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很想動手,可是還是壓著脾氣,對他說道:“裝什么裝,那個用白繩系著的鈴鐺難道不是你留到我車上的嗎?”
那人聽到我的話,突然之間變了臉色,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在部隊五年,身手也算可以的了,可是那人的動作快的出奇,我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他一把抓住了。
我感覺到他的手掌十分的冰冷,就像是一塊沒有溫度的冰一般。
被他給抓住,我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說這人到底是人是鬼,他現(xiàn)在就要對我動手嗎?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反抗的時候,那個人死死的盯著我,又接著問道:“你剛才說的女人是不是一個身穿紅衣,看上去年輕,可是聲音卻像個老太太的女人?”
雖然被他給抓住,可是我看他的樣子并不像是要對我動手的意思,所以我沒有反抗,而是點了點頭。
看我點頭,那人松開了抓著我的手,眉頭皺著,然后說道:“壞了,壞了,我說剛才看你臉上上怎么陰氣那么重,原來你是碰到那個女人了。”
我望著他,心中冷笑,心想這人太會裝了,這些事情分明都是他搞的鬼,現(xiàn)在又要推到那個女人身上嗎。
他看了我一眼,知道我并沒有相信他,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你見到了那種鈴鐺,怎么會沒事的?”
我冷笑了兩聲,然后說道:“本來出事的應該是我,可是那鈴鐺被我朋友搶走了,所以死的才會是他,他只是個無辜的人。”
想著老海無緣無故的替自己死了,我的心中就充滿了憤怒,狠狠的盯著這個人。
他感受到我眼中的怒火,對我搖了搖頭,然后說道:“你不用這么看著我,因為這些事情并不是我做的,那鈴鐺也不是我的。”
我根本沒有相信他的話,而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后說道:“那鈴鐺不是你的又是誰的,那天晚上只有你坐過我的車,你走之后才有的那個鈴鐺。”
那人聽到我的話,臉上露出一個苦笑,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騙你,那鈴鐺真的不是我的,不過雖然那鈴鐺不是我的,這事情應該和我有些關(guān)系。”
雖然他否認了鈴鐺就是他的,可是聽他的語氣,這事情似乎還有別的情況,而且看他的樣子并不像是在騙我。
“這鈴鐺不是我的,而是你見過的那個女人的,那天晚上我見過那個女人,鈴鐺應該是她放在我身上,她想要害我,沒想到卻落到了你的車上,然后又被你朋友拿走的。”那人苦笑著說道。
聽到這我愣住了,充滿疑惑的望著他,想要確定他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可是他的那張臉一直鐵青,根本看不出半點端倪。
“你和那個女人認識?”我試探著問道。
只見他點了點頭,然后說道:“認識。”
他只說了這兩個字,就閉上了嘴巴,不過聽他的語氣,她和那個女人的關(guān)系一定不會很好。
如果事情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小林又是怎么回事?
小林那家伙是個宅男,社交圈子小的可憐,而且不管是眼前的這個人還是那個紅衣的女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小林絕對不會跟他們有什么交往的,那個鈴鐺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們的浴室?
“那個女人很麻煩,現(xiàn)在你跟她有了交集,她肯定會害死你的,你要小心了。”那人臉色鄭重的對我說道。
我望著他的臉,心中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麻,那個女人說是他害死的老海,現(xiàn)在他又說鈴鐺是那個女人的,這兩個人我到底應該去相信誰?
我沒有再問他什么,因為我知道他什么也不會告訴我。
這時候送葬的隊伍已經(jīng)走了下來,那人望著我,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說道:“你自己要小心,如果再碰到那女人,千萬不要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因為她不是人。”
他說完,轉(zhuǎn)身走回了房間,然后砰地一聲把門給關(guān)了起來。
我沒有再去問那個守墓人,而是隨著送葬的隊伍離開了公墓。
我不知道那個守墓人對我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如果那個紅衣女人是想害他才連累道德我和老海,那小林又是怎么回事?他又是怎么死的,那個鈴鐺又是在哪里來的?
那個守墓人告訴我那女人不是人,難不成她是鬼嗎?
