容正望著我。
看到這張臉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因為這張臉我認(rèn)得,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在外面的那個放羊的老頭。
“咯咯!”
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樹洞中的那張人臉口中就發(fā)出兩聲奇怪的聲音,那是它磨擦牙齒所發(fā)出來的,這聲音讓我渾身的汗毛直豎!
“快走!”
就在這時,那老頭口中喊了一聲,一把抓住我的肩頭,然后用力的將我向著后面拖去。
那老頭看著身材干瘦,可是力氣出奇的大,我差點沒有被他給一把扯倒,趔趔趄趄的被他拉著向后而去。
這時候那棵恐怖的大樹上又傳來一聲奇怪的如同牛叫般的吼聲,緊接著那大樹上面的枝條又開始不停的舞動起來,但是并沒有追我,而是圍繞著那棵大樹在打轉(zhuǎn)。
緊接著樹洞中的那棵腦袋突然間探了出來,足足伸出樹洞一米多,腦袋后面是一個長長的脖子,只不過那脖子看上去就像是一截枯樹枝一般。
我心中驚駭,這場面實在太過詭異,一顆光禿禿的人頭后面居然是一截望上去已經(jīng)干枯的樹枝,這到底是什么怪物!
那顆腦袋的嘴巴大大的張著,對著我不停的吼叫,聲音如同牛叫一般,一張臉上滿是怨恨。
我也顧不得理會那老頭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山洞里面了,趕緊轉(zhuǎn)身,和他一起向著外面沖去。
我們倆一直沖到洞口,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我不是告訴你不要進(jìn)這山洞嗎,你怎么不聽話,剛才那東西雖然被你的火把給嚇住了,可是要是多待一會你就死了。”那個老頭站在洞口,一臉責(zé)備的望著我說道。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為這個老頭雖然看起來很普通,可是現(xiàn)在我覺得他并不簡單。
剛才我向他打聽這個洞的時候,他對我說過這里面有鬼,而且表現(xiàn)的很害怕的樣子,可是現(xiàn)在他為什么會跑進(jìn)洞里面去?
而且他剛才說的話也很有古怪,在他的話中,我聽得出來,他似乎對那個恐怖的大樹很了解,他絕對不是普通的放羊老頭,那他又是什么人?
這時候我并沒有去問他的沖動,而是忍不住的想要罵娘,因為最近這幾天我見過很多這種奇怪的事情,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人,最關(guān)鍵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我根本就看不透。
我心中無比的郁悶,望著那個老頭,向他問道:“你是什么人?”
那個老頭呵呵笑了兩聲,然后說道:“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只是個普通的老頭而已,只不過我一直在看守這個山洞。”
我望著這個老頭,那山洞里面有那棵奇怪的樹,這老頭看守山洞也就是在看守那個大樹,他究竟是是什么來頭。
“我真的是個普通人,只不過那棵大樹二十年前被人給封印到這里面,那人就一直讓我在這里守著,以防有人誤進(jìn)。”那老頭感受到我疑惑的目光,然后說道。
聽了他的話,我心中更增了幾分疑問,那棵大樹原來是被人給封印到這里面的,如此恐怖的一棵樹,是什么人有這么大的本事?
“那人是一個道士,他自己說是茅山的,他對我說那棵大樹乃是怨靈所化,那怨靈極為的厲害,他也煉化不了,只有把它給封印在洞中,但是他不能日日守在這里,所以傳了我一些法門,讓我每年進(jìn)洞一次,給這棵大樹上貼上符紙,慢慢的煉化它,現(xiàn)在這妖樹身上的怨氣已經(jīng)淡了很多,如果是前幾年,你進(jìn)來只有死路一條。”那老頭淡淡的說道。
我望著他,心中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不過也信了幾分,因為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他,他似乎沒有必要去騙我,如果是以前有人跟我說什么怨靈道士之類的我肯定以為那人瘋了,可是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古怪的事情,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是真的存在那些東西的。
我打量了一下懷中的黑色陶罐,那罐子不大,通體漆黑,它應(yīng)該在那山洞里面放了很長時間了,可是上面卻沒有一點灰塵,反而是分的干凈,灌口用兩張紅色的草紙交叉貼著,那草紙上面有紅色的奇怪的紋路,一看就是符紙,只不過這符紙望上去也一點不顯得陳舊,就像是剛剛貼上去的一般。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這個罐子又是怎么回事?這個老頭守了二十年,他會不會知道這個罐子到底是什么?
“這個罐子是怎么回事?”我捧著陶罐,像那老頭問道。
只見那老頭輕輕地?fù)u了搖頭,然后說道:“我也不知道,只不過當(dāng)年我看到那道士親自把這罐子放在樹上的,而且當(dāng)時他說過一句話。”
那老頭說到這里的時候神色有些古怪,轉(zhuǎn)頭望著我,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他到底說了什么?”我忍不住向他問道。
這個老頭笑得我有些心慌,我隱隱的覺得那道士說的話應(yīng)該跟我有關(guān)系。
“他說,以后如果有人拿到這個陶罐,一定要我告訴那人一句話‘莫信人,只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