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巨大的力量拉扯著我的腳腕,一下把我拉趴在了地上,接著,我整個人被拽著向后面的墳?zāi)蛊瓶谔幰迫ィ俣葮O快,以至于我想要用金錢劍反擊都不可能。
最悲催的是,在進入墳?zāi)沟乃查g,我的手背撞在了墓碑上,吃痛下,金錢劍撒手掉在了地上。
我心里一沉,這下完了。
墳?zāi)估锩婧芾洌缤岩话?,四周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p>
此時的我,既恐懼又郁悶,恐懼自然不必多說。郁悶的是,在向后移動的時候,我的嘴巴里鉆進很多的泥土,又腥又臭,想要吐出來,一張嘴反而會顛進去更多,而且越往里面,泥土越臭。
這種味道無法用語言形容,熏得我腦仁直疼,眼淚險些被嗆出來。
被拖行了約莫十幾秒鐘,只感覺身體一輕,我被拋飛了出去,緊接著我重新落在了地面,我悶哼一聲,歪著身體,吐出了嘴里讓人厭惡的泥土。
“咦?”奇怪的是,我手指觸碰到的并不是潮濕的泥土,而是硬邦邦的東西,這東西不像石頭那般堅硬,帶著些許的彈性。
當(dāng)然,所謂的彈性是和巖石相比。
我用指甲扣了一下,立馬掉下了一些碎屑。
是木材!
為了搞清楚我到底在什么地方,我躺平了身體,兩只手分別往兩邊摸了摸。手臂還沒伸展開,便觸碰到了平坦的立面,指甲劃了一下,依然是木材。
經(jīng)過三次觸摸,我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身下是一塊完整的木板,兩側(cè)立著兩塊木板。根據(jù)雙臂打開的距離判斷,兩側(cè)木板間的距離在八九十公分。
我該不會是在……
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我小心翼翼的往頭頂摸去。
“咚。”
手才伸過頭頂,便觸碰到了什么,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音。
我心里哇涼哇涼的。
我已經(jīng)百分百肯定,自己躺在一具棺材里了。
我用手臂支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上半身才離開棺材板,便有一雙小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將我硬生生的壓了回去。
“姜四,你來了。”
幽幽的聲音鉆進我的耳朵,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一個女人趴在了我的身上,吐出的蘭氣拂在我的臉頰上,癢癢的。
被女生逆推,應(yīng)該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事吧,但此時此刻,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女人的聲音,讓我心膽俱裂。
我不敢說話,往后縮了縮身體,將雙手放在了身后,企圖在下一秒爆發(fā)出自己最大的力量,撞開她,然后從這個該死的墓穴里逃出去。
但理想是豐滿的,現(xiàn)實卻是骨感的。
我才蓄力,何思雅的小手便精準無比的抓住了我的驕傲,咯咯的笑了起來,她這一笑不要緊,胸前一對呼之欲出的飽滿立馬和我的胸膛起了靜電反應(yīng)。她的身體沒有一絲的溫度,寒冷如冰,但皮膚卻很細滑,如絲綢一般,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
我暗罵自己沒用,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力量頃刻間土崩瓦解……
“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不能攜手闖天涯,共赴黃泉水。”何思雅極為認真的說道:“姜四,或許你還不知道吧,我何思雅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說到做到。”
我吞了口唾沫,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你,你放過我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燒給你,只要……”
我還沒說完,便被何思雅打斷:“我只要你!”
說罷,她的另一只小手撫摸上了我的胸膛,櫻桃小嘴也湊到了我的臉上。
我從來沒和女孩親密接觸過,也從未想過,和女孩的第一次親密接觸會在這種地方,還是被逆襲。當(dāng)然,這些都不算什么,最讓我想不到的是,對方的身份——行尸。
我的身上冒出了許多的汗水,但這一次不是冷汗,而是愈火中燒所致,哥好歹也是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哪受得了這種挑逗?
