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糊涂了!
坐在地上,看著歐陽志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好像要殺了我一般,我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昨天晚上和惠蘭見面之后就一直呆在家里哪里都沒有去,我能對她做什么,她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果然能裝!”
歐陽志見我茫然無知的樣子,冷笑一聲:“是我看錯你了!”
顫抖著抬起一只手來指著門口:“收拾你的東西,滾吧!”
我慢慢站了起來,歐陽志不會無緣無故的這個樣子,肯定有什么原因,可我也是一個人,我也有自己的尊嚴,就算要我死,也該給我一個理由吧?
捂著被甩了一巴掌火辣疼痛的臉,看著眼前我最熟悉但是此刻又陌生的男人,他是第一次叫我滾,而且那眼神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冰冷。
我很怕,但我這一次沒有退縮:“為什么?”
“滾!”歐陽志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更加大聲的叫我滾。
我身軀顫抖了一下,我告訴自己不能哭,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我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什么事情,但肯定是惠蘭和歐陽志說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想到卡里的三百萬,和她昨夜離開之時說的話,我更加肯定自己,再一次被耍了。
而歐陽志現(xiàn)在根本不想聽我的解釋,我也沒有去解釋意思,因為我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走過去打開了衣柜,拿出了我的包包和兩件衣服,這一次來我沒有收拾太多的東西,事實也證明我是對的,沒有多久我又要從這里搬出去。
東西很少,我一下子全部都撿好,經(jīng)過歐陽志的身邊時我停了下來,看向冷著一張臉的他,問道:“你確定,要我滾?”
歐陽志沒有回話,扭頭到一邊去完全無視了我的存在。
我凄然一笑,往門口走去,告訴自己要堅強的離開,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我還是慢慢的停了下來,右手放在包上面,想到那昨天收拾房間的時候找出來的鑰匙,回過頭去看向已經(jīng)坐在床上的歐陽志。
抿下嘴唇,我還是開口了:“可以最后問你一個問題嗎?”
歐陽志冷眼看向我:“我叫你滾!”
我的那點心情,在歐陽志再一次叫我滾的時候徹底散去,轉(zhuǎn)頭就走了出去,在樓梯間趁著沒人換掉了身上的睡衣就下了樓去,天空已經(jīng)徹底的亮起,但我對歐陽志今天早上對我的態(tài)度,有種無力和心碎。
他說過會愛我,卻是連給我知道真相解釋一下的機會都不給,這真的是愛我嗎?
自嘲一笑,我走出了小區(qū),剛準備攔車,一臺車來了一個急轉(zhuǎn)彎停在了我面前,車窗落下我馬上就看見林夢辰那張充滿了戲謔的臉,我能感覺到她是在取笑我,是在鄙夷我。
我當做沒有看見,往后面走去,而她直接倒車跟著,還在車里說道:“送你一程吧!”
我沒有回應,林夢辰現(xiàn)在來找我,除了示威還能有什么?
“如果你想知道歐陽為什么趕你出來。”林夢辰停下了車,在我覺得她是不想再和我糾纏的時候,拋出了一句話。
我也因為這句話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走過去打開車門坐了上去,林夢辰玩味的看了我一眼,啟動車子往西寧小區(qū)開去。
等車開出去五分鐘,我打破了車里的沉默:“說吧,為什么?”
“這是你答應歐陽母親的。”林夢辰嘴角微翹,看起來就知道心情不錯:“兩個小時前她已經(jīng)讓人把你后媽從療養(yǎng)院接走送去了上海接受治療,保證三個月之內(nèi)還你一個精神正常的人,而你要做的就是,離開歐陽,讓他死心。”
這些在我預料之中,而我好奇的是,惠蘭到底怎么讓歐陽志當我是仇人的?
林夢辰看出了我的疑問,微笑著說道:“因為阿姨昨天晚上從你這里離開后住進了醫(yī)院,被你從樓梯上推下去摔斷了一條腿,其中一條肋骨也斷了,就是那么簡單。”
聞言,我恍然大悟,也止不住的苦笑,還有一些道不明的寒意襲身。
想到廖欣開始告訴我的,歐陽志之所以和林夢辰訂婚就是因為惠蘭以死相逼,為此還住進了醫(yī)院,開始我本不覺得什么,但這一刻我終于知道惠蘭不是現(xiàn)在的我能抗衡的,因為她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甚至自己都能傷害。
為了讓歐陽志對我死心,不惜摔斷自己一條腿和一條肋骨,這樣的手段聽著都讓我不寒而栗,也明白今天早上歐陽志回來為什么二話不說就打我,還叫我滾。
再聰明和理智的人,面對自己的親生母親遭受傷害,都是會失卻平時的冷靜和睿智的,歐陽志也不外如是。
告訴我這些,林夢辰也略帶威脅的叮囑道:“你知道就好,阿姨希望歐陽一輩子都不知道發(fā)生的事情,因為這樣歐陽才會對你死心,才不會繼續(xù)的找你,那三百萬和你后媽,就是給你離開歐陽的補償,明白嗎?”
