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對!”呂鵬笑道:“看來我真是交了桃花了,只是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主要是關(guān)鍵的時時刻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看著他一臉遺憾的表情,我都不知道我該不該將實話告訴他了。我們又閑聊了一會兒,呂鵬便離開了,并與我約好晚上一起去民溪廣場擺攤。
到了晚上,我?guī)е浳飦淼矫裣獜V場,舉目望去,廣場上已然人來人往,在一個顯眼的地方,呂鵬已早早擺好了攤,看我過來,指了指身邊的空位,示意我過去。
我來到他旁邊,將東西擺出來,隨口問道:“兄弟,今天怎么來這么早?”
呂鵬笑道:“這不是待會兒佳人有約么?早早先賺它一筆,兩不相誤!”
我呵呵笑著,心中卻嘆了一口氣:“什么佳人有約,是女鬼有約吧!看來這呂鵬被迷的著實不輕了!”
呂鵬見我不說話,又道:“兄弟,這位置可是我專門為你保下的,不錯吧?”
我看看這位置就在廣場的大型商場入口附近,人們進出商場,都要經(jīng)過這里!
我點頭道:“確實不錯,怎么,剛才有人來搶了?”
呂鵬“哼”了一聲道:“剛才有兩個小年輕想到這里擺攤,被我趕走了,臨走時,他們還威脅我,說什么叫我等著瞧,像是去叫人了一般。”
“哦,那你怕不怕?”我問道。
呂鵬大聲到道:“我怕他個叼,你當(dāng)兄弟這一身肌肉只是擺設(shè)呢!”
我哈哈笑道:“以前么是肌肉,現(xiàn)在是瘦肉!”
呂鵬撓了撓腦袋道:“呵呵,最近確實瘦了不少,不過像剛才這種小竹竿,來個一兩個我還不放在眼里!”
我這兒今天生意倒是紅火,而呂鵬那里明顯黯淡了許多,想想也是,被不干凈的東西糾纏,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衰弱了,運道自然也會受到影響!
隨著時間流逝,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少,而呂鵬所說的那兩個小年輕也沒有再出現(xiàn),他將東西打包收拾好,便要回家會他那“佳人”去,我對他說道:“離兩點還有些早,不如先去喝兩杯,到時候兄弟你定會更加生龍活虎!”
呂鵬苦下臉來:“什么生龍活虎,我連味道都嘗不到,想想也真沒意思,你說我是不是鬼迷心竅?”
我道:“別想這么多了,先去喝酒!”
隨便在附近找了一家小店,點了菜和酒水,我還特意點了一碗牛鞭,笑道對呂鵬道:“來,多吃點,補補身子!”
這一喝便到了一點多,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呂鵬起身告辭離去,等他走了一段距離,我騎上我的摩托車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他的后面,也不敢開燈,他口中哼著小曲,開著妖嬈的弧線朝他住的方向而去!
這小子明顯是喝的太多了,中途多次停下來到路邊撒尿,我怕他發(fā)現(xiàn),只能熄火等待,待他開走,我才又發(fā)動。
終于他拐進了那條小路,我將摩托車停在一旁的地里,徒步跟了上去,這條小路本就不長,如今時近月半,圓圓的月亮高掛于空中,皎潔的光輝撒下來,像給萬物披上了一層銀色外衣,也將小路的輪廓描繪的清清楚楚。一個粉紅色的身影矗立在路中央,垂著頭,長發(fā)敷面,我低身蹲進路邊草叢里,仔細(xì)觀察起來。
呂鵬在那女子的身前停了下來,兩人似乎在交談著什么,不一會兒,那女子坐上了呂鵬的摩托,兩人朝來路折返回來,在經(jīng)過我身邊時,我將頭埋進草叢里,從縫隙中看去,借著明亮的月光,我看到那女子慘白的臉龐以及妖艷的紅唇,從樣貌上來說,那女子身前也算個美女了!而她前面的呂鵬表情麻木,眼神呆滯。
待他們走遠(yuǎn),我從草堆里出來,迅速找到我的摩托車,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他們后面,不知道換了幾條路,最后他們沿著一條盤山小路往山上開去,那山說是山,其實不過是一般小丘陵罷了。
又開了一會,在小路的盡頭,他們停了下來,我把車停進旁邊的樹林里。
那女子從呂鵬車上飄然而下,朝樹林里而去,回頭向呂鵬招手,呂鵬下了摩托,跟著女子走去,動作如機械一般,旁邊的荊棘劃破了皮膚也渾然不知,看來此刻他是徹底喪失了心智!