但若是和一個行尸干那事,以后我真的沒臉見人了。
“姜四,我好喜歡你……”何思雅一邊在我身上膩,一邊含糊不清的喃喃道。
說實在的,我真的快守不住了,心中的小野獸躁動不安。
若是這里有燈光,一定可以看到我血紅的雙眼。
充血的不僅是我的眼睛,還有別的地方。
就在我快要沉淪的時候,一個無比莊重的吟唱傳進我的耳朵。
吟唱的仿佛是一首歌謠,又似一段咒語,詰屈聱牙生澀難懂,但我聽了,卻感覺一片清明,心中的愈望頓時消退了不少。
“姜四,不要聽那聲音,那是魔鬼的聲音,他要拆散我們。”
何思雅用小手捂住了我的耳朵,奇怪的是,她的聲音竟然可以不通過我的耳朵讓我聽到。
我吼道:“放屁!你才是魔鬼,快放開我!”
“姜四,你太讓我失望了!”何思雅的聲音漸漸冰冷,她無情的說道:“我得不到的,就要毀滅!”
話音落下,我的雙手被她控制住了,她一低頭,接觸到了我的脖子,只是這一次,并非是她的舌頭,而是尖利的牙齒。
“咔嚓咔嚓。”
“啊!”
我聽到了咀嚼的聲音,失聲尖叫了起來,巨大的疼痛讓我的聲音聽上去如同鬼嚎。我知道何思雅咀嚼的是什么,這種感覺很糟糕,明明活著,明明很疼,卻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
我終于體會了什么叫任人宰割,或者說,這種感覺比任人宰割還要痛苦一萬倍吧。
就在哥快要跪了的時候,黑暗中閃爍起一陣金光,金光從我的褲兜里照射而出,我心中一喜,那是師哥給我的黃符。
何思雅尖叫了一聲,仿佛極為懼怕這黃符,詭異的飄離了我的身體。
恢復(fù)了自由之后,我快速的將手伸進了兜里,企圖將黃符拿出來,滅了何思雅。但那句話說的好,人走背字喝涼水都塞牙,只聽“刺啦”一聲,黃符被我扯成了兩半,金色的光芒頓時黯淡了下去。
與其一同黯淡的,還有我心里那盞才點燃的希望之燈。
“姜四,看來老天都想成全我倆??!”何思雅桀桀的怪笑了一聲,再次壓在了我的身上。
她抓住我后,一低頭,再次啃食了起來,仿佛想要將我生吞下去。這讓我想到了昆蟲界的螳螂,據(jù)說交配完,母螳螂就要把公螳螂吃掉。
但我不是公螳螂,我是活生生的人??!
我想要掙扎,四肢卻被她束縛得死死的。我該怎么辦?該拿什么反擊?
突然,我想到我還有頭啊,那可是人體最堅硬的地方!
想到這,我猛吸了一口氣,用腦袋狠狠的撞向了何思雅的腦袋,“咚,咚……”
一下一下,如同寺院的鐘聲。
何思雅不為所動,一直在啃食著我脖子上的血肉,即便我聽到了她頭骨碎裂的聲音,她也無動于衷。
不知撞了多少下,何思雅被我撞得身體一歪,從我的身體上滑落了下去。
我將她推開,手忙腳亂的在地上亂蹬,尋找了一下方向后,向著外面爬去。
腦袋昏昏沉沉,脖子和肩膀上往下淌著鮮血,現(xiàn)在的我,可以用舉步維艱來形容,但我知道,只要我放棄,等待我的就是死亡。
我不能死,為了我爸,更為了我自己!
我手腳并用的往外面爬去,從最初的漆黑,到有微弱的星光照射進來。
看到星光的瞬間,我更加堅定了要活下去的希望,手指扣在泥土里,不斷拉近與入口的距離。
十米、八米、六米、三米……
我看到一個人向我伸出了手,我也將手遞了過去,兩只手快要搭上的瞬間,我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感覺無比的冰冷,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一個大浴盆里,浴盆里全是冰水,自己除了腦袋,整個人都浸在冰水里。
冰水里似乎摻雜著一些草藥,使得整盆水是淡淡的粉色,很好看,但由于水涼的緣故,聞到的藥味很淡很淡。
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我在酒店的洗漱間里,這個很好判斷,只有酒店才有這么高檔的浴盆。
我想要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試著喊了兩聲,喉嚨里只是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根本說不出話。
這下我可急眼了,怎么好好的,說不了話了?
我低下頭,視線透過冰水,發(fā)現(xiàn)了讓自己震驚的一幕。
我的雙腿居然變成了青色,很青的那種。雖然我閱歷低,但最起碼的常識還是懂的,這分明是皮膚壞死的征兆,而且讓我驚駭?shù)氖?,不僅雙腿,只要是視線所及的地方,都變成了青色……