那個女人確實有些怪異的地方,但是在我的眼中,那個守墓人則比她更讓我覺得不安。
首先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很漂亮的女人,那守墓人鐵青的臉像個死人一樣,在心里我是偏向于相信那個紅衣女人的,尤其是剛才在房間里面看到的那個棺材,還有里面?zhèn)鱽淼钠婀猪懧?,更是讓我對這個守墓人沒有一點好感。
他為什么會弄一口棺材在房間里面?最主要的是,那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
如果里面的東西已經(jīng)死了,絕對不會有動靜,可是剛才我明明聽到聲音了,那就證明棺材里面關(guān)著的是一個活物。
除非那守墓人是個瘋子,否則他不會把一條活著的狗給關(guān)進棺材里面的。
那個棺材里面一定有秘密,而且那人一出來就將門給鎖住了,那就證明里面的東西對他極為的緊要。
我很想知道那里面到底裝著的是什么東西,可是那個房間我沒有辦法進去。
接下來的幾天過得很平靜,那個女人再也沒有找過我,就連那些警察也都沒有找我。
小林死了,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就對那房子感到莫名的恐懼,所以我搬家了,搬的離那地方遠遠的。
雖然這幾天過的很平靜,可是我心里一直隱隱的感到不安,我覺得一定還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果然,參加完老海葬禮的第四天,那個女人再一次出現(xiàn)。
那天晚上我依舊停在車站,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一團紅色的影子向著我走了過來。
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女人,坐在車里,不由的緊張了起來,雖然我不怎么相信那個守墓人的話,可是這個女人太過奇怪,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來頭,又為什么要接近我。
我知道那個女人一定是找我來的,所以并沒有動。
果然,那女人徑直向著我的車子走了過來,然后一把拉開后面的車門坐了進去。
“你最近還好吧?”她坐進來,并沒有說要去哪里,而是奇怪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如果是熟人,這句話并沒有什么不妥的,可是我跟這女人根本就不認識,她為什么要這樣問我?
我覺得那女的今天一定有什么話要跟我說,所以我并沒有問他要去哪里,而是搖了搖頭,說:“很不好,我的兩個朋友都死了,他們的死應該都跟那個鈴鐺有關(guān)系。”
我一邊說著話,一邊轉(zhuǎn)過了頭來,緊緊的盯著那個女人的臉。
她的臉很漂亮,很白,涂抹的殷紅的嘴唇如同雪地里的一朵紅梅,有種詭異的妖艷,這張臉,足以讓所有男人動心。
我沒有半點動心,之所以轉(zhuǎn)頭看她,是想看看她的表情有沒有異常,而且我知道這女人是我絕對惹不起的。
看我盯著她,那女人的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顯得有些不快,不過她并沒有責備我,而是抬頭,跟我對視著,說道:“都是那個人害的,很快你也會死的。”
她蒼老沙啞的聲音跟美麗的面孔形成鮮明的對比,讓我感覺說不出的別扭。
聽到她的話,我沉默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對他說道:“我見過那個守墓人了,他說鈴鐺不是他的,而是你的。”
聽到我的話,那女人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然后說道:“他是騙你的,那鈴鐺是他的。”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去相信誰,我有些無奈的掏出煙來點上,對那個女人說道:“我知道你們倆都不是普通人,我不知道該相信誰,我只想知道你們到底要做什么,我那兩個朋友都是無辜的,他們就這么死了,我很難過。”
那個女人伸手把窗戶往下擰開了一點,然后說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你,拿到鈴鐺的人都會死,那鈴鐺真的是那個守墓人。”
“就算鈴鐺是他的,那他為什么要害我,為什么要害我的朋友?”我轉(zhuǎn)過頭,死死的盯著那個女人,我知道她一定清楚那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被我盯著,那女人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然后說道:“這些事情,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你。”
我冷笑了兩聲,說道:“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你什么都不告訴我,讓我怎么能相信你。”
那女人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過了片刻后說道:“那個人不是好人,你知不知道他的房間里面有口棺材?”
聽到這我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子,原來這個女人也知道那口棺材!
那女人一直在盯著我,這時候看我臉上變色,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看來你見到過那口棺材了。”
我說自己是無意間看到的,那個女人并沒有說什么。
只是片刻之后,她抬起頭,緊緊的盯著我說道:“所有事情的起因都在那口棺材里面,你想知道這一切的原因,只有去打開那口棺材。”
聽到她的話,我不由的愣住了,那口棺材里面應該會有些古怪,可是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這女人為什么會這樣說?
“那個人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棺材里面的東西,你想要知道真相,就要自己去看。”
“可是那人一直守著棺材,我根本沒機會。”我不由的說道。
“下個星期三,晚上十一點,那人會離開公墓,那天你還是到這里來,我?guī)闳?,等看到棺材里的東西,所有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那女人說完,一把推開了車門,就這么走了下去,紅色的身影不一會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望著她離開的地方,我不由的怔怔出神,那個棺材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這個女人非要我去看那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