“另外下個星期我會和歐陽會正式的舉行訂婚宴,到時候我就會搬進歐陽家的花園,希望你好自為之!”
顯然林夢辰是尾隨著歐陽志來的,除了告訴我惠蘭受傷的真實原因讓我不要給歐陽志知道,另外就是威脅我,不要再有任何的念想,下個星期就舉行訂婚宴,意思不言而喻。
不過對于這一刻的我來說,都無所謂了,因為歐陽志已經(jīng)選擇了相信他母親,選擇相信我是一個惡毒的女人,那么再揪心又有什么用呢?
我答應了惠蘭,但她的手段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圍,這何止是讓我無法和歐陽志再在一起,簡直就是讓歐陽志徹底的恨上我。
看向車窗外面,我嘴角掠過一絲冷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在惠蘭的身上,我算是學會了。
林夢辰一直送我到西寧小區(qū)的門口才離去,說要去看訂婚的東西,無非只是刺激我,只是再刺激對我來說都沒有用,因為我才是歐陽志的第一個女人,這是林夢辰一輩子都替代不了的。
走進小區(qū)上樓去,這個時間宋倩應該上班去了,掏出了鑰匙打開房門,剛進去忽然見到兩個兇神惡煞的男子,我第一直覺是自己開錯門了,但不等我反應過來,兩個男的就上來,一個直接揪著我的頭發(fā)拉進去,另外一個關上了房門。
我被推倒在了地上,抬起頭來見到一個人坐在我面前,而看見他的樣子時,我神色一驚,因為坐在我面前的人,是秦虎!熊林給我看過他的照片,因此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柯柯!”一邊,宋倩也被繩子綁著坐在地上,帶著哭腔叫我。
我看了宋倩一眼,心里有著憤怒的直視著秦虎:“你想干什么?”
秦虎一把揪住了我的頭發(fā),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我臉上,嘴皮都給打破了,他才冷聲說道:“聽說你在調(diào)查我,告訴我是誰讓你調(diào)查我的?”
這一切都是熊林告訴我的,不然我根本不知道秦虎是誰,再看此刻屋里站著四個男的,顯然那一夜對春姨禽獸的就是他們四個,不過今天的他們都沒有蒙面,全部都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戲謔表情看著我。
對于秦虎的問題我沒有回答,因為回答了也沒有任何的必要,秦虎難道敢對出賣他的熊林下手?那可是秦若云的未婚夫,而秦若云是秦家大小姐,說出來不單止沒用,還會讓他覺得我和熊林關系不清不楚,所以我選擇了沉默。
“媽個巴子的,嘴還真夠硬的。”
秦虎因為我沒有說話,也生氣了,抬起手來又給了我一個大嘴巴子,直接就讓我倒在了地上,朝著我呸了一口口水:“要不是歐陽志把你玩爛了老子直接把你丟到夜總會去,告訴你,管好自己的嘴巴,有些人不是你可以招惹的。”
走到我身邊朝著我后背踹了一腳,秦虎說了句走就直接的往門口走去,在要出門時,他回過頭來說道:“事情到此為止,最好你就離開深圳,不然要是再不識趣,你不會再有這種運氣了。”
他們離開了,我掙扎著起來解開了宋倩身上的繩子,知道她只是被綁起來沒有被什么,心里松口氣,也恨上了惠蘭。
我在調(diào)查秦虎的事情只有廖欣和惠蘭知道,熊林雖然給我看了照片,但我從來沒有對他表露過要追查秦虎的意思,而現(xiàn)在秦虎卻是知道一般找上門來,還知道我似乎今天早上一定會回來,都昭示著這一切是惠蘭安排的。
而那個幕后的人到底是誰?
不單止可以讓惠蘭多出一百萬,甚至讓秦虎找上門來威脅我到此為止,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不然的話惠蘭沒有隱瞞的必要,也沒有讓秦虎來警告我的必要。
因此,我也肯定幕后之人肯定不是秦若云,因為這樣的手段,絕對不是她能安排出來的,而不是她,還有誰能讓秦虎出手的?
忍著身上的疼痛,準備暫時放下的仇恨再次填充在我的心間,這一次連惠蘭我都恨在了心里,因為她這樣算是,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