我悄悄跟在后面,不發(fā)出任何聲響,只見那女子來到一座墳?zāi)骨巴A讼聛?,又回頭向呂鵬招手,呂鵬呆呆地走到墳前站在她的面前。
我四下觀察一番,附近哪有什么別的建筑,看來呂鵬口中所說的房子,定是這座墳?zāi)篃o疑了!
在墳?zāi)骨?,女子一揮手,墓門朝一側(cè)緩緩打開,露出里面的墳洞來,墳洞里擺著一具棺材,油漆光亮,沒有半點陳舊之感,而且旁邊的洞壁上還是新刷的粉,月光照射進去,泛起白光來。
“看來這墳是新建不久。”我心中暗暗肯定。
隨著墓門的打開,女子飄然入內(nèi),呂鵬也低身跟了進去,隨后女子抱住呂鵬,將他慢慢按倒在地,在狹小的幾乎容不下人的空間內(nèi),兩人上演了一出沒羞沒臊的活春宮,我躲在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起了現(xiàn)場直播!
整個過程中,呂鵬都是一副麻木的表情,如尸體一般躺在地上,任那女鬼肆意妄為,待直播結(jié)束,女鬼身體慢慢隱去,最后消失不見。
我一拍腦殼:“壞了,光在看直播了,忘了辦正事!真該死,兄弟,對不住了哈!”我在心里暗暗跟呂鵬道了個謙。
好一會兒,呂鵬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機械般地提起褲子,躬身走出墳?zāi)?,那墓門漸漸合攏,仿佛沒有打開過一般!呂鵬來到小道上,騎上摩托車朝原路開去。
待呂鵬離去,我現(xiàn)出身來,走到墳?zāi)骨?,看到墳?zāi)骨暗囊恍┫慊鸷突ㄈ埩糁镞€在,那墓門也是新的,墓門中央有幾個血紅的大字,在月光中顯得格外刺目。
“邢勝男。”我自言自語道:“原來你叫邢勝男嗎!?”
又在周圍觀察了一番,并沒有別的發(fā)現(xiàn),我只好騎著摩托車往山下開去,在來得路上我曾特意將路線牢記在心上,饒是如此,在回去的路上,我是還迷了好幾次路,等我回到租房時,天都已經(jīng)亮了,折騰了一夜,真是有些累了,洗了個澡就躺到了床上。
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再結(jié)合呂鵬自己所說的,就像人飼養(yǎng)活熊取膽汁一般,我越發(fā)肯定那女鬼是將呂鵬當(dāng)活熊養(yǎng)了,每隔些天就取一些膽汁,只是她取的是呂鵬的精氣,長此以往,呂鵬非得一命呼呼不可。
只是不知道那女鬼為何會纏上了呂鵬,這中間又有什么原因呢?邢勝男的墳?zāi)顾谇鹆瓴贿h(yuǎn)處,有一個村子,按照安市當(dāng)?shù)氐娘L(fēng)俗,一般村子人死了,墳?zāi)够径紩ㄔ陔x村子不遠(yuǎn)的山頭上,料想邢勝男十有八九就是那個村子的人。
“算了,改天去那村子看看再說!”我伸展下身子,倒頭呼呼大睡起來。
這一睡就是大半天,等我起來時,下午都過去了一半,我將自己收拾一番,準(zhǔn)備下樓去吃些東西。
等我走到外面時,卻看見朱小玲正趴在二樓的窗臺上發(fā)呆,我朝她吹了一下口哨,她白了我一眼,而后拉上了窗門。
到了晚上,我來到廣場上擺攤,如我預(yù)料的一般,呂鵬今天并沒有來,估計這家伙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吧!
我一掃四周,發(fā)現(xiàn)附近擺攤的人多了許多新面孔,大多是年輕小伙,我也不去多想,扯開嗓子